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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方饺子城出来,我对李想说:“我送你回家吧。”李想点头。我刚想伸手拦出租车,李想说我不想坐车,我们走着回去好么?我说好吧,我都好几年没走路了。夜风很冷,李想大方的挽着我,将头靠在胳膊上。我想挣脱,嘴里说被熟人看到多不好。李想却把着不放手,说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啊。我心想,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不得了,前卫得都令我们咋舌。就这样我们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在夜色中的大街上行走着。那时我在心中暗想,曾经的我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也是我爱的人,就这样和我互相挽着手行走在人生的大路上啊。而此时此刻,李想带给我的这种感觉和梦想是如此的相似,让我有种置身梦境的幸福感觉。
终于到了李想家的楼下,我说:“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我要回去了。”李想说:“你抱抱我好么?”我说:“不好。”李想说:“那我抱抱你吧。”说完她就用胳膊紧紧的环住了我的腰,然后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肩头。她的这种突然举动让我不知所措,我保持着直挺挺的站立姿势,双手不知该放哪儿好。这时李想在我耳边像风一样的说:“你真以为我是一时冲动才喜欢你啊,你别把我看成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真的懂你的,所以我要和你好好的爱一次,时间长短无所谓,我也不需要结果。好么?”我没有说话,心中乱乱的,鼻子里吸进的是李想身上好闻的少女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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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夏雨端出早已烧好的饭菜,嘴上说:“才回来,饿了吧?”我说刚和同事们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不知为什么,自从夏雨有了外遇之后,我和她撒谎一点负疚感都没有,夏雨也对我在外做了什么不闻不问。而在这之前,我每说一句谎话都要斟酌很多遍,生怕有哪个环节会出现漏洞,因为夏雨每次也总会像审犯人似的盘问一番。
夏雨默不做声的吃着饭,一小口一小口的。我看到桌子上的两个菜都是我爱吃的,一个是尖椒干豆腐,一个是水煮肉片。因为我喜欢吃辣的,所以夏雨每次都尽量多放一些辣椒进去。今天的夏雨明显没有食欲,她简单的扒拉两口饭,就将饭菜收拾下去了。丫丫还在姥姥家,整个房间里显得冷冷清清的。我窝在沙发里,咔吧着眼睛,心想这日子怎么这样无聊呢?夏雨走过来,将遥控器递给我说:“你看电视吧。”结婚近5年来,夏雨从来没有把过遥控器,以前她爱看言情片和电视剧,婚后却也跟着我看起了足球和美国大片。我想在我们5年的婚姻生活当中,她付出的也的确够多了。我没有打开电视,而是将遥控器放在了一边,忍不住一把将夏雨搂在了怀里,怀中的夏雨忽然就嘤嘤的抽泣起来,她紧紧的环住我的腰,用的是和李想一模一样的姿势。“老公,你真能原谅我么?”耳边夏雨喃喃的问道。我没有说话,心中在想:“我的怀中,曾经拥搂过无数的女人,而究竟哪一个女人才真正属于我。”
星期六早上,我刚吃过早饭正准备下楼,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键接听,李想青春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呢?你陪我到新华书店挑几套考研资料吧。”我说:“不行,我还有事情。”“就耽误你一会儿,然后你再去办你的事情好么,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你啊,不见不散。”李想说完就挂了电话。她这样的举动让我很为难,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了,说白了我就是不忍心祸害了如此美丽纯洁的女孩子,一方面我觉得自己不配;另一方面我总觉得和她这样下去显得不伦不类,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我还没有冲动到要和上司的女儿发生关系的地步。于是,我又给她拨了过去,想告诉她我不去了,可我发现她居然关机了。我犹豫了半天,心想反正今天又实在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新华书店离我家也不远,索性去吧。不知不觉的向新华书店走去,远远的我就看到李想正灿烂的看着我笑,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新华书店里,李想倒是专心致志的挑着书看,我也漫不经心的随便翻翻。正当我在书架之间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我和一个领着孩子的女人相遇了,我们目光相对的刹那彼此都惊呆了。是孟艳,我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竟能在这里碰到她。近7年了,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但还是第一次见面。孟艳看到我显然也是吃惊不小,她说:“是你?”我点头:“是我。你还好么?”“我……我还好,快叫叔叔!”孟艳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慌乱的拉着旁边可爱的小男孩向我打招呼。“叔叔好!”孩子乖巧的回答着。我俯下身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像我。我的心中禁不住酸楚起来,莫非真是我的儿子。孩子手拿着儿童画报,天真的对我说:“叔叔,妈妈给我买了好多书,让我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当科学家。”这时,李想走了过来。我赶紧给李想介绍说:“这是我大学同学孟艳。”然后又对孟艳说:“这是我朋友李想。”李想礼貌的和孟艳打招呼:“你好,很高兴见到你。”孟艳则用那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李想,好像在说:“行啊虚名,什么时候泡了这么个青春漂亮的美人。”看到孟艳这副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虚荣心一瞬间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从新华书店出来,李想问我:“刚才碰到的女同学很漂亮,当初你为什么不追她呢?”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她就是我的初恋,我的处男之身都给了她。”李想听我这么一说,愣住了。我说:“走吧,我不去办事了,今天我陪你好好玩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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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陪李想玩,我却一整天都没有玩好,脑子里乱哄哄的。李想却兴致颇高,打完保龄球还要去唱歌,唱完歌还要去看电影,电影看到动情的时候还煞有介事的抹了抹眼泪,并且枕着我的胳膊问我:“你说真有那惊天动地、海枯石烂的爱情么?”我说:“或许有吧?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都觉得孟艳的孩子是我的骨肉,虽然在新华书店的偶遇并没有让我的尊严受损,因为那天我恰好穿着一身名牌,况且身边还伴着绝色美女李想,我想这些表面现象应该让孟艳觉得我的日子过得蛮滋润的吧。我甚至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复杂的想法,我多么希望孟艳现在的日子不如我,我要让她后悔当初因为我家穷买不起楼而离开我。但出了新华书店我就开始心里不舒服起来,因为孟艳的日子看起来也不错,她依旧美丽如初、楚楚动人。我想孟艳离开我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我也认了,但如果那小男孩真是我的骨肉,却每天甜甜的喊别人爸爸,这可真是一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我想如果我真有一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把他要回来,我相信我能把他和丫丫一起抚养长大。如果夏雨不能接受他,那我就把他送回老家去,我的父母都喜欢孩子,他们肯定也愿意帮我把他带大。
我简单输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觉得接下来应该做的是,首先我得从孟艳那里确认一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到哪里去找孟艳呢,那天的一见,她行色匆匆,丝毫也没有要给我留下联系方式的意思。我想到了她在农行系统工作,我往114台打电话,查询了农行办公室的电话,然后我问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她在哪个储蓄所工作,我说我是她的大学同学,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想问候她一下。没想到事情竟出奇的顺利,我一下子就打听出她在开发区储蓄所工作。
我选择了一天的下班时间,我看到孟艳从储蓄所走了出来,便迎了上去。孟艳看到我之后,显然又是大吃一惊。我说:“我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么?”孟艳看了看周围,有同事在陆续的往外走,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们换个地方。”我说:“你上我车吧。”我指了指单位那台黑色的奥迪,这次来见孟艳,我把它开出来了壮门面,现在想想那实在是一种装逼的表现。谁知孟艳却说:“不用了,我自己有车。”说完便走向了一台崭新的白色本田雅阁。
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屋坐下,我说:“我只想问一件事情,你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一句话顿时让孟艳脸色大变,转瞬间她便脾气暴躁的说:“你胡说什么啊,怎么会是你的孩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你别激动,我打听过了,你的孩子是结婚7个月后降生的。而你结婚2个月前我们在一起做爱的时候没用避孕套,而且那几天你也不是安全期。”就这一句话,让孟艳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她用一种近似哀求的语气对我说:“虚名,你放过我好么?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我不想我的生活再有什么波折了,我给你10万,你今后不要再找我了好么?”孟艳说完后,轮到我惊呆了,我没想到她居然用10万块买我不要纠缠她,她以为我是为了钱纠缠她!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难过极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终,我张开嘴颤抖的说:“你走吧,我不要你的钱,今后也不会再找你,我说到做到。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真是我们的儿子,你一定要把他抚养成人,我要求不高,只要他能超过我就行。”孟艳听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说:“那我走了啊!”我没有回答她,低着头郁闷的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发呆,我能感觉到孟艳一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第一次主动给李想打了电话,我说:“李想你在哪里呢?”她说她刚上完最后一节课,正往宿舍走,我说:“你等我,我这就去接你,我们一起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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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显然对我能主动联系她感到既惊喜又意外,她在车上就问我:“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升起来了?”我说:“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喝点酒。”李想又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说:“这辈子我活着就从来没开心过。”这样说着,自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李想见我今天明显不对劲儿,就没再多问什么。
包房的酒桌上,我要了一瓶白酒。我自己倒满了杯子,给李想倒了半杯。我说:“小羊羔,其实我很感谢你的,你知道么?”李想说:“感谢什么?”我接着说:“感谢你在我这么落魄的时候还能喜欢我。”李想笑了,说:“你别以为我傻,我只是觉得和你这样的男人爱一次很值得,因为你是我真正的对手。”“对手?”我嘴里喃喃着这两个字,心想对于女人,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弄懂。我常常自认为很了解女人,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真正了解了谁,夏雨还是婉儿?孟艳还是眼前这个李想?我他妈的谁都不了解。这样想着,一仰脖咕咚一下,一杯酒一饮而尽。李想说:“你慢点喝,又没有人和你抢。”我又倒了满满一杯,接着说:“小羊羔,你这辈子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嫁了?”李想简单想了一下说:“我未来的丈夫应该是理性的、重情的、沉稳的男人,他心疼我,知冷知热,有责任心,顾家顾老婆孩子。”然后,她拿眼看了我一下,吃吃的笑着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我疑惑的问:“我怎么样了?”“你呀,太多情善感,属于中爱不中嫁的类型。”一句话,李想把我给说乐了。我开始的时候是哈哈的大笑,后来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