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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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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卿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
  “也许她是好意,可是我办不到。我早就想来找你,可——”“你为什么不来呢?”
  “我怕你不接纳我。”
  “怎么会呢?看来我们都误解了对方。我是怕你觉得我不可靠,你是怕我不理睬你。
  哈,这回好了,我们互相了解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
  “你有这么好的脸蛋,又有这么好的身材,我怎么不收留你呢。”边说,程家卿不老实的手边配合着语言开始行动了。他的一双手活像两个胆大妄为、流里流气的匪兵。
  “我真可怜,凭你这样摆布来摆布去的。”
  “女人说可怜的时候,就是说她很幸福。”幸好程家卿只对章如月进行了搜身,没有进行围剿。
  一个星期过去,章如月的伤好了。她的第一次婚姻也结束了,程家卿和她结了婚,婚宴办得很潦草,章如月的伴娘是夏亦雪,程家卿的伴郎是一个活泼好事而饶舌头的家伙。所有来客加在一起,不到二十人。程家卿和章如月收到最有印象的一份贺礼是程家卿儿子的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信。在信中,他对他的继母未置一辞,这就更加深了他对他的继母的轻蔑。
  第十八章 为爱求官
  自从章如月嫁给了程家卿,程家卿几回醒来,还以为身边睡着的是陌生人,想想,才想起自己又结婚了。两人虽是一对新夫妻,却是不折不扣的两件旧东西。既是旧东西,光彩、神韵自是不如人,越看两人越像是一对落难的贫贱夫妻。章如月对炊烟之事是一窍不通的,程家卿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叫来自己的外甥女小菊,权当是章如月陪嫁过来的丫头。别看小菊,粗粗笨笨,懵懵懂懂,但饭弄得比章如月要香得多。饭不十分粗砺,菜也不十分糟糕,不至于叫人难以下咽,一个新家好歹形成了。表面上,程家卿一副无急无悔、心满意足的样子。
  程家卿毕竟得意不起来,一个市科委主任与一个县委书记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县委书记可以调动千军万马,而市科委主任呢,兵不会比象棋盘上的棋子多。外界评论说他是得了美人,失了江山。其实,如果官场失意了,情场如何能得意呢?试想,驾驭一个女人岂如驾驭千军万马更叫人过瘾呢?别的还好说,程家卿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职业习惯不能得到保持。他想发号施令,却找不到对象,没有比这更令他烦恼了。一位裁缝不管什么场合,他还未与你谈话,手指便已经迫不及待要来捻你的衣料评价它的质地了;一位歌唱家即使在蒸气腾腾的浴室里,他也不会忘记引吭高歌;而一位营养学家就是在饭桌上,也要仔细研究一番菜汤的营养。要让他们不好那样做,他们不免技痒难搔,这多少会让他们舒服。何况程家卿的职业,据说是中国最好的职业。不过,现在他有点像从前排挤到了后排,风光大减。但他的心里很不平静,就像杀惯了人的刽子手,只要手中有刀。见了树也要去砍一刀,他也想挥刀砍砍什么,无奈,手中没有刀。与程家卿不同,章如月仿佛找到了归宿似的,一副如鱼得水、笑容可掬的样子,没有一丁点儿不快。
  有了所爱的人,女人总是容易满足的。在她们看来,丈夫的胸膛是可以抵御一切进攻的盾牌。当章如月的肩膀抵在程家卿的胸中时,程家卿就是这样想的。带着些许爱意的轻蔑和因性别产生的鄙保女人是虚荣的,权力只是她们觊觎的一部分,而权力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他们血肉相连的生命。这其中的差异正是女人处于弱势的原因。程家卿失了势,在章如月的感情平面上他能够振雄风,掀起欢娱的浪峰,但是这是多么短暂,他很快又跌入了百无聊赖的波谷。他没办法抑制对重新获得权力的渴望。有一次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正在会场上做报告,恰好有一只鸽子从窗外飞进会场,参加会议的人一齐将视线转移到鸽子身上,这令他很生气,又不好发作,与众怒难犯的是众犯难怒。好在过了一会儿,会场上的视线又一齐回到了他身上。他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朝四周看了看,不见鸽子,大约飞走了。却又发觉头皮上有轻微的搔动,原来鸽子在自己头上。在他警觉了的时候,鸽子也警觉了,扑腾一下就飞走了,底下却哗然一声哄笑起来。梦醒之佘,程家卿对梦进行了一番解析。最后他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权力的中心地位是不容转移的,也是不容被破坏的,哪怕是被一只无辜的鸽子。
  “得寻一条出路才是。”
  几乎每天晚上,要躺下的时候,程家卿都要念叨一遍。
  “可除了做官,我还能做什么呢?教书,不会;做医生,难;下海,风险太大;大学里学过的冶金技术,早忘了个光。天天到公园去练太极拳,下象棋,自己又不到老到那种可以倚老实老的年纪,闲到那种无事可干的地步。看来,除了做官,别无出路。但是做一个闲官,又不如不做。只有硬着头皮巴结着做个有实权的官。”程家卿也在替自己估摸,只是不好意思告诉章如月。
  程家卿寂寞,章如月表面上也陪着他寂寞;程家卿无聊,章如月也装做无聊。不多久,见院子里有一块空地,章如月便开辟出来,着了魔似地搞起养殖来。一是栽种植物,葱也种,花也种,仙人掌也种;二是饲养动物,先是鸽子、兔子、鸡鸭之类的驯良禽兽,后来又请来了一些吧儿狗、沙皮狗之类的叫人看了怪异的动物。有一次章如月还想买一雄一雌两只孔雀,程家卿一听,吓了一大跳,说:“你要买两只孔雀,把我卖了兴许也不够那个数。”章如月这样搞大养殖,虽不至于弄得程家卿捉襟见肘,但如此大手大脚下去,也有囊底见空之虞。不止一次,程家卿对章如月说了要章如月乖点花,章如月虽有些收敛,但依然我行我素,对那些只有集体名字没有个体名字动物恩宠有加,款待优渥。见章如月对花呀草啊狗啊猫啊的,赛过对待亲生女儿,程家卿就想起了与自己断了交的儿子,暗自伤心了一阵。伤心是一方面,不满又是一方面。下雨了,有些花是要搬进屋的。小菊帮着忙不算,章如月还要动员程家卿也加入,程家卿便有一种被抓了壮丁的不满。花草还好办,动物的风格却迥然不同,腥臊刺鼻,肮脏不堪。身兼佣人与童工二职的小菊也有怨言,可毕竟久经泥土的熏陶。劳动带给全身的酸疼也能领受,基本无妨,独独苦了程家卿。苦不堪言的程家卿老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狗,睡在了狗窝里,只是还没有学会汪汪叫。早晨起来,程家卿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逃离家园。
  天气只要稍稍转晴,里面就浊臭逼人。章如月呢,要么是个没长鼻子的人,要么是朵越污浊的地方越能显出高洁出来的白莲花。她见了动物就喜欢,喜孜孜的,抚摩起来没个完。这大概是她膝下无儿无女的缘故吧,就差没把那些畜牲抱到床上来与自己共枕同眠。
  实在呆不下去。
  “怎么,你又要出去?早饭都没吃。”
  看见程家卿要走,正在梳头的章如月从镜子里盯着他,问。
  该死,今天是星期天,不能说是去上班了,那么——“这满屋子盆盆罐罐的,我还能不被挤出去?”程家卿指着地上昨天下雨前搬进来的许多花盆,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章如月扑哧一声乐了,用梳子嗑了嗑桌子,说道:“这不正好你可以帮着搬出去。
  小菊,快来帮你舅把花搬出去。“章如月又大声唤来了小菊。
  “遵命,女寨主!”尽管不情愿,程家卿还是干开了,头上都出一圈汗了,章如月才来帮忙。
  忙完后,小菊到屋里打扫去了,章如月在给她的宠物喂食料。
  “我不能再这样闲下去了。”
  程家卿歇坐在台阶上,看着章如月小溪一样抖动着纤细腰身的背影说道。章如月纤细的腰身因为稍稍扭转而蕴含着弹力。
  “你还能怎么着?”
  “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丢了一个好职位。”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要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是跟你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劝你你又不听。有了个好职位又怎么样?还有更好的呢?”
  “总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清吧。”
  “你还不是觉得前呼后拥着威风,其实,前呼后拥的人中有几个真心实意对你?”
  “毕竟现在这样冷清了些。”
  “废话,这满院子花呀草的,狗啊猫的,哪来的冷清。你心里觉得冷清那就冷清,若或你心里觉得热闹了,那就热闹了。”
  “话不能这么说,一个男人手里没有权,谁瞧得起。”
  “算了算了,不跟你瞎说了。我瞧得起你,你自己瞧得起你,这就行了,你又不是替别人活。有则有,无则无,费那么多心机干什么。没机会,我不稀罕;有机会,我也不反对。”
  “这不放着一个现在的机会吗?我二弟——”“快别提你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了。你不说我还没什么,你一说到他我就有气。我好歹是他的嫂子,他来问候过我没有。哼,我们结婚典礼,他也没来参加。难道他也像外人一样,我看呐,他瞧不起的不是我,是你!”
  “他是怕见了你,看见你比他年轻,喊你嫂子,怕你不好答应,不喊你嫂子,又……彼此难为情。”程家卿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样的解释连自己都心虚。程家卿似乎还想解释下去。
  不等程家卿再开口,章如月赶忙挪揄道:“拉倒吧!他怕见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朝秦暮楚,得陇望蜀,心猿意马的负心兄长。来见了你,他说什么好呢,说恭喜吧,你的所作所为值得恭喜吗,不说吧,又何必呢。”
  “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看你的嘴,是越来越尖酸了,哪有一点先前温柔的影子。”
  这话说得章如月格格地笑将起来,“别说人,惹急了,再温驯的羊,也要用角顶你呢。”
  程家卿一直看到章如月干完手中的活,他很佩服章如月不厌其烦的精神。她每走动一步,都是那么清丽媚人,珊珊可爱。即使是劳动的时候也是如此,似乎她从事的不是一项劳动,而是一项放松的健美活动。
  “咳,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拦你的,你放心,我真不明白,男人难道总是喜欢干一些没意思的事情?”
  “你说,这样灰头土脸地,我去找家驹,他会不会给我吃闭门羹,你替我参谋参谋。”
  “有什么不行!你别人还未去,自己先泄了气。再怎么着,你是他哥。不是有那么一句么——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之情,胜于夫妻。我是你的妻子,假如你来求我,我也决不会让你吃闭门羹,何况你的亲弟弟。再说,他看这样一路落魄下去,也不会撒手不管的,你好意思,他还不好意思呢。”
  “厉害!厉害!到底是女人的眼光,入木三分。”
  “谁要你来讨好。”嗔完,章如月一跺脚,进了屋。
  程家卿站了起来,不料额头突然冒出许多细碎的金星,接着头开始眩晕。摆在地上、石板上的花盆仿佛一个个大大的漩涡。既有一股黑洞般未知的不可抗拒不可逆转的吸引力,又有一股在悬崖边才能体验到阴森可怖的排斥力。挺立了一会儿,那些漩涡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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