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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她主动迎进了他,她用行动表述答案。
他意会后,低吼一声,松开她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腰间,不再保留地将两人一起带进如火焰般的欲望风暴。
两人如回到最初般的原始,抛弃文明理智的外表,专注本能追求身体的最大性欢愉。
也不知过了多久,玫蓝在帝的怀抱中幽幽转醒,有片刻她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处,感觉到惊慌……
她是真的和皓以外的男人……鼻眼忍不住一酸——
“你后悔了吗?”低沈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帝是清醒的,而且一直密切的注意她。
她咬着下唇,很想把所有的事归罪于酒精,可是这一切发生时的每一幕、每个情感波动,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摇摇头。“我后悔……也不后悔……你希望我后悔吗?”
她的回答让他愕了愣。“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因为那个男人而痛苦、而悲伤,”
“如果我一直忘不了呢?”
他缩紧手臂将她嵌入怀中。“那我会尽一切的努力,让你忘掉他,让你不再感到痛苦。”说完他推开她的头发,开始在她的颈背印下一枚枚的轻吻。
即使感觉到她变得僵硬、发出啜泣声时,他也只停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坚定的态度继续下去。
他慢慢吻遍她的全身,每一个部分都不放过,注意她每个反应,探索出哪个地方她最敏感,即使她哭到全身发颤,他都没有停止。
她想对他说,不要对她那样温柔,他的温柔会让她联想起另一个男人,因为皓对她也是那样的温柔,让她感觉到自己是特别、是被珍惜的、是个宝贝……可她的喉咙像被石块堵住了,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试着想弄清楚——她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
终于让自己和“皓”以外的男人发生亲密的关系,这是否意味着——该认清了,该看开了,一切都该就此结束,皓不会是她的,而她也不会再是皓的。
她跟“皓”的爱会就此划下休止符,从今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她与皓成了两条永不交会的并行线……她曾经想等他回心转意的,可又痛恨自己必须这样等。
是这样吗?该这样吗?她不知道,只是心好酸、好酸,泪水也无法抑制不停地流下来。
帝捧着她的脸,将她每滴泪水都啜饮进,然后再一滴滴的布在她的唇、她身体的每一部分。
在天亮前,他反复做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她哭累了,倦到睡着,他才停止,缓缓坐起身,借着透进的晨光,注视她身体密密麻麻,用他的唇为印、她的泪为泥所印下的痕迹。
他不记得自己曾为哪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凝着她精致的五官,回想起今夜的点点滴滴,他和女人之间有过的性行为都没有像跟她一般那样的惊心动魄,他渴望她的程度已经到了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进他的身躯。
这样强烈的冲击深深撞入他的灵魂深处,也令他感觉到恐惧,他对她——已经彻底毫无招架之力,她可以轻易地毁了他,如果她知道她已有这样的力量,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躺回她的身边,将她揽进怀中,只要她开始肯接纳他,即使他得花上一辈子才可能驱除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也在所不惜,因为对她迷恋已太深了,深到无法自拔。
他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默默的请求——让他可以在她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位——一个永恒都在的位置。
第十章
可恶的男人!他是不想让她去见人吗?在她身上弄了那么多的红红紫紫。
看着镜中那些连衣服都遮不住的吻痕,玫蓝不禁恼怒不已。
将湿淋淋的头发吹干后,她走到客厅坐了下来,神情呆滞的望着窗外,
放纵一夜后,她睡得很沈,直睡到过午才醒过来。当她清醒时,才发现她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独自一人。
有片刻会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梦,但身上点点的红痕,以及两腿间的酸疼都证明那并非春梦,而脑中更像塞了一大团棉花,空空、胀胀的。
他去哪了?她看向窗外,他比她早醒来,离开前,他曾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可她太困倦,没听清他说什么。
经过昨夜,有些东西好像从体内流失,但也有些东西注入进来。
她伸手触摸自己的小腹,昨夜他并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她一直有吃避孕药在调经,所以并不担心,但是他呢?他连问都没问,是不在意还是无所谓?
深深吐出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饥肠辘辘。唔!真饿了,她起身到主屋去找罗莎。
罗莎一见到她,立刻笑容可掏地迎向她。“帝说你累坏了,这俊小子是不是昨天都没让你睡过?”
她脸一红,没想到罗莎会这么露骨的问她,她只能干笑。“呃!他呢?跟梅特去葡萄园吗?”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他跟梅特带着一些葡萄酒去镇上参展摆摊,刚刚他们有打电话来,说酒已经快卖完了,要我们再补送一些过去,你快吃,吃过之后,我们就出发。”
“好的!”
望着罗莎利落的身影,想起昨晚的“婚礼”。
“罗莎!”
“嗯?”
“你年轻时当选罗蕾莱一定很风光吧!听梅特说你差点就可以当明星了。”
“是呀!那时候好多杂志、新闻都来访问我,帮我拍照,也代言一些观光宣传的活动,出了好一阵子锋头,有一家电影公司就跑来问我要不要做女主角,说他们会好好栽培我,将来可以进军国际市场呢!”一说起年轻时的事,罗莎的脸立刻亮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
“后来——?”
“梅特那时候向我求婚,我点头答应啦!所以就没有进演艺圈当明星了,现在想想——如果我那时候就进去,说不定会跟玛丽莲梦露一样红呢!”罗莎露出梦幻般的微笑。
迟疑了一下。“罗莎……你现在会后悔当初选择嫁给了梅特,而错过了当明星的人生吗?”
罗莎偏头想了想。“当然有想过呀!可是没什么后不后悔,每想一次就会觉得我当初做的选择是正确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的确很吸引人,又可以赚很多钱、穿漂亮的衣服,可是我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站在舞台上连手脚都不会摆……当然我舞跳得挺不错,勉强可以做做样子,可是真要又演又唱,我一定会吓得腿软,此外——只要仔细想想,我一生中感到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答案就很清楚,因为几乎只要跟梅特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满足,虽然照顾葡萄园很累,有时遇到农害,一整年的辛苦都会付之一炬,可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
玫蓝不觉哑然,从罗莎脸上所散发的光彩令她羡慕、感动,她一直以为自己明白爱是什么,可在罗莎跟梅特身上所看到的,更令她心折。
“啊!我们动作得快点,他们正等着我们的酒和午餐呢!”罗莎加快动作地说道。
玫蓝端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酸和甜同时交会。
仔细想想,一生中感到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
是的!她的确需要好好想想。
小镇上因为举办酒节而热闹滚滚,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摆上自己酿造的葡萄酒,标榜他们的是莱茵河畔最美味的好酒。
在小镇中心的广场上,用帐篷搭了一个展示各家酒品的会场,所有的游客及酒商也都会先聚集在那。
当她们两人把酒送到维因农庄的摊位时,没看到帝,只见到梅特一人守摊,反常的是,根本没有客人驻足,一向带着笑容的梅特更板起脸来,即使见到爱妻到来,脸色也末稍霁。
罗莎忙追问发生什么事?玫蓝则四处打量,寻找帝的身影,环视了数圈,没看到那高大的身影,令她心浮躁不安了起来。
“哼!气死人,仗着自己是大酒厂就可以这样玩吗?”听见梅特气呼呼地说道,玫蓝困惑地转向他。“他们请了歌舞团在他们的摊位表演,把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他们那边去!”
顺着指示一看,果然发现有个特大帐篷前面塞满了人,多数人都被围观人群给吸引过去。
“帝呢?”玫蓝忍不住问道。
“他过去看情形,回来之后,说他要去找些东西,就不见人了。”
找东西?
“亲爱的,那我们要收摊回去吗?”
“当然不要!我们的酒品质是最好的!那家的东西根本比下上,才不管他们搞什么噱头,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梅特气呼呼地说道。
玫蓝在旁边默默听着,脸上表情看似平静,可没见到帝这件事,却让她倍感焦虑起来,她不想这样,可又无法控制,正想开口说要去找他时,一抬头就看到他正走向他们,手中提了一个大包包。
剎那间,她呼吸有片刻止住。是她的错觉吗?这个人是过去这段时间跟她相处的人,但又有些不同,有一些地方改变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还是说经过昨夜,她看他的眼光也完全不同了?
思及此,她的心不禁怦怦跳。
他和梅特、罗莎点头打过招呼后,便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先看了看她。“你还好吗?”他用中文对她说道。
她脸莫名红了起来。“很、很好!”
“身体有不适吗?”
可恶!他到底想问什么?怎么可以在梅特和罗莎面前……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
“可以跳舞吧?”
他的话令她眨了眨眼。“咦?”
“那一家酒厂请了歌舞团助兴,我去看了一下,只是跳一些民族舞蹈,既然他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招揽客人,我们应该也可以。”
她提高警觉。“你该不会是说——”
“我想我们的表演应该不会输给人家。”
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梅特和罗莎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出点力是应该的,你觉得呢?”
她能说不吗?“你要表演哪一首?而且……表演的衣服和舞鞋——”
“在这。”他举起手中的袋子。“刚好这个小镇有芭蕾舞训练班,我向他们借了舞鞋和舞衣,应该符合你的尺寸。”
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会这么迅速,她打开袋子检查时,帝则转过头跟梅特及罗莎解释他的计划,他们两人听了很高兴,只是——“对方请的是一个舞团,我们才两个人,这样——”梅特迟疑地说道。
“效果会如何,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也没有损失!”
或许是帝脸上流露出的自信说服了他们夫妻俩,他们都点头答应,而且立刻着手准备可让他们表演的舞台。
玫蓝试穿了一下舞鞋,发现非常合脚,而且他很会选鞋,舞衣比了一下也合尺寸,不用问也猜得出他是怎么得知,令她脸又热了起来。
“你打算表演哪个舞码?”低着头,暂时不敢看他。
“即兴,我找了一段音乐,应该满适合的。”
“……双人芭蕾舞?”
“不一定。”
“不一定?”她有些虚弱地问道。即兴演出?!在没有舞码规定下,还要临时听音乐编舞……
“不会跳?”他挑高眉毛问道。
他存心用激将法,她没打算退让。“可以试试!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配合我!”才不要再让他牵着走。
他愕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你居然对帝?夏尔提出这样的要求?”
抬起下巴。“不敢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