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贾好运诧异着:“赖主任好像说过,其他银行有合适的位置,可以放我走呀!”
阮总继续支吾道:“赖主任也跟我说过,但他是指对你离任稽核之后可以走。这是中央银行规定的,不是我……”“刁难”二字终于没有从阮总的嘴里吐出来。
贾好运放下电话后,不禁又对自己开骂了:“操他妈,我他妈为什么偏跑参股银行来干呀!”如果不是上次抽了自己的嘴巴,使自己不舒服,现在的贾好运不定大嘴巴抡起来把自己的一张沧桑之脸抽成什么鬼模样了呢!
想起侯山转正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贾好运到了吴力的大办公室,想找他求求情,可吴力却恰巧没在。说是到营业厅财务室找仇洋去了。
贾好运来到一楼,穿过营业厅,直接进入财务室,却没有找到吴力,也没有看见仇洋,只是仇洋的保险柜居然又没有锁,依然可以看到空白的存款单。
贾好运见四周无人,竟然从一沓空白凭证中悄悄抽了一张空白存款单出来,并迅速地塞进了自己的西服内兜里。虽然心口“砰砰”狂跳,但是,他拿了单子之后,立刻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他的盘算以久的报复计划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按照贾好运原来的报复计划,把偷出来的张空白单子一毁,就有吴力和赖主任好看的了!丢重要单据,总行不让他们撤职也会给他们背个处分什么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吴力和赖主任要为这张单子付出的代价,贾好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虽大已然穿越了玻璃窗,但是,却充满怪异、扭曲的音符,难听极了。
此时,贾好运笑得开心极了,心里舒服极了,自打进了参股银行,他还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呢。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贾好运很不情愿的拿起了电话。电话竟然是怒潮集团的财务总监丁博士打来的。不等贾好运开口说“你好”,丁博士就阳光灿烂地开口了:
“好消息!贾行长!”
贾好运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好消息什么是坏消息了,他强打精神问:“什么好消息?”
“近来,公司经营状况不错,一些闲置资金想存一下。”丁博士回答。
“那好!那好!”贾好运嘴上说“那好”,心里却没有多少激动,如果换上刚调到参股银行来的时候,听到存款,他非得蹦起来,通过电话传声,也要亲吻丁博士三口不可。
丁博士在电话那边客气着:“不过还需要你们银行来人取支票呦!”
贾好运惯性地说:“应该!应该!当然!当然!”
丁博士说罢就挂了电话。这些存款是怒潮集团公司为了扭转陈淑媛对自己的攻击而形成的不利局面,配合自己重塑形象的宣传攻势而采取的举措之一。
贾好运没有想到,他去了几次怒潮公司,那怒潮公司便连续几次让他拿走了用来存款的支票。每次一二百万,全部作为定期存款存在了参股银行。
手里捏着这一张张转帐支票,想着那兰总从各家银行弄来的钱多得一定数不清,再琢磨着韩小飞的舒服日子,贾好运竟然有了一念之差。他没有撕毁那张空白存款凭证,而是趁营业室的同事们上楼吃饭,留下看门的仇洋又去卫生间小解之时,竟在自己偷来的空白凭证上偷盖了支行业务章和经办员私章。而后,他再把这张存单私自填了二百万元,交给怒潮公司,作为存款证明。而手里的二百万元支票,他却没有入参股银行怒潮公司的帐,而是偷偷地把支票拿到了信用社,直接存入了老婆所办的中介公司的帐户里。
贾好运的老婆——仇雪看着自打到了倒霉的参股银行便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老公,见贾好运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并不知道小两口的自办公司里已经趴进去了二百万人民币,心疼老公的同时,忽然眼睛一亮,对贾好运说:“你不就是不想在赖主任手下干了吗?”
贾好运点点头,算作回答。
“多容易的事儿呀!”仇雪用手摩捏着贾好运的后脖颈,“明儿找我当医生的大舅哥,给你开病假条去!填一个‘肝炎’!先休他三个月再说!参股银行不是不想让你舒服着走吗?那咱们就泡上它了!不去上班,工资照拿!”
于是,贾好运按照老婆仇雪的安排,真的开始泡病假了。
只是他的心除了为自己私吞的那二百万而忐忑不安之外,依旧难以免俗。他做了好几次他竟聘参股银行奥运城支行行长的梦。
在梦里,有一次他成功了;有三次,他失败了。还有一次最奇绝:他把竟聘的讲台当成了对赖主任怒斥的舞台。
那是在参股银行的大会议室里,阮总讲完了竟聘的话,在热烈的掌声中下了台;他贾好运便气宇宣昂地站在了主席台上。
他穿着参股银行的行服:蓝西服、白衬衫、红领带。他望着参股银行黑压压的员工开始竟聘发言了:
“我知道我今天是一个分母,但是,我依然要参加奥运城支行行长的竟聘!因为,我有这么个理想,就是要建立这么一个支行,用诚信来赢得客户,用技术来吸引客户,用服务来留住客户。哪怕这个理想被某些人所讥笑与不齿,但是,我依然坚持,因为我相信,这才是中国银行业发展的方向!”
见贾好运言语乖张,花白头发、胖乎乎的吴力受赖主任指派,借送水之机,上来提醒道:“可别乱说呦!”
梦里的贾好运比现实的他勇敢得多,他喝了一口水,根本就不管赖主任之流那一套:“我原来在国商银行总行当处长,放弃了出国考察的机会,到参股银行来,应聘的是一个支行行长的位子,为的是实现我心中的理想。但是,今天我为什么又站在这里来竟聘行长呢?这本身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尊敬的领导——赖主任不诚信!他把存款看得比诚信更重要!当一个银行的领导者都没有诚信的时候,以信誉为本的银行业还何谈发展!最终受害的不光是国家、银行,还有我们员工自己!因为没有诚信,才有银行之间尔虞我诈的恶性竞争,堂堂的银行白领才会沦落为存款追逐者……”
齐副主任主任带头鼓起了掌,会场上的大部分人也都鼓了掌。
赖主任在台下立刻蹦起来:“他疯了,快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吴力和阮总见赖主任大喝,便立刻冲上台来,扑向贾好运。贾好运在搏斗中大叫着:“我不要作分母!你们这是欺骗!你们毁了我的前程,我也让你们没有好下场!”
阮总则挥起老拳直捣贾好运的老脸:“闭嘴!禁止你污蔑我们参股银行的新机制和赖领导!”
这时,贾好运被吓醒了,心怦怦乱跳。但是,每每回味这个梦,他便感到开心解气。但是,现实的他泡病在家,赖主任即便是神经错乱了,也不会给他这个讲演的机会了!
但是,生活在梦境里不是强者所为,也不是弱者的长久之计。每每想到自己手头这二百万不是好来的,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弄不好还要掉脑袋,他便开始后悔、后怕起来,想把那钱再私下送回去。可怎么个送法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是一步错了步步错!与其说这样,倒不如杀了赖主任之流,为京都市的金融界锄奸,倒还落得个痛快而磊落。但是,他又没有这个胆量。于是,他想到了出国。何不学习一下失踪的韩小飞,自己也失踪一把呢?
贾好运想起了他的老乡,一个八十年代就下海先闯京都,在一个古典家具公司作过副总经理,后到俄罗斯和东欧做服装生意的人:谢云。
这次的联系倒非常顺利,谢云很快就接了他的电话,并轻车熟路地指点了他出国的套路。谢云虽然应自己的原老板——兰贺之邀,很快要回国,但却不希望放掉这条送钱来的大鱼,依然主动要帮助落魄的贾好运:“我什么都能够办,只要你有钱。”
贾好运气也挺足:“只要你能够办,我肯定有钱!”
谢云继续说:“这样吧,咱们都是兄弟,我也不宰你,你带两万美元给我,我给你做一个护照,包括出生履历、学历!别人要做,我要他五万美元一套呢!”
怒潮的反击
陈淑媛的小别墅与外界相连的只有一条僻静的柏油盘山道。这条盘山道一头连着到京都市城内需要经过的京密路,一头连着通往大山深处的国道。这条柏油盘山道只有三公里长,却是幽深而险峻的。盘山道的一侧是杂木丛生的山,一侧是水库浩淼的水。鸟语花香、风景优美,唯一遗憾的是这路基与水库的水,足有十几米的落差,像下望去,倒着实有一点吓人。
一天下午,正赶上京都市一个少有的好天气,盘山道旁的山,杂树越发茂密葱绿;盘山道下的水,更是绿里泛蓝,在金黄色的夕阳下,水波像珍珠翻滚一般,返起点点的鳞光。
在盘山道的较宽处停着一辆大红色的波罗轿车,车的前盖掀起来,还冒着白烟。车旁的树阴下站着一个红衣美女。应该说这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她有着修长而婀娜的身段;像所有的美女一样,她有着白白的脸蛋、俏丽的鼻子和明眸与皓齿;而与一般美女不同之处,也是她最迷人的地方,则是她笑起来时,腮上突现的那一对大大的酒窝。
一辆小面的车见了,停下来,一个男人的头探出窗外:“姐们儿,要帮忙吗?”
美女摇摇头、摆摆手没有说话。
男人的头只得收回来,骂骂咧咧地甩下一句:“装什么丫头的!爱搭不理的,老子还不伺候了呢!”骂罢,轰鸣而去。
一辆宝马见了美女,也停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光秃脑袋伸出来,半中半洋地问:“小姐,CanIhelpyou?”
美女依然是摇摇头、摆摆手没有说话。
宝马车也只得悻悻地走了。
秦鸣开着陈淑媛的老奥迪独自从国际大厦的办公室赶回陈淑媛的小别墅。今天孟亚男没有跟着来,为了父母的生日,她回家尽孝心去了。
秦鸣一路上听着小曲,吹着口哨,轻轻松松驶出京密路,进入了这条幽静的盘山道。
突然,他在路旁看到了大红色的波罗牌小轿车,看到了掀着的车前盖,也看到了树阴下的那个红衣美女。他本能地想停车,来一个英雄救美,以找回在陈淑媛身上得不到的男人气概,但是,他不敢,他不敢对其他女人轻举妄动,否则,大美女孟亚男的处女膜早就不知被他捅破多少次了!他怕陈淑媛,他需要陈淑媛,只是他是否爱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倒说不清楚。
秦鸣正准备轰一脚油门,从红衣美女身边驶过的时候,那美女却对他挥手大叫起来:“大哥帮帮我!我的车坏了!”
秦鸣在美女的招呼下,还是停了车。
其实,美女亦萍是按照朱副总的吩咐,专门在这里等候秦鸣的,朱副总在不远处帮她扎坏了水箱就走了。朱副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敢于与兰宛茹作对的陈姓女人戴一顶绿帽子,让这个女人别舒服了!让这个女人体验女人最不愿意体验的羞辱!同时,如果能够把陈淑媛的老相好,变成怒潮集团的一个耳目则更好。
此时,美女亦萍故作无助状,央求道:“大哥,帮我拖一下车好吗?钱,我付!”
秦鸣见了亦萍,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心理的冲动和下面那杆大枪的壮伟,早把在别墅里等候的陈淑媛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望着亦萍,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