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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要求,革命靠自觉,捐款也靠自觉,强求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8 月18日,局里举行捐款仪式,我又跑到电视台将记者也叫了过来,在县局院子的大空地上,机关的所有民警都穿上橄榄绿,准备好了要捐的纸币。
开始了,丁局长做了一番动员讲话,然后,局党委成员按照排位顺序,跟在局长身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投进本人做好的一个大大的捐款箱…
这次捐款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大家对这次百年未遇的“98抗洪”表现出了特别的关心,很多人的捐款数额都明显超出了以往的各种形式的捐款数额。经过统计,全局捐款数达到近2 万元。这也意味每个民警最少捐了有50元,就连以往的牢骚话这时都没有听到一句。
当把捐款交到地区公安处的时候,得知:在全区的公安系统,新安县的捐款捐物活动开展得最早,在捐款数额方面也是排在全区第一。
局长、政委闻讯后乐呵呵的。
2
教育整顿之后,机关里的人上下班必以往准时多了。
这一天的上午我象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办公室上班,正要整理近段时间一些单位报送过来的材料,突然,两声“啪啪”响引起了我的警觉,很像是枪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刺耳的警铃声。顿时,整个办公楼都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是枪声,事情很快得到证实:原来离局办公大楼不到百米的看守所里发生犯人越狱!一个外号叫“黑皮”的犯人于八时左右借出来晒被子之机,趁看守一下子没有注意,突然将被子压在围墙的电网上,然后翻越围墙跳了下去,在岗楼站岗的武警哨兵见状立即鸣枪警告,但逃犯一下子钻入看守所旁边的村庄里不见了。
在家民警几乎倾巢而动,丁局长以他那特有的军人作风很快进行了分工。这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转业军人此时此刻脸上象挂了霜,他没有想到,刚上任不到几个月,就发生这么一件恶劣的事情,能有好气吗?
不到十分钟,百余名民警、武警官兵把看守所旁边的村庄围了个严严实实,该村通往115 国道、329 国道的路口要道也统统卡住。从该村的地理位置来看,逃犯要在几分钟之内跑到公路上拦车逃跑几乎是不可能。
按照部署,百余名民警、武警官兵分成五个搜捕组,各个搜捕组按照划分的区域进行拉网式地对该村庄挨家挨户进行搜查。
村庄里很快紧张起来,当听说是有个逃犯逃到他们村庄上来了,一些村民吓得要命,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之间被走投无路的逃犯作为人质被挟持那真是大白天碰到了鬼。
我被编在第二搜捕组,在搜索过程中,我从经办该案的刑警口里得知这个逃犯“黑皮”是新安市里的一个重大流氓团伙的头子,据说,他的手下有几十号人,手下为了将他搞出来,甚至开了20万元的高价!我心里便想,希望这个家伙是被我们这个组发现,当然被我亲手擒获那是最好的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值得出这么高的价格?想着想着,心里反而有些扑咚扑咚地跳,当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的。
数小时过后,五个搜捕组将村庄翻了个遍,但逃犯仍无踪影。
丁局长一方面下了死命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老子不信他插翅膀飞了。”一方面向地区刑警支队求援,要求派一些警犬过来。
地区刑警支队很支持,很快调来七条警犬支援。一时间,高大威猛的警犬在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区域里各施其能,但几个小时过去,仍然一无所获。
3
“莫非真是上天入地了不成?”民警们自然不相信逃犯插了翅膀或成了土行孙,但对村庄周围的大树、池塘、水沟、草丛、旮旯、厕所还是反复进行了搜查,直到日落西山,依旧无结果。
“是不是坐汽车跑了?”有的人提出疑问。因为围墙外就是一条可走汽车的道路。更何况这家伙的手下早就想把他弄出去。说不定这次的越狱是早就周密计划的,这就让我想起周润发主演的一部反映监狱黑帮的电影《监狱风云》,的确,如果有接应的话,几秒的时间就够了。
但哨兵坚持说,他在哨楼里看的清清楚楚,逃犯翻出围墙后,就往旁边村庄里跑,跑到一栋房子后就不见了,当时根本没有任何汽车通过。
“可到哪里去了呢?该搜的地方都搜了。”很多民警泄气了,包括我在内。
夜幕渐渐降临,丁局长和其他几个局领导在会议室商量了半天,最后作出决策: “佯装撤兵,暗设伏兵,外紧内松,引蛇出洞。”
大部队撤了下来,但出村的几个要道和必经之路被暗设的少量伏兵盯得死死的,大家都知道,如果那家伙还在,黑暗中必有动作的。
丁局长以他那当过兵打过仗的自信说:“这个家伙一定还在包围圈里,今晚肯定落网。”
跟着忙乎了一天的我几乎都要怀疑他的自信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时针指向晚十时二十分的时候,一线终于传来捷报:逃犯抓获。
公安局大院里,我看到了两个武警战士将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逃犯“黑皮”拖了进来。
“黑皮”很年轻,看起来身强力壮得很,此刻他象条死狗一样瘫伏在地,一声不吭。
两个武警战士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经过:“我俩按照要求在村口的池塘边埋伏下来,不久,便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响,一条黑影从池塘里爬上来,拧亮手电一照:哈哈,果然是这家伙!一扑上去,这家伙还哇哇大叫我的腿断了呢!”
原来,“黑皮”从围墙跳下来后,慌不择路,拖着摔伤的左腿跳进村口的一口面积很大的池塘里,借着塘边浓密的茅草潜伏在水中,有好几次,当民警搜索到他藏身的地方时,甚至掀开了他头顶的浓密的茅草,但就在掀开的一霎那,他潜入水中,难怪看不到他的人!
乖乖,十四个小时!意思这家伙就这样在水里泡了十四个小时!
我暗暗一跺脚,遗憾顿生。看来这个家伙的“憋气功”确实厉害呀。因为我那时也在想这家伙会躲到哪里去呢?上天,不可能,爬高躲在树上面的浓密的树叶里,但这个村庄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树,有树也是一览无遗,下地,“土行孙”自然是神话小说的角色,也不可能,那么只有厕所或水塘里。而厕所,大家也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那么只有水塘了?这家伙会不会像那电影里的地下党在躲避敌人追赶的时候,用一根管子吸气潜入水中,神鬼不知呀。所以几次搜到那口水塘边的时候,我都很认真地进行了仔细察看,看有否管子什么的在漂移或冒泡,但那时水塘表面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况。
看来我们还是被“黑皮”忽悠了呀。
看着“黑皮”捂着泡肿的伤腿呲牙咧嘴的样子,我狠狠地迸出了一句“活该!”。
4
对于这个“黑皮”,不得不再费一点笔墨。
在“黑皮”逃狱抓回来以后,看守所加强了对他的看守,岂料这家伙不久又开始了绝食,看守所的民警无论采取劝说甚至强行灌食的办法都无济于事,几天过去,眼看滴水未进的人就要不行了,看守所不得不请示说要送医院急救,鉴于该家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刑警队也派了人去看守。
但没有想到的是被他的同伙在医院里采取掉包的方法将人弄了出去。至于具体过程刑警队的那帮兄弟讳莫如深。
这边逃狱事件还没有平息,那边又出了一个“掉包”事情,丁局长在大会上大发雷霆,将刑警队和看守所骂了个狗血淋头,并最后给刑警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人抓获,不然的话,将对有关责任人严厉处理。
看来,这个“黑皮”留在社会上的确后患无穷。刑警队受命后,出动了大量警力,动用了大量关系人,在颇费一番功夫后,好不容易在新安市一个地方摸到了他的下落。当时这个家伙正好躲在一个情妇家里鬼混。
对于那天晚上的抓捕行动,局里非常重视,丁局长亲自到现场指挥,去的人也不少,还带了长枪短枪等家伙。丁局长将二十多名警力部署妥当之后,发现“黑皮”住在临近厅堂的一个房间里,但这个房间有个简易的防盗门,开始他们的计划是想等待这个家伙看是否能够出来小便还是干嘛再行动,但那家伙肾功能不错,不但一直没有出房门,还一个晚上和那情妇几上几下搞了几次,那叫床呻吟的声音弄得守在门口的刑警气得咬牙切齿,都说他妈的我们在外面喝西北风他小子却巫山云雨。
后来天渐渐要亮了,还不见那小子出来,大家都说,那家伙一个晚上来了这么多下,早就累趴下了,还能够起得来么?丁局长苦等了一个晚上,又冷又饿,心情也格外烦躁,便下狠心命令强攻。
强攻带有一定的风险,问题是那个“黑皮”是一个心狠手辣、狡猾之极的家伙,而且时刻枪不离身,一旦惊动,或许一场枪战不可避免。
强攻的方案是:由几个力气很大的刑警齐心协力将防盗门在同一时间里拉开,随后冲进去活捉。要求10秒钟解决战斗。
幸好那防盗门装得也粗糙些,几个膀大腰圆的刑警在一声低吼后突然一起发力,生生地将门整个端开,其他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那家伙果真睡得正香,待他醒过来要掏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火药枪时,已经是为时已晚,七八支枪已经顶上了脑门,当场将睡在旁边的一身光溜的一个女人吓得昏了过去。
之后,“黑皮”被判处无期徒刑,送到农场服刑去了,从此省了公安局的麻烦。
刑警队的兄弟们都说这些天让那家伙害得,这下可安心睡个大觉了。
不过,看守所后来还是挨了一个通报批评。
第30章 聚会
1
又是一年一度的国庆佳节,举国一片欢腾。
10月2 日是我高中毕业十周年的聚会日子,我特意穿上了一身警服,然后邀上了温和派出所的彭勇。
因为县城所在镇叫温和,温和派出所便成了新安县城的城关派出所。按道理,城关一般设公安分局,副科级,但新安例外,还是叫派出所,正股级。郭鹏被免职后,局里把他安排在温和派出所。因为我和郭的特殊关系,我便有时到所里去看看他,随带办办事(比如帮人家办办户口什么的),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我认识了这位叫彭勇的年轻人。
彭勇肩宽腰圆,浓眉大眼,属于长得魁伟潇洒一类的,他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警察,是职工编制,没有转干,就只好以工代警,但不能授衔,象他这种情况的在公安局还有不少,这恐怕就是当年作为关系户塞进来的。岂料一聊,我们居然是老乡,还是同一届的高中同学,他是二班的,我是一班的,都学文科。在外地能够碰上真正的老乡而且同学,这种感觉还真有些像是“他乡遇故知”,一来二去,我们熟了起来。因我和他是同年,也算是老庚,但我比他大月份,就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
两人借了一辆警车,由彭勇开着来到阔别十年的祥宁县二中,看到一些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心里自然感慨万千。想想人生真是无常,昔日17、8 岁现在都27、8 奔30岁的人了,可真正在事业上可圈可点的并没有几个。据统计,当时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