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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能跳出惟美、灵巧的舞姿。是舞蹈家都料想不到效果。不可思议!”
两位主持人在私底下谈论着心底下的不惑与感叹。
音乐停了,投射灯一熄,舞台马上明亮,台下也恢复了原有的光亮。方昭和丽儿在音乐停顿时已把舞步收回,摆出向众人献礼致谢的优美姿势,以示结束。又赢得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楚奉与高丽走了过来,站在舞台正中。
“两位的舞跳得太棒了!”高丽也赞道。
方昭微微有些气喘,挽着丽儿走近两位主持人。几轮剧烈的舞蹈下来,丽儿有些吃不消,呼吸急促,香汗淋漓。但她兴致不减,非常高兴,原本慌张的心情在几轮热舞之下,已变得非常淡定了。此刻面对着两位主持人与及台下的六千多名观众,一点也不觉害怕了。
“太精彩了!意犹未尽。”高丽道。
方昭恢复原有的表情,丽儿的脸上却盘旋着笑意,看了看向方昭,微微羞涩地把目光收回,爱恋的心正蠢蠢欲动,不再彷徨,不可抑止了。
几轮舞蹈中,丽儿从方昭的眼眸里,已经找到似爱的炽热的目光,如烙印深深地印着她的心扉,作为记号。其实,每位舞蹈师尽情跳舞时,都是以最灿烂的笑容绽放,方昭刚才在跳舞时也不例外。但丽儿误会了,认为是方昭投给她的爱意。
楚奉问台下的观众:“各位朋友,你们认为他们刚才表演精彩吗?”
台下一片不整齐的应声:“精彩。”
楚奉又问道:“想不想再看他们表演呢?”
台下又应声:“想。”
高丽看了楚奉一眼,她本想说表演完毕,留宴会后领奖便是,那知楚奉还想看他们表演。话已出口,而观众也要求了,只能附合了,问向方昭和丽儿:“两位,你们还擅长什么?也让我们再开开眼界。”把一只预备的麦克风递给他俩。
丽儿快快瞥了方昭一眼,主动接过麦史风答道:“我懂一点钢琴。”
“好,钢琴。”楚奉道,“那给我们弹一首钢琴曲给台下的朋友们欣赏吧。”
高丽问道:“可以弹一首吗?”不愿再被楚奉拉走,警惕着他。
丽儿微笑答道:“可以。”
“OK!钢琴曲。相信台下的朋友和我们一样,洗耳恭听。”楚奉说道。这时在他们面前升起了一架精美的钢琴与一张椅子。“有请!”
开心的丽儿有些羞涩地看了方昭一眼,没等他回应便坐了上去,要在心仪的人的面前表现自己。
全场都静了下来,丽儿的一双玉手轻轻放在琴键上,呼吸仍有些争促,却笑意嫣然,微溢汗珠的脸庞更为迷人了。她凝神看向黑白分明的琴键,随之弹奏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由于高兴,也由于“找”到了爱的信号,她兴致高昂,心情美不胜收,双手在琴键上轻快地弹奏,用心用情唤起每个音符,奏出欢快动人的乐章。
台下感赞的掌声响起,丽儿更投入了。但是,她的钢琴功力实在是稍逊一筹,有几处停顿不适中,也有几个音符弹错了,一曲下来,往往打了折扣。台下有笑有赞,但并不影响丽儿的心情,她非常谦虚而得意地起身,站回了方昭身旁,又喜又羞,希望方昭能美言两句。
但方昭不语。
“嗯!不错。”楚奉赞道。
“虽然有几个音符弹错了,依然悦耳动听。”高丽道。
“那么,现在有请方昭为我们表演了。”楚奉道,心想道:“看你怎么弹琴,双手那么粗,打架还差不多。弹琴?献丑吧,无论如何都要你出丑,要不交不了差。”
高丽一怔,说:“方昭,尽力而为!”心在想:“他怎么可能会弹琴?看他这双手,都不是弹琴的料。”
丽儿有些担心,小声问方昭:“方昭,你会弹吗?”
方昭点了点头,径自走向钢琴旁,沉稳大度地坐下。迎来台下一片掌声,热切期待方昭的精彩。方昭神态自如地,厚大的双手轻轻放在琴键上,眼睛微闭,做出一副钢琴家演奏时那种要进入境界的表情,十指随之在琴键上弹落。
一曲<爱恨衍生曲>,轻缓的音符带动旋律,丝丝入扣,表达出爱恨由来、交换、交织,一曲肝肠寸断,胜千言万语。
方昭的脸部表情随跌落起伏的音符而投入,醉入乐韵的意境中,似伤感,又似感伤,似满足,又为幽怨,很怀念,更为想念。一个个凑起的,惟美动听的,合串出带有惆怅、幽婉的乐章,扣人心弦,感人肺腑。
全场寂静,唯独钢琴曲清奏,大部分人醉入琴声中,不能自主,有情感坎坷者更是不禁淌下几颗热泪,深深感叹,追忆往事,不能自已。有失恋女子更是把头靠在旁边的肩膀上,失声轻泣,懊悔当初。
台上,高丽眼眶红了,欲把头倚在楚奉的肩膀上。楚奉正怔得出神,见高丽要失态了,马上扯了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暗骂自己:“丑死了!但是,这一曲弹得实在大美妙了!胜过任何一位曾弹奏过此曲的钢琴家,尤恐作者再世,恰恰切切地把这位创作此曲的伟大音乐家那一刻的心情表露无遗。佩服啊!”
丽儿不胜惊讶:“怎么可能?太动听了!我还以为他弹不来呢!”
方昭弹奏完毕,起身向众人鞠躬献礼,跟着站回丽儿身旁。台下立马传来不绝于耳的掌声,久久才散去。
“弹得太好了!”高丽朗声赞道,一时间不知用什么形容词好。
楚奉也道:“卧虎藏龙一条呀!”仍有不甘心,又在想如何为难他,“方昭,实在看不出你有那么多的本事。”
何止他看不出来,台下的熊桥石和肖璐也万万想不到,都震惊不已。熊军和科尔迈更是瞠目结舌。萍芳和吕显锋感动得泪光盈盈,抱在一起,觉得有这样艺高才深的朋友,三生有幸。
“方昭,以你现在的水平,是一位钢琴大师了。真的很想再听你弹琴几曲。”高丽说道。但一般的大师都是上了年纪的。
“这个以后机会多。”楚奉灵机鬼动,有些自负地说道:“我相信方昭的文学造诣也非常深,文武双全。我想请教请教。”
高丽一笑,楚奉是公司文娱部的,风流潇洒,素有才子之称,满腹诗书。他要请教方昭,分明是要领教方昭的文才。无论怎么看,方昭虽有点雅儒,不似有高深学识之相,绝非是楚奉的对手。只能微笑道:“我们创维的大才子要领教方昭了。”
台下一片呼喊助势之声。
方昭仍那么淡定,点了点头。按玮皓在他核心程序设定可执行命令中,没有拒绝的选项,因为对方没有歹意,只有“奉陪”。
“嗯,咳咳。”楚奉清了清嗓子,满怀深情地吟道:“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顿住了,脸微露喜傲之色,待方昭回复此中意思。
方昭接过麦克风,说道:“此乃<庄子…秋水篇>,这则古句中,可见庄子胸襟博大,‘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此亦出自庄子的笔下。”
卷十一 出众 第3章
楚奉忽起羞惭之意,自己处处要为难方昭,此句错口而出,反而把自己讽刺了,小肚鸡肠。但想到熊少爷的吩咐,只能把君子之心搁置,又道:“对。果然满腹诗书。”
随之传来台下一片掌声。
楚奉沉吟了一会儿,忽而吟起苏轼的一首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吟完看向方昭,待他把下文吟上。
方昭不假思索之样,便吟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此乃苏轼怀念亡妻的一首诗。苏轼十九岁与同郡的王弗结婚,嗣后出蜀入仕,夫妻琴瑟调和,甘苦与共。十年后王弗亡故,归葬于家乡的祖莹。这首词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王弗后写的,距王弗之卒又是十年了。生者与死者虽然幽明永隔,感情的纽带却结而不解,始终存在。“不思量,自难忘”两句,看来平常,但在方昭独特的吟诵中,似出自肺腑,十分诚挚。
听得场下,几处感赞的掌声响起,其余掌声附应而来,热烈一片。
楚奉转而吟起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方昭吟出诗的下半部:“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台下又一片热烈掌声。
楚奉暗生佩服,可心一横,不愿就这样甘拜下风,有些脑热地说道:“方昭,果然有二下子。现在我们把白居易的<长恨歌>一起吟诵,怎样?”故意把“两下子”说成“二下子”,是为不服。
方昭点头,非常轻松之样,气得楚奉一喊:“好!我吟上句,你吟下句。”不等回应,便吟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方昭吟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楚奉忍住惊诧,又吟:“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方昭接下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楚奉吟:“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方昭又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这首诗七言绝句特别的长,他俩似一唱一和地,你吟一句他吟下句,十分钟时间才吟诵完毕,赢来台下有文之士的掌声。
直至最后两句,楚奉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方昭吟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妙!绝!”楚奉只一个劲感叹,不得不佩服。一般人不可能记得这些古诗,除非是文字工作者或者是文科教师。谁能料到方昭更“可以”?
丽儿和高丽惊叹不已,忘了称赞,怔得出神。楚奉兴致被激起,便又拿宋词唐诗考方昭,尽问作者、诗名、含义,吟上句要方昭圆下句。但方昭对答如流。
楚奉见诗词难不到方昭,又改为对联,他作上联,要方昭对下联。虽然楚奉用字精炼,字词意义甚为深奥,但难不到方昭分毫,对得非常工整、恰当,珠联璧合。
观看两大才子对垒,台下更是片片响之不绝的掌声。
楚奉眼看没辙,吟诗作对是自己的专长,从来只有自己难倒人家,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难道非要落个黔驴技穷的下场?他不甘心,无奈中干脆搬上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科目公式考方昭。在黑板上分别写出不同的化学题、数学题、物理题,一口气写了数十道题。
但是,无论这些题目多高深,这些公式多复杂,方昭仍一字不差地,也不借助纸稿拟算,一一填写正确。
楚奉惊诧万分,真的要甘拜下风了!不得不服,正要豁出去说:“我服了!五体投地!”那知高丽忽然用英语问方昭,两人便用英语交谈起来。
高丽见楚奉穷尽满腹学识仍难不到方昭,惊叹之余,便想试试方昭的英语水平。楚奉见高丽说起英语来,一愣,心道:“我竟然忘了!还可以看他英语如何。我的英语还是很拿手的,他不可能是‘海归派’的一级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