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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安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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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这家人并不懂得应酬寒暄,蒋昱“噢”了一声后便继续不作声,让一家人都僵在那里,气氛毫无家宴的和谐。夏润研不知道谁是入侵者,表面上是这个黑皮肤的男人,他没什么礼貌,甚至奇特得让人压抑,事实上,这是别人的家,她才是客人。
  她受不了对面男人不掩饰的眼神,那双眼睛充满不羁和无畏,她只能低头看桌布,米黄色,很有质感,给人温暖,让人镇定。
  Allen始终浅笑,这样的人,捉摸不透其喜怒,他是艺术家,把这个屋子里一切看在眼中。
  蒋仪的话题格外玲珑,润研渐渐知晓曾经与Allen有过工作上间接的接触,那几栋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和浦江豪宅,他都参与室内设计。也获悉蒋仪夫妇是时髦的丁克,并不曾有孩子在国外寄宿制教育。两个人,活得好出世。如果单独与这对神仙眷侣吃饭,夏润研一定会很乐意,加之,蒋仪的煮饭手艺,虽然清淡,却也是大厨子做不出的精致,符合了润研的口味。
  只是,面前的那个蒋昱,他好像一直在听,却始终自顾自吃着,始终不参与,也没有话。他有时候突然停下看着润研,都要被他看透了。因为这,让蒋仪夫妇营造出的舒服融洽的气氛又变得诡异。她极力保持低头的姿势,却总感觉有双沉默却有内容的眼睛在看她。这个人不是典型顽劣少年的形象,没有满嘴嚼口香糖,不知地厚天高,身上也没有打洞和刺青,没有染金发,或者旁若无人般浑身抽抽。只是他几乎被晒爆,头发长而浓密,始终光着上身。他吃起东西也不斯文,腮帮子努力地咀嚼着,吃得十分用力,那种姿态倒是对食物最高的赞扬。
  “对了,润研,要谢谢你把房子卖给我弟弟,你的房子收拾得真干净。”蒋仪的话题终于到了自己弟弟身上。
  “客气了,你花钱买我的房子,怎么一谢再谢的?”
  “你有幅画落下了。”蒋昱突然开口,他的口吻,事不关己,没有多余的热情和客气,只是告诉润研一个信息,这算是他与润研的第一句交谈。
  “噢”,润研应道。那幅画了很久,久到她几乎都遗忘了的画,突然有陌生人提起,润研堆起一个笑说:“你方便的话,帮我扔了吧,我不要了。”
  蒋昱怔怔看着润研,并不搭理她的请求。“你画的?”他问。润研点头。蒋昱的若有所思又造成冷场。
  “夏小姐画画得很好。”Allen接下这个话题,也打了圆场。
  “您过奖了,这些年,都荒废了。”
  “真正喜欢的,就不会荒废。”蒋昱在旁边突然地评价了一句。他的话语跟他的眼神一样,无遮无掩,仿佛在说着,你这个半途而废的无良画者。夏润研听罢,觉得他这么说太轻率,先前她吃着一顿大气不喘的饭,这样的轻率反而让她不再害怕。
  蒋昱,职业摄像师,不拍T台,不拍电影,单为探索频道工作。他此刻晒蜕皮,只因在肯尼亚拍了两个月狮子。他不是小流氓,只是有一份格外神秘的工作,难怪他与城市里的白领阶层男性无丝毫相似。他常年在世界各地,难怪姐姐要替他打理很多生活事务。夏润研也好奇非洲的那些狮子,可蒋昱的无理,让她不想追问下去。
  “荒废不见得是因为不喜欢。”润研镇定地回答他,并清晰地转达一层意思,画作并不是半途而废地遗弃那么简单,她不要它总有她的道理,无需旁人的无端猜测。
  蒋昱听完这句话再抬起头看她,润研也正视,等待着他的表情,谁知道他爽朗地笑起来,笑得得理傲慢,笑得一派好男不跟女斗。润研打算吃完饭立即就走。
  告辞后,润研走在路上回想,他满头的长发格外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他的表情总不是很友好,夏润研想,不知道是不是跟动物呆得太久的缘故。
  “瞎操心了吧?”Allen和蒋仪一起把润研送出门,转身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觉得这个夏润研蛮好。”蒋仪坚持。
  “要看缘分的。”Allen好似世外高人。
  “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吊儿郎当。”蒋仪埋怨。
  “他自由惯了,又喜欢这样的工作,你就由着他吧。”
  “我也看她为人特别,才想要做这样的事,再说,一个卖房子,一个买房子,多大的缘分。”
  Allen笑着听蒋仪焦急地分析来分析去,他搭着蒋仪的肩膀走进屋,他没有担心过。
  北京深秋的这几天,一直过分阴冷,尚没有暖气,这天气让华健想起上海的冬天,基本也如此。他这大半年一直留在上海,几乎已经不回这里的家。打开家门,却发现这屋子里有人在。
  徐靖如同主妇般从厨房走了出来,微笑着迎上前。她娴熟地帮华健拿过行李,娴熟地拿出拖鞋,娴熟地如同女主人一般。华健僵硬地站立在客厅里,看着眼前的人,还有这个房子里,这个女人营造出来的味道。
  华健刹那恍惚,这个场景好似几年前。徐靖从厨房穿梭到门口,她忙来忙去的身影,也如今天这般,也是这样,微笑着迎上来。
  “我给你做了好吃的,别愣在这里,洗手吃饭了。”徐靖自如地说。
  “你怎么在这里?”华健的语气让徐靖在心里皱了一下眉。
  “你很久没回来了。我把家收拾了一遍,被子也是新换的。”徐靖依旧保持着若无其事欢快的笑脸,对华健的问题避之不答。
  “你怎么会在这里?”华健依旧保持着原来站着的姿势,不愿坐下。
  “你为什么那么久不回来?”徐靖反问他。
  “我在上海待着挺好。”华健一肚子不解。
  离了婚的夫妻,要遇见并不容易,生死两茫茫才是常态。徐靖几天前一个电话说自己有急,唤华健立即回京,现在是在旧时的爱巢上演娴淑温情,不知道是哪一出?
  华健的立即启程,便是徐靖如今站在这个曾经的家,若无其事地扮演女主人唯一的前提。
  华健坐进沙发,他不猜测,也不发问,只等待表演。他掏出烟,解开领带,开始慢慢抽。徐靖坐过来,靠近他。她打扮得很好,居家却也体面,有淡淡的香水味道,依旧是徐靖喜欢的天然花香,像她这个人。
  “要不要喝点酒?”徐靖问。
  “不想喝。”
  “那我先给你盛点汤。今天买到散养的鸡,非常营养的。”她欢快地要舞蹈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饭了?”华健的语气与话语里对彼此过往生活的熟悉形成了反差。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落入俗套。散的时候不是痛,不是痒。离婚协议上写的原因是性格不和。性格到最后的确不合了,然而时间与距离是爱情最大的敌人。那些选择结婚的男女,多少都是爱过的吧?在年轻的岁月里,多少是怦然心动过的吧?
  徐靖选择华健时,不知情的人都说是下嫁,漂亮的大小姐,找了一个沉默的男生。知情的人,只知华健是有才气的,却也并不看好。要让一个向来受宠的人觉得很得宠,靠才气是没有用的。然而,热恋的人,从来都不管性格的事情,徐靖的个性,那些干预都是感情的催化剂。
  热闹的徐靖,这些年,生活圈子越来越宽阔,另一件事情也越来越明显,华健依旧静得如一座塑像。他闷死了徐靖,闷死了婚姻。不是在工作,就是在阅读,或者跑去登山。这些,徐靖统统都不喜欢。她喜欢朋友来,朋友去,喜欢都市生活,不理解山有什么好爬,小旅馆怎么能住人。她不爱受冷落,实在不喜欢孤单。华健的样子,开始时是吸引,她仰望那样安静的气质。喧闹喜筵过后,这样的气质便不再神秘,得到了,便无趣。使性子、苦肉计、冷战、咆哮,为了引起她标准化恩宠和追捧,所有的伎俩,那些年,都用尽,他们最后已经不再有争吵,也不再有激情。她对他也没有了崇拜。她想着,两个世界的人,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徐靖提出离婚时,华健沉默地答应。她像是要重获新生,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不要了。她要恢复大小姐的性情。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为她而牺牲,她仿佛心灰意冷,在没有甜言蜜语前,抛头颅洒热血都是无用的。她以为这个男人的答应是无所谓,却并不了解,华健面对了那颗被生活辜负的心以及心爱女人重获新生般离开时自尊的逝去。
  然而,一年后,他又见到这个女人。她在外面玩累了,够了,虽然被人们围绕着,但最终曲终人散的时候,还是要想起前夫。他哪儿都不爱去,她玩累了,脱掉高跟鞋,家里一定有一盏灯。如今,一切已不在了,想要安静了,身边还都是喧嚣的伴儿,流水一般,甜言蜜语的人,都不会给她一个家,只有那个年轻时不爱言语的男友,曾经给予。
  于是,她束起头发,穿上家居服,收起强势,低三下四,再试图用温柔唤起过往的温情,重新要回他。一个电话,华健就回来了,从忐忑,到肯定,7年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让破镜重圆,只需要花些功力。
  七 两件一模一样的羊毛外套
  “你叫我回来,什么事情?”华健见到她毫发无损,便切入主题。
  “我想你。”徐靖的眼眸那么迷人。任何男人都爱这样的眼神。他看着她,如今的心境,这个女人,是功不可没的。
  华健有着很多的回忆,回忆是清晰的,可是,回忆已经十分微弱。他看着她,那些爱与痛,一幕幕,已经真的散去。爱是有期限的。眼前的女人如今依然还那么美,她的身材没有变,她的皮肤没有变,她的声音没有变,她的气质没有变。她坐在他身边,他站起身来:“没有什么事,我明天就回了。”
  徐靖把这样的冷淡料在预期中,她曾经夺去他的骄傲,如今要回到从前,她理亏,所以她忍耐。她是徐靖,曾经让华健颠三倒四的女人。他的世界里,曾经只有她。他一直被动,从心动到分离。
  “我有事。”徐靖突然泪眼朦胧。“我过得不好,过了那么久,我才发现,失去你,我会过得那么不好。”她呜咽。“这些日子里,我总是想起我们的从前,华健,回到从前。”
  华健漠然地听着她的哭诉,在他心里,泛起伤感与坚决。她习惯了祈使句,不容分说,要他回到从前。徐靖伸出双手,将华健的身体扳向自己面前,巴巴地看着他,她的泪眼,叫人心疼。一个共同生活了7年的女人,现在哭着要回到他身边。她最好的年华是与他一起度过的,如今,她要他收容她的往后。
  华健手机响了起来。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
  “Jack”,沈彦明快的声音。
  “我是润研的朋友,沈彦。”
  “噢,沈彦。”华健很礼貌。
  “我有两张达利画展的票子,润研不跟我去,你有空去吗?”
  “对不起,我在北京。”华健的语气平缓不失热情。
  “噢,那真是不巧。”那个失落的声音,沈彦竟然没有掩饰住。
  “我明天就回去了。”华健说。
  “那还来得及。”沈彦听到华健这么说,暗喜。
  “我再给你电话。”华健没有拒绝与沈彦一起看画展。
  “好,那回见。”她欣喜。
  “回见。”
  徐靖都听在耳朵里。
  “你明天就要回去?”
  “是。”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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