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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么?
不行!
她看着飞隼,飞隼抱着她,说道:“你小心些,我去与他一拚!”
孤独红扯住了飞隼,眼里有一丝死光,慢慢对飞隼道:“他……杀人……杀他的……干你何事?”
其实她说不出很清楚的字句来,但飞隼看着她,完全明白她的心意。
飞隼抱着她,轻轻说道:“你别急,我会天天抱着你,我要抱着你走,我要抱着你离开这个谷。这是一个只会杀人,不会爱人的谷,我们呆在这里做什么?”
飞隼眼里有泪,看着血光迸溅、血肉纷飞的天台,对孤独红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放开你……”
孤独红心里一阵阵刺疼,她错了,从前何必苦心去伤害男人?世上尽有有情有义的男人,像飞隼这样的男人,值得人爱,她愿意一死,也要一爱。
她看着飞隼,神态像看着她最心爱的人,像要把他记在心里。她看着天台上,看着那凶杀,她轻轻一叹,直指着那天台,像是有话要对飞隼说。待得飞隼真个转过头,她狠命一咬舌根,顿时血如流注。
飞隼立时发觉,厉声高叫:“红儿,红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
孤独红说话了,奇怪的是,她根本再也没有舌头了,但她的话语一句句都能说在飞隼的心里。
“我不想让……你受我牵累,我让你看见的我,只是一个好好的女人……”
飞隼泣哭如恸,哀声大起,叫道:“红儿,红儿,你真傻!她们都是混蛋,只有你是一个真正的好女人。你干嘛要死,你干嘛要寻死啊?!”
孤独红的血洒在他衣襟上。
没人看到飞隼的哀恸。
飞隼哭上一哭,便再也没有泪水了,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孤独红,大声道:“红儿,我与你一起走……”
飞隼举起鹰爪,一抓抓在他额头上。
孤独红哭着,泪水落在飞隼的头上,她喃喃道:“你不该这么傻啊……”
飞隼倒在孤独红的身边,慢慢说:“我该死了,我与你应该走出这女人谷,你是一个好女人……”
孤独红抓起了那一把断剑,看着那些女人,眼睛里有话:“把我与飞隼葬在一处!”她用力把断剑刺入胸膛!
那些女人跪在孤独红与飞隼面前。这是一些从来也不喜欢男人的女人,但此时她们视飞隼与孤独红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人。
所有的女人等待受戮,二十四鬼中的这十九人都是丧心病狂,他们厉声叫道:“杀光谷里的女人,让天下再也没有流花女人谷这一个地方!”
卟,一刀剌去,一个女人倒地,她厉声吼喝,跌倒地上。她抬起头来,大叫道:“臭男……人!”
一鬼抓起了另一女人,双手直扯着那女人的双臂,咯咯冷笑:“你是女人么?女人都贱,是不是?我看你得叫我一声老爹,我便叫你好好一死!”
那女人虽是再也无力与他动手,双目火红,对他厉声喝道:“臭男人,臭……”
这鬼一扯,便生生扯下一条胳膊,女人惨叫一声,当即昏死过去。这鬼却不放过她,一扯再扯,生生将两条胳膊扯去。那女人奋力一跃,不等她跃到那鬼的头上,便双手抓住那鬼的头,她想撕开那鬼的双耳,但她无力。那鬼大吼一声,把她丢在天台的石块上,叭叭巨响,那女人的头摔得粉碎!
还有一鬼厉吼:“杀死她!”
他揪住一个女人,吼道:“你们谷里不要男人么?”
那女人哼了一声:“不要。”
一鬼吼叫:“你们谷里得有男人,得有男人,你知道不知道天下得有男人?!”
女人不待讲话,便被这鬼一抓一挤,她的胸膛里一热,哇哇吐出一股血箭!
那鬼一丢女人,大叫大吼,跃飞而上,叭叭一连几击,把那些跃上天台来的女人一击一准。看他掌下,昏哼闷喝声不绝。
狐妹与小袖儿此时相互一望,两人心下知道,要斗那二十四鬼,绝非易事。但她们两人与那些女人不同,她们虽是女人,但因与男人曾热切交接,便能行动自如。看看谷里的女人,竟是少半因此缘由不能与魔鬼相斗,生生被恶鬼一掌一个劈死,大是伤心。
小袖儿叫道:“鬼王住手!”
她与狐妹两人出手,一齐奔鬼王而去!
小袖儿用的是流花女人谷绝技百兽舞的最后一式“百兽赴死”,狐妹用的是一式疯人楼的“疯手疯脚”,两个扑向那鬼王!她二人出手的招式极狠,狐妹出手,最先奔上鬼王的双手双脚,她一扑而至,双脚一剪,把那鬼王的双足剪定!她一剪时,心里方才生出畏惧,那一双脚像是铁足,在她大力剪定下,竟是不动不摇,一丝不移。她大喝一声,又双手剪定他两臂。
她忘了鬼王无臂!
鬼王的脚正踢在狐妹肋间,只听得咯咯响,是肋骨的声响。她一声低哼,人倒飞出去!
小袖儿一出手,便双手击在那鬼王的头上。她一击得手,听得鬼王一声怒吼,头上两耳边流下了鲜血。但鬼王不像是人,两耳流出了血,反是更增斗志,厉声嘶叫,一脚踢反,身子在空中转了三转,这三转里,竟把小袖儿的胸前、肋间、双臂都踢了几脚。
小袖儿与狐妹都倒地不起。
小袖儿看着狐妹,狐妹看着小袖儿,她们再也没了敌意,就是她们合起手来,竟也不是这鬼王的对手,徒奈其何?
鬼王慢慢走近了小袖儿,淫笑不已,说道:“你是谷里最好看的人,听说你还是那个流花老婆子的乖女儿?我便拿你来做我的淫具,用你来玩。你看好不好?”
小袖儿怒喝道:“我杀死你!”
鬼王大乐,说道:“我用你做我的下人,我可不会让你有一点儿机会来杀我。我告诉你,我得把你的双腿也截去,让你只有两只手。那样你便可以喂我饭吃,你可以给我接屎接尿了,对不对?”他再看着狐妹,说道:“你也一样。我点了你穴,让你去给小袖儿推车。你推着她,她做我的下人,你说这么做,好不好?”
狐妹看着小袖儿,小袖儿看着狐妹,两人无奈,她们斗不过鬼王与他的手下。
看看台下,女人竟是像潮水般后退,无法再攻得上台来。
狐妹对小袖儿说:“妹妹,我与他一拚,你走开!”
小袖儿叹一口气,说道:“我与他动手,你走开!”
鬼王哈哈而笑,慢慢用脚拾起一把刀来,说道:“我先切了你的腿,以消我恨!”
他一举刀,便听得一声震雷也似的喝吼:“慢!”
护住小袖儿的是米离。
鬼王对米离说道:“谁拦我,我便杀他。就是你米离,也不例外。”
米离大声道:“钱不多,你快出手!我与你同他一拚!”在米离的心里,只要他与钱不多一齐出手对付鬼王,或许能胜得鬼王。但他心里也不敢认定,要知道鬼王功夫过人,他二人出手,也无胜算。
鬼王已经走近了小袖儿。
他慢慢举起了刀!
忽地一声吼,有人在鬼王的身后下手了,那人的双手各抓一只勾子!只听得裂帛般的撕裂声。原来那鬼王的两肋被那两把勾子扯开,生生扯下一片片肉来!鬼王怒吼一声,身子一紧,那两把勾子竟生生像是他身上的活肉。他一转身,怒道:“我最恨你这种人!”
他一口吐出一颗石子。原来在他口里还有几颗石子,是鬼王备做救急所用。此时一吐,正击在那人的额头上!
那人目光瞪瞪看着鬼王,咧咧嘴,却无法出声。
她是痴娘。
痴娘本来早想动手,但她看着鬼王,知道他不易杀死,她在后面再三思忖,总想有机会时再出手,一击成功。她看着鬼王对付狐妹,对付小袖儿,都忍隐不发,此时见他对小袖儿狠下毒手,如她再不出手,小袖儿的性命不保了,她才在鬼王的身后下手,一击成功!
本来痴娘的两把勾子是击在鬼王的双肋间的,如是击实正好剌在他心窝处。但不知怎么,鬼王的身子忽地变得薄了些,两把勾子直勾在他的肉内。他怒声吼叫,一击吐实,一颗石子深深钉实在痴娘的额头内。
鬼王叫道:“臭女人,狗女人,你还弄不弄我?”
血从额上流下,直流向痴娘的眼窝,流向面颊。她怒目而视,盯着鬼王,说道:“你死不……死?!”
鬼王看她,呸地再一吐,一颗石子再击透她的脖颈,从她的后颈穿出。鬼王以为这两粒石子足以毙命,但痴娘仍是不倒,手还恶狠狠地一转,两把勾子在鬼王的肋间一转,让鬼王发出一声狂吼!
他负痛而击,再一腿踢在痴娘的头上,怒叫道:“你死不死?你死不死?你不死,还活么?叫你死,叫你死!?”
鬼王太疼了,便连连踢打着痴娘的头,一会儿功夫,便把一个痴娘打成了血糊糊的尸体。奇的是痴娘已死,手仍是紧紧握住那两只勾子不放。
鬼王狂啸,抬起脚来,勾住了一柄刀,把痴娘的手一扯扯断,一刀砍在那痴娘的手臂上,一条手臂飞了出去。再一砍,另一条手臂也飞出去。
他扔下了刀,再吼:“流花女人谷里的臭女人,我杀光你们!”
他一跃起,两脚分踢,生把一个痴娘的尸体踢飞!
他再落下,身上仍插着两只勾子!
他在寻找人,他要找对手,要找到一个足以能让他快意对付的对手,他要踢碎对方,让他倒地哀嗥,叫他跪地求饶。
他看到了钱不多。
慢慢一步步走向钱不多。
鬼王的眼睛像是流血,瞳仁慢慢缩小,小到了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钱不多。
“你过来!”
钱不多看他,像是看着玩耍戏的,乐道:“你一个侏儒,叫我做什么?”
鬼王的声音很轻,但满含怒气:“你说什么?”
钱不多显然并不怕死,嘲笑地看着鬼王,说道:“我在看你忙。”
那鬼王很乐,说道:“你看我忙,一定看得很有趣儿,是不是?”
钱不多乐一乐,说道:“不是。我只是像看着一条狗,你连臂都没有,只是一条没有腿的狗,你忙些什么?”
鬼王笑了,问道:“你是骂我?”
钱不多也笑:“你当我骂谁?”
鬼王一飞而起,怒叫道:“叫你上天去,再来骂我!”
钱不多早有准备,一冲而起,来一招“金蝉脱壳”,人飞退出去。他凛然道:“鬼王,我看你没人样子,就是你再胜了这流花女人谷里的女人,你出去,有人会把你当人看么?”
鬼王一听,显是触到痛处,怒道:“他不当我是人,我便宰了他!”
钱不多大笑:“世上的人都有手有脚,你连手也没有,谁会当你是人?再宰了多少人,你还是一个鬼!”
鬼王一时迷惘,抬头看着天台下。女人刚刚被群鬼一场“阴鬼哭”弄得失了内力,正任他手下的众鬼宰割。他看着那些豕突来去的群鬼,一时心内生乱:我是鬼么?我不能来这世上么?人都说我是鬼,我便再也不能在世上逗留了么?他们看我像鬼,我便杀他们。女人看我是鬼,我就杀女人。只是他们男人女人太多,我怎么杀得过来?
鬼王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衣褛,尽是血渍,看着天台下的众人,心里一片迷乱。杀死了这些女人,再杀死男人,他得还杀死多少人?
他一怒而上,一腿踢起,一搅一扯,竟能把一个狐妹扯在眼前,他怒道:“你说,我是不是人?我是不是人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