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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有个别人如棒球教练野村、棒球运动员落合等有不同的爱好,但显而易见,大多数还是选择那些万人迷的所谓漂亮温柔的、有女人味儿的甜妞儿。
从我的学生时代起就是这样,我上的高中是沿袭旧制中学传统的学校,男生占了绝大多数,女生在班上不足十个。这个学校的女孩儿口碑很不好,因为长得漂亮的女孩儿都去了附近的女子学校,到这个学校来读书的净是些书呆子似的丑丫头。
不过,偶尔有个别的漂亮女孩儿光顾这个学校,于是,为了争当护花使者就会产生激烈的争夺战。谁能得到最漂亮的女孩儿,要根据橄榄球队、足球队、棒球队等不同队别的实力强度来决定。
当然,没有谁会来理会我。作为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与橄榄球队的男生们相处得很融洽,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玩。记得抽烟就是在他们房间里学会的。橄榄球队中一个男生的家,我几乎每天都去,甚至有时连晚饭都在他家里吃。
可就是这个男孩儿却向我的一个好友发出了求爱信。我这个好友长发垂肩,弹得一手好钢琴。
那时我真的很难过,还抹过眼泪呢。长大以后类似的事发生了不知多少次,但上高中时的这一次到底还是第一次。尽管是朋友的关系,可毕竟那么亲密过……我就好像被抛弃似的,孤独无助。
如今,让我深以为遗憾的是,从来没有和运动员谈过一次恋爱。他们从正面的意义上来说,完全是一种纯粹的雄性。他们喜欢温柔的女人,要是被谁迷住了,就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我熟悉的一个著名运动员,他就曾把一位女孩儿硬是从她未婚夫手中夺了过来,而且常以这种往日的战功为自豪。
不单如此,他们的嫉妒心很强,对女性的态度也非常保守。要是一流的运动员,那就更为厉害。就算太太是播音员或教师之类的职业女性,他们也强行让她们辞职,回家做专业主妇。他们希望太太作为贤妻良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在家为自己做美味佳肴。
他们对于女性的期望虽然有点儿陈腐的味道,可女性也能因此而成为纯粹的雌性。
她们可以不再为事业和家庭的冲突而发愁,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无须计较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
“总之,你归我所有,我让你吃饱穿暖,你少废话!”
讲这种话的男人在如今的时代已属罕见。女性只管沉湎于男性的爱情中就可以了。
当然,运动员中生性风流的也不少,见异思迁的似乎也有人在,但至少可以幸福地过上几年。说起来还是运动员这样的人好啊……
而且,这些体育健将们,牛高马大,风度翩翩。和他们并肩漫步,心中是何等得意!
我去的一家体育俱乐部中,有一位曾以著名运动员的身份而驰名的棒球评论家某某。这位先生不知为什么好像挺喜欢我,偶尔碰见我时会用力地搂住我说:“阿真,身体好吗?”
那强健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尽管是闹着玩儿的拥抱,可是也让人感觉如此舒服。如果在床上让他真正来那么几下子,肯定会欲仙欲死……
每当我在杂志或电视上看见棒球或足球运动员的太太时,就禁不住思绪纷纭。这些女人哪,真是些了不起的胜利者。她们是从多少女人当中一路过关斩将冲杀过来的,这样才坐上了太太的宝座呀。那种胜利的自豪,使她们变得越来越靓丽夺目。
中田的恋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大款或伟人的夫人或恋人,一点也不令人羡慕,可是运动员所爱的人却让我羡慕不已,因为我觉得她们既充分享受了恋情又尽情享受了青春。
5 夏天喽,大腿秀!
台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六害怕的东西。
一看见台阶,我就浑身紧张,四肢僵直。至今为止,我不知曾从台阶上滑倒过多少次。所以,下台阶时我一定要沿着扶手慢慢地下。地铁车站等地总有些人无视规则从相反的方向登上台阶。为了给这些人让路,我不得不把我的手从我的救命扶手上放开。
那种时候,毫不夸张,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因恐怖至极而在剧烈地跳动。
而让我气愤的是,尽管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总是滑倒在台阶上。就在前天,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去六本木的一家酒吧。因为已有几个人先到一步,所以我们有些着急,同伴迈着大步下台阶时,我急忙去追赶。当时,只听得一声尖叫:“呀——!”
也怪自己太小瞧那十几级的台阶了,我被自己的裤脚绊住,一脚踏空。幸亏没有大碍,可以后再也不敢疏忽大意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见高跟鞋就爱不释手。本来不穿就没什么事的,可我偏偏常买古奇或普拉达的时装鞋。我的脚大,买鞋总是为码子奔波,不过,去年在香港遇上了难以置信的好事儿:普拉达的最新款式皮鞋,各种码子,应有尽有!
人称“香港通”的朋友告诉我,因为牛高马大的白人经常来此购物,所以大号的商品也准备得很齐全。果然我的脚穿在里面也觉得宽松,竟然还长出一小截,肥瘦正合适。一高兴,我买了好几双。
今年又想穿的时候,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一看,哎哟,怎么这么高的跟儿呀!
今年流行的鞋子式样几乎让人联想到上厕所使用的拖鞋①,设计简单、风格朴素的各色鞋等占满整个市场,但主流还是细细的高跟儿。
最近,虽然女孩子们走路的姿势优雅了许多,但是其中让人惨不忍睹的姑娘也屡见不鲜。她们重心下移,弯着个腰,趔趔趄趄一小步一小步往前移。
我也有体验,穿着高达8厘米的高跟鞋,一天到晚都保持优美的走路姿势,是绝对不可能的。穿优雅的高跟皮凉鞋的日子,一整天必须有小车和男友护驾。坐着车子刷地驰去,刷地归来,这种场合才配穿高跟鞋。
另外在大街上偶尔还会见到一些让人无法正眼相看的女孩子,她们胖胖的大腿上裹着超短迷你裙。那裙子短得只要稍微往前一哈腰,三角裤就会隐约可见。再加上短粗胖的大腿,望去真是有碍观瞻。并不是说大腿粗不可以,但这样的装束实在太可怕太肉感了。
适合穿超短迷你裙的,是那种不带一点儿赘肉,线条分明的中性化长腿。去掉女性的肉感性脂肪,为时尚而着装,这种姿态才适合穿超短迷你裙。说得明确一点,就是如果没有模特水平的匀称身材最好就不要考虑这种打扮。
一般的女孩儿要扮靓的方法有很多。适度的短裙还可以,只是那种“超”短裙还是以不穿为妙。
我顺便想起一件事,有一位熟悉外国情况的朋友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欧美的男人对女人腿部的重视程度,是日本男人无法企及的。你看看与白人结婚的日本女人,即便是面容丑陋的,也肯定都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有道理,看看周围的女人,和外国人结婚的,或者和外国人谈恋爱的,腿确实都很漂亮。与那些优秀男士结为连理的人,服装虽然趋于保守,但几乎每一位大腿上都穿着黑色的丝袜,将本来就美的腿衬托得更为细长。我有一个朋友,她的祖父还是祖母都是中国人,那儿的人身材都很苗条,她那双美丽纤细的腿也非同一般,长得清秀、修长而笔直。
到了盛夏时节,所到之处扑入眼帘的都是这样那样的大腿小腿。对于因患台阶恐怖症而步履蹒跚的我而言,高视阔步在大街上的那些美腿真是让人羡慕得垂涎三尺。
于是,一到夏天,便生出了烦恼。
再穿冬天穿的加厚长筒袜①就显得闷热。年龄大了,光着脚又冷,穿短袜有些难为情,可又不愿穿仿佛是保守女性之证明的肉色丝袜——我,夏天到底该穿什么呀?询问《安安》的形象设计师,他这样告诉我:“白兮兮的不透明的长袜不就可以嘛,就是那种薄型的加厚长筒袜!”
6 请到京都来
我到京都去玩了一趟。
众所周知,京都是“最具有女人味道的女人”聚集的地方。年轻的舞伎、艺伎们现在都有些“业余”的味道,著名料亭①、高级茶室的老板娘才是女人中的珍品。她们端庄高雅,并且威仪棣棣。
这些老板娘大都家有千金,这些千金当然也都娇娆妩媚。一同去京都的男性,艳羡的目光都不离这些千金的左右。
这些千金中有一位领着我们游了半日京都。看着她连走路的姿势,都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风情。她坐在寺庙的走廊下,望着庭院的姿态也自成风韵。在她身上,我深切地感受到“京都女”深藏的魅力。
京都女人,不管走到日本的什么地方都人气十足。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中就有一个京都姑娘,秀气的脸蛋儿,加上一副京都腔,弄得男孩儿们一个个都浑身软绵绵的,没了魂儿似的。
“这样会让我为难的!”
“不行呀,那样是不行的。”
她一着急,这类娇滴滴的京都腔就会冒出来。
我弟弟大学毕业后被就职的公司派到了大阪工作。他利用休假之机到京都玩儿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接触了京都女孩儿。
“京都的女孩儿好漂亮,好温柔娴静啊。”
弟弟异常地兴奋。以前说起女人,弟弟只见过粗野的姐姐,而今京都女孩儿对他来说,可能是个相当的“文化冲击”。后来他决定了要与京都女孩儿结婚。
我与几个京都女孩儿也很熟。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知道如何委婉巧妙地表达内心的感受。直抒己见,好像违背她们的审美意识。
像我,却几次三番地被人吃惊地总结道:“林小姐呀,说起话来可真是直来直去!”
全日本的男人都喜欢京都女孩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女人们也都喜欢“京都男”。这里所说的“京都男”,指的是京都大学毕业的男性。
身在首都东京,罕有与京都大学毕业的男性接触的机会。正因为这一点,他们就格外“物以稀为贵”。
东京大学毕业的男性倒是满街都是,但我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评价都不怎么样,说他们:“不会打扮”、“权欲熏心”、“妄自尊大”。
我的朋友中倒有个女孩儿只要一听说是东京大学毕业的,就会兴奋得两眼放光,但这个女孩儿在朋友圈子里大受蔑视。
在很久以前,我曾和一个京都出生、京都大学毕业的男士谈过恋爱。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京都约会,真是一段令人回味的时光啊。可能是这个原因吧,现在一听到是京都大学毕业的,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学问深厚”、“头脑睿哲”、“外表帅气”的印象。
加上京都男和京都女一样,待人都很和气,嘴巴也甜,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只要不计较这一点,作为男朋友大概可以算是没挑的了。
言归正传,到京都的第二天,我和两个京都男子一起用餐,其中的一个饭后约我说:“不嫌弃的话,欢迎到鄙舍一游。”
说此话的人,我是初次认识,他毕业于京都大学哲学系,现在因为各种学术活动而一个人生活。我们立刻乘出租车前往他在东寺附近的公寓。那一带的光景令人油然而生怀旧之感。
他租的是一栋不大的宅院,里面的房间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宿舍。室内简单朴素,就像房间的主人是学生一样,书堆得像小山。得到主人许可后,我和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