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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几名锦衣卫,孙大疤子带着禁军都跟着他朝前方走去,临走时还不忘把远处的百姓一并轰走。
这边只剩下张灏身边的家人和其他三位身边的几个心腹,人人自觉地散开,把四位主子护在中间。
一边看着渐渐远去的百姓,一边漫不经心的瞪了兄长张睿一眼,张灏此时才问道:“说吧,你们怎么会同时聚在一处,都是从哪打听到楼上有那什么美貌寡妇?”
这话问的三人一怔,还是李老六这粗实的汉子抢先一步,两眼放光的嘿嘿笑道:“回二爷,这还是年前的事了,那不是替俺兄弟过来讨税银嘛,就遇上这位小娘子了,哎呀长得这个俊儿啊,那嘴皮子更是厉害,愣是能把俺们几个兄弟挤兑的哑口无言,那风骚的小模样,真是看的俺老六心痒痒的直发慌,这不,今日正好下了差事,就想着过来瞅一眼,嘿嘿。”
这番粗俗不堪的话可听得纪云和张睿直翻白眼,全都鄙视的看了李老六一眼,倒是张灏没什么反应,只是皱眉质问道:“是想着把人家霸占了做个外室吧?呵,老六你如今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要不我去帮你和嫂子求个情?也别那么麻烦,直接娶回家做个小妾不就完了,你说呢?”
说着话,张灏冷笑的目光还捎带着恬着脸没走的张睿,听的身边其他人偷着直乐,谁人不知这李老六和大爷张睿最是惧怕老婆的人物,二爷这话可是直击要害了,真要是把此事说与那两位听,恐怕就真有好戏看喽。
纪云虽然不知内情,不过却从刚才还是竞争者的两人脸上看出点故事出来,当下心中一喜,神色顿时更加亲切,心想看来这两人是构不成威胁了,想必是张灏在暗中相助自己。
此人虽然没有大才,不过却也是极伶俐的主儿,马上就自以为是的琢磨明白,心中不禁暗赞张灏高明,以他平日所处的环境和见识的那些龌龊事,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年纪小又身居高位,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玩女人,虽说那两个家伙和他关系亲近,可这世上哪还有不透风的墙?此等隐晦的风流艳事还真不如拜托我这个外人保靠。
看来这头道汤是得我先尝了,等玩腻了在给你小子过过手,哥哥我又几何时和人分享过美人?也是你张灏的面子大,老子看得起你。
他这边想着美事,不免笑嘻嘻的冷眼旁观,果然,那李老六和张睿脸色变了,假如站在此处是别人的话,那还敢辩解辩解,可要面对这位小爷,却真没那个胆子还嘴,就是撒谎都不敢。
“行了,也用不着跟我废话,念在你们两位哥哥虽然有那份心思,可行事还算是规矩,没有仗着身份欺压人家,此事就算了。一会儿都不许说话,给我老实的呆在一边,听见了没?”
张睿和李老六哪还敢不听话?神色欣喜的连声保证,先不说李老六一直视张灏为自家的靠山,就是张睿也同样不敢得罪弟弟,他如今的身份官职哪一样不是弟弟张罗来的,就是老婆也是靠着人家的面子,才能娶回家的。
当下张灏也未多说废话,直接朝那紧闭的大门走去,一走到人家门口,就瞧见门框上贴着一副对联。
只见上联贴着‘富贵自是福来投,名利还有名利忧;’下联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中间横批更是有趣,‘闲人免进,盗者休来。’,看的张灏一愣,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脸色尴尬的三人,笑道:“莫不是这对联把你们三位难住了?这家人倒也有趣。”
纪云平生最是不喜读书,那李老六更是个大字不识的粗汉子,当下只是嘿嘿傻笑,唯有张睿家传身教,可谓是半个秀才了,此时不免嬉笑道:“兄弟,这不他俩求我给出个主意嘛,倒不是哥哥存了那份龌龊心思,实在是想见识见识里面的风流人物,那个,还是莫要说与你嫂子听了。”
微微点头,张灏也不愿管这种闲事,只是站在那里想了下,当即吩咐道:“哥哥你在这琢磨了半天,身上应该有笔吧?”
“有,有,就在那炉子上放着呢,就怕天冷给冻住。”张睿指了指一边放置的圆桶似地铁炉子,紧走几步就把人家用来蒸包子的炉子边上,一直狼毫毛笔和一方小砚台取了过来。
此时突然有一个中年文士抢着把笔墨接过,张睿抬眼一看,不禁一愣,这不是父亲身边的门客沈清风吗?他怎么跑到兄弟身边了,不过也未多想,略微朝对方点头示意,说道:
“也不是真的难住我们,只是刚才听纪公子闲话来着,说这慕容婆娘可是被秦淮河上八大家一致推许的才女,更是被艳压群芳的楚柳柳姑娘推崇备至,这才惹得哥哥我过来,也是昨夜帮你累了一宿,想着顺便吃点东西。”
这话听得张灏频频点头,神色不免开心起来,看来倒是错怪哥哥了,只要不是专门为了调戏良家妇女而来的就好,看到张灏表情和缓,李老六更是赶紧插嘴道:“那是,昨夜可把兄弟们累坏了,不过都知道二爷牵挂百姓,累点倒没啥,只是不免就想着过来吃点早饭。”
“嗯,大家伙辛苦了,张梁,你过去给兄弟们添加些好酒好肉,顺便给每人准备份食盒和小礼物,在封上五两银子,算是我给各家嫂子和孩子们的一点心意,去吧。”
此时才想起昨晚肯定是惊动大家一起出来受罪,不免有些歉意,怎么说人家都在家中守着妻子和孩子过节,结果半夜就得出来救助百姓,那些家人不免跟着担惊受怕。
张梁当下带着十几个家人离去,这边的李老六和两位小旗赶紧笑着道谢,人人真心感激,话说年前家中就有国公府上的下人送来了丰厚礼物,这次又得让二爷破费了。
“咦?一个才女在此处开饭馆?还和秦淮河上的妓女有牵扯?有意思。”张灏漫不经心的笑笑,可没成想,这句贬低的话,却听得身边几位同时替那些卖笑之人辩解起来。
“二爷,这可不能一概而论,妓女是妓女,秦淮河上的姑娘可是高贵着呢,好些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除非投了眼缘才会自荐枕席,不然,你就是拿出黄金万两也别想沾上人家一根手指。”
“就是,那可不是下三滥的窑姐,而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大家,灏兄弟你这话可谓之大俗了,也罢了,看来也是你年纪小,没见识经历过,这好办,等过几日哥哥就带你走一趟,好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十里秦淮风月。”
张灏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却被沈清风和纪云同声反驳,不过他并没有看不起那些女人的意思,不过卖笑也好,卖身也罢,甚或是卖艺不卖身,但是,那也是都可以称作妓女呀?
笑着点点头,算是为自己的孟浪一言表示下歉意,张灏当下提笔在两方门板上写了几个大字,就听见身后的众人高声叫好,那沈清风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愧是灏二爷,呵呵,闲人免进贤者进,盗者休来道者来,妙,妙啊!店家,还不开门迎宾。”
果然,下一刻大门应声而开,只见两位店小二笑容满面的施礼,同声恭声笑道:“几位客官,屋里雅间请。”
抬头打量这二位店家伙计,张灏心里有些惊讶,看来此处确实不是寻常所在,连店小二都神色干练,举止从容,倒像是世家调教出来的下人,而不是此等酒肆做惯营生的那种圆滑世故了。
客气的笑笑,张灏当先举步而入,身后自然是跟着涌进一大群人,少不得上下观察,只见店中摆设倒也寻常,只是比之别处略显干净古雅些,倒也未见何出奇之处,只是店中肉香扑鼻,真使人食指大动。
一名身穿蓝衫,精神矍铄的老者,带着几名伙计从柜台后迎了出来,那老者朗声笑道:“您几位可是今日的头一拨客人,小老儿在这里有礼了,还请各位客官跟着小二上楼,那二楼可有上好的雅间,不但里面环境清幽,还能观赏外面街景。”
李老六和张睿难免脸色发热,对人家客气的指责有些脸红,自己这些不速之客可不是头一拨客人嘛?这外面站着的又是锦衣卫,又是御林军的,全都如狼似虎似地守在外面,哪还有不怕死的人敢进来吃饭,那才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不耐烦呢。
而纪云则满不在乎,此种事经历得多了,只是皱眉道:“去靠窗的雅间?不妥吧,这大冷天的,还不被冷风吹的冻僵了手脚?”
那老者胸有成竹的笑笑,赶紧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那雅间分前后两间,吃酒自然是呆在里间,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天色已经正午,几位公子谈笑饮酒坐上一二个时辰,等天色暗下来,街上就有花灯队伍游街而来,那可是咱京城一景啊!小老儿这也是替诸位着想,省的到时候可寻不到好地方观看繁花似景,美不胜收的灯海啊,呵呵”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072章 天下识君
满满一桌子的各色糕点,看的人真是垂涎欲滴,此外还有新上的素馅蒸包,猪肉蒸包,羊肉蒸包,混合肉馅的大锅贴,玲珑剔透的水晶包,一咬冒油的灌汤包,看的人更是胃口大开。
另外还有大盘的蒸羊羔,满满冒了尖的手撕羊排,地道香嫩的酱牛肉,各式沸腾香气四溢的砂锅,肉香菜味四溢,刚刚筛好的老酒瓮摆放一边,迎面就能嗅到浓郁的酒香扑鼻。
雅间很宽敞,并排能摆上两张烘漆八仙圆桌,中间用一具四色山水屏风隔开,除了张虎沈清风陪坐在主桌之外,其他家人都在一侧吃的不亦乐乎。
张灏也未客气,自是一个劲的低头大嚼,他身份特殊年纪又不大,其他几人也不敢劝他饮酒,大多略微填饱肚皮后,划地为圈,按照各自身份,泾渭分明的说起话来,要不是有张灏在此,在座的这几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坐到一起的。
年前刚刚升为燕山左卫百户的李老六,此刻自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全都是拜二爷所赐,只要在好生当几年差,不惹出什么是非差错,那一个千户是稳稳跑不了了,到时儿子孙子世世代代都是军官,也算是在他这一代光宗耀祖了,此时忍不住和脾性相投的张虎胡乱吹嘘,大声念叨灏二爷的好,两人都用大碗喝酒,虽然彼此身份不同,不过真要论起尊卑来,就算李老六当上了千户,比起国公府大管家的身份地位还是差了几里地去,
张睿和纪云只觉得坐立难安,不说不习惯和李老六此类行为粗鄙的军汉坐在一起,就是上首坐着的那位,按年级辈分明明是后辈,可架不住人家地位尊崇,还得客客气气的陪在一边,这不免令平日有的是人奉承的两位公子,心里一时大觉不舒服。
好在心中惦记着美女,两人只得强自忍耐,也不和其他人说笑,自顾自的互相低声说话,自斟自饮。
这下可苦了不请自到的沈清风,坐在那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聊天,他却哪边都插不上话,不说身份尴尬,就是想说都不知如何说起,就算是空有一肚子的学问,此时也是大感无用武之地。
可渐渐过去了半个时辰,眼巴巴的看着张灏早已吃饱,却还在慢条斯理的夹着各式菜肴,笑嘻嘻的细嚼慢咽,不时和其他人说上一句半句,却绝口不提这店家寡妇一事。
此时才有了难得机会的沈清风,赶紧和神色亲和的二爷说起话来,此人平日虽性格孤傲,但此时也不免恭恭敬敬,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苦笑着把自家事一一道来。
这位昨晚才熟识的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