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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位于澎湖港城镇中心的国公府,占地面积不大,和京城的府邸相比,几乎都寒酸的难以启齿。
不过灏二爷对于这种困难处境甘之如饴,他的好心情也很快感染女孩子们,这些天一直忙于装饰新家,心灵手巧的姑娘们开动脑筋,一起同手,即使没有京城老家那么富丽堂皇,但布置的却格外温馨雅致,趣意盎然。
书房中,张灏坐在竹椅上,红木书桌上摆放着各式文件,十几位刚提拔的年轻官吏肃立而站,都是被张灏自小收养的孤儿出身。
“百姓们必须饮用烧开的水,饭前便后要用皂角洗手,对了,那肥皂生产出来了嘛?”埋头于文案中的张灏抬头问道。
早在张灏小时候,为了要给丫鬟们节省力气,就研究过肥皂的制作方法,但一直没有成功,后来还是在阿拉伯的书籍中找到相关记载,无非是使用动物油脂和草根混合盐水用大锅烧,其实宋朝的仁斋直指中就有记载,可惜需要用到大量的药材,无法在此时大规模制造。
而张灏清楚那草根里含有碱性,不过他早就把化学忘得七七八八,不过灏二爷山人自有妙计,当即悬赏重金,并列举出生石灰能够提炼出火碱,果然不过半年时间,就被一位道士制成简易肥皂,其实也是那道士幸运,竟然炼丹炼出了类似小苏打一样的化学粉末,原本是当成毒药看待的,偶然间混合生石灰粉搅拌加热,稀里糊涂的提炼出纯度不高的碱液,混合牲畜油脂和盐水烧开,等冷却后就成了一大锅的肥皂。
这件事后来被张灏得知,顿时给后来的一系列的发明提供了最佳启示,那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提供足够的人手和经费材料,这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几乎是无穷的。
“回二爷,肥皂作坊已经建成,还顺便给夫人们做出各式香皂,都是采用最好的香料。”
成了县丞的王太平笑道,人口多了,自然报请朝廷升级为县,本来行政级别还能更高,只是张灏不想惹人注目罢了。
“香皂?”张灏不禁哑然失笑,赞许道:“好,尽可能的多多生产,要满足所有百姓的日常所用,这所谓的烟瘴,不过是水土不服而已,要抓紧时间宣传,必须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光脚走路,不要留着死水,晚上睡觉要用纱帐遮挡,记住了,饭前饭后必须洗手,违者重罚。”
其实水土不服就是细菌感染,张灏心知肚明怎么回事,正好顺便纠正百姓们的卫生习惯,一想到连续发生的几起寒热症,肯定就是疟疾了,这绝对是目前的最大杀手。
“那神树栽种没有?”张灏忽然想起那些南美洲的印第安人来,其中一位神庙的供奉,因被挑选出来送给客人当奴隶,不忿之余,就偷着把南美的神树根带出。
一路上用心伺候,那树根竟然奇迹的没有死掉,后来在北京城种植在玻璃大棚内,万幸躲过北方的严寒,这些日子到达台湾后,那土番为了娶个婆娘,就把这神树的秘密献了出来。
张灏怀疑那黄绿色的小树乃是后世有名的金鸡纳霜,就专门命土番用心栽培,果然一小片树皮吃下去就能立竿见影,在加上中医的一些药方,很幸运的战胜这移民以来的最大危机。
“几位最有经验的老人伺候着呢,可惜树苗太小,生长的太慢了。”王太平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就险些因为疟疾而丧命。
“可能是气候的原因,过几日分出一些树根或者枝干,让陆云送到吕宋的领地去,那里气候更加炎热,或许有些效果。”
张灏想了想,又吩咐道:“多开辟出一些荒地,反正采伐下来的树木都有用处,十万百姓要分散居住,下面的保长里长你们用心挑选好了,要用有辈分威望的老人担任,孩子们都留在这里,全都给我送入学堂里念书。”
“呵呵,二爷让娃子们念书,不知多受大家的感激呢。”王太平笑道,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张灏本意是想普及教育,却没想到歪打正着,惹得百姓越发拥戴他。
“走,各处走走,看看作坊的进度如何。”千头万绪,张灏在书房里呆的实在是有些腻味,就想出去散散心。
当下带着官吏们出了国公府,在附近的作坊里四处查看,其中走私过来的铁器,暂时不用担心不够用,只是日子久了就不免短缺,好在张灏前世是一位小参谋,对于台湾和沿海各地的资源情况了如指掌。
“告诉张梁,尽可能的运送石灰石过来,然后烧制成水泥,这几日我就带人去寻找煤矿,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那修路就变得迫在眉睫了。”
此时他们正站在炼铁作坊里,一位满头大汗的老者一愣,急忙问道:“大人,那这地方有铁矿吗?”
张灏缓缓摇头,不等老人露出失望之色,笑道:“铁矿会有的,不过却不是在这里。”
千里之遥的琼州海峡,自宋朝时就是官员被贬斥的地方,这里就是有名的天涯海角,明朝时把海南岛改为琼州府,其中后世的三亚附近,方圆百里都是张灏购买的土地,因为这里有一大片可以露天开采的富铁矿。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86章 开荒台南
第286章 开荒台南
即使张灏千方百计的预防瘟疫,但是大量基层官吏的缺乏,还是使得上千名老弱病死,而被百姓称为黑水沟的台湾海峡,最近倾覆了几十条私自而来的小船。
紧急动员海事学堂中二千名学员和家族二百名识字的下人,临时充作官吏和衙役,把百姓分散居住,在周围形成大大小小若干个避难所,简陋的房屋和恶劣的居住条件,使得连村子都叫不出口。
瘟疫有进一步扩散的趋势,用来收容病患的善堂人满为患,幸好培养了一群女大夫,连续在民居前泼洒生石灰,又强制规定一系列卫生条例,勉强控制住瘟疫的爆发,但连续发生的几起**女孩的恶**件,惹得张灏大怒。
当年在杭州城训练的三千军士抵达,当即命西门荣轩为锦衣卫千户,整天穿着飞鱼服管理治安,这个假冒铁血衙门的出现,效果立竿见影,在当街处斩上百个四处作恶的闲汉后,很少再有人敢趁机惹事。
让陆云带领福建水师回归二日海程远的澎湖列岛驻扎,张灏把澎湖港更名平安港,用以区别两个港口名称,实际上,张灏派人搭建的简易码头,并不是他真正认为的澎湖司,这里根本就没有朝廷官吏踏足过哪怕一步。
果然,随着朝廷一纸文书辗转送到,竟然称台湾岛属于海外蛮荒,不承认此地归属大明王朝领地,当地乃是蛮夷国王所有云云。
接到官文,张灏喜忧参半,喜得是明朝文人昏庸,一百年后荷兰和倭国都曾染指富饶美丽的台湾岛,而明人确实对此视而不见,根本当成化外之地对待,如此一来,从法理上就承认了自己的统治权和私有权,不用在担心任何来自中原的指责和猜忌。
忧的是自己的身份变得尴尬,假如将来朝廷派大员过来接管台湾,而自己要是拒不执行的话,那就意味着不打自招,妄想列土封疆的逆臣了,这个恐怕是朝廷决不会允许的。
不再多想,既然朝廷不承认这里属于大明领土,那就意味着从法理上站住了脚,一天没有把这里建设成富饶之地,恐怕都不会引起朝臣的一丝兴趣。
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带来的巨大压力,委实令人头疼之极,只有硬着头皮用几倍的价钱诱使南方商人乘船过来贩卖急缺的各种物资。
张灏积攒的三百万两银子好似流水一样花出去,不过雄厚的财力带来无可比拟的巨大优势,各种物资川流不息的运送过来,百姓的情绪高涨,看得见的幸福生活好像指日可见。
大规模移民最艰难的就是初期,混乱和恐惧随处可见,假如要是张灏资金缺乏的话,绝对会拖延开发荒岛的进程,拖延一日就意味着几万两银子的亏空。
成立官府衙门势在必行,不然人心无法稳定,不过最让张灏感到郁闷的,就是无法判断出具体位置,乘船而来,只确认了澎湖列岛,而对岸直线距离都是密布的小岛和暗礁,没有人敢直接过去,为了寻找出一条安全航线,因此损失了几艘海船。
坐在书房,张灏提着笔在纸上比比划划,想起当日海船一直往东南航行,不过走了二日而已,应该还是岛的东南方向,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这里有一处大平原,应该就是后世的南台了。
“对,这里就是郑家最先登陆的地方,那平原不就是嘉南平原嘛?哈哈。”
张灏仰天大笑,暗骂自己蠢笨,这台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大陆最近,一直是荷兰和郑家大力经营的地方,而满清时,这里也是全台湾的巡抚所在地,一直到日本人入侵,台南和日本岛地理位置相反,为了便于殖民统治,才把首府北迁的。
“二爷,探察地形的军士回报,二百里地的平原上,有四五个野人村落。”严海龙轻轻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张灏默然,暗道该来的总算来了,与本地土著人的冲突杀戮,恐怕是任何一位殖民者都无法避免的,幽幽的道:“多少人,有无敌意?”
严海龙神色古怪,笑道:“人数大约五千人左右,靠打猎耕种为生。”
“耕种?”张灏眼睛一亮,喜道:“是不是村子里有汉人存在的痕迹?对,应该是汉人先民和当地人混居一处了,这才教会土著种田,既然受到汉化又靠耕种生存,那性格就绝非野蛮残忍的生番。”
台湾岛土著种族很多,张灏猜测可能多达上百个种族,上万个部落,不过这些土著处于最原始的状态,分散在整个岛上,彼此间几乎老死不相往来,这也是为何台湾自古就没出现过土著国王的原因。
类似凶狠的部族基本都是位于东南的高山中,世代靠打猎为生,性情悍勇,而平原上的部落则温和的多,这个就和生活习惯息息相关了。
“二爷英明,那些野人一见我们非常友好,还送给我们很多野菜和生肉呢。”严海龙笑嘻嘻的说道。
张灏摇头,不放心的道:“带着你的一千弓弩兵守在外围,日夜注意保护百姓的安全,不要被当地人欺骗了,我们是来抢占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不是友好的客人”
严海龙慢慢收起笑容,沉声道:“那属下就带人剿灭他们,不过五千人而已。”
“不可,要恩威并用,杀戮只能留在最后使用,派人和他们接触,顺便把我的仪仗带过去,好好在那些土著面前显摆一下,让他们举族归顺,不愿意的就往外迁徙,不服的,杀鸡儆猴”
张灏清楚用不着大肆杀戮,因为很容易就可以征服整个岛内,缺铁的台湾哪里是汉人刀剑的对手?而本地的土著应该很容易投降归顺,这个通过历史就能知道,不过要提防的是土著人抱团,经过和汉人多年接触,很快就会觉醒,又因为汉人的欺压,以至于时常暴动起义。
会意一笑,严海龙是处理阴暗事的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吓唬那些愚昧的土著,奸笑中转身大步离去。
“这家伙,估计第一时间就会派人暗杀人家的大酋长或者大长老,拿丝绸茶叶收买首领,当面杀死挑战的强壮战士。”
喃喃自语,张灏边说边笑,随即朗声道:“太平进来。”
脚步声响起,王太平含笑而进,问道:“二爷有何事吩咐?”
“来,看茶。”张灏笑着招手,一位下人送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