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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少年一出场,朱棣阴沉的表情马上缓和不少,只是皱着眉头深思,忽然开口道:“都退下去吧,不用呆在大营中等候,各自归家,张灏和瞻基,嗯,邱义,朱勇,你们四人跟朕过来。”
在所有勋贵子弟羡慕的眼神中,张灏等四人跟在皇帝朱棣的身后,走向那大帐之中。
路上,走在张灏身边的少年,忽然低声道:“小王乃是当今太子殿下的长子,还没有封号,所以他们都只是称呼殿下,你称呼我为世兄即可。”
“啊,张灏拜见兄长。”张灏赶紧趁机套交情,这机会可不能放过。
“呵呵,叫我一声兄长,倒是说对了,小时候,还经常去你家玩耍,那时候,总是跟在你姐姐后头,让她指挥的团团乱转。”
张灏哈哈一笑,他知道当年还在北平时,自己家确实和燕王府关系密切,故去的徐皇后就非常喜欢母亲,而这位皇孙的生母张皇后,和母亲更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所以经常带着年幼的他,到家里做客,那时的燕王,远没有如今这样阴沉难测,反而是一位豪爽之人。
太子朱高炽的长子?张灏马上恍然大悟,这位不就是朱瞻基,未来的宣德皇帝嘛,史称明宣宗,今年应该是12岁,比自己大了四岁。
传说在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他的皇祖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曾经作了一个梦,他梦见太祖皇帝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大圭上镌着“传之子孙,永世其昌”八个大字。
这大圭在古时象征着权利,这个梦就意味着太祖要把这大明江山赐给他,惊醒过来的朱棣,当还在回味梦境的时候,忽然一个内侍跑进来,禀告说王孙降生了。
隐隐感觉到这梦和降生的孩子有关,难道那梦中的预示是要印证在孙子身上?朱棣赶紧赶到儿子院子中,当看到小朱瞻基长的很像自己,婴儿小脸有股子英气,顿时大为高兴,后来起兵南下,此事也是朱棣下定决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以后,对于孙子朱瞻基,朱棣自是格外喜爱,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他,爷孙俩之间的感情最好,朱瞻基也不负皇爷爷溺爱,从小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聪慧,不但勤练武艺,身手敏捷,还熟读诗书,攻读儒家典籍和为政之道,长的也比较象朱棣,更是深得皇帝欢心。
以至于永乐二年时,朱棣为了立哪个儿子为太子时,很是犹豫不决,其中武将们都是倾向于汉王朱高熙,朱棣召解缙入宫,磋商立太子之事。当时他的意思是想立次子高煦为太子,但解缙仍直言说:“为长,古来如此。皇太子仁孝,天下归附,若弃之立次,必兴争端。先例一开,怕难有宁日,历代事可为前车之鉴。”朱棣听后面色不悦,对此议犹豫不决。解缙为说服皇上,只说了一句话:“好圣孙!”两人相视而笑。最后同意立长子高炽为太子,次子高煦为汉王,并令解缙撰写立储诏书,以告天下。
从此,朱高煦深恨解缙。汉王自以为有战功,又深得朱棣宠爱,常存夺嫡之心。见此情形,解缙上疏劝阻说:“启争也,不可。”朱棣认为这是离间他们的父子关系,对解缙很有意见。
永乐四年,朱棣赐黄淮等人二品纱罗衣,而独不给解缙。淇国公邱福将朝廷机密“传达延外”,朱高煦却嫁祸解缙“禁中语”,意思就是说,这机密是解缙说的。
永乐五年,解缙又被朱高熙诬为“试阅卷不公”被朱棣贬为广西布政司参议。临行前,礼部郎中李至刚因与解缙有宿怨,又诬陷他,故即改贬交趾(今越南),命督饷化州。
一边想着这些事,张灏一边微笑,眼瞅着走进大帐之中,也不敢在私底下继续谈话,朱瞻基意味深长的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向朱棣身边。
站在御座之前,朱棣刚想继续询问,但眼光挨个扫过远处三个少年时,却犹豫了下,遂改口道:“朱勇邱义,你们且退下,瞻基,你也下去休息,朕要单独和张灏说话。”
“是,陛下。”朱勇和邱义赶紧跪下磕头,其中邱义起身之时,神色怨毒的看了张灏一眼,当先转身而去,看的朱棣眼皮一跳,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随着朱棣朝左右挥手,所有内侍全都恭敬的慢慢后退,一直到退到大帐口,才敢转身离去,一直偷着观察朱棣神色的张灏,此时才明白为何刚才他神色不悦,原来邱义的不当举止,惹他生气了。
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这伴君如伴虎,要时时刻刻谨慎小心,可别一时不慎,种下大祸。
“张灏,你今年应该是7,8岁吧,记得你母亲生下你时,朕刚刚取得北平大胜不久。”
当单独和张灏这个孩子在一起时,朱棣并没有如人前那般,时刻保持着皇帝威仪,反而如一个亲厚长辈一样,微笑着对张灏说话。
“是,陛下,那年因母亲跟随在皇后身边,身子受了寒,导致小产,结果。”
张灏恭恭敬敬的答话,却很有技巧的提醒面前的皇帝当年往事,果然朱棣脸色露出怀念的神色,叹息道:“唉,你母亲乃是一个奇女子啊,难怪生下如此出色的孩儿,不愧是张家之后,张玉算是后继有人了。”
嘻嘻一笑,张灏天真的道:“这些年多亏了母亲和姐姐日夜照顾我,要不然我早就夭折了。”
也许是朱棣正沉浸在往事回忆中,也许是并没在意一个孩子的话,对于张灏张口就是我我的,并没放在心上,反而微笑道:“你姐姐?呵呵,你奶奶还有意和朕结成亲家呢。”
张灏心中一喜,果然绕到正题上了,赶紧皱眉道:“不妥,太子殿下年纪比姐姐大多了,再说,我姐姐乃是国公家的大小姐,怎能嫁给太子做个妾室,刚才兄长殿下还和我平辈称呼呢,这岂不是乱套了。”
“哈哈,真是个孩子,胡说八道。”朱棣被张灏孩子般的胡话说的大笑,故意为难的笑道:“可是,你奶奶好不容易求朕一回,总不能让她老人家失望吧。”
忽然看到面前小人诡秘的笑容,并说出让他异常动容的话,顿时神色大变,紧盯着张灏。
“陛下,我愿以今后立下的三件大功,换回我姐姐自由选择夫婿的权利,还请陛下亲自写成诏书,马上昭告天下,我保证那三件大功,皆能为国为民,功在千秋社稷。”
第一卷 豪门世家 第029章 胡说八道
“小小年纪如此狂妄,念你还小,朕也不怪罪于你,至于你姐姐的亲事,更是与你无关,自有朕和你长辈做主。”
刚才还神色略微惊讶,直视张灏双眼的永乐皇帝朱棣,此时却表情平静,平和的让人心悸。
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张灏也未气馁,毕竟自己外表过于单薄,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胡话,更何况面前还是位九五之尊的皇帝,能做到如此平易近人,已经是拜自家长辈的恩赐了。
学着皇帝模样,张灏后背双手,高昂着小脑袋,双眉紧皱,尽量让自己很精神,很英气勃勃,似乎皇帝喜欢刚强坚毅的孩子,那就表现出威武一面,何况自己身上还顶盔贯甲,多少能在加上几分。
很高森莫测的朗声道:“人虽小,志气高,还请陛下赐我虎符,愿提三千营五千铁骑,疾驰千里,如若邱福十万大军安然无事,自当横刀自刎,只怕将军他年纪以老,固执不听人劝,身死事小,连累我十万汉家儿郎魂灭大漠,十万户家庭支离破碎,大明天威就此蒙羞啊!”
“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诅咒朕的大军,真是岂有此理,今日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即使你年纪幼小,长辈又和朕渊源颇深,恐怕也容不得你放肆,真当朕不敢诛你吗?”
暴怒的朱棣伸手指着张灏,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近乎咆哮般的喊声,听的大帐外的众人吓得胆战心惊,这天子一怒,可不是说笑的。
但朱棣越是如此失态,张灏心里反而越发惊喜,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痛了皇帝内心,这永乐皇帝一生都在征战中度过,可以说,现在的大明朝,论打仗的指挥才能,几乎无人能强过他,原本就担心邱福轻敌,以至于遭遇不测,出征前就郑重告诫过一席话,这几日又是亲笔写信,命人飞马传书,这根本就是,他自己都有不详的预感。
自己的话,恰恰反应出他最担心的事,所以才如此暴跳如雷,假如真被自己料中,损失十万大军事小,这皇帝的面子却要丢得一干二净,起码一个知人不明是跑不掉的。
但自己的记忆能不出错吗?被一个孩子随口羞辱,身为帝王之尊能不记恨吗?这位历史上少有的伟大帝王,能否有那容人雅量,自承过失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张灏的冷汗霎那间浸湿衣衫,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天威难测,什么叫身不由己。
“陛下,以往出边征伐,由于北方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草场,要寻到敌人踪迹,无非是需要当地牧民引路,抓到敌军小股游骑严刑拷打或是动之以利,如此才能得到确切情报,好据此判断出敌人之主力所在,只因时间才是我大军的天敌,粮草不断是获胜的关键。”
说到这,不禁有些停顿,张灏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忽然瞅到皇帝身后那一幅巨大的白缎子地图,其中在北方位置,四个黑色大字格外触目惊心,因为被朱砂在上面画了个大叉,就是想不注意到都难。
电光火石,模糊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瞬间记起一些东西,张灏心中狂喜,继续说道:“那本雅失里今年才被瓦刺部击败,刚刚逃到胪朐河一带居住,就敢杀害我大明使臣,其统治的不过是北元其中的鞑靼部族,虽号称可汗,实际上力量并不强大,但还是斗胆挑衅我大明朝廷,那只能说明,其人胆大心细,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并设下计策。这敌在暗,大军在明处,老将军邱福为人刚愎自用,生平用兵只知道奋勇冲杀,缺乏谋略,几个副将虽都是老臣,看似稳重,可都是邱福多年属下,进言能否被将军采纳,还是两可之间。大将军邱福又自持兵多将广,很可能俘获鞑靼重臣后,轻信其言,以至立刻挥军猛进,进入绝地,被鞑靼铁骑以逸待劳,其结局。”
急促的说完这番话后,张灏赶紧低下头,心中苦笑不已,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自己身上的怪异之处,看来只能先搪塞一番,马上去找那道衍大师,寻求帮助了。
“本雅失里,邱福,刚愎自用。”喃喃自语,朱棣神色有些沉重,张灏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实际上以和他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三番四次的提醒邱福,就怕他犯下致命大错,可要是真的如这孩子所言,那可如何是好?邱福今年已经64岁,他一生在沙场上都英勇无畏,绝对会珍惜这也许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战,还是其戎马生涯最辉煌的一战,他能事事谨慎,宁肯徒劳无功,也不会轻易犯险吗?
“邱福误朕啊!”朱棣此时真是万分后悔,当初张辅一力求战,都被自己压下去了,可事已至此,只希望还能来得及挽救,希望邱福没有被看似唾手可得的大胜冲昏了头脑。
双手情不自禁的紧握,朱棣朝大帐外喝道:“来人,宣朱勇觐见。”
大帐的帘布猛地被人掀开,还是一身甲胄的朱勇大步走了进来,迅速单膝跪地,抱拳叫道:“臣朱勇拜见吾皇。”
“朕封你为禁卫军都指挥使,马上率领三千营所部骑兵,星夜赶往河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