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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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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手而立,张灏神色不见丝毫慌张,心中更是暗笑,这薛禄早就该死了,只不过当年为自己出头攻打纪纲家,怎么也算是份功劳,这才一直暗中护着他而已。
  当年他暴打两位亲王,皇帝朱棣至今都暗恨在心,早就有意无意的暗示过自己,唉,真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薛禄自己跳出来寻死,倒是省的为难了。
  张灏并未理会他们,转头朝外面看去,两人一头雾水,急忙跟着望去,就听见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一群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冲上来,领头的不是别人,乃是一身飞鱼服的蔡永。
  张灏指着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管事们,又指着神色惊慌的美女侍女们,命令道:“把所有人都带走,无辜的女人找个庄子妥善安置,其他人严刑拷打,谷王朱穗,老子今晚就是要重重打你的脸。”
  抬头看看四周金碧辉煌,奢侈至极的装饰摆设,张灏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所有值钱的统统带走,这混账之极的众仙坊,给爷烧掉,烧的干干净净,烧得戳骨扬灰。”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6章 觐见帝王
  第166章 觐见帝王
  一阵阵滔天热浪,不远处曾经名扬京城的众仙坊,此时已经被熊熊烈火吞噬,冲天而起的大火,惊动整个秦淮河附近百姓。
  金碧辉煌的建筑,随着一阵阵浓烟而眼看着就要化为灰烬,多少无辜冤魂有灵,一定能见证这个时刻,这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肮脏不堪的地方,已经彻底成了往事云烟。
  站在刚刚已被官差带走的薛禄意外身亡的地方,张灏没有半点怜悯,薛禄其人贪花好色,三番几次为了得到美女而对其亲人暗下毒手,当年因美道姑就被人险些打死,他不敢报复纪纲,却泄愤于道观,十几个无辜姑子,都因他死得不明不白。今次自己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了,薛禄死不足惜。
  不过自己越来越心狠手辣了,张灏低头瞧了瞧白净双手,神色间有些迷茫,难道这就是成长后的代价?难怪张宝一心寄情于姑娘身上,确实是一方单纯干净的世外桃源啊!
  可总得有人撑起家族中的荣耀,这次轰轰烈烈大闹一场,就是警告其他人,莫要小看张家,顺便为皇帝陛下效忠,真乃一举两得。
  薛禄手下中有很多锦衣卫,其中有张灏安插的人,也有忠于皇帝的,出其不意有人躲在街上一铁棍扫断马蹄,后又被人策马活生生踏死,明目张胆又做的隐晦,杀人者就是安东侯张灏,就是要明告世人,为了争风吃醋,张灏就敢肆无忌惮的当街杀人。
  张灏遥望皇宫方向,一时间有些瞧得痴了,既想躲回园子里永远不问世事,又想激流勇进,好生做番事业出来,起码不辜负此生。
  “只能怨你当年为何非要暴打亲王?扫了陛下颜面啊!真是自种祸患,唉。”一声叹息,张灏却很善忘,当年要不是他设计陷害两位王爷,薛禄昏头昏脑之下,又怎能任凭属下冲进去殴打人家。
  恐怕就算是薛禄无辜,今晚也难逃一死吧?张灏自问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挑衅之人,而皇帝更是故意把生性莽撞,喜欢权势的薛禄安排在锦衣卫中,除非自己放弃掌控锦衣卫,要不然,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可能放弃锦衣卫吗?张灏苦笑,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无可能,真要放弃这种喋血机构,除非自己一生规规矩矩,学个世人一样入乡随俗的老实活着。
  周围早有无数人围观,指着被大火吞噬的众仙坊指指点点,张灏收拾紊乱心情,翻身上马,看了眼无数马车已经渐渐远去,带人径直朝着皇宫奔去。
  大街之上,呆呆傻傻的盯着熊熊火光,袁祯和李安泪流相对,心中大觉窝囊又偏偏无可奈何,刚才被安东侯强逼着四处放火,痛快是痛快了,可今后却逼得要和张灏同流合污,集体面对谷王朱穗的凌厉报复了。
  更不敢去找谷王解释,两位勋贵谁都不傻,不管被陷害还是逼迫,既然站在安东侯这一边,那就一条路走到底吧,这官场之上,最痛恨的就是蛇鼠两端之人,一旦弄巧成拙,就得被两方同时记恨了。
  一想到张灏狠辣无情的诡秘手段,两位纨绔子弟同时激灵灵打个冷颤,即使不远处就是炙热熏人的高温,此时又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一样大感浑身发冷,忙不迭的和张家几位同样一脸呆傻的少爷,一同步履沧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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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色还未到午夜,张灏直接走的午门,验过腰牌,在一队禁卫的护送下,一炷香的时间后,走到乾清宫外。
  乾清宫灯火暗淡,朱棣为人虽然好大喜功,但是个人起居上的日常用度却是非常节俭,而且勤政的可怕,就是此刻,依然和几位阁臣一起审阅奏疏。
  张灏无聊的等在宫殿石阶之下,来回走动,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地上一滩淡淡污渍,问道:“今日又杖责大臣了?”
  身边几位大汉将军摇头不语,同时用眼光示意一位小公公,那公公机灵的看看左右,手里提着一盏四角宫灯,凑过来低声道:“回侯爷,这段日子陛下情绪暴躁,动辄就处死咱们这些伺候人的,晚膳时就因一碗汤有些凉了,立时大怒,下旨处死了两位宫女,唉。”
  张灏默然点头,他也发觉皇帝近两年情绪不对头,一会儿如春风细雨,一会儿如惊涛骇浪,对大臣还好,无非是动不动迁怒太子和一众东宫属官,可对身边服侍的宫人,则稍有不顺就拖出去杖毙,委实令人觉得蹊跷。
  还有,朱棣似乎天生就觉得呆在南京不舒服,即使得知侄儿朱允炆身死,一样隔些日子就出宫北巡,反而异常放心的把京城交给太子朱高炽监国,即使朱高炽更改一些国策,朱棣也不像往日般大怒,而是选择视而不见。
  心中有些琢磨不透,张灏从来不敢任意在宫中安插人手,毕竟此种事太过危险,一旦被皇帝得知,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祸。
  “今晚都是谁在宫里值班?”
  “回侯爷,今夜是两位扬阁老和金大人。”
  “嗯,大人们有些过于操劳了,去吩咐御膳房,晚间多备些好菜送去,对了,陛下那里一并送去,要是陛下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小的这就过去。”小公公立时笑容满面,附近的大汉将军们,一脸的艳羡,能为安东侯办事,那可是好处大大的,而张灏在皇宫里地位特殊,命令一些琐事,无人敢质疑半句。
  张灏有些感叹,陪着个玩命工作的皇帝,自然身边的大臣们,就得一起跟着拼命,原本内阁所在的衙门都在皇宫外围,还是张灏建议,在乾清宫一侧的侧殿中,收拾出一间屋子出来,作为阁臣们审阅各地奏疏,晚上休息的地方,省的夜晚来回走路,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大人们即使正当壮年,可也依然大感吃不消。
  而那侧殿,则被张灏戏称为上书房,皇帝朱棣和各位大臣倒是听得很满意,一来二去,就这么传开了,不过晚间,假如皇帝提早休息,阁臣还是得赶出午门,这整个皇宫都是要落锁的。
  挥手让小公公自去,张灏抬头望着乾清宫正殿处的一排御用宫灯,正巧瞧见魏公公走出来,一溜小跑,直接下了石阶,跑到张灏身边。
  “这些日子陛下情绪不对头,察觉出问题所在了吗?”
  张灏与小魏子交情莫逆,自是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魏公公后怕的一缩脖子,苦笑道:“还得求二爷您啊,帮帮想个法子吧,把咱家调到别处去,调到哪里都行,唉,这差事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这时候还未有什么批红权,司礼监虽然地位最高,可也没什么实权,小魏子如今当上了乾清宫首领太监,在宫里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无人敢不给他面子,只是伴君如伴虎,稍有失职就会丢失性命。
  张灏有些为难,他能耐再大,也不敢调动皇帝身边之人,安慰道:“在忍忍吧,陛下深知你我的关系,应该不会随意处罚你。”
  “唉,正是多亏了二爷身份护佑了。”魏公公神色感慨万千,心中庆幸,别人和外臣有一点牵连,立刻就会被处死,自己倒好,光明正大的和安东侯来往,反而成了最大的护身符,这陛下信任张家父子之深,委实都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张灏轻笑,自己爷爷为皇帝身死,自己老爹为皇帝日夜带兵操劳,自从自己八岁时,整整七年啊!父亲只回家过一次,匆匆呆了不到七天,就急匆匆的赶赴军营。
  这些年,父亲从不对朝政指手画脚,一直兢兢业业,默默无闻,时刻和皇帝通过隐秘渠道,保持畅通联系,任意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隐瞒帝王,就是自己做了坏事,父亲一样举报到御书房,又从不培植亲信党羽,从不和其他大臣交往,如此低调忠诚之人,如何能不让皇帝龙心大悦,最为信任?
  而历史上,父亲张辅就是因一生稳重行事,刚毅木讷而又忠心耿耿,一直深受朱棣信任的,皇帝直到临死前,就是把后事郑重托付给父亲的,乃是真正的顾命大臣,皇帝最后反而对于三杨阁臣有些堤防,要不是三杨大臣效忠的是太子朱高炽,或是皇帝有意把皇位传给别人,则有名的三位大臣能不能保命,都是另一说呢。
  其实说起来,父亲乃是朱棣看着长大成才的,其感情自是格外不同,而父亲不贪功不贪权,为人低调务实,沉默寡言,也是君臣一生和睦的一个前提,绝非偶然,也是必然。
  至于自己,算是另类了,张灏想不通为什么皇帝如此信任自己?后来干脆不想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张灏安慰一会儿魏公公,最后嘱咐道:“你如今当了大太监,切忌不要肆意胡为,不要再宫中培植亲信,不要和任何一位嫔妃有牵涉,更不能和其他大太监结盟,不然,就算是我也护不了你。”
  心中一惊,魏公公忙不迭的点头,他年纪不大,只不过比张灏大了七八岁而已,这些年又日夜伺候皇帝,还未体会到权势带来的巨大威风,其人相比其他太监,要相对单纯的多了,这也是为何皇帝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两人又聊了一会,看着无人注意这边,魏公公语速极快,声音极轻的道:“二爷,陛下身体有疾。”看着张灏面色瞬间凝重,魏公公知道此秘密的重要性,狠狠一咬牙,恐惧万分的低声道:“恐怕是不能*房了,二爷,此事整个宫里无人知晓,知道的可都死了,您一定要守口如瓶呀。”
  苦笑着伸手朝脖子比量几下,魏公公不免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多呆,赶紧转身朝乾清宫跑去。
  下意识的点点头,张灏整个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至此恍然大悟,心中苦笑。
  难怪这几年在没有皇子皇女出生,为何皇帝几乎每隔几个月就得出宫,不是去行宫狩猎,就是去北伐,再就是巡视北方,总之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自己有时候总是觉得奇怪,相比太祖朱元璋生了一堆儿子女儿,论起来,朱棣的嫔妃同样不少,为何只有四个儿子?六个女儿?随着一年前最小的皇女夭折之后,芳宁公主又成了最年幼的,今年足足也有十四岁了。
  轻轻叹息,张灏心想难怪后来皇帝闻之宫中有人结成菜户而狂怒,不但诛杀三千位宫女,自己还亲自跑去午门行刑,这变态轻率的举动一直惹人生疑,恐怕是皇帝自觉失去男人威风,格外受不得任何刺激,以至于狂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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