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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答结束了还不清楚自己的观点究竟是什么,有的选手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但是很明显,对于被问到的问题平时没有接触过。回答完问题后,还有一项比赛是测试选手的记忆力、反应能力和对网络的熟悉程度的。大屏幕上连续地滚动二十个网站的首页页面两次,选手凭记忆在答题板上记下这些网站的名称,记得越多,得分越高。这一轮下来分数很快拉开了,十二位选手中最低分是119。125分,我是141。375分,仍然保持了最高分。按照分数排列,进入第三轮的选手有北京网络小姐、河南网络小姐、黑龙江网络小姐、江苏网络小姐、山西网络小姐、还有我。其余的六位网络小姐被淘汰了。
这个比赛应该说是很残酷的,即使每位网络小姐都很好,每轮也必须得淘汰一半的选手出局。在台旁休息的时候,化妆师纷纷跑上来为自己负责的选手补妆,我的化妆师很有意思,她对我说:“如果你觉得紧张的话,你就看看我,我就坐在台下为你鼓劲呢!”我看了一眼她胸前那只大黄蜂,想起了先前化妆时的对话,再看看她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
第三轮的比赛内容是发电子贺卡,要求选手在五分钟时间里,任选指定的五个网站中一个,挑选一张电子贺卡,发到指定的信箱,收件人和贺卡上的词都由自己挑选。其他五位选手有的将贺卡发给广大女性朋友,要号召大家上网的;有的将贺卡发给晚会导演,感谢她对大家的严格要求的;有的将贺卡发给留学的同学,问候一声的;黑龙江网络小姐将贺卡发给她母亲,而有趣的是,她刚说了一句:“妈妈,你听见我的祝福了吗?”她的母亲就在台下站了起来。
在平时培训的时候,导演曾向大家介绍过这一轮比赛可能采用的形式,导演希望大家能把贺卡上要写的话尽量写得煽情些、感人些,最好找一些容易发挥的题材。我是个很实在的人,不习惯说一些煽情的话,也说不出一些非真情的流露,我想来想去,我的贺卡实在难送,送给爸爸妈妈吧,他们不需要这个,他们需要的是我的健康和快乐;送给为我动手术的医生吧,贺卡似乎无法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激与敬重;送给朋友吧,似乎又没有必要在这样一种场合。最后我决定将贺卡送给我最喜欢的小狗利利,它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当我的很多朋友离开我的时候,它一直留在我的身边,静静地陪我度过快乐与苦难。虽然人给狗发贺卡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在网上有一句话叫做:“在网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小狗们上网收发电子贺卡并非完全不可能,也许有一天网络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操作简单到不用学习就可以掌握,那时,人们的生活又将会变成怎样呢?而网络作为一种新的生活平台、新的沟通方式,不仅会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还会改变人类的行为模式,更会改变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
由于网络速度的问题,这一轮的比赛进行得也不是很顺畅。五分钟过去了,北京网络小姐还是无法将她的电子贺卡发出,技术人员一次次上台来排除故障,还是屡不见效,在这个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全靠主持人姜昆不时地调节着场内气氛,时间已经很晚了,有些观众先离场了。几十分钟后,北京网络小姐的电子贺卡发了终于发出去了,当主持人请她述说一下这张贺卡的创意及内容的时候,事情有了一个戏剧性的转折,谁都没有想到,北京的选手竟然哭了。她说她的贺卡是发给她得癌症的姨妈的,看得出来她的情绪很不平稳,可能是网络的速度间接地影响了她的情绪吧,也有可能是她想到她的姨妈忽然觉得很伤心。她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自己的创意,这时,评委会评判长要求北京选手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等情绪平稳下来重新说一遍。尽管北京选手的表述仍然会被自己的情绪打断,但是相比起第一遍来已经好了许多。
这一轮的分数很快出来了,我排在第二48。75分,黑龙江网络小姐获得了49。75分的最高分,而北京网络小姐与江苏网络小姐则并列48。5分。按照大赛规则,第三轮应该淘汰三人,如出现并列成绩,则同时进入下一轮,这也就意味着中国网络小姐选拔赛的季军将是并列的两位。
退到台侧等待下一轮比赛的时候,我发现我们浙江省的领队黎洁在哭,她说她太激动了,没想到我能够进入前三名,我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哭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在台上坐了已经五个小时了,不仅浑身散了架似的痛,口也渴的不得了。我一边喝水,化妆师一边为我补妆,我觉得自己眼睛有点花,问了问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第四轮就一道题,四位选手回答的是同一道题目,要求在两分钟内以演讲形式回答问题:有人说,由于网络的科学技术特征,21世纪男性将是网络的主导力量,也有人说,由于网络的文化生活特征,21世纪女性将是网络的主导力量,请说出你的看法。
在轮到自己之前,会有一个耳机戴在自己的头上,里面放着激烈的音乐,直到轮到自己的时候,才能取下来。按照序号,我是最后一个回答的选手,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也不知道在我之前的三位选手回答的是什么,我所能看到的仅仅是台下观众的反应。趁着其他几位选手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看向爸爸妈妈坐的地方,看得出来,爸爸妈妈非常疲劳,不像我在台上正襟危坐,精神状态很好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开始盼望着比赛快点结束。终于轮到我回答了,在我看来,网络是一个平等的世界,它赋予每个人平等的机会,我们可以将网络分为两个层次,精英层和平民层,我们大部分网民属于平民层,就像一张大网在精英层这张小网下面,精英层对平民层有个引导作用,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是网络的全部,网络应该是属于所有人的,而我们判断精英标准,并不是通过性别来判断,而是通过他的思维、思想来判断,因此,21世纪网络的主导力量不能简单地归类为男性或者女性。我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望向坐在远处的爸爸妈妈,希望能够获取些精神上的支持。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反应一点点地迟钝了起来,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坐姿,对手术后四个多月的我而言,无啻于一种折磨,我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到比赛结束了,可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必须自己承受。
这一轮北京网络小姐的得分是6。75分,江苏网络小姐的得分是7分,黑龙江网络小姐的得分是8。725分,我得了8。75分,由于这一轮只能留下两个人进入下一轮,因此北京网络小姐和江苏网络小姐被淘汰了。
一想到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我又有了精神。最后一轮,我和黑龙江网络小姐两个人站在台上,和前一轮一样,我先戴上耳机听音乐,黑龙江选手先回答问题。音乐放得很响,震得我耳膜发痛,时间过得特别慢,我感觉好像一切都是在播放慢镜头,一个定格一个定格地延展开去。台下的观众稀稀拉拉地拍着手,台上从最初的二十五个人减少到现在的两个人,显得有点冷清。
决出冠亚军的题目要求选手在两分钟之内以演讲形式回答:如果你当选了中国网络小姐,根据大赛规程,你要为中国互联网做一年的公益活动,而这时,你又收到了国外大学的奖学金,你是选择出国留学呢,还是选择留在国内继续做公益活动,为什么?
我的回答是我将留在国内做公益活动,网络是个全球化的概念,网络如果不能做到全球接轨的话,网络毫无意义,比赛要求冠军做一年的公益活动是一个国际惯例,如果一个网络比赛都无法与国际接轨的话,那么网络的其它方面又如何做到真正地接轨?留学美国尽管很吸引人,我自己也曾经有过几次那样的机会,但是,有很多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而机会错过了之后,要想再找回来也是很难的,时变境迁,人的想法也会不断变化。主持人姜昆接着问我:“如果你人在美国留学,不是也可以通过网络来做公益活动吗?”我一直都认为公益活动应该是由大赛组委会决定的,而不是由自己选择的,有很多公益活动需要本人到场,仅仅通过网络是无法实现同样效果的,因此,我的回答是在展示自我的时候要考虑到大局。主持人姜昆接下去又问:“你具体会做些什么和互联网有关的活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己打算做一个网上医院,因为在比赛之前我曾经做了一个骨科医院,有着国内最好的骨科专家,而这远远不够,因为很多病人都需要这些服务。我自己是个病人,能够体会到病人找不到好医生、找不到好医院时的那种痛苦,有了网上医院,就可以汇集很多名医,真正地突破时空的限制,实现资源共享,我完全可以做一个涵盖更多科室面向更多病人的网上医院,为更多的病人提供更好的医疗帮助和指导,我想这也是推动网络的一种方式,有了这么好的网上医院,为什么不上网呢?
所有的五轮比赛终于结束了,在颁奖之前没有人知道谁将是首位中国网络小姐,我终于坚持到了比赛的最后,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观众静静地坐在台下,所有的选手们则满脸疲倦地等候在台的两侧,评委在进行着最后一轮比赛的投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结果的揭晓。
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了,演播大厅里仍是灯火通明,我一想到第二天一切就将回复原样就兴奋不已。主持人依次宣布获奖者名单:中国网络小姐选拔赛决赛优秀奖,网缘小姐冠、亚、季军,最佳个人主页奖,最佳风采奖,OTV网络形象小姐,最佳网络知识奖,我获得了最佳个人主页奖和网缘小姐亚军。最后宣布的是中国网络小姐的前三名,季军是江苏网络小姐和北京网络小姐并列,亚军是黑龙江网络小姐,当主持人宣布我获得了中国网络小姐称号的时候,我感到一种解脱,对于关心我的人们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吧,网络与现实之门开启了,我终于走到了门的那边,道路不是那么平坦,但是我做到了。
当颁奖嘉宾将中国网络小姐的奖杯和一束鲜花一起放到我手里时,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这是我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在所有人面前站起来,我想让所有人知道:大家以为我做不到的,我完全可以做到。那一瞬间,周围镁光灯频频闪起,这一刻被定格在了中国的网络史上。很多人说,这是菜青虫的胜利,菜青虫终于得到了网络馈赠给她的桂冠,我却要说,这是互联网精神的胜利,我只是让大家更清楚地意识到,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正如一位网友Tinny在CTC大赛论坛上写着的:“菜青虫的胜利,是庶民的胜利!她将吹响自由的号角:人生来平等!”
记者们围在我周围,很多话筒对着我,不知有多少镜头对着我,疲劳万分的我只想快点突破重围,早点回到饭店休息。程伟锋问了我一个问题:“夺得冠军后,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我忽然想起以前看见过的一句话:“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来寻找光明。”
正当我被重重包围无法脱身的时候,陶海心主任赶来解围了,给记者们五分钟时间,请他们尽量快地提问,五分钟时间一到,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