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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叶伯优不知何时打开了浴室的门,倚着门批评道。
红茵差点跳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护住暴露出大半奶油色肌肤的前胸。
“你都不事先敲门的吗?”
“只要能节省时间,我尽量都不浪费一分一秒。”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失礼之处。“好了,你是不是该出来化妆了?我们没剩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她闷闷的说。
有他在一旁催促,她哪还能有时间慢慢来,要不是时间紧迫,她还真想故意拖延一点时间,好让他尝尝焦急的滋味,只可惜这与她一向守时的原则不符。
她小心的闪过他挡在门口的伟岸躯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仅剩的行李——她的手提袋。
叶伯优皱着眉看她从皮包里掏出一瓶乳液和一条唇膏,他以为她应该把所有的化妆品都随身带着,至少他在丢掉她的行李箱之前并没有在里头发现任何化妆品的踪影啊!
“你的化妆品呢?”
红茵抹上乳液,从镜子里望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他。“全在这儿了啊!”
她到底还是不是女人啊?
早知道就带她走一趟化妆品专柜,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知道女人所谓的化妆绝不是涂口红就能了事的!
韩红茵速度奇快的涂上唇膏,双唇稍微抿了抿,大功告成。
“我好了。”见着他惊讶的脸,她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许的骄傲,要是他以为她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坐在这儿对着自己的脸涂涂抹抹,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
叶伯优盯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蛋,她的皮肤白嫩,眉型优美,双颊上仍留有几许红润,其实他也不喜欢女人拿自己的脸当画布,但有几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就算只上了口红也美得令人垂涎。
望着他脸上的表情,红茵开始有些紧张,是她太随便了吗?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得出席那种场合,否则她至少会稍做准备的,没有盛装打扮的确有失礼数,可是她手边什么都没有……
该怎么办才好?他怎么都不说话啊?
“我看起来真的有这么糟吗?”她怯怯的问。
简直糟透了!叶伯优一手抚着太阳穴,后悔着自己不该选这件礼服的,她看起来……简直太美了!
他完全没想到她穿起这件礼服来效果竟是如此的惊人,她那魔鬼般的身材简直会逼死圣人,他应该找块厚厚的布料将她包得密不透风才对!他甚至考虑起是否该取消这一次的出席,将她带上房里的大床,好好的和她厮磨一番。
看着他阴沉的表情,红茵的心也跟着跌进了谷底。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条披肩,”他绞尽脑汁想将她诱人的肌肤盖住,就算找不到披肩,他也会让她另外穿上一件能让她的身子藏起来的衣服,他的外套可能会是最佳的选择,如此一来所有的人便会知道她是他的所有物。“可能在盒子里。”
他取来装礼服的盒子,不负所望的在里头找到了他所要的东西。
轻柔的将披肩围上她的肩膀,但只遮住了一部分细白肌肤,仍有部分的臂膀是裸露的。他有股冲动想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包住她,他今晚必须阻止多少男人不对她产生非分之想?
他就站在她前方,身体几乎与她相贴,由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浏览她全身最吸引人的风光,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她前胸所露出的小沟。
望着他不发一语的脸孔,她暗自发誓明日一定得抽空去买齐该有的化妆品,以免类似的事再度发生。“我这样……可以吗?”她小心的发问,不懂自己为何急于得到他的肯定。
“你可以等一下再补妆。”他缓缓的朝她倾身而来。他的意思是待会儿会带她去买化妆品吗?
“好……”她的唇被他吻住,她的脑子轰声大作。
他是她的上司,他怎么可以老是……侵犯她?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口,不!她必须阻止他才行!
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他居然放开了她,但他的手却大胆的探进她的前襟。
她立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拔出来。
没想到他竟从礼服里拿出了一张小纸片。“这是什么?”
红茵定睛一看。糗了!她居然忘了把内衣上的标签拿掉!
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回他手中的标签。
很显然的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他已经猜出了那该是什么。“你不会连下面的也忘了拔掉吧?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她马上跳离他有一步之遥,小手探进裙摆里找着了另一张被遗忘的标签,将它丢进垃圾筒后她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都是你一直催我……”她喃喃的解释,一抬头便望见了他仍留着几许欲望的神情,她心跳加速,连忙转移话题。“我去穿鞋。”
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从眼前溜过,叶伯优突然恼怒起自己的心急。他一向不曾像这般失去自制的,但他想抱起她,将她丢到床上好好与她厮磨一番,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渴望一个女人,这念头让他生起自己的气来。
“等一等。”他唤住她,用手指了指。“鞋子在那里,是一套的。”他得赶快将她带离此处才行,否则他将不能想像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红茵呆了一下,没想到这礼服是一套的,连搭配的鞋子都有,她原本还想穿今天穿过的那双鞋呢!
“还愣在那儿干嘛!”叶伯优的不耐在此时爆发。“难道你那么想跟我上床?还是你想再重演一次王子和公主的仙履奇缘?”当他发现自己出言不逊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脸出现了受伤的表情。
“我……”红茵张开嘴想解释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但她的唇无声的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找到装鞋的盒子,她背着他将鞋套上了自己的脚,想起他先前在百货公司里的温柔,她的眼竟升起了一股雾气。
穿好鞋,她走过他身前来到梳妆台前,拾起口红为自己的樱唇补上一层嫣红,取下自己洗澡时别上的发夹,一头柔亮的秀发落下她的肩,盖住了她裸露的背,还有她的侧脸,她随意的摆了摆长发。
“走吧!”他的声音紧绷,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火,但却想不出别的方法补救。
红茵像个机械人似的走出房内,叶伯优跟在她后头,那有如帘幕般的长发遮住了她低垂的脸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猜不着她的思绪。
红茵勉强忍住呵欠,悄悄的瞥视四周,还好眼前的男士们并没有发现。
叶伯优早已不知去向,带她来到此处,只与她一同向主人打了声招呼后他便不见人影,半个钟头之前她还看到他拥着一位金发美女从她眼前舞过,此后便不曾再看到他。
她是那么的后悔,她早该将此次出差的机会让给公司其他的同事,这次的出差根本用不到她,叶伯优只不过是想找人壮壮声势,帮他记记琐碎的资料,没事再陪他玩玩男女游戏,这条件只要一公开,公司里自会有一大串女同事争先恐后的报名;没想到她却笨得答应了陪他前来,落得如此的下场。
有了前车之鉴,红茵不时注意着楼梯上的动静,心中颇不是滋味的猜想,他八成又是和女人到楼上开房间了。
好歹今晚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女伴,他居然丢下自己一个人逍遥去了,对她不闻不问。他自己不要脸也要帮她想一想,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个被男伴忽略的可怜虫,这教她情何以堪?
我一定是太累了!对于心中冒出莫名其妙的酸意,她如是想道。“
人一到了国外,失去亲人的陪伴,往往便会倚赖起身旁的人,也许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无缘无故的对叶伯优产生了错觉,只要她自己把持得住,回到台湾便会发现这有多可笑。身在如此保守的国家,连天气都是灰的,她都能发生这种误解了,要是在浪漫的法国,不小心被和煦的阳光晒昏了头,她恐怕不知道会幻想出什么更离谱的情境呢!
“伯优!”一个女孩用着纯正的中文唤着叶伯优的名。
“玛丽,你怎么也在这儿?”叶伯优像个大哥哥似的搂住女孩冲进自己怀里的身子。
“我听哥说你到英国来了,我死党她老爸刚好是康普顿的人,我请她带我来的。”江玛丽是老江的妹妹,她一向对叶伯优颇有好感,在英国游学多时,好不容易得知了叶伯优前来英国的消息,她当然得好好把握。“不管了,你来一定得陪我!先跳舞吧!待会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示威似的瞪了叶伯优身旁的金发美女一眼,女郎咕哝了一声,仍保持良好的风度翩然离去。
舞伴走了,叶伯优只得和江玛丽走进舞池。
“玛丽,我是来英国出差的,待会儿陪你跳支舞我就得跟人家谈生意去,你最好乖点,别胡闹惹我生气。”叶伯优早已知道这个小妞喜欢自己,每当这小鬼回国,他的女友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她的修理,老是向他哭诉小妮子的暴行,让他耳根子没一天清静。
“我知道,待会儿我就放过你,让你好好的跟人家谈生意去,反正你来英国这么多天,总有一天会有时间陪我的。”江玛丽的脸上闪着清楚的企图。
叶伯优不禁叹气,谁教她是老江的妹妹,看在老友的薄面上他才没甩开她,这下子她却变本加厉起来,如果他现在去找韩红茵,让这小麻烦精打翻了醋坛子,恐怕连她都会被拖下水。
一思及此,叶伯优在与江玛丽舞完一曲之后,便加入了康普顿的高阶主管群聊了起来,玛丽怕他生气,只要确定他是在谈生意便会乖乖的不惹事。
叶伯优人虽然不在红茵身边,眼角却不时地飘向会场入口处,因为她就站在那儿,像个美丽的搪瓷娃娃,众多的男士围绕在她身旁,他只能偶尔幸运的从人缝中瞥见她的衣角,以便确定她的存在。
并不是他不愿意陪在她身边,一来是因为玛丽的关系,二来是他无法忍受只能看着她,却不能碰触她的折磨,而心中蔓延的妒意让他更是备受煎熬。瞎子才看不出来那群围着她的男人对她有什么企图,但他只能握着酒杯,忿忿的将不满发泄在杯脚上,再来就是邀请那些猛向他抛媚眼的金发女郎共舞,舞近红茵的身边,确定她并没有被外国男人给迷去。
现在玛丽一出现,他连靠近她都没机会。
“伯,我想听听你对我方即将发展的合并案有什么意见?”康普顿的大老拍拍他的肩,微笑的想征询亚洲三大集团之一的腾云少主的见解。
叶伯优这才收回视线,有礼的向发问者提出自己的看法,看着对方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心中却无丝毫的愉悦。
一位年轻的男子在他们谈话时插了进来。
“伯,教我几句中文吧!”这个男人是叶伯优在英国读书时的学弟。
“怎么了?”这已是今晚第四次有人来向他讨教中文了,他很清楚全都是起因于韩红茵的缘故,但他不明白她明明会说英文啊!
“你的中国娃娃好可爱,可是她好像听不懂英文,想学几句中文和她说说话。”
叶伯优掩住狐疑的表情,往红茵所在的方向望去,一个挡在她身前的男子刚好走开,他恰巧看见了她抑下一个呵欠的小动作。几位外国男士像是在和她说话,只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径的笑而不语,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温顺的模样引起了多少男人的觊觎。
她那双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