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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严崎峻。他跟座山一样,充满压迫人的气息。
“朱云!”马雄又按铃、拍门及扯开喉咙大叫一会,忽然跶跶跑下楼去。
“真不巧啊,是不是?”严崎峻将她拽到客厅。
“你——”她变了脸色。
他轻蔑的哼一声。“放心,我还不想惹上不必要又不值得的麻烦。今晚先到此为止,我的人随时盯着你,你最好别妄想逃走。”
从容的开门出去。在楼下大门口与马雄擦身而过,看也不看马雄一眼。
“朱云!”马雄去而复返,拼命按铃又拍门叫喊。
门喀地一声打开了。朱云包着一头湿发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朱云,我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着急死了!想找你房东开门看看究竟,又不知道房东是谁,急死我了!”马雄一脸急切担忧。
“我没事。对不起,我在洗澡,没听见——”心猛然一悸,扑跳起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心狂跳,无法细思考。
“担心死我了!”马雄竟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知道这有点唐突,但我对你——我放不下你,满脑子都是你!”
“马……”她呆了。
马雄拥着她进去,关上门,痴望她片刻,又用力将她拥进怀中。
“我知道这太唐突了,但它就是发生了!朱云,我……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在电话里怪怪的——也许是我多心,但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
“马雄……”她微微挣扎,但马雄用力将她抱紧,将她压在他胸膛上。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你别一个人逞强,朱云。”马雄叹口气,搂紧了她。
她并不希望变成这样,会让她变得软弱,但……她迟疑地,伸手环住他。她实在是累了!
马雄俯下脸,轻轻亲吻着她。并没有让她天旋地转,但她不舍那温馨的感觉。
“好了,告诉我。”他手指温柔划过她嘴唇。
那张俊脸充满关心,那眼神充满热切,她忽然心一颤,摇摇头,推开他。
“马雄,你最好别跟我扯上关系,会有麻烦的。”她不想将他卷入其中,会害了他。
“我怎么能不管!”马雄将她拉过去。“都到这地步了,你要我怎么不跟你扯上关系?!别叫我离开,那太残忍了!”
啊!这样的陷溺啊!朱云简直再坚持不住。
“会害了你的!”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他屏息片刻,将她拉得更近,亲了又亲她,才说:“你在担心我是吗?”
“你不明白那危险的——”她摇头又摇头。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不,她还是不愿将他卷进来。严崎峻随时在监视着她。
“让我想一想。请你先回去。”
“让我陪你——”
“不!求求你!”
“好吧。”马雄不忍逼她。叮咛说:“我听你的,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她点头。
“答应我,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他还是不放心。
“我会的。”几曾有人如此,对她这样的温柔关切,她的心不断动摇。
太温情了!
叫她怎么承受?怎么背负?
几乎叫她害怕——
她不禁微抖起来。
马雄拥紧了她,又亲亲她,几乎那么将她融化。
四
地上铺的是地毯,在潮湿炎热的海岛夏季里,感觉上到处是霉味,连床单似乎都长满了霉斑。
这种廉价的小旅馆龙蛇混杂,但好处是竹笋似一条街上就冒出好几间,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混在其中,容易就掩藏过去。
朱云小心地坐在床缘,瞪着响个不停的手机。这已经是三天中不知第几十次的铃响了,马雄极有耐性的,一通又一通的探追她固执不肯回应的沉默。
她等着铃响沉寂死去。但它很坚持,不停地响了又响,要她不忍、软化。
“喂。”她终于忍不住,声音苦涩沙哑。
“朱云!”马雄的声音清亮高亢,显得急迫。“你终于接电话了!为什么要避着我?”
“我不想将你卷进来——”
“我已经卷进去了!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你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么就告诉我怎么回事,让我自己判断。”
“别逼我,马雄——”
“好,我不逼你。但你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她沉默不语。
“朱云?”
“我真的不希望你卷进——”
“朱云!”马雄打断她。“快告诉我你人在哪里,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又沉默一会,然后低叹一声,轻得她自己几乎都听不出来,告诉了马雄旅馆的名称地址。
“等我!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后,马雄就赶到了。脸上冒了许多胡渣,似乎有点憔悴。一见朱云,就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发出满足安心的叹息。
“谢天谢地,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
“嘘——”他掩住她的口。“不必道歉。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有意的。”
这么温柔、这么贴心、这么善体人意——朱云心中涌起一股热,那一剎几乎忍不住,想将所有的事告诉他,期望那有力的臂膀的护卫。
马雄坐在床上,将她拉到他身前,环住她手臂,紧紧看着她,说:
“朱云,让我替你分担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她开口想说什么,他立刻举手阻止。“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情愿的。”
“马雄——”她凝视着他,他眸里的感情显得那么真挚。她心一暖,再坚持不住,点了点头,说:“你听过严达吧?”
“严达?在美东华人圈甚有势力的那个严达?”
朱云点个头。“严达在纽约唐人街和各大城市华埠圈子里相当有势力,他的势力甚至扩及到芝加哥等中部大城。但一般人知道的只是台面上那个有身分地位的严议员,暗地里他控制着纽约华埠黑帮势力。”
“不会吧?!”马雄叫一声,不敢相信。摇摇头,说:“你跟严达有什么关系?”
朱云几乎退缩,硬逼着自己开口,“我妈曾替严达工作,最后与严达的左右手洪镖一起叛逃。镖叔掌握了严达犯罪的证据,但结果没能逃过严达的追杀,到现在下落仍不明。我是唯一的漏网之鱼,很可能随时会被发现——不,事实上,严达的儿子严崎峻已经追上我。那天在公寓,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早就被他抓去了。”
马雄倒抽口冷气,拥紧她。
“真令人不敢相信,那个『华人之星』严达居然是这样一个双面人!”他握住朱云发冷的手。“我很抱歉你母亲与洪镖遇到那样的遭遇。严达那种人太可恶了,应该让法律来制裁他!你不是有证据吗?可以揭发他——”
“不……”朱云苦涩摇头。“那证据——那本帐册,并不在我手上。”
“是在你母亲跟洪镖手里?”马雄眨一下眼。
“我不知道。”朱云又摇头。“我妈跟镖叔一直没跟我连络,就那样失踪,而据严崎峻的态度看来,帐册好像也没落在他们手中,他以为帐册在我这里——”
“真的不在你这里吗?”
朱云确定摇头。
马雄显得有些失望。“那就不能揭发他们了。”他顿一下,忽然觑一眼朱云,小心翼翼试探说:“除了帐册,就没有其它证据了吗?”
朱云迟疑一下,犹豫片刻,才吞吐说:“还有一些照片。”
“照片?”马雄挑动一下眉毛。
“嗯。不过,那跟严达犯罪的事没有关系,是有关于太太的。”
“严崎峻的母亲?”
“不,是二夫人,现任的严太太。”
“我可以看一下照片吗?”
“我没有带在身边。”
“这样啊。”马雄又眨下眼。“你有备份吗?为防万一,最好备份。”
“没有。照片的内容——嗯,我无法拿到一般相馆冲洗。”
“交给我来吧。我把照片重制,再冲洗,必要时可以当作谈判的筹码。”
“但那照片,并不能让严崎峻有所顾忌——”
“但会让那个严夫人有所顾忌对吧?”马雄促狭的眨眨眼。
“你怎么知道?”朱云有点惊讶。
“别小看我,这方面嗅觉,我也是很灵的。”马雄抿嘴笑一笑。“能让严夫人投鼠忌器就行了——”
“没用的。他们以为帐册还在我手里。”
“没用也要试。你尽快把照片交给我,让我来处理。”
朱云又迟疑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六、七张照片装在牛皮纸袋里,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朱云瞪着照片中笑得肆无忌惮的男女,神情嫌恶里带着热躁,无法再注视,匆匆塞回牛皮纸袋里。
一下小心,两张照片掉落下去,隐入床下。她趴下身摸索一会,忽然又起身,就让照片留在那里。
她跟马雄约在几条街外一家百货公司广场上。假日人多,人挤人好掩护。
走出旅馆,她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人一直在跟踪她。她忍住没回头,全身神经紧绷着。
走了两条街,那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她额上冒出冷汗,心跳加速——
“嘿!”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她几乎跳起来,但很快认出那个声音。
“果然是你!”公寓四楼那个桃花,斜着眸,要笑不笑看着她。
“是你!”那异样感觉消失了。
“我刚刚就看到你,叫你你也不应!”她一直“喂喂喂”的叫,还引得好些人回头看她。
“你想干么?”
“表示一下邻居爱啊!”桃花眨眨水亮的大眼,不知害臊说:“谁叫你一直那么神神秘秘的,我好奇嘛!”
她离开公寓好几天了,但看样子都没有人知道。偏偏却在这时候撞到这个爱搅和的桃花!
她不理桃花,径自往前走。百货公司就在前面,广场上人头钻动,但她可以看到角落边上,马雄侧背着马路方向,正在讲着手机。
她警戒地四下张望一下,然后才走向马雄。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看见她,马雄立刻将电话挂了,眼神游移,对她笑起来,有点无奈。“杂志社。要我过去一趟,噜噜苏苏的。”
他走近朱云,正要伸手揽她,忽然看到什么,像被狗咬了似,脱口叫了一声“糟糕”,慌忙拉着朱云背开身,躲移到更角落。
“怎么了?”朱云奇怪。
“没什么——”马雄仍慌慌张张,用手半遮着脸,看见朱云奇怪的眼神,忙解释说:“呃,你看到那个女人没有?水池前面,穿红衣服那个女人?”
看得很清楚。那个女的一头泛红波浪长卷发,嘴角边有颗痣,穿着紧身红色裙装,曲线凹凸毕露。
“我怀疑那个女的似乎在跟踪我——”
“也有人跟踪你?”朱云震一下。
“怎么?有人跟踪你?”
“我不敢确定,但一直有种怪异不安的感觉。”
“别紧张,这里人那么多,他们不会有机会。”马雄压低声音。“照片呢?你带来了没有?”
朱云从衣袋里抽出牛皮纸袋交给他。
“你小心一点——”
“哦!约会!”她话没说完,桃花那黏腻的嗓音爱笑不笑的捣乱进来。
长得丰乳肥臀的桃花,挺胸翘屁股的站在那里,一件圆领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