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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并无酒菜,众人在商议落英缤纷剑的归属办法。
李虹儿见桃靥在此,心中便藏了事,正在寻思是否该私下通知人狼多做防备,却听人狼道:“靥儿已经告诉我始末。”
声音似是在李虹儿耳边响起,不由一愣,见众人仍都在继续话题无人查觉,知是人狼以束气成声、传音入密之法跟自己讲话。桃靥也束声过来道了歉,李虹儿不知其间发生了何事,竟使事情产生如此大的改变,但心下也已坦然,也束声回了人狼、桃靥。
经过一众人讨论。
落英剑归属办法也大致有了着落,由明日起凡有意落英剑的神民都可报名参赛,在狩猎区比赛武技,再由镇长、人狼、花翁共同面试,从获胜者中择人品优者为人选。
桃靥略作小结,道:“今天有幸请来诸位高人共同商议落英剑的归属,非常感谢,很有可能落英剑的最终归属是在座的某位,我们都不希望诸位在接下来几日的争斗中给五龙镇带来过大的损失。所以,大家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对于落英的意向,如果无意落英也使其它人心中有数。”
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严肃起来,静的仿佛能听到掉针声。
“奶奶熊的,这有什么不能说,俺想。”伏戒首先开言道。
“我也是想的,但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凑个热闹而已。”专杀畜牲道。
话一引开,在座的几位神民也都表了态,除了童心蛤蟆无意外,何不死、独孤霸主、巨龙归海、李虹儿均言有意落英剑。李虹儿初听何不死有意落英时,不由一怔,随即听巨龙归海传音过来道:“何城主答应帮你护驾。”
李虹儿恍然,这些对手中独孤霸主无疑是最强劲的一个,也只有何不死或许才能与独孤霸主一较高下,尽管知道何不死如果确如随缘二女所说,只懂轻功必胜不了独孤霸主,但却也有很大可能不会输给独孤霸主。另外地龙剑只有剑灵在身旁,威力自然受制,也是变数之一。
李虹儿看着一脸笑意的何不死,感谢的点点头,心底里仍是暗讨:“如果何不死也是有心夺剑,我又当如何?”
桃靥、花翁、人狼在议定后便先行退场,并道:“诸位在桃源楼今晚的消费全免,希望诸位能够尽欢。”
独孤霸主随后也带着桃璐离开。
伏戒道:“俺有个提议,能聚到一坨不容易,赶明又要争个你死我活的,近日无仇、远日无冤,今个晚上咱们先喝一场,反正免费,不喝白不喝,今晚上喝过酒,明个打起来不管是死是伤,都不能有怨言,大家看中不中?”
巨龙归海道:“好啊,这个主意好。”
何不死、李虹儿、专杀畜牲都叫好,童心蛤蟆更喜热闹,于是一致赞成这提议,叫来店里小二,就在这雅间点了一桌上好酒菜。
酒菜还未上齐,雅间外进来两人,却是莺儿羞红着脸带着一个男人。
31?上 归海斗技添飞翼,姐妹集智筹帷幄
雅间里众人除了伏戒、专杀畜牲、童心蛤蟆三人外,都认得莺儿,也知道她一早出门,誓要带回个男人来。此时见她当真领个男人回来,都不由哄笑起来,莺儿本以羞红的脸越发的通红。
李虹儿一众细瞅那男子,年纪不大,十八、九岁模样,脑袋比常人大出半个,头顶中央凹陷一道沟,整颗头颅成心型,似是由两颗脑袋拼成;面色肌黄显是营养不良,面上五官散布在一张大脸上,过大的间距使五官看起来像是挂在吹胀的气球上;身子高挑单薄,一件新置的长衫罩在他身上,尺码长短适当,但因他身材薄瘦,显得松松垮垮。整体观之,极似一株失了水份的黄豆芽。
连伏戒、专杀畜牲、童心蛤蟆三人看了都觉好笑,更别提众人。
那男子显得有些怕生,畏缩在莺儿娇小身材后面,莺儿脸上更羞,低着脑袋也不给众人介绍,只拉着怯生生的男子,到李虹儿身旁,小声如蚊子,道:“姐,那个,那个契约。”
李虹儿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再难为她,从系统购了性宠契约给莺儿,那男子见到李虹儿明显一愣,更显怯懦,接过莺儿给他的性宠契约,却犹豫不决,似是不敢撕开。
众人都止了笑,十几只眼睛都盯着他们身上,莺儿着急的催促道:“撕啊。”
那男子抬眼望李虹儿,李虹儿对他微笑点了点头,那男子才将契约撕开,在闪过的光环中打了个哆嗦。光芒才消,莺儿便急急拉着他进了性宠空间,一众人才又哄堂大笑。
一阵笑罢,雅间的气氛已是活跃了许多。
李虹儿笑道:“莺儿这丫头还真说到做到,找了个郎君回来。”
巨龙归海道:“来,来,咱们先为莺儿丫头找到如意郎君干一杯。”
李虹儿道:“礼该这杯莺儿丫头亲自敬诸位,但念她刚才那副急相,我这个当姐的就替她敬诸位吧。”
众人哄然举杯,一碗酒各自下肚,话也多了起来,甚是热闹。
毕竟只是在玩游戏,即使明天便是你死我活的争夺,可那终究与性命无忧,今日才能如此畅饮。李虹儿思及往日,心生一缕空明:“这欲海也不过只是一场游戏,自己和三姐龙菲儿是否玩的过于较真?”
众人又一阵哄笑将李虹儿从一时的失神中带回来酒桌,心中却轻爽了许多。
巨龙归海与伏戒互敬饮一碗,二人都哈哈笑着道了一声:“过瘾。”
李虹儿问起伏戒如何与人狼相识。
“喝酒认识的,”伏戒“哈哈”爽快一笑,道:“俺带着几个弟兄卖马,不分黑天白夜赶了近千里路,眼见着要到风月城,却不想风月城偏被银甲军给劫了。无奈转道五龙镇,才到五龙镇就又连着几天都是阴雨开不了市,难免心里头不痛快。那天一个人到酒楼寻酒喝,楼里人多,却有一桌只有一人、一壶酒,俺便坐他对过,叫了三坛酒,先一口气饮了一坛,对过那人的酒刚好喝完,俺就把一坛酒给他,他也不言语,也捧起一坛酒跟俺对着喝。”
伏戒边讲边自斟酒,一口饮尽,道:“也不知那天俺们倒底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桌上摆满了空酒坛,真是痛快。打那后,那人便常跟俺喝酒,一个月的时间,俺买酒的钱及得上一匹好马价钱。后来,才知道那猫眼小子,原来是守护这五龙镇近千年的人狼。”
桃心在旁插嘴道:“那你们在一起时怎的只喝酒不说话?”
伏戒笑道:“酒喝得痛快,哪里还用讲话。”
巨龙归海一拍桌子,赞道:“好一句有酒无须言。来,来,归海今日也跟和尚痛饮几坛如何?”
“好??,”和尚也一拍光亮脑袋,大喝一声。
“哈哈,也算我一个。”专杀畜牲道。
李虹儿也被几人豪情感染,道:“我来凑凑热闹,不知可好?”
一众人均喝彩叫好,于是满屋人都离座举碗,巨龙归海、伏戒、专杀畜牲三人均是捧着酒坛对饮。碗尽酒干,一屋人都注视牛饮三人。
专杀畜牲四十来岁,个子不算很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酱紫,四肢粗壮、身板壮阔、突腆着肚腩,一件粗布衫敞着胸,露出结实胸脯上一片黑毛,两手举坛,两片厚唇压在坛沿上,但见喉结上、下起伏,“咕嘟、咕嘟”饮酒,不时有酒水顺着脖颈流下,打湿那片胸毛,极显豪气。
伏戒一手抓着坛沿高举、一手扶着坛肚,酒水如柱自然贯入口中,口中酒水满溢却不外流,也不见喉咙如何动作,仿佛那酒水直接流入胃中一般,饮酒有如行云流水。
巨龙归海两手托着坛肚、坛底,一张前突大口堵住大半坛口,也是豪饮。
未多时,伏戒与巨龙归海几乎同时撤坛,大呼痛快,专杀畜牲却明显慢上半拍,但亦是了得。
又饮两坛,众人陪饮两碗,专杀畜牲已显颓势,自败下阵来,巨龙归海、伏戒二人却不分胜负。
二人又欲再饮。
李虹儿等一众女却因酒力不胜,数碗酒下肚已是不堪,便不再饮。
何不死笑道:“这番海饮,三位虽是痛快,只我等旁观者除了心服外却都觉着有些无趣,二位不如借着酒力耍上一回拳脚,岂不是更有看头。”
童心蛤蟆等人一齐叫好,巨龙归海、伏戒二人本都是热血汉子,此时更兼酒劲上涌,听闻何不死提议,正合心意,自都叫好。
李虹儿却笑道:“只是明日便要开夺落英剑,今晚打起来,两位怕都要藏些绝活,缩手缩脚的又有何好看?”
伏戒“哈哈”一笑道:“趁着酒劲打架是再痛快也没有的啦,若是怕藏着本身,只需做个约定,若是输了的,便不再争那落英剑就是,就是不知道归海老弟愿不愿意,有一点俺先搁在明处,俺的功夫可是酒饮的越多越是霸气。”
巨龙归海也笑道:“伏戒兄果然直爽,现在归海被勾的技痒,哪里还等得了伏戒兄酒劲散了才比,闲话不多说,请??。”
“哈哈,爽快。”伏戒撸起衣袖,露出粗臂汗毛,道:“悬剑阁那儿现下最亮堂,又有空地,就去那儿打好啦。”
说着便往门外行,一众人也都起身簇拥着二人往悬剑阁而来。
已是入夜时分,此时镇长关于比武夺剑的公告业已发出,广场上虽没了白日的喧嚣,却也都三、五成群的点着篝火载歌载舞,享受最后一夜的平宁,亦是热闹非凡。听闻巨龙归海、伏戒二人今晚便要为夺剑比武,引来人山人海的观众。
一众人来至悬剑阁,但见阁高三十余米,落英剑悬于半空,泛着荧荧绿色柔光,虽是柔和却将半个广场都照明。
剑长三尺,剑型甚奇,剑柄有如一朵桃花,剑身分两段,近柄一段是从桃花中伸出尺余的一簇七枝花蕊,成七棱状,每枝花蕊都开有剑刃,花蕊绽开便似枝枝倒钩,又从花蕊中吐出一枝两尺蛇形,栩栩如生,剑尖便是分叉的蛇信。
据闻剑质非金非石,乃是千年桃树孕育而成,应是木质,但那剑身绿色柔光中却透出冷寒,任谁都不怀疑此剑削铁如泥、切玉如发。
李虹儿一众都不由出声齐赞:“好剑。”
赏罢落英剑,巨龙归海、伏戒二人俱已心潮澎湃,齐道:“开始吧。”
围观众人自然让开空地。
伏戒取出一柄丈余的禅杖,禅头佩环叮当,在落英剑华映射下泛着幽光,对巨龙归海道:“归海兄请亮惯使的兵刃。”
巨龙归海一声笑,但见他十根指甲暴长近尺,十根指甲微曲如钩、亦泛寒光、质如金铁,一身肌肉有如吹气般鼓胀,将一身衣物紧撑,随时可能裂开,围观众人齐暴讶声。伏戒亦赞一声“好”,随即仰空长笑,一身武僧装束无风自鼓、冽冽作响,但见他越笑越狂,闻声者俱都生出寒意,不觉又都退后数米。
伏戒“呀??”一声长喝仿佛要撕开夜空,禅杖斜拎、脚步踉跄,竟似酒醉的疯魔和尚往巨龙归海扑来,乍看全无章法,与先前判若两人,正是伏戒进入欲海后以“疯魔杖法”为基,自创的“醉魔狂舞”。
局外人见这和尚只似疯狂,但这和尚散出的凌厉气势,有如汹涌暗流,直逼巨龙归海,使他有如置身大海狂涛之中,似是丝毫的松懈都会被卷进无底深渊之中。巨龙归海才受这气势逼迫,身上便泛出柔质暗红光茫,却是他特殊体质在受激后的自发反应,伏戒气势逼的越厉,则这红光则愈暗,渐如实质将巨龙归海裹在其中,有如一件天生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