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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蜂口里含着蛋炒饭,张开却没合拢,“咕噜”一声匆匆咽下,迷惑的问道:“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
采花蜂打从见到蕊露就一直觉得她还是小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知晓男女之事,是以如此惊讶。
蕊露点头,脸更红。
采花蜂道:“那你怎么想?”
蕊露瞪大眼睛,迷惑的道:“我想什么?”
采花蜂有头晕,道:“我的意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蕊露笑道:“春风化雨以润草木生,草木产果以充原民腹,原民育子以泄神之欲,天理如此啊。就像这盘中餐,生下来就是给人吃的一样,原民生出来就是供神民娱悦的,你问我愿不愿意,就像我问这盘里的饭:‘你愿不愿让我吃啊?’”
采花蜂吃惊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心却被揪得很疼,这就是所谓的天理,这就是原民打小就接受的思想奴役,连眼前这个清纯如露的女孩也不能幸免。
采花蜂曾经盛赞过欲海开发人员卓绝智慧,竟能想出这样的设定,制定出这样的天理来禁锢原民的思想,但这次同样是这天理却让他发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中指向天,开口大骂:“贼老天,我操你妈!”
除了蕊露一脸吃惊的表情,再也没有别的回应,海风依旧、海潮依旧。采花蜂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很渺小,又软坐在椅子里对满面吃惊的蕊露道:“是不是我的话你都必须听?”
蕊露像被催眠似的下意识道:“对啊,神命不可违。”
采花蜂又是一阵心悸,道:“那好,你记着我的话,你不是这饭,你是人,是和神民一样,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你要像神民一样的活着,明白我的意思吗?”
蕊露眼里噙着泪点头,她当然明白,像神民一样活着,是她从小就渴望的事情,蕊露忽然像鼓起很大勇气道:“把脸伸过来。”
采花蜂一愣,问道:“干什么?”
蕊露又像泄气的皮球道:“要不算啦。”
采花蜂把脸伸过去,闭上眼睛,口里道:“没关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嗯。”采花蜂才听蕊露轻应,就听“啪”的一声,自己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痛,蕊露竟然扇了他一巴掌!
采花蜂怒火顿生,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从没人敢动手打过他的脸。大惊,睁眼,怒火来的快,去的更急。只见蕊露,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口中喜悦的喃喃着:“我打了神民,我打了神民。”
采花蜂眼角潮湿,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道:“你怎么哭了?”
蕊露泪眼含笑道:“我这是高兴的。”
采花蜂便学着她口气道:“才不信呢,那有开心还流泪的?”
蕊露一怔,双手捶着采花蜂的胸,娇声道:“你坏,你坏。”
采花蜂眼里凝出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蕊露挣脱采花蜂的拥搂,要跑下楼的时候,回头对他道:“等我想好愿不愿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采花蜂眼里的泪珠终于滑落了下来,温热的感觉划过脸庞,也滑过他的心坎,口里喃喃道:“好多年没流过泪,都快忘了流泪的滋味啦。”
16?下 夜尽朝来花心露,雨过天晴采蜜蜂
日子过的很快,采花蜂已和蕊露在性宠空间里度过了三个月,尽管游戏里流逝的时间还不足三个时辰。
“懒猪,快起床了。”一大早,采花蜂就蕊露从醒梦中推醒,“再不起床,我可要掀你被子啦。”
采花蜂听闻,吓得赶忙坐起来,紧捂着薄被,他还不想让蕊露知道自己有裸睡的习惯。自从蕊露知道采花蜂最怕她掀被子,这招就成了她的杀手锏。睁开朦胧的双手,看到蕊露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散乱,一看便知她也不过才起床都还没梳洗。
“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采花蜂懒懒的道。
“我不,每次都是我一出去,你就又呼呼大睡。”蕊露执拗的道。
“这次一定不耍赖,再说你也要先去梳洗一下吧。”采花蜂倒也不惧。
蕊露也想起来自己都还没梳洗,急道:“哎呀,这下完了,丑死了。你别看了好不好,说你呢,闭上眼。”
采花蜂老老实实的把眼睛闭上,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睁开,知道蕊露一时半会儿梳洗不完,又靠在床背垫上抽了根烟,才随便套上身衣服也去梳洗。采花蜂、蕊露都有各自的梳洗沐浴间,采花蜂来到自己的那间浴室,随手推门进去,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啊??,色狼,出去。”
门被狠狠的关上,险些撞在采花蜂脸上,采花蜂无奈的低声道:“这是我的沐浴室啊。”
“我挑身衣服。”蕊露的听力就像她的眼力一样好。
“你不会把衣服都搬过你那间去?”采花蜂气呼呼的道。
“我那间要是还有地方,谁稀罕放你这儿。”蕊露理直气壮的道,“还有,你怎么还穿昨天那身衣服,脏死了。”
“蕊露的眼力果然没得说,不过,这回我也看到了,身材又丰满了。”采花蜂面带奸笑心道,不过他嘴里却是满腹委屈的语气道:“衣服都在沐浴室里啊。”
“哦,那你先等我出来。警告你啊,不许用我那间。”蕊露道。
采花蜂对蕊露的霸道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摇摇头苦笑,又回到房里抽另一根烟,约摸过了半个钟,蕊露才推开门,笑着问道:“好不好看?”
“好看。”采花蜂头都没抬,口里便道。
“你都没看。”蕊露生气的道。
采花蜂抬起头,不由傻了眼。
蕊露在性宠空间三个月里,已从原来的光照不足的苍白豆芽菜,恢复成婷婷玉立、圆润丰满的少女,白晰的皮肤微微透红、泛着健康的光泽,浏海、鬓角垂绦、及肩长发、一对清澈的眼睛越发显得清纯通透,自非当日病态模样可比。
但见她穿一身浅红褶边连衣短裙,裙摆仅能遮臀;外套乳白连体穗边护士围裙,围裙方阔开胸至乳根,前围边垂素穗,宽带束腰;领口别一朵深红丝巾打的蝴蝶结、头带素白褶边婴儿发箍;粉红长腿丝袜口处镂有边花,与在裙下底裤以指宽乳色带相连,脚穿高跟白凉鞋。配上她一身白里微红的肤色和丝丝缕缕的少女特有的清香,直把采花蜂看得目瞪口呆。
因见采花蜂一脸的呆傻模样,蕊露脸上浮起得意的微笑,故意旋身一周,裙摆飘起,可见裙底蕾丝镂花底裤。采花蜂心想:“如果不穿内体红裙,显胸、露臀就更美了。”才只动念,便觉鼻根温热,险些流出一把鼻血来。
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是打算干吗去?”
蕊露才想起来为何一早跑来叫醒采花蜂,道:“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今个早上,一起来站在窗边就看见,田里苗都发芽了,准备叫你一起去看看,拔拔草、施施肥、浇浇水什么的。”
采花蜂险些吐一口血晕过去:“你这是下地干活的装束吗?”
蕊露呶着嘴犟道:“谁说不行,我偏做给你看。”说完就出门往屋外去,采花蜂换一身适合劳作的运动服,匆匆涮洗跟上去。待才跟上去,就见蕊露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田埂地上,小心翼翼以免崴脚,见采花蜂一脸“让你不听话”的表情,索性脱了高跟凉鞋,光着脚走,得意的?一眼采花蜂,便往田里行去。
田地面积也就一亩左右,是采花蜂近一个月来,零零碎碎开垦而成,前几日播下各式菜蔬的种子,今日抽芽破土,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看着田里的种苗顶开泥土,露出充满生机的嫩芽肥瓣,无论蕊露或是采花蜂均对自己的劳动有所成果而兴奋不已。
“你身后有棵草,拔掉它,小心别踩着苗。”
“哎呀,施肥要注意深度,太深了,又太浅了。”
“水浇多了,水又浇少了,每种菜都不一样,你不要都浇一样多好不好。”
蕊露以怕弄脏衣服为由,站在田埂上打一把太阳伞,指挥着采花蜂,拔草、施肥、浇水,饶是他武功在身,仍是腰酸背软,出了一身的汗。午时已过,才这将一亩田收拾完毕。
“站在太阳底下指挥你干活真累,又要打着伞,又要不停说话。农民伯伯可真辛苦。”蕊露若有所思的道,随即发现采花蜂,“哎呀,你一身的臭汗,难闻死了,还站这儿干么,去冲洗啦。”
“我饿了。”采花蜂无奈加惨兮兮道。
“那我去做,可是这身衣服怎么办啊?”蕊露问道。
“换了不就行了。”采花蜂不以为然的道。
“不行,你都还没看呢。”蕊露又刁蛮的道。
“好,我现在看。哇,咱们蕊露可真漂亮。”采花蜂一脸欣赏的道。
“嗯,这还差不多。”蕊露满意的道,冷不妨又在采花蜂脸上飞快的吻一口道:“辛苦一早上,这是赏你的。”
采花蜂有些痴傻的望着光脚跑开的蕊露,摸摸脸蕊露吻过的地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自责。每当蕊露有这种亲昵表示时,他都会有这种感觉。他与蕊露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娇弱如花蕊,纯洁如晨露的女孩。
采花蜂喃喃道:“我要是个好人该多好啊。”
肚腹中传来“咕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便拎着蕊露的一双凉鞋走回室内、又将一身臭汗冲洗干净,冲完澡就见蕊露还系着围裙来叫他吃饭。
简单的饭菜、还很拙劣的厨艺,但吃的人却觉着很好味。
“好香啊,今天的手艺又有进步呢。”采花蜂边吃边道。
“呵呵,吃饭也塞不住你的嘴。”蕊露乐着道。
“是你让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这么说的吗。”采花蜂道。
“噢,那你明天还接着说。”蕊露说完,蕊露面带遐思的道:“真希望咱们种的那些菜会快点长大,用自己种的菜来下饭一定会更好吃的。”
“嗯,对啊。今天的饭是好吃。”采花蜂道。
蕊露一怔,也吃一口,道:“那是你干活累啦。哎呀,田边没有围栏,林子里的小动物会不会来吃咱们的菜苗啊?”
“是噢,倒没注意这个,那我弄个围栏好啦。”采花蜂道。
“不许花钱,要自己弄噢。”蕊露赶忙警示道。
“这个也自己动手啊?”采花蜂讶问道。
“对啊,不许乱花钱的。”蕊露肯定道。
“那你又买那么多衣服。”采花蜂咕呶着道。
“喂,我是女孩子?,再说啦,这些衣服我还不都是穿给你看的吗,是给你买的,懂不懂啊。”蕊露不满的道。
“懂,懂。”采花蜂忙鸡叨米似的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蕊露又恢复笑容,埋头吃饭。
“我下午就去砍些树回来,你一个人练习箭术,可不许偷懒噢。”采花蜂道。
“知道啦,才不会像你呢,整天睡懒觉。”蕊露咽一口饭道。
“呵呵,”采花蜂笑道:“在性宠空间里睡觉特别踏实。”
“傻笑什么,老实吃饭,不许再说话。”蕊露命令道。
“噢。”采花蜂应道。
“又说。”蕊露道。
采花蜂只得硬生生的咽下口里的话,不再出声。
两人吃过饭,各自午休后。蕊露照例练习箭术,可能跟长期在黑暗中有关系,蕊露的听力、眼力都过人,就如今天,她竟能站在卧室里从窗口看到田里才破土的嫩苗,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采花蜂自然就想到教她练习弓箭。采花蜂则去砍些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