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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女初次配合算不上默契,但其攻击力亦是惊人。
双龙自受李虹儿《欲海经》后,有如顺水行舟,修行一日千里,除《欲海经》本身的高明外,也与双龙特殊体质有关。
剑本轻灵,但莺儿所出每剑却是剑风呼啸、热浪逼人,均是挟排山倒海的气势,逞电闪雷鸣之威,极为凶悍,正是李虹儿与花翁在桃花源观落日有感,为火属合创的剑法??火云剑法,莺儿虽才习了数日,却已显几分火属的霸道。
桃莺、桃夭使的都柔软武器,所使招法均源自《桃源仙经》,却又各有不同:桃莺飘逸灵动、招法甚是好看,但威力却是稍逊,桃夭的则显刁钻难测,与少女的性情有几分相似,刁蛮瞬变。
双龙所使的一根棍,似是随手捡来的,打法较之三女,则显得很不雅观,或跳或滚、或趴或伏,死绞蛮缠,倒有几分街头小痞厮打的味道。尽管双龙打法滑稽常惹围观众人哄笑,却能在三女剑劲鞭风中游刃有余。
一阵围斗,三女俱都出一身香汗,尽管双龙身上早已粘了许多泥灰,蓬头垢面,显得很狼狈,实则三女一剑一带一鞭却从未招呼到他身上,反倒是三女腿脚、肩背、屁股甚至连脚趾都不时中他招法,多出古怪、防不胜防。
但听双龙喝一声“狗咬吕仙”,随这一声喝,身形瞬动,绞、缠、戳、挑、砸,难辨虚实,但见棒影纷舞,竟将三女的衣物各撕下一片来,棍上挑着一片、手里抓着一片、口里还咬着一片,竟是棍、手、口齐下得手。
三女落败,却颇为不服,莺儿道:“喂,你是狗啊,怎么连嘴都用上啦。”
桃莺道:“就是,亏你还给这棒法起了个名叫‘打狗棒法’,谁是狗啊,我看你才是该打那个才对。”
桃夭也笑道:“也就你双龙能创出这种癞皮狗式的棒法来。”
双龙挠了挠头道:“以前讨饭的时候常被狗咬,我那时候身子弱,哪打得过狗啊,被咬急了当然就和那些狗们对咬。这棒法多是那时候和狗打架的心得体会,再说了,谁也没说过棒法就一定只能用棒子打吧。”
他一番话自是惹了观众哄笑,甚至有些还笑出眼泪,因他们也多是讨饭出身,甚至有些更是与双龙一起被狗追咬过的,其中体会自是深刻的多。
花翁却极赞双龙这棒法,还道:“那最后一招狗咬吕仙,招式精彩,连名字也取的好,当真吕仙再世逢着这招,其中纠缠厮扯,怕也会让他生出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的感觉来。”
毛旺、芦根、喜妹三人也在旁观了半晌,见昔日柔弱多病的小兄弟,今日竟有如此成就,都深感欣慰与骄傲。二人从人群中走到场中,都带着激动与深情的叫一声:“双龙兄弟。”
仅此一句,已使围观众人感触到其中浓浓的兄弟情谊。
“大哥。”双龙亦是再无别话,别后的诸般酸甜尽在这一声喊,与毛旺、芦根紧紧相拥,使观者亦为之心感眼潮。
人群中又拥出十数个人,尽是当年朝夕相依、四处流浪讨食的弟兄。
双龙忽脱开众人拥搂,道:“大哥,昨夜是哪个竟把你打成那个样子,小弟去与你出这口恶气。”
毛旺一时又气又愧未语。
芦根亦是恨恨的道:“却是黑龙山的黑心狼,这厮着实可恶,仗着自己是个神民不畏生死,又习得一身武功,手下也有一群如虎似狼的神民山众,不仅打家劫舍,还时常欺压我们这些弱小山寨。
前日,我和大哥带一帮兄弟也想趁乱寻些粮食、换季的衣物,就近去了白河村,也得了些粮食米面,却不想偏逢着黑心狼带着近千山众来袭村镇。我们本就无意占这地盘,便将到手的白河村拱手让了,那黑心狼却得寸近尺,要把我们到手的口粮也要尽占去,弟兄们气恼不过便打了起来。
我们人少、本又是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都又不曾习过武,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失了十几条兄弟性命,大哥也为救我,挨了他一狼牙棒,若非城公、花翁,大哥这条命也就交待啦。“
双龙自是气恼,便道:“他娘的,虽说我们叫化子受人冷眼是常有的,却也不能容忍让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走,小弟现在就替大哥讨个公道回来。”
说着便要下山,众兄弟也都嚷着要去报仇。
“双龙,且慢。”毛旺道。
双龙回身望他,一脸的坚定。
毛旺道:“哥受的气自然要由哥自己来出,想求兄弟个事,不知行不?”
双龙道:“大哥这是怎么说话,有什么要小弟做的,只说一声便是啦,大哥这个‘求’字,双龙万不敢受。”
“好。”毛旺道:“刚才见你所耍棒法颇多感受,我想弟兄们也都会有我这样的感受,哥想让你教给众人,不知……。”
双龙道:“这个大哥不说,小弟亦是要这般做的。不仅是咱们这些旧时兄弟,天下五湖四海的乞丐都是咱们弟兄,还记得小弟曾跟大哥说过,想组一个丐帮的吗,这棒法正是为帮里的弟兄们所创。”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时大家还都笑你静瞎想,想不到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谓有志者事竟成,好,兄弟要组丐帮,大哥当然要算上一份,兄弟不会嫌弃吧。”毛旺高兴道。
“大哥去哪儿,我都跟着。”芦根道。
双龙高兴道:“小弟欢迎还来及,怎会不愿。”
十几个旧时的弟兄都要入,连同山众也都纷纷要求。
芦根道:“也不要一个个的来啦,传令下去,咱们碎屏山上所有都算丐帮的啦,所有兄弟也都是丐帮帮众。”
双龙兴奋道:“太好啦,这回丐帮称得上是大帮啦。”
莺儿、桃莺等人又都笑他。
李虹儿叹道:“现在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天下第一帮的名头早晚会是丐帮的,也希望丐帮能有再解散的那一天,希望欲海里每个人都能衣食饱暖。”
众人感慨,双龙尤甚,道:“是啊,又有谁愿意以自己是乞丐为荣呢?”
李虹儿又道:“双龙,人多起来,帮里也要有规矩,你可想好了?”
双龙道:“具体帮规条细还在制定,但其中所循总则却已定出,正是要说与众人再议。”
于是,李虹儿等人便催他讲。
双龙道:“这第一条是:人无至恶,路见不平,拔刀助弱。”
花翁道:“不错,天下无至恶之人,即使世人眼里十恶不赦之人,亦会有善心不泯,所以行事需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念头。以后丐帮当成大帮无疑,这‘拔刀助弱’便是扶助他人最适的原则。”
双龙道:“谢花翁赞。这第二条是:人无至善,受人滴水,思报涌泉。”
童心蛤蟆赞道:“好,天下亦无至善之人,既然接受他人的益助,就不要再去计较他原是出自何目的,都应当怀有感激报恩之心,想不到双龙小兄弟年纪不大竟有如此感悟,难得难得。”
双龙笑道:“这第三条、第四条是:吃饭大过天,利已需有道;男儿当自强,身穷需志坚。”
巨龙归海道:“谋求利益是人之天性,却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李虹儿也感叹道:“说的好啊,吃饭大过天,如果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还能指望这人行什么善,知什么礼。即使我们那一界,仍有些人每日奔波也仅能裹腹罢了,偏有些吃得饱穿得暖的人,为了面子、为了政绩,仅凭一句影响市容市貌,便要强行拆了、毁了人家赖以过活的家当。没搞好百姓生计的时候,就别急着要面子,‘缺衣少药的地方就不要急着拆庙’,建议有些人去查一下,这话是谁说的。”
毛旺、芦根虽不关心李虹儿所言神界的事,却也都多生感叹:“吃饭大过天讲得好,身穷需志坚讲的更好,人不能总怪老天不公,毕竟自己的路是自己走的,怨天尤人不仅与事无补,却还能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双龙又道了最后一条,关于行事的原则:“人不以善恶分,侠不以正邪论,吾辈行天下,但求无愧天地良心。”行事不介意善恶虚名,行侠不介意手段正邪,但求无愧于心,无论李虹儿等人,亦或是山众又一番盛赞。
毛旺本欲寻一块坚石,将这丐帮行事的原则刻于其上,立于山寨入口,却被巨龙归海阻了,笑道:“何必那般费事,前院大厅后有一方光滑陡壁,却不是现成刻这帮则的最好处。”
毛旺略带愧意道:“虽是好处,但在陡壁上刻字,集山上三百壮劳力,亦需数月才成,非是毛旺心志不诚,眼下山上物资、人力溃乏,如此动工,实为不智。”
伏戒笑道:“归海兄弟既然说话,当然不用碎屏山出一人一物,刻这几句话,又哪用数月。”
毛旺奇道:“那不知归海兄弟如何做?”
巨龙归海道:“都随我来,不误大家午饭便是啦。”
于是,毛旺、芦根便号令山众除巡山值岗外,全集于大厅前,正式宣布碎屏山全寨归入丐帮,又令摆席厅前,宴请李虹儿等人以谢其救助之恩。李虹儿心细留意道喜妹面露难色,知道毛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显是这山上物资不足如此,便悄悄从系统中置办了所需给喜妹,以免损了寨主在山众中的威信。
喜妹当李虹儿为自家姐妹般,也不推辞,自去交待不提。
却说一众人至了厅前,毛旺宣布碎屏山并入丐帮,并意欲尊双龙帮主,双龙恐难以服众,自不肯受,只道待毛旺先寻黑心狼出了恶气再议不迟,毛旺只得作罢再议。
厅前业已摆了桌椅,众人落坐,一面饮些茶水等饭菜,一面看巨龙归海如何在不借一人一物的情况下在山壁上刻这帮则。
在山众疑惑中,巨龙归海展开两对毛翼,腾至半空中,先运声道:“归海也是丐帮一员,受这帮则约束,如行事有违帮则,甘愿受这山石今日之苦。”
山众哗然,原以为这丐帮只是今日才成立的小帮,却不想连风月城耀武将军也是丐帮一员,自是心中升出许多自豪来,却又都迷惑这山石将受何苦?
巨龙归海言罢,也不用刀斧,只运起《悟空心经》上的心法,先使自己身型幻大了数倍,即使巨灵神生翼也不过如此,再使一对肉掌坚硬更胜钢铁,毛翼扑扇,悬于陡壁前,以掌代斧在壁上刻那帮则,肉掌所触山石成粉砂,被翼风旋卷,飘落却不扬尘。
山众震撼。
不足半个时辰,陡壁上已刻下完整帮则,每字皆有数米,更奇却是那字尽是浮刻,字体周围近米尽被抹去扶平,浮出半尺余浮雕字体,笔力苍劲,连李虹儿也没想到巨龙归海竟还写得一手好字。
山众惊赞不已,但多不识字,虽知刻着帮则,却不知哪字念何,即使寨主毛旺、芦根亦都认不全。
李虹儿见此,便起了作一回私塾先生的兴头,也幻出一对蝶翅飞于半空,将落英剑幻成魔棒模样,但她只是原身大小,在这些数米的大字前只像个飞舞的蝴蝶,已使山众惊羡哗然。当她也如巨龙归海般报了姓名、誓守帮则,又引得众人哗起一阵欢呼声。
但见李虹儿在山崖前运声领读,每读一句,手中魔棒便出一道火焰将对应浮雕字点燃,山众便跟读一遍,每句反复数遍,火焰便随众人声起点燃、声落熄灭,直至山众将帮则习完。
李虹儿又道:“天下有一日不宁,帮则之火将一日不熄。”
说罢,手中魔棒又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