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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欲海。”龙菲儿闲唠常家似的道。
白珏、李虹儿两人却惊,没想到眼前这个略显娇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野心。白珏略作沉思问道:“天下大乱早晚的事,天下一统未必不是件好事,城主有如此大志,白珏佩服。但若要白珏甘心相随,还要城主能说得白珏心服才行,问一下城主欲以何治天下?”
“珏姑娘不问菲儿以何得天下,却问以何治天下,似是对菲儿颇有信心,那菲儿也就不怕献丑,若能得两位姑娘指点,乃菲儿之福。”龙菲儿略作谦逊,随即口气一凛道:“赏其功、罚其过,治天下赏罚二字足矣。”
“好一句赏罚治天下。只是天下事有多少真正分得清功与过,不要跟我说只需明令功过就可以哦。你我所在的现实世界,法律条文不可谓不丰富、不可谓不清楚,但那又怎么样,真正打起官司来还不是一样黑白难辩,有权有势有钱者就可以有理,所谓法律不过是强势者欺压弱者的棍棒罢了。同样的道理,相同一件事,说它是功劳,必能找到其为功的道理;说它是过错,亦不难寻出其为过的理由。无论赏罚不过掌权者一念耳,赏罚治天下说起来容易怕是做起来难吧。”白珏反驳道。李虹儿闻之浑身一震,因为白珏所讲的正是她们的至友亲人的真实经历。
“讲得好,珏小姐这番话可谓入木三分,直指要害。要说这事难确实有其难处,但若说它不难倒也不难,只要做到两点即可。其一、上至人主、下至百姓,同功同赏、同过同罚;其二、正如你所说,赏罚是否分明公正其实考校的正是掌权者自身是否公正严明,只要身为人主者做得到对自己的赏罚分明切实,则其臣下必不敢徇私枉法,是故其臣下也自清,臣下自清则天下百姓自律,百姓自律则天下和协。可以说,所谓人主治天下,不过是治理自身一人耳。”龙菲儿谈笑自如。
“城主一番高论,白珏闻之如雷震耳,如此看来,城主若得天下,则百姓之福。”白珏心悦诚服,李虹儿亦然。
“且慢!”竟是未曾出过声的马飞扬。
“噢,马郎有话说?”龙菲儿说话口气自然流露出情浓意蜜,此语一出,由旁人听来都不禁要羡慕二人的鱼水情深。
马飞扬却不为所动,口气萧杀的道:“赏分轻重、罚有严松,赏罚的标准如何取订?”
龙菲儿口气严正的道:“重赏严罚,赏不重不足激民之奋、罚不严不足治民之劣。”
“难道就不能轻赏松罚以仁治天下?”马飞扬的语气中透着苦口婆心。
“马郎啊,”龙菲儿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知你心怀仁慈,也不是菲儿心狠。但是天不仁、地不仁、民不仁,你让菲儿如何以仁治天下?”
“天地不仁,马某倒有所闻,但民之不仁,恕马某无知,未曾听闻有哪位圣人先哲有出此言。天将乱,霸主生,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奋其力不得饱其腹于早晚,逞其能不足保其生于朝夕,其命可怜,其运可哀,民之如何不仁,马某实是不解,还请城主大人明释其意。”马飞扬一脸的正气,言语激昂。
“马郎,你只看到了百姓柔弱被欺的一面,却未曾留意到百姓在欺凌更弱者时所暴露出的凶残。”龙菲儿像是回忆起悲惨往事,表情显得很痛苦。
“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残暴本性所找的借口罢了。”马飞扬知道无法劝服龙菲儿,语气中透着无力、无奈。
“连你也这么说,那好,我做给你看。”龙菲儿被马飞扬的话刺到心底的痛处,口气一改先前的情意,冷冷道,“你马飞扬不是一直以自己的仁义而自得吗,你不是一直持以仁德而瞧不起我龙菲儿吗。那好,我要你马飞扬亲自主演一出悲剧,希望你能悟得一个道理:天地非不仁,乃非独仁人而仁万物。”
白珏、李虹儿、马飞扬见到龙菲儿脸上现出可怕阴冷的表情,俱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碧儿、翠儿。”龙菲儿突然提声喊道。
“奴婢在!”屋内的两名侍女齐道。
龙菲飞闭眼仰首,两行泪流,痛苦的道:“菲儿要你们死,你们愿意吗?”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瞬时脸如死灰,却只是略作犹豫便道:“奴婢愿意。”
白珏、李虹儿、马飞扬三人只觉得心寒,却不知龙菲儿何出此言。
“马飞扬,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杀了你自己;二、现在要了翠儿、碧儿;三、等你狂化的时候,我把翠儿、碧儿和你关在一起。”龙菲儿一字一句的道。
白珏、李虹儿想起马飞扬狂化的样子,不寒而栗。
马飞扬脸上的汗顿如雨下,手中的剑随之“啪、啪”颤响,未久,又复平息。马飞扬将剑搁在茶案上,“嚓”的一声撕下身上衣物。李虹儿见此,喝道:“马飞扬,你要干什么?翠儿、碧儿都还是处身,都不曾献过神,你不是神民,你要了两位姑娘的处身,他们就再也没机会获得神民的自愈能力。”
龙菲儿凄冷的一笑,对两个侍女道:“好生侍候一下马公子。”
两名侍女的脸色渐渐恢复,也当着众人缓缓解下衣扣。
“马飞扬,你不是已经和风月城没有任何关系了吗,为什么还留在这儿?”李虹儿再也压不下心头的疑问,马飞扬面色羞愧,却没回答她,只是缓缓向两名侍女走去。李虹儿又急声的斥问龙菲儿:“你倒底对马飞扬做了什么?”
“他中了菲儿下的淫毒??温柔散,”龙菲儿双目仍是那般清纯透澈,看马飞扬一眼,颇显遗憾道:“精、气、神三处丹田俱已受侵,每三十日发作一次,发作的情形你们见过了。此毒有中无解,除非他能三元合一,重塑肉身,脱胎换骨。否则的话,要么成为一只遗祸世间的淫兽,要么给我龙菲儿做一生一世的走狗。”
马飞扬浑身微颤,白珏、李虹儿想到狂化的马飞扬为祸世间,内心俱是惊恐不已。白珏打个寒颤问道:“尽管三元合一困难重重,但马飞扬并非没有可能,难道你就不怕到时,他找你报仇吗?”
“哈哈,给狗带项圈,你会往死里勒吗?如果不留出一些松缓,如何用其行猎天下?”龙菲儿哈哈的笑道。
此时厅中,马飞扬已将翠儿压在地毯上,细致的轻吻其身,像个尽职的男妓,翠儿双眼迷胧、满脸羞红,像是一朵明媚春光下的桃花,娇而不媚、羞涩而无做作。碧儿也将一身嫩滑的肌肤在马飞扬身上轻蹭,欲火也在慢慢升腾。白珏、李虹儿望着两个在情欲中迷醉的少女,想及她们将来只能在他人冷眼、唾沫中度过后半生,心中寒叹,可想而知此时马飞扬心中的痛。
场中三人疯狂的欢爱,享受着世间无上的至乐,尤其两名少女更是不知疲倦的索欢,似是要将这辈子的情欲在此一时全部透支一般。马飞扬不辞辛劳的一次次将二人送至极乐世界,每一根汗毛都悬凝着一颗汗珠,随身颤动却不滴落,显然是他调集了周身的精、气、神频施各种高难度的技巧维持着两人高攀不止。直到两女再也无力发生欢娱的仙音,瘫软在地上仿佛烤化的塑胶娃娃,肢体不时颤抖。马飞扬一身汗才“哗”的一声竟如喷头出水般洒落,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空气中迷漫着男女淫液与汗液的味道,酸腥中又有缕缕少女幽香。观看的三女也已是汗流浃背、泪如雨下。龙菲儿过去对马飞扬一声低吼:“滚!”
马飞扬艰难的挪动身躯将下身从碧儿身体里抽出,向旁爬开,侧蜷成一团,交接的私处因阻物疏通,满渠的浆液随之流出,脓白中混着血丝,污了一片地毯。龙菲儿取出巾帕怜惜的为两人仔细的擦拭脸上、身上的香汗,汗才被擦去汗又已生出,龙菲儿便徒劳的再擦。
白珏幽幽道:“城主,如此怜爱,你这又为何强逼马飞扬呢?”
龙菲儿有如未闻。
好半晌,两名少女才从仙境中回转过来,扑在龙菲儿怀里,流着泪水,分不清是遗憾还是幸福,口中喊着“姐姐”。龙菲儿亲扶两人去浴室洗净,各换了身衣物,再出来时,两少女已梳洗打扮完毕,似两朵才绽的春花。
“准备好了吗?”龙菲儿声音微颤道。
“嗯。”两女点头,脸上带着惨笑,将龙菲儿脸上泪珠抹去。
龙菲儿转身不再看两名少女,整束面容,对门外喊:“来人!”
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卫装束的大汉,垂首听命。白珏、李虹儿、马飞扬都是诧异不已,不知龙菲儿意欲何为。只听龙菲儿厉声道:“这两人贱人竟敢以处身与本城主爱宠偷欢,给我拉到街上去,任由民众处置。”
两名大汉一惊,齐声道:“是。”
然后各自揪着一名少女的头发拽拖出屋外,屋内白珏、李虹儿连同马飞扬早被惊呆,此时都才回过神来,齐扑向屋外两侍卫欲将人夺下,但至门口却被一道无形气墙弹回,眼睁睁的看着两少女被带出府院。
“龙菲儿,你这是干什么?”马飞扬怒喝道。
龙菲儿眼盯着马飞扬双眼,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给你看民之不仁。”
马飞扬三人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像的可怕,却已无力回天。
3 下 娇城主胸怀天下,俏侍女玉碎香消
随后龙菲儿带三人到一间房内,竟有一个魔法传送阵,四人一行被传送至迎春楼九层,此层乃由风月城主专用。此时离天明还有个把时辰,城外飘起雪来,城内却仍是温暖如春,狂欢的风月城此时才归于安宁。
多数人也不回房,便在城内露天睡觉,于是街道、巷口、广场,甚至民居的房顶上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倦极睡去的人,且多是赤身裸体、男女混杂的扎着堆在一起。睡相亦是丰富多姿,相拥式、交错式、堆叠式;即使熟睡也仍不肯闲着,手握着、口叨着、更甚者体连着,整个城市都迷漫着一种腥腻的味道,混着花香伴人入梦。
偶有屎尿憋醒或是被酣声吵醒的,揉揉眼看看四周,不知己身是在梦里还是在天堂。其中有些体力恢复的,便又被这无限春光诱起浑身躁动,在熟睡人丛中翻挑着选个坚挺俊男或是丰姿美女,自行套弄或抽插一番,那睡梦中被日弄醒的,抬起倦沉眼皮朦胧的瞄一眼又复睡去,任由那忙碌者折腾,直至精疲力竭。
约莫一个多时辰,天光放亮,雪过天晴,护城气罩上积雪未融,有如玻璃屋顶。但见初升的太阳,透过积雪散成七彩照射入城内,映在赤裸裸的肉体上,将其染上各种颜色,似幻似真,整个城内便似由各色男女汇成的情欲之海。站在迎春楼九层,便将整座风月城尽收眼底,这里确实是风月城内最适合看景的地方。
又过一个时辰,日上三杆,风月城才又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城西红楼巷内,出现一队十名的骑兵侍卫,分两排列队而行,脸带疲容,用绳索牵扯着两名少女,少女手脚各绑绳索,由八名士兵各持一绳。只见她们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堪堪搭挂在身上,头脸体肤尽是清白污物,散着腥骚。二女已是疲惫不堪,走起路来摇摇欲坠,幸有兵士牵持绳索,才得以踉跄前行。另有两名骑兵侍卫鸣锣开道,敲一下锣,便吆喝一声,断续听来,吆喝的是:“淫贱少女,年芳十七,不思神恩,却诱神宠,有辱威统,天人震怒,游街四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