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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归桥,路归路:你怎么把这两码子事扯到一起?修道的伴侣那么好找的话,派里也不用设什么寻找修道伴侣的标准“四合缘”了。”忆梦儿很有些不服的说道。
“行啦行啦,是你有理,我总说不过你……我只是很坦然接受心里的感觉而已嘛,飞龙师弟我瞧着还觉得挺顺眼,觉得他挺有意思挺有趣的……所以心里常想起他而已。看来忆梦儿你这回大约也是和我一样喽……”追梦儿很坦率地说道。
“我……我虽然也是有一点和你一样……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好像还有些什么玄机在里面呢……”忆梦儿又说道。
追梦儿噗嗤一笑:“一样就一样,什么还“有一点”一样?心里头念着个喜欢的男人可是女人的天性和权利,最是自然不过,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忆梦儿的声音又辩说起来。
“好啦好啦,反正会想念师弟的,我猜也不只是我们两个而已……”追梦儿的语音中依然带着笑意。
忆梦儿停了一会儿,就像是追梦儿的话也触动了她的一些感觉那般,过了一阵子才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连我都感觉到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我们虽然在这儿会有些想念飞龙师弟,别的人不说,香姊和风姊二正是想得比我们还要厉害些的……你没注意到方才香姊和风姊听到有人在阵外传讯想进入我们派里时,马上就认定是飞龙师弟,跑得那般的急法?等到后来知道,原来是大会派了个人,来问问我们住在这里有些什么需要时,她们两个脸上失望的模样……”
忆梦儿没有什么惊奇的反应,显然也和追梦儿一样,注意到了香香和风风的异样,因此追梦儿就继续说道:“不过邪宗大会派来的这个人也真是有点可疑,借个南所居然也借了这么久,如果不是有个男弟子监视着他,直到他离去,说不定想暗中搞什么鬼呢,照我看来,姥姥的话一点也没错,这个邪宗大会对我们也没安着什么好心眼……”
她们两个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竟也忘了之前见到那一闪而逝怪影子的事儿了。
飞龙心中记挂着收藏鬼符面具的那个包袱,因此通过阵势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就往南面那个楼院瞬间飞掠而去,所以也没听到追梦儿后来所说关于大会派人来阴阳和合派中的事……
飞龙几乎在刚出阵的同时,就在眨眼问出现在南方楼院,旁边那个曾经被阳公公给摔到里面去的简单花园里。
尤其他所处的位置,是在扶疏的花树间,一个很隐晦的树影下。
当他收气敛劲,以肉眼难以捕捉的极速,飒然出现在树影中时,几乎真可说得上是半尘不起,丝毫未惊的。
就算是有个人睁着眼睛朝简园里瞧着,恐怕也很难会去注意到错纵的树影下,已经无声无息地多了个黑影。
当飞龙以感应定位,将身形在瞬间移入树下的暗影之中时,他从简园中往外一望,还真是吓了一跳。
因为真的有一个人,正眼睁睁地望着楼旁的简园里,就像是定定地在想着什么心事那般。
那个不是别人,正是他这次又跑回来要找的风风。
只不过她眼睛虽然望着简园之中,心里却像是在想着心事那般,根本就不像在看东西的模样,所以根本就没发现,在简园的树影下,已是无声无息多了个薄薄的暗影。
这时在她后面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香香的声音:
“风风,进来坐息一下吧,你没听姥姥说的吗?不久邪宗大会就要开始了,虽然清冷阁的六位仙子已经立香案,祭祖师,以最简单的方式加入了我们阴阳和合派,不过现在的情势派里每个人都已经是很明白了,我们在邪宗大会上一定会遇到大危机的,你还是回来坐息一下,培养些体力吧……”
风风听了香香的话,对着简园微喟了一口气,转身进到了房中,把门关了起来,同时嘴里有些幽幽地说道:“香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方才坐息时,心里老是定不下来:心里一直在想着,飞龙师弟怎么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溜走了?”
“你没听寒雁和冰雁报告姥姥时说的吗?他是和另一位小女孩儿在一起,说和她有些事儿要去办办……”香香的语意中,虽然是解释着风风所问的问题,但是风风也听得出来,很显然连香香自己,也对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的。
“那个小女孩是谁?是不是他之前在会场上遇见的那一位?本来我还以为那个小女孩是飞龙师弟心中还有阴阳诸仙那种胡乱交合错误观念时,在会场赌台上临时认识,打算采她元阴的鼎炉对象而已,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呢……”风风又有些生气地说道。
香香叹了口气,也有些幽幽地说道:“你说的这个倒也是,还亏我为了导正他的修道认知,和他说了那么多阴阳修练的观念……”
“那个叫归萱萱的小女孩,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很轻,但是显然也是不简单的人,竟然能够侵入到我们派中的阴极阵里……”风风又接着说道。
“这个我们现在还不晓得是那个归萱萱自己侵入阵中的,还是飞龙师弟带她进来的……”香香的说法显然是谨慎了许多。
“这又是另一件让人怎么想也想不透的事儿,如果飞龙师弟真的只是入门几个月,怎么会对阴极阵熟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拈香师叔之前就把出入的口诀告诉了他吗?”风风很困惑地说道。
“这一点寒雁和冰雁已经说过了,应该不是的,连她们这样熟悉阵势变化的人,听说阵位换了七八轮,冰阴晶芒射了十几二十发,怎么也打不到静静站在那儿的飞龙师弟,如果真的只是拈香师叔告诉了飞龙师弟阵法出入口诀的话,照理来说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的……”香香还是很清楚地分析着。
“难道会像阳公公所说的,飞龙有可能在接触了阵势之时,马上就触类旁通地明白了阴极阵的威力?”风风有些连自己也不相信地说道。
香香苦笑了笑:“风风,你莫以为阳公公这么说,他自己就真的这么认为了……阳公公自己说这个可能,恐怕是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的……”
“这话可是阳公公自己说的,怎么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风风很困惑地说道。
“阳公公会说出这样的解释,是因为当寒雁和冰雁把飞龙师弟又溜出阵外的事儿向阴姥姥回报时,阴姥姥马上就下达了追捕的命令,并且直觉地就认定飞龙师弟是别派对头,派到我们这里来潜伏的奸细,阳公公心里不相信飞龙师弟会是奸细,所以才扯这么一个不大可能的可能出来……你可别真的就认为阳公公自己就相信他说的这个说法,这纯粹只是在替飞龙师弟辩解而已……”香香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阳公公干嘛做这种事?”风风有些了解,但又有些困惑地问道。
香香停了一会儿,就反问风风道:“你凭心问问自己,你认为飞龙师弟是其他的对头门派或者是阴阳诸仙那儿,所派来我们这里的奸细吗?”
风风听了香香的问题,不由得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如果要找奸细,也不会找个这么呆里呆气的奸细吧?”
“是呀,你自己都不这么认为了,阳公公觉得飞龙师弟的这件事必然是另有隐情,他绝对不是奸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如果不是阳公公这么坚持的话,说下定姥姥真的就派人去追杀飞龙师弟了呢……哪里会有现在先暂时把他的事放到一旁,等有空再来弄个清楚的结果?”香香依然还是很清楚地分析着。
风风这时语气显得很懊恼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飞龙师弟并没有存心骗我们,只是这家伙显然有些事情瞒着我们没有说出来而已……真是可恶至极,等他回来了,我非得在他脑袋上敲出十七八个肿包不可……”
香香听了风风的话,也带着笑意说道:“等他回来,我就帮着你来敲他的脑袋……”
飞龙从身形移到简园中的树影下时,就立即把神念感应给放散了开去,眨眼间已是把整个楼中楼外,楼上楼下,都给检查了一遍,确实如擦肘儿所说,之前风风取去的那个睬睬的包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飞龙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慌,连忙提动气机,本来笼罩住整个南楼的神念感应,立即波地一下,往四面八方,宛如水面上的涟漪那般,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开来。
在感应波束的边缘宛如水纹般,嗤嗤嗤地透过不断扩大的范围内所有事物时,飞龙非常谨慎地细细体察着无处不及的波频所碰触到的每样东西,人体服饰,树间花下,屋角房梁,每个不管有没有可能藏放东西的角落……
在这么眨两三次眼的时间中,飞龙已是神念感应透及了整个外围四座阵势中,阴阳和合派里的所有空间,所有人物……不论是人是物,飞龙已经感应检查了至少超过六十五万波的讯息资料。
在这样细密而又极具穿透力的神念感应检查下,别说是那么大的一个包袱了,就算是一颗比较特别一点的小石头,都可以被飞龙现在正在急速运转的神念气机给瞬间分析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的风风,已经转身回到自己和香香的房中,甚至连门都关了起来。
否则她如果继续往简园之中注视,就会发现到在中间的一棵树影下,居然微微亮起了两道隐约紫红,滚动快速的强烈目光,质性之特异,令人骇然。
飞龙的模样就这么维持了一阵子之后,他几乎是已经以无处不到的神念波束,搜遍了阴阳和合派住宿之处,所有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
然而,他就是找不到任何一丝睬睬包袱的踪迹。
飞龙在树影下恢复正常之后,不但心中发慌而已,他简直就觉得自己的心正在往下沉。
南楼院住的是南柔宫和西梦宫的弟子,除了香香和风风之外,还有不少人都关在房里偷偷说着话,只有极少的几位在专心地坐息着。
没有包袱的踪迹。
西楼院住的是北霜和东嫣的弟子,也是一样,大部份的人都为了邪宗大会开始的时辰将近,心神都有些浮动,没有多少人在专心坐息。
没有包袱的踪迹。
中厢楼院,住的是阴阳和合派现在的代理宗主阴姥姥,阳公公,和六位清冷仙子阁的女修。
在这儿的几位功力很明显高出许多的修真,反倒是每个人像是对即将到来的大会非常重视,都尽量把握每一刻的时间专心地坐息着,就是一副正在养精蓄锐,准备应付变动的模样。
可是依然没有包袱的任何踪迹。
出乎飞龙的意料之外,当飞龙的神念感应,传到了原先遇到了那个神秘至极,有些像人,又有些不像人,怪异无比的凝虚练神高手的北方和东方时,飞龙原本打算这次要聚起强大神念硬破而入的神念波束,竟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波束如浪,瞬间就透过这两方的楼院之中。
令飞龙惊讶的是,偌大的两座楼院中,连半个人都没有。
原本以为应该在这里的阴阳六仙,也完全不见任何的踪迹。
这可未免太奇怪了吧?
照理说应该是在这里的阴阳六仙,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飞龙在困惑中,还是仔细地把两方的楼院搜查了一遍。
依然没有任何包袱的踪影。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