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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两位所问的话意,却让擦肘儿有点搞不懂。
他擦肘儿虽然和这位怪怪的家伙接触不久,但是擦肘儿的眼力可是敏锐的很。
以这人能够轻易识破他盗宗宗主三位徒儿之首,擦肘儿的手法,以及毫不费力就制得他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加上居然还能在片刻之内,以他们派中独有的手法,把东西从他怀里神下知鬼不觉地弄回去,这种惊人的手段看来,这个人虽然怪里怪气的,但是绝对是宗主或是长老等的级数,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是什么阴阳十二仙的门下弟子!
不过以这种程度的高手,香香和风风又怎么会不认识?
难道其实这个怪人并不是阴阳和合派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假扮成阴阳和合派的门下?
擦肘儿心思极为细腻,这一分析就把飞龙的情形抓了个七八成。
他马上就猜想这位怪人显然有所为而来,自己最好还是别乱开口,也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旁边的飞龙反倒没有擦肘儿的脑筋这么快,也不认识香香和风风,不知道她们二人正是与他所寻找的紫柔最亲近的人。此时被香香和风风这么地猛然一问,一下子倒也想不出该说是谁的门下弟子,只得暂时找个话题地说道:“是呀,你说的没错……嗯,你的身上好香呀,闻起来和一般的女孩子很不一样……”
香香身在阴阳和合派,当然知道派中的那些男人是个什么德性,所以听到飞龙这么说话,倒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是来自紫烟坪一种仙草的香气,你对香气这么注意,难道是拈香姬师叔的弟子?”
飞龙含含糊糊地思思地应答着作出“你说的没错”的表情,又问着风风说道:“你的身上怎么比较没有这种香味?”
下料风风这时突然瞪起了双眼,对着飞龙说道:“听着,你既然是本宗的弟子,我们就是宗主座下的南柔宫四女,她是香香,我是风风,也就是你的师姊!你先别把勾引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们身上,既然你是拈香师叔的弟子,就该听过我们四宫和你们十二仙的关系,你先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
飞龙对风风语气强硬的回答很感意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不由得就呐呐地说道:“你们是我的师姊吗?我叫阴阳飞龙,你们也可以叫我飞龙……”
风风噘了噘嘴:“什么你们我们的?要叫香师姊和风师姊,拈香师叔算是还不怎么和我们四宫对立的,不然我就敲你的脑袋!飞龙就飞龙,还什么阴阳飞龙?你的阴阳和合真气才修了多久?居然就敢自称叫阴阳飞龙?还有,你这身衣服是怎么穿的?
不男不女,不伦下类,听说拈香师叔对男人还很挑的,怎么会找了你这么一个怪眙?”
“啊……这个这个……呃……这个衣服是……那个那个……”飞龙被风风的一阵教训,可真是有点傻眼了,只是愣在那里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你呢?”风风转头望了望坐在旁边的擦肘儿,也作势在他的肩头上轻拍地说道:“你也是本派的弟子吗?”
擦肘儿自从方才被飞龙一只手,这么轻轻一压,就弄得他气劲无从着力,感觉之别扭不舒服,实是难以言喻,这时又看到风风白生生的一只手又要往他肩上落下,不由就本能地吃了一惊,肩膀一沉,躯体一让,闪过了风风的手掌,同时口中立即连忙说道:“小的不是阴阳和合派的人……两位姑娘可别认错了……”
风风右手拍了一个空,耳中听到擦肘儿的话,拍空的手立即错掌曲指,劲力瞬间由柔转刚,雪白的手掌边缘立即变得铁硬,并且泛起一层淡淡的紫晕,斜插擦肘儿因为闪让而露出的腋下空隙,同时指端聚力绷地弹出了四道暗劲,却是冲向了擦肘儿的大腿,而当手中的动作不停时,嘴里也冷笑着说道:“你这位老兄闪得挺快,一点也不像方才被撞倒般的笨拙嘛……”
擦肘儿见风风举手之间,就弄出了这么多的花样,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左肘轻拾,肘尖就对准了风风插来的右掌寸关要脉,同时肘势不变,手腕外甩,大袖噗啦啦地翻起,袖中的掌指反抽间连续弹动二十次,在霎眼问把风风射来的指劲给一弹一弹地生生削偏了去,让风风弹出的四条指劲射移了开,从擦肘儿的大腿旁边带起咻地闪然淡芒一现,然后就嘟嘟嘟嘟地在木制的地板上穿了四个小洞。
“袖底乾坤?”风风插去的手掌,被擦肘儿抬起的肘尖封住了去路,倒也不敢妄进,便即收手冷冷地说道:“原来尊驾是盗宗的高手,看尊驾翻袖间能反指弹偏本姑娘的紫阳劲,想来应该是贵宗年青一代颇有名气的擦畔拂‘三动’之一,不晓得本姑娘有没有猜错?”
擦肘儿瞥眼见了地板上那四个深深的小洞,想到风风这样娇滴滴女郎,不料素手轻挥之下,竟有这样的威力,不由得心中暗惊,耳中又听到她嘴里所说的话,可见得眼力也一样高明,因此虽然他的心神依旧戒备不敢松弛,但是脸上可就只好无奈地苦笑着说道:“风风姑娘好眼力,小的正是三动中最不成材的老大,擦肘儿……”
旁边的香香这时也轻轻地开口说道:“原来是擦肘兄,老兄会在此处出现,难道是看上了哪个下手的对象?瞧来又不知道是谁得失货了……”
擦肘儿听着香香的话,目前还不知道那个怪怪的,叫“飞龙”的前辈,是在心里有着什么打算,所以也不敢太乱说什么话,只好支支吾吾地依然苦笑着。
风风既然已经看破了这位个子瘦小的人是谁,便也将提起的真元散去,出手的威胁顷刻间消失无踪:“擦肘儿你怎么会坐在这儿?难道你和我们这位衣服乱穿的丢人师弟是认识的朋友?”
飞龙这时连忙接口说道:“是呀,你们……不不不……两位师姊没来之前,他还教了我一手他们派里的‘袖底乾坤’手法呢……”
风风当然知道盗宗最着名的,就是盗法技击合一的“袖底乾坤”,故而她压根就不相信擦肘儿会把这种师门的重大秘技,在这里教给这个瞧起来笨头笨脑的师弟,还以为他是听了之前自己认出盗宗的“袖底乾坤”,因此就在这儿跟着胡说一通,所以她就又瞪了飞龙一眼说道:“什么袖底乾坤?你不懂就别这么乱七八糟地混说一通,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
飞龙被风风训得莫名其妙,只好摸了摸头,很无辜地说道:“风风师姊,我可没有胡说,这是擦肘儿之前自己说的,不信师姊问问他……”
擦肘儿可想不出来这位令人莫测高深的飞龙怪怪前辈,脑袋里头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算是正确,只好嗯嗯啊啊地在那里尴尬地苦笑着……
香香和风风把擦肘儿的尴尬态度看在眼里,都认为这个从未见过,有点傻头傻脑的呆师弟,既然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显然方才真有这么回事,只是这个擦肘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竟然会说这样的谎来哄这个笨师弟,现时见在两位女郎面前瞒不过了,才会露出这种尴尬的表情。
这个连衣服都穿得不伦不类的师弟,瞧来真是有些呆气,连这样的谎话,也会去相信,很显然的,他必定是刚被拈香姬引渡到门下还没有多久的新进弟子。
不过即使擦肘儿教这位飞龙师弟的,绝对不是他们派中重要的技法“袖底乾坤”,但从师弟的反应看来,必定还是有教他一些东西的。
“擦肘兄既然会指点我们师弟一些功诀,想来和我们这位师弟大约是有不错的情谊了?”香香很自然地这么说着。
飞龙在一旁正要张嘴说话,不料风风立刻就拦着他说道:“香姊不是和你说话,你就别插嘴!”
飞龙被风风这么一拦,不由得就噢了一声,缩了缩头,没再敢把话讲出口。
哇!这位“师姊”好凶呀,看起来柔柔的,怎么一开口就完全不一样了?
飞龙暗中思忖着,没料到那位风风师姊,居然还伸出手指,敲了飞龙一个脑袋说道:“我们派里在这次的邪宗大会,必然会碰上大麻烦,阴姥姥早就下了禁行令,除非必要,否则别在大会场里现身,想来你入道不久,一定是偷偷溜出来,想到大会场这儿来瞧瞧热闹的,是不是?”
飞龙听了猛然吃了一惊,不由得就有点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小偷般呐呐地说道:“哇呀!这个这个……师姊……师姊怎么会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瞧热闹的?”
风风又杏眼圆睁地瞪了飞龙一眼说道:“废话,瞧你这个样子,用脚来想也知道……”
飞龙可听不懂风风的反话,还很认真地低头注意起风风裙内穿着鹿皮小蛮靴的双脚,嘴里还喃喃地自言自语着:“用脚来想也能知道这个?师姊的脚儿可太聪明了吧……”
风风听了这个笨瓜师弟自言自语的话,只觉得肚子里真有点哭笑不得,忽然又见到他低着头猛瞧着自己裙下的双脚,不由得连忙收脚拉裙,避开他的视线,同时又伸手在飞龙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瞧什么?”
风风说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忍不住有些脸红了起来。
飞龙被这位师姊在脑袋上连敲了两记,实在是弄得他有点糊里糊涂,倒也不大敢再乱看得罪风风,只好乖乖的闭着嘴巴,在位子上正襟危坐着。
飞龙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却是猛对着擦肘儿眨着眼睛,希望他能明白地告诉这两位师姊,他跟自己的感情好得要死,所以想邀他一起去会场继续瞧热闹,也好让这两位师姊快快离去。
不料他正在那儿眨着眼睛,却正巧又被风风给瞧个正着,立即又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这个家伙,眼睛这么贼兮兮地乱眨着作什么?”
飞龙有点慌张地摸着脑袋,咦咦唔唔地果然不敢再乱眨眼了。
擦肘儿在旁边看了半天,实在不明白这位怪怪的飞龙前辈在搞什么东西,更弄不清楚他这么地眨着眼睛是什么意思,只好边望着他的表情,边试探着地说道:“这个这个……嗯……说到小的我和这位飞龙先生的情谊嘛……也说不上是深啦……喔……
啊……嗯……不对……有一点深?啊……不对?…很深?……噢……是了……很深……咳咳……没错……很深……”
擦肘儿边看着飞龙的表情,边像是在那儿玩着猜谜般地说着,心中只觉得叫苦不迭。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东西?”风风看在眼里,有点生气地说道。
擦肘儿苦笑着摊了摊手:“这么着吧,小的我说句实话,就是飞龙先生如果是叫我去把太阳取下来,吞进肚子里,小的我也只有先吃它两桶冰块,然后照做……这么说的话,两位姑娘觉得是深还是不深呢?”
“一下阴阳飞龙,一下又飞龙先生,你这个家伙看来入门不久,怎的这么会想东想西的搞些怪名字?你到底入道多久了?”风风指着飞龙,又是一阵教训。
“啥?入道?什么是入道?”飞龙还是有些茫然地问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指你进入我们真人界多久了?有几年了?”风风还是很生气地问道。
“进入真人界吗?”飞龙恍然地说道:“啊?几年?呃……没有耶……大概几个月吧?这样算不算是稍微短了一点?”
“几个月?”风风总算是弄明白了,却不由得又是一阵好气兼好笑:“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