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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世俗界”的俗人,经过修练,可以飞升到另一个超越的世界:天间,变成“天人”或者“修罗”,而玄灵界的生物,经过修练,也可以飞升到天间,变成“天灵”。
这里面最特殊的,要算是“妖魔界”了,它似乎是一切“人间”罪恶的根源,不管所有的凶残狠毒,横暴阴厉,似乎都和这一界有些关系,有些祖师认为作乱的元凶,绝大部份都是因为此界的凶魔在人间附体而成。有些祖师认为,世间的一切善恶之争,基本上就是“天人界”与“妖魔界”双方各附其体,在人间争斗所致。
飞龙并不能从神晶中其实有点纷岐的论点中找到某种切确的答案,因为有许多祖师的看法并不那么一致。
可是在大体上,还是有些差不多的。有相异的,也只是在某部份小地方。
像“真人界”,有的祖师就叫“修真界”,而“修罗界”有的祖师就叫做“神魔界”,但是有的祖师所指的“神魔界”,其实他的意思却是据说恐怖无比的“妖魔界”。
“死灵界”有些祖师叫做“鬼灵界”,而“异灵界”有些祖师则认为实是除了人以外,其他生物的魔界层次。
其实这种说法并没有一个超级的存在,来为所有“三间九界”作一个定名与解释,都是从“阴阳和合派”历代祖师的认识与摸索中逐渐成形的,因此其实有些小的地方并没有很清楚的统一厘定。
飞龙终于在这一瞬间,透过“阴阳和合派”的“宗主神晶”,对现在所处的世界,有了一个概略的大约认识。
这些观念也许换了另一个人,并不会重视到那里去,认为这些只不过是基本的认知罢了,但这些讯息对飞龙而言,却是对他廓清现在世界的认知有超乎想像的帮助。
当然,其中“阴阳宗”对于交合修练的六百九十种密法,飞龙的兴趣也是极为浓厚的。
我那时果然没有猜错,原来那生财管家与他老婆玩儿的游戏,是那么样的有趣,只不过依“阴阳宗”的标准看来,生财管家的“交合技术”,实在是连十二层里第一层的一半标准都够不上,像他那样,只会发泄生气,让气机散逸而已,其他什么效果也没有。
哈哈哈,下回也找个人来一起试试,说不定能作到“阴阳宗”所说“元神交融,接连浑沌”!
不知道那是什么境界?
飞龙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前些时候的红菱。
可惜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大肯的。
然后他的眼神就望向了眼前的绿霓。
嘿!不知道她肯不肯。
绿霓在骇然中,见到飞龙全身放光的异象,这其中的期间虽然让绿霓产生了许多的触动与明白,但其历时却是极短,也不过转眼之间,紫红亮芒已是倏然消失,而他双眼中放射的异芒也缩回内敛,整个人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时间虽短,在绿霓中引起的撼动却让她震骇至极。
所以当飞龙变回常态,绿霓依然是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才注意到这个大孩子般的人,不知何时开始,就双眼透着含意顶怪的目光,正上下来回灼灼地注视着自己。
他在干什么?为何这般看着我?
他那恢复正常的双眸,怎么看起来这么邪呀呀的?
他……他在干嘛?
飞龙越看绿霓,越想和她试试方才从“阴阳神晶”里明白的“阴阳宗”各种千变万化的交合秘法,双眼只是上上下下,不断打量着绿霓的身子,心里想着各种技法,嘴里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笑意。
绿霓不但觉得这人眼里透着怪怪的感觉,目光甚至还直在自己周身来回巡梭着……样子瞧起来倒真有点色迷迷的模样。
尤其他脸上嘿嘿嘿地就这么笑着,直和个正在打着白羊主意的大恶狼那般。
这家伙怎么回事?瞧我的样子,就似乎我身上没穿衣服那般……
绿霓想到这里,顿时感觉此人一双目光,好像真的能够穿透衣服,瞧见自己赤裸身体的态势,不由得纤纤的身子缩了缩,口带薄怒地嗔道:“你你你…你干什么这样子看人?还笑成这个模样?直和只色狼差不多……”
飞龙听她见问,不由得脱口说道:“我…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和我……”
说到了狼,绿霓不由得又想起了如凶兽般的蛟头魔人,也想起了蛟头魔人和眼前这个像是没在想什么正经事的大孩子那种又相同又不同的特殊之处,不由得还没等这人说完,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想起了什么那般地道:“你和蛟头魔人有什么关系?”
“蛟头魔人?”飞龙被她突然插入的问题问得愣了愣:“你是说‘阴阳和合派’紫柔仙子她们所施的那个什么‘种胎大法’所招来的蛟头魔人吗?”
飞龙的话才说完,马上就觉得心中大震。
等等,等等……
紫柔她们是把我叫醒的人。
她们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叫醒的?
那个“阴阳神晶”之中,有个种胎的秘法,据那个留下种胎诀窍的“阴阳界主”
说,这个口诀是其在飞升瞬间,体悟“浑沌状态”的那一刹那留在神晶之中的,有什么作用阴阳界主也不大明白,似乎是可以透过浑沌感应,唤来另一个时空,另一个层次的某种存在。
那个层次并不属于“三间”中的任何一间,勉强说的话可以叫“第四间”。
紫柔她们把我叫醒的‘阴阳飞龙种胎大法’是什么?
是不是就是这个藏在神晶里的怪秘诀?
是了,应该就是这样。
否则我为何会对这“三间九界”如此陌生?一点概念也没有?脑子里也没有任何我以前知道这回事儿的感觉?
连我脑子里,那个锁住了的房间里面都没有那种“我是知道,但就是想不起来”的奇特感受?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就是从“第四间”来的人了?
飞龙越想越对,但后来的一个问题马上又让他陷进了困惑之中。
如果紫柔她们所施的“阴阳飞龙种胎大法”,就是这个怪法诀的话,那么之前出现的蛟头魔人又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是传言错了?还是我的推论错了?
不对,如果紫柔她们种胎,叫来的是蛟头魔人,那我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我的心中又非常肯定我自己是被紫柔她们唤来的?
除非我就是蛟头魔人!
飞龙摇了摇头。
也不对,我连蛟头魔人长得什么样子都不记得,脑中也并没有任何“蛟”的记忆,又怎么会是蛟头魔人?
难道……
飞龙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之前遭遇到的那个凶厉狂烈,悍野强大难以形容,几乎让自己招架不住的神念波动攻击……
难道那个攻击,就是蛟头魔人所发?
所以我会觉得在某个更深沉的程度里,我对这样的能量是如此熟悉……
难道紫柔她们这次的种胎,不只叫来我一个人而已?
难道还同时叫来了一个蛟头魔人?
飞龙本非蠢笨之人,只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以致有许多地方并不清楚,可是其心思之明剔透晰,念动之迅速慎密,实非一般人所能及。
飞龙点了点头。
此时他综合各种讯息,发现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阴阳飞龙就是蛟头魔人。
可是这个想法有个瓶颈,就是他完全没有“蛟头”的印象。
也许他脑袋里有些东西他还无法掌握与明白,但是就算他不记得,总也会有点感觉。
然而这个所谓的“蛟头魔人”的“蛟头”,他却是完全没有概念。
这样的感受,似乎又推翻了他阴阳飞龙就是蛟头魔人的可能。
除了这个可能,第二就是,他阴阳飞龙不是蛟头魔人。二者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
这个推论看来似乎合理,但是其中依然有些问题。
“阴阳飞龙种胎大法”既然叫的是我,这点我的直觉极强,该是没错的。那么蛟头魔人又是从何而来?
我既是对蛟头没有任何印象,那么这个蛟头魔人就应该不是和我来自同样一个地方,同样一个空间层次。
我应该是对其完全陌生的。
如果我的感觉确是如此,也就是说那个发动神念攻击的人不是蛟头魔人的话,那么此论大约就是不错了,但这么一来,那位发起神念攻击的人,又是哪里来的?为何我会对其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若是此人即是蛟头魔人,岂不是又和我对“蛟头”的认知产生了矛盾?
飞龙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其中该是有什么地方他推论错了。
可惜直到现在,从他已知的讯息里,怎么也瞧不出他的想法里何处不对。
绿霓见自己只不过问了这么一句,这个怪人竟然想得摇首晃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眼中陷进了沉思的神色当中,不由得心下暗忖,这样看来,此人当是和蛟头魔人关系极为密切的了。
真佛宗、大罗仙宗、浩然宗,出动了偌多的高手修真,发动的规模大约是仅次于千余年前“妖魔界”最凶厉的超级魔王罗喉差点跨界入此间的“罗喉风波”,由此可知此次三大派聚合的力量是何等惊人?连深悉蛟头魔人强横力量的绿霓,都认为蛟头魔人有可能陷入苦战,可知此次“剿魔队”的实力是如何盛大难挡。
然而如许高手用尽一切蹑迹探踪的功法密术,却是半点抓不到蛟头魔人的踪影,实也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因此目前这些使尽心力的高手修真们,最注意的就是:蛟头魔人到底在哪里?
而这一点,也是绿霓最想探得的消息。
可是眼前这人,似乎和蛟头魔人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绿霓忍不住又再追问道:“蛟头魔人现在何处?”
飞龙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能够没有问题的推论,只觉得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没有厘清,耳听绿霓的追问,也自然而然地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蛟头魔人,怎么会晓得它在哪里?”
绿霓见他自然而又毫不隐瞒的模样,便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咦?若是你未见过蛟头魔人,之前问你和蛟头魔人是什么关系,却又为何沉思至此?
“你…你到底是谁?”绿霓心中疑惑,终于又忍不住问道。
“我吗?”飞龙用手指了指鼻子:“你是问我的名字吗?我叫做‘阴阳飞龙’,但是你可以叫我飞龙!”
“阴阳飞龙?”绿霓口里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你是哪一宗的弟子?”
哪一宗?我是哪一宗?
飞龙不由得愣住了。
是呀,我是哪一宗?
我被“阴阳和合派”的紫柔宗主及其师妹们唤醒,现在又明白了许多“阴阳宗”
的修练大法,所以可以算是“阴阳和合派”或者是“阴阳宗”了吧?
可是“九幽鬼灵派”的“都天十二天鬼阴符大法”我也明白,那么是不是算“九幽鬼灵派”呢?
心里这么想着,口里可还不露破绽地道:“鬼符祖师其实就是我阴阳飞龙,所以我当然是‘九幽鬼灵派’的啦,不然还会是哪一派?你没见到我手臂上还缠着一只‘天鬼’哩?”
这个天鬼是由方才的飞云真人、回形真人与太虚幻大师所亲口证实,该是不会错的吧?
绿霓望着那依然长尾缠着飞龙手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乖乖的怪猴子的“天鬼”
,不由得嫣然笑道:“我是不知道你如何这么神通广大,把‘鬼符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