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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则是以“感玄金砂”最为著名,“役物宗”曾经以此为基,做了一个以砂粒做为模拟单位的“浑缩台”,与“浑天镜”合组成的“浑天缩凝仪”!
而这最根本的感应砂粒,可不是一般普通的砂粒……
出产此神砂的,只有唯一的一个,宗派处于“神砂海”荒漠,九海之八的“神砂宗”!
神砂宗的宗主——砂罩天,是一位即使是现在没有风也没有砂,同样都戴着一顶外皮内绒,遮耳砂帽的怪人。
深黑色的面巾,同样也将他的面孔遮得密密实实的,整个人看起来,与其说他是一位正派的宗主,倒还不如说他是一个“邪宗”的某种特殊高手还比较恰当一些……
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正派中,以嫉恶如仇最为凶悍,同时也最能忍苦耐劳的特殊宗派——神砂宗的宗主!
第三位,则是穿着一身雪衣雪靴及雪帽,连身材看起来都很难分得出是男是女,只有从那一条覆面的雪巾之上,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猜测得出这是一位女性的宗主。
她那一条雪氅之上,绣了一个好像用冰块砌成的圆屋,不但造型奇特,而且维妙维肖,令人惊奇。
从这个图形上,大概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女修,应该就是在正派之中,一向被认为是极北“光明黑暗城”的外围组织……
而她们也从来不否认,连宗主继任的贯例,都是由“光明黑暗城”,“闇光城主”的师妹所担任。
这,就是“光明黑暗城”之外,连绵冰原几近数百里的“冰原宗”!
而“冰原宗”的现任宗主,也就是“闇光城主”的师妹“白皑冰媛”。
“冰原宗”因为所有的门人所属,都是住在像“白皑冰媛”现在穿的雪氅所绣的那种很巨大的“冰屋”之中……
因此,“冰原宗”还有另外一个比较通俗的名字——“冰屋宗”。
第四位正派留下来的宗主,则是头戴一种黑色的怪帽子,看起来就好像是把一艘黑色的小船,给戴在头上那般怪感觉的“玄水宗”宗主——“玄船抱海”。
玄船抱海是个身材非常魁梧,身上披着一件极为宽敞玄色海披风的人。
他的脸上,乍看之下,从轮廓上来说,似乎顶多只有四十岁……
不过,等到更接近一点时……才会发现他那黝黑的皮肤,其实粗糙得就好像用坚硬的石头所雕成的人像那般,风吹日晒的痕迹,确实在他的外表留下了清楚的印记!
这四位正派的宗主,再加上另外四位邪派的宗主……
合计留下了八位属于“宗主级”的高手,应该是可以应付绝大部份的突发状态的……
加上,之前瑶玑已经对他们这些宗主们说得很清楚了:通过“激生池”只是一种检验……
等到大家确定都没有问题了,众宗主们,很快就要重新再派门人回到这个飞云城里来,开始搜寻瑶玑仙子所说的那个什么“转元珀”!
所以,不管是正派或是邪宗的这八位宗主,事实上并不认为这后面会有什么问题出现。
因此,当小盘环宗主忍不住赌兴大发地,开始在一块空地上摆起盘口时,正派的那四位宗主,倒也没有特别说什么话来制止……
另一方面来说,小盘环宗主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就算这些正派宗主好言相劝,这种事也没有特别怎么样,只是大家围在那里动动嘴,所以,一时也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样,你们这些家伙知不知道,‘天间’的‘天人修罗’们,已经开始正式地和‘妖魔界’的怪物们,在‘虚空’中,短兵相接啦……对于这一仗嘛,现在看起来,‘天人修罗’可不像我们之前赌盘初开时候,所认为的那般没有组织呢……”
小盘环的话才刚说完,一个看起来像是“毒瘟宗”的长老级人物,皱了皱眉头说道:“小盘环宗主,你的意思是,‘天人修罗’与‘妖魔怪物’的对口,现在又要调整了吗?”
小盘环哈哈一笑道:“当然啦!赌局情况是一直改变的,设局对口,可不是固定一赔一的……这里面还牵涉到两方的注比与讯息的倾趋,一个最好的、精细的、高段的盘口对比,一定是要不停维持着两方某种程度上的平衡,这样才算得上是一个够水平的设局者……”
另一边,一位似乎是邪宗,但身上穿着的服饰只是一件普通的青布衣,让人一下子还真的认不出他到底是哪一个宗派的尖嘴中年人,在小盘环宗主这么一说之后,马上就耸了耸肩说道:“小盘环宗主,咱可不知道设局得有什么讲究……咱会爱赌,就是希望能够沾着点运气,捞些什么好意儿回来呢……”
听了他的话之后,小盘环宗主马上就摇了摇头:“杀剑生,你师父杀读先生以杀气做为修练之基,看来你比较适合以‘赌气’做为修练之基喔……哈哈……”
杀魔宗宗主杀读先生的徒弟杀剑生,龇龇地露牙一笑,还没有来的及做出什么样的表示……
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位女郎归萱萱,已是“嗤”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小盘环宗主,照你这么说杀剑师兄的话,你如此喜欢所谓的‘设局’,贵宗怎么不干脆改名叫‘赌局宗’算了?”
小盘环宗主听到萱萱如此隐有讽刺味道的话语之后,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地哈哈一笑回应道:“这你可就说对啦!萱萱小姐……如果允许我这么做,无须你说,我早就真的这么做啦……不过,‘侏魔宗’虽然没有办法真的变成‘赌局宗’,但我还正如你所说,倒也很想另外创一个‘赌局宗’呢……”
“另外创一个赌局宗?”
萱萱一听,很快就忍不住“噗哧”一笑地继续说道:“小盘环宗主,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哪儿会有一宗叫‘赌局宗’的呀……这岂能真正地搬上台面?”
对于萱萱的续问,小盘环倒是非常正式地说道:“怎么不能搬上台面?赌局之道,可没有这么简单呢……”
“这,有什么复杂的呢?”萱萱对赌局,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但是倒还真的并不认为这种“学问”,真的能够称得上是“学问”。
小盘环宗主摇了摇头,非常不认同,但却又很肯定地说道:“你莫看轻这样的‘学问’……虽然对我们‘真人界’而言,这种学问,并不是什么直接关系到‘修练大旨’的‘大学问’,不过在‘追逐名利’当成人生最重要目标的‘世俗界’,说不定以后,这种研究,还能够变成某一类大家竞相学习的课题呢……”
“会这样吗?”萱萱还是有点不以为然:“赌局之设立,有些什么学问呢?”
小盘环宗主一听到萱萱这么问,好像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那般地,立刻很高兴地笑道:“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一只狮子和一只老虎,被关在一个坑里互相拼斗,最后只允许一个胜利者出来……这是一个最简单的赌局,是吧?”
被小盘环这么一问,萱萱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点头回答:“狮子与老虎都是一样地凶猛,所以应该是很简单的吧……”
小盘环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如果你要以此来设一个对口盘局的话,你会设多少?”
萱萱见问,很自然地便反射回答:“这还能够设多少?两边一般的凶猛,所以当然是一对一啦……”
小盘环又点了点头,但很快便又摇了摇头:“你这样的回答,也对也不对……”
萱萱愣了愣:“怎么说也对也不对?”
“大概只有理论上的设局,或是主设局的人,能力实在太烂,脑筋简单至极,才会去设出像这样的赌局!”小盘环哈哈一笑,然后才又继续说道:“就算是老虎或是狮子,差不多地凶猛……但是每一只老虎与狮子,都有绝对不同的特性,像是年纪、体力、爪牙锐利的程度、毛皮坚韧的程度、体形重量的比较、健度状态的比较,以前搏杀记录与受伤的次数……种种,种种,都是一个精细的赌局,所必须要考虑到的……因此,一个够水准的赌局,一定至少要精细到像这样的程度,才能够赌得出真正的乐趣……这也才是赌奕令人着迷的所在!”
萱萱听到小盘环宗主现在所说的,好像也颇有一点道理,因此便也没有特别说什么话打断小盘环的谈兴。
因此,小盘环稍微歇了口气之后,便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一场赌局,其实就好像是天平之上,每一端都另有天平的一种很复杂的平衡系统……一个好的设局者,就必须非常仔细地掌握与调整这种彼此之间的平衡关系……使得对局的两边或者是每一边,都形成一种特殊的‘平衡’,然后这种‘赌局’,才称得上是够水准、迷人的赌局!”
这次不只是萱萱,连之前说话的杀剑生,也皱了皱眉,有点困惑地问道:“小盘环宗主这话的意思,让人有点不大明白指的是什么呢?”
微微一笑,小盘环又继续说道:“就以之前我所说的狮子与老虎的相斗做为例子好了……因为狮子与老虎一般凶猛,所以赌局的对盘设为一对一……这实在是太粗糙了。尽管狮子与老虎一般凶猛……但是如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只老虎与狮子的年龄、体力、体型、爪牙等等的情况都不一样,因此对盘的比数,就应该随着这样的不同,而做出精细的调整……而当你做出了这样的调整,结果做出了基本对盘九十二比一百零八这样的对盘比数时,很快地,便会牵动到下注的人,同时也会在开放下注之后,出现随时都不一样的‘下注盘口’!这就是另外一种更加复杂的平衡系统了……”
“另外一种更加复杂的平衡系统?”
萱萱与杀剑生,这一次都忍不住开口问道。
点了点头,小盘环又是哈哈一笑:“是的,下注盘口的平衡,说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有一局:一只狼和一只虎,互相拼斗。这时,狼的力量可不比之前的狮子,因此基本对盘开的是四十九比一百五十一,对一般人来说,简直是很难下得了注,在比较弱的‘狼’那一边……”
“当然啦!下在‘狼’那一边,岂不是马上就赔?”萱萱很快地便回答道。
“嗯,师妹,这可不一定呢……”此次的杀剑生,倒是立刻便接了嘴说道。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很快地便被小盘环宗主打断道:“对啦!这可不一定,因为这种强弱相差颇大,为了维持整个‘赌局的平衡性’,将注金从‘虎’那边吸引到‘狼’这里来……就必须调高‘狼’这边的赔率!而同样的,这种赔率的计算与调整,则是一种更精致的计算,除了最新赌金比的记录之外,甚至还牵涉到设局者的意图与趋向!”
说到这里,小盘环很快地暂停了一会儿,然后才又继续说道:“你们明白了吗?这,才是我们‘设局者’,所最喜欢投入的关键……一般的投注者,重视的是赔率的大小,可是我们‘设局者’,玩的却是另一个层面的游戏!”
另一个层面的游戏?
萱萱微怔之中,也不由得恍然道:“所以,小盘环宗主的意思是说,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可以说是一场场不同的赌局?”
再度点了点头,小盘环很肯定地回答:“正是!从基本盘口完全没有什么表面差别的丢铜板与掷骰子来说,都有你难以理解的奇妙……”
杀剑生也在微愣中,继续问道:“小盘环宗主是说……”
“你只要将铜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