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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爷狠狠一瞪杨夜:“你他妈算哪根葱啊你!”
地上趴着的鸨母倒是很仗义,挣扎着冲杨夜喊着:“大爷!大爷这不管你的事儿啊!你快走吧!你受伤了我们凤鸣轩赔偿不起啊!”
杨夜低头对着老鸨笑笑:“都到我面前了,能不关我的事儿么?”
说着又与赖爷对视起来:“朋友,给我个面子,离开这里吧。”
“哈哈!给你面子?”赖爷笑着,回头左右看看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听到没有?他让我给他面子?”正笑着,忽然一转身,一拳就砸了下来,同时嚷着:“我他妈给你个大面子!”
那拳一下正打在杨夜当胸,杨夜不躲不闪,面带微笑,纹丝没动,倒是那个赖爷马上呲牙咧嘴地收回了拳头,一脸疼痛的查看着。
“我再问你一遍,给不给我面子?”杨夜的语气沉了下来,看到这个赖爷出手那么重打老鸨,杨夜已经觉得愤怒了,现在居然敢跟他动手,呵呵,找死的来了。
那个赖爷看向杨夜,愣了一下。急忙回头冲几个手下喊着:“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那几个手下一听,大叫着纷纷冲了上来,赖爷则后退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的那些只手,试验着伸展了两下,忽然听到前面几声惨叫,猛一抬头——他那几个手下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昏迷不醒,有地用仅剩地一口气痛苦的呻吟着。而杨夜,还是站在那个地方。一动没动,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赖爷。
那个赖爷惊呆了。这最多也就短短两秒钟的功夫儿,怎么他们就……而且这个人好像根本没动手似的,完了!这下真是见了鬼了!
杨夜笑着,终于迈动脚步,走到赖爷面前,赖爷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杨夜一抬手,在赖爷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个赖爷只感觉千金压身一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狗屁的赖大爷!老子在城里打洋人都不要钱,在这儿让你给我个面子,你居然跟老子我装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团伙?”杨夜狠狠瞪着赖爷,一字一句学着他骂了起来。
“大……大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赖爷握着那只打杨夜受伤的手,带着哭腔叫着。
这时楼下已经冲上了不少拿着锅碗瓢盆棍棒铁铲的凤鸣轩的人,叫喊着冲出楼梯口。看到这个场面一下惊呆了。看了几眼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有人闯如嫣姑娘的房间么?”
“估计是这伙人吧,看这样是被那位大爷一个人收拾了啊!”
“真厉害啊,那位大爷是谁啊?”
人群里还真有交际广泛地,看了杨夜一眼,吃惊的说:“这不是陆尔豪陆先生吗?他可是袁大少地好朋友啊!”
这话让上来的人都大大吃了一惊。全部“啊~~?”了一声。
这话老鸨听到了,也惊讶的抬头看着杨夜。
这话那个赖爷也听到了,当时浑身更加哆嗦,一点不给自己留脸,开始磕起头来,边磕边说着:“对不起陆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陆先生饶了小人一命吧!!”
杨夜低头看看他。轻声说:“以后不许来凤鸣轩。不!以后你每天都得来凤鸣轩,多花点钱。但不许在骚扰如嫣姑娘!”
“知道知道!小人遵命!小人遵命!”赖爷不停得磕着头。
“滚吧!”
打晕得那几个赖爷手下,被凤鸣轩的人抬了下去,那个赖爷也屁滚尿流的跑了,那个老鸨掏出手帕擦着鼻血,开始一口一个陆先生的称呼着,眼神里除了敬畏,更多地是感激。
楼上的人走空了之后,那个房间的门开始慢慢打开,走出来一个女子,杨夜一看,正是那个拦车送自己丝巾的女孩,笑着站在门前,看着杨夜说:“英雄,又拔刀相助了一次啊,嘻嘻,请进吧。”
杨夜也点头笑笑,扭头看了一眼鸨母,鸨母愣了一下,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陆先生请进!快请进!我这就下楼准备酒菜去!陆先生是我们凤鸣轩的大恩人啊!”说着转身跑下楼去。
杨夜看了看面前的女孩,挠挠脑袋,向前迈了一步。
那女孩轻轻捂了一下嘴,笑着说:“怎么了英雄,还不好意思么?”
房间里马上传出一个声音:“翠花,不要无理!”
啊!就是这个声音!杨夜浑身又是一颤。
那个叫翠花的女孩笑了一下,把身子闪到一旁,笑嘻嘻的做着请的手势。
杨夜定定神,心想连西施郑旦都在我家呆着呢!我还怕你一个晚清妓院头牌么?于是昂首挺胸,走进房间。
刚走进去,身后地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翠花的含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你和英雄慢慢聊,我下楼去炖酸菜!”
杨夜有些尴尬,又有点兴奋,心想着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出事儿可不怪我哈!
想着,往房间里面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一个女子地背影立于窗前,秀发系这发簪顺滑的盘在脑后,上身穿着束领的草绿色宽袖绸缎绣花小薄袄,下身也是草绿色跤脚马莲长招裙。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脖颈。
在那件精致地小薄袄紧束下更显曲线,长马莲裙虽然长及遮脚,却可以透过薄薄地裙面看到里面直直站立地一双玉腿,更让人觉得浮想联翩……
杨夜此时,正在浮想联翩,脑海里还回味着这位如嫣姑娘迷人的声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前的如嫣慢慢转过伸来,对着杨夜矜持的一笑,微微屈身作揖。
杨夜险些掉进如嫣那双眸子里面去。一双杏仁圆眼,乌黑发亮的眼珠。被长长浓密的睫毛上下包裹,尤其一笑起来,双眼微微一眯,那上下的睫毛好似聚在一起,只闪出一丝迷人地光色来,小而翘的笔头。精致地嘴唇,而在那张毫无彩妆侵蚀的小脸蛋上,隐约还可以看到几粒细微的雀斑,更显得整个人清新自然。
杨夜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疑惑:这,这可能是一个妓女么?现在是民国啊,又不是我原来所在的那个现代社会,女大学生兼职妓女,这个时期,可能有这么清纯的妓女么?一点都没有风尘的味道。看到她,简直像是吃了爆浆撒尿牛丸一样,有一种披着白纱跑在海边回忆初恋地味道……
“先生,先生?”如嫣看见杨夜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害羞。含着下巴轻轻提醒着。
这声音一下唤醒了浮想联翩的杨夜,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笑了笑:“呃,呵呵,你就是如嫣姑娘吧?”
“是的,先生。”如嫣微微点了点头:“刚刚我也听见了。您是陆先生是么?”
“啊?哦!对!我姓陆。叫陆尔豪,尔是陆尔豪的豪!豪是陆尔豪的尔!”杨夜还在打量着面前的如嫣。口不择言,心想着,没想到民国时候居然还有和西施郑旦差不多美貌的女子啊!
如嫣愣了一下,想了想,被杨夜的话都笑了,轻轻抬起手用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面笑了几声,轻柔地说道:“陆先生真幽默。”
“呵呵,不是幽默,是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杨夜一慌,未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如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陆先生请坐吧。”
杨夜老老实实的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如嫣也轻轻走了几步,坐到杨夜对面的床沿边。看了杨夜一眼,开口问道:“陆先生刚刚又教训了一些恶徒,是么?”
“哦,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杨夜慢慢恢复了自然神态,心里开始慢慢适应如嫣地声音了,那种激动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也觉得自在了许多。
“今日在街上,偶然见到陆先生对同胞的仗义相助,让如嫣敬佩不已。”如嫣微微的笑着,低着头,始终不好意思抬头正眼看杨夜:“这次冒昧的把先生请来,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怎么会见怪,不会不会”,杨夜笑着摆摆手:“能得到如嫣姑娘的青睐,也是我地荣幸啊!”
这话让如嫣地脸更加滚烫,却忍也忍不住,只好微微偏过头去,害羞却挺开心的偷偷笑了出来。
杨夜没有忽略这一重要地细节,看到如嫣这样忍不住的开心出来,心里大致明白如嫣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不外乎也是自古美人爱英雄,英雄一般也难过美人关,但是让杨夜奇怪的是,这个如嫣若真的是这凤鸣轩的头牌的话,找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客流量,如嫣应该也是每天阅男无数,应该是喜行不于言表才对,怎么像个傻丫头一样,夸她一句就偷着笑出来呢?
想着,杨夜忍不住好奇,一边琢磨着一边开始提问了:
“如嫣姑娘,今天在街上,你怎么会看到我的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我应该不会忽略看走才对啊?”
如嫣听着,羞得双手紧紧揪着衣襟,低声回答:“如嫣是和翠花外出散心,在那街对面的茶楼上看到先生的。”
“哦,是这样。”杨夜点了点头,又问:“刚刚我听那鸨母叫你女儿,她是你妈?”
“不是的先生”,如嫣摇摇头轻声回答:“如嫣自幼就是孤儿,被鸨妈收养,这十几年她带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故此她称我为女儿,我也便叫她母亲了。”
“哦,是这样。”杨夜点点头,心里想着:那对傻逼的父母,这么漂亮的女儿都抛弃!脸上却是笑了一下:“怪不得呢,刚才那个人渣要闯进来的时候,鸨母简直是拼了命在阻拦,自己还挨了打。”
“什么?鸨妈受伤了?严重么?”如嫣一惊,抬头看向杨夜,眼神紧张的问。
杨夜盯着如嫣的双眸,摇摇头:“没事没事,一点没受伤。”心里却感叹不已,多么完美的一双眼睛啊。透着清纯,含着哀怨,微露风情却又楚楚可怜,简直要把人迷死一样!
如嫣这才放下心来,身子像是一软,抬手拿着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先生有所不知,我和鸨妈情同母女,这么多年了,虽然鸨妈以这凤鸣轩为营生,却一直竭力保住如嫣的清白之躯,不让我堕入风尘”,说着话,如嫣竟然微微抽动起小鼻子来:“鸨妈说了,她这辈子脏了,一定要让我干净一辈子,等她用着凤鸣轩攒够了钱财,便关了这里,带我回乡下,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杨夜听着,心里也生出许多感动来,没看出来这个老鸨还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刚才算是帮对人了,……等等!不对!保住如嫣的清白之躯,就是说……这个如嫣姑娘,不是妓女,非但不是妓女,而且,还是个处女?
杨夜猛的一惊,抬头看向如嫣,心里阵阵打鼓,此时再看如嫣,真是越看越清纯,越看越好看了。
如嫣也觉察出了杨夜眼神的异样,自知自己刚刚失口了,下意识的抬手用手里的手帕轻轻挡住了嘴,接着慌忙的解释道:“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我只是听到你说鸨妈被打了,心里有些酸楚……”
杨夜笑了笑:“呵呵,如嫣,你怕什么?纯洁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你怎么害怕说出来自己纯洁呢?贞操是多么宝贵的东西,你要给也一定得给像我这么正直善良的男人,你干嘛要隐藏起来呢?”
如嫣皱了一下鼻子,微微的撇嘴苦笑了一下:“先生,你不懂的,如果说出如嫣我还是处子之身,那不知道要有多少衣冠禽兽来打我的主意了,到时候怕是想保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