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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洞外,对面山岭的背后,早起的旭日打破了四周的昏暗,射出了第一条金黄色的线,在那条细线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到晨曦的微尘在那一条细细的光线中轻轻的飞舞着。
接着那条金黄色的细线迅速地变粗,然后在不到一口气的时间里,整个天地就像有一个超级的巨人,把盖着天地的乾坤盖给掀开。
这个世界就这么亮了。
而在此时,远处出现了四条窈窕的人影,开始从四个不同的方位,迅速地往洞口前的那一块空草地集中。
当四条人影接近的时候,逐渐可以分办得出那四个人的长像。
如果有其他的人在这里,当他分辨出这四个人的眉目长相时,一定会觉得非常地惊讶。因为她们是四个长得非常清逸美丽的女人。
四个娇滴滴的美人。
四个美人,从四个方向轻快地走来。
她们的脚步都很轻盈,态度也都很闲适,她们四个人互望一眼。
其中有一个从东边来,她看起来比较年长一点,大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人儿,长得杏眼桃腮,艳光四射。而她眼中带媚,鲜红的绛唇嘴角,浮着一抹令人难忘的浅笑。
她穿着一袭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制成的红色衣裙,红衣红裙外加一层非纱非丝,感觉又温暖又舒适的纱笼。一条也是红色的滚金边腰带横系在她纤细的腰间,明显地显露出她从胸部到腰臀的傲人曲线。那种玲珑浮凸,可以让每一个成年的男人在看了一眼之后,每天睡着都会梦想着把这样的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温存。
红衣红裙红纱笼,加上她白脂的玉颊上那抹红晕,使她整个人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团,绽放着惊人的青春艳丽,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像放射着强烈而不可抗拒的热情。
她美目秋波宛似活物般地四下微一流转,俏然地翘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绛唇,说道:“三位姊姊,别来无恚?”
从西边来的那一位美女,乍看之下,像是只有二十岁,但是再瞧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她整个人好像笼罩在一股淡淡的云烟之中,又好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却又看不清楚的纱一样,令人兴起一种想要将纱掀起,一探究竟的欲望。
她穿着一袭纯白的服装,那衣服的质料也是不明所以,但是感觉起来如烟似幻,绝不是绫罗绸缎,绵麻丝布那种常见的质料。整个感觉起来,她就像是拢着一堆白色的云霞,烟气缭绕,简直就是梦中仙女的化身,加上她眉目如画,肤润如玉,就算天上的仙女,恐怕也要逊她三分。
她的眼眸就像是一块藏在深水中的宝玉,幻现着七彩的光晕。只见她眼中的彩晕,在前面东边来的红衣女郎身上一转:“四妹,看你神采飞扬,明艳照人,想来功力又有了一些不同的进境了。”
红衣女郎“格格”地娇笑,声音清脆动人:“二姊,可别太夸嫣儿哩,倒是二姊现在看起来如梦似幻,才真正是神仙中人。”
从北边来的那位美人,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韵,远远望去就像是刚刚才从冰窟里走出来一样,黑衣黑裙,细细的金线滚边,阳光照在她纤细的身上,感觉上好像还在冒着水烟。
她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一、二岁,也许顶多就是刚好二十二。完美清艳的五官就像是用冰雪雕成的一样,寒冽的眼光好似有形的冰气,望你一眼,那种清冷孤傲,就足以让被她盯视的人从心里猛打哆嗦。
她就像一具完全由天上的神冰所雕,然后再由神仙施法点活的冰雕美女。她的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加上那一身全黑的装束,更衬托出她露在外面肌肤的雪白,看来简直就是一尊发亮的冰磁娃娃。
她寒气四冒的目光溜了一眼那个全身都像是在放射阳光的红衣女郎,吐了一口清气,说道:“是的,四妹说得没错。二姊现在的样子比起去年,确实又虚幻了许多,显然更接近梦中境界了。”
红衣女郎兴高采烈地回答:“二姊,你看,三姊也同意小妹的说法哩!”她心里一高兴,笑容益发灿烂,而外射的艳光也就更加地耀眼。
这三个美女各有各的特色,猛然一看,还真是让人觉得眼花了乱,目不暇给。
最后一位,也就是从南边来的女孩,出人意外的,竟是个身穿紫色衣衫,看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清秀得出奇,眼睛也大得出奇。更令人惊讶的是,从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里流露着一股也许只有从七八岁的孩子身上,才能看得到的纯真。发现了这一点以后,看着她的人,立刻就会觉得她又年轻了四五岁,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了。
宛如蒙上一层轻纱的梦幻美女,彩色的眼眸一转,对着红衣艳女轻轻一笑:“四妹,别净说二姊,你看看大姊,是不是比去年显得更年轻了?”
红衣艳女郎媚丽的眼睛移向那个纯真的小姑娘,充满敬佩地说:“二姊说的真哩,大姊这回可要变成女娃子了。”
小姑娘纯真地笑了:“小丫头就会胡吹乱捧的,你们两个可别跟着乱起哄!”她自己明明是个小丫头,却叫一个二十四五岁,成熟明艳的女郎作小丫头,听起来实在有一点诡异。
穿黑衣的冰雪女郎也笑了,那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清冷:“四妹也不是乱说的,大姊,你今年比去年容貌上至少年轻两岁,如果苦修十年,外相年轻一年的话,去年大姊一定有过一番遇合。”
小姑娘温柔地微笑着:“如果有什么遇合,那里会少得了你们三个?”
她们这四个奇怪的美丽女郎,聚在一起互相寒喧问候,彼此诉说着别后的情况,好一会儿才告一个段落。接着那个纯真的小姑娘轻咳一声,吸引了其他三个人的注意,然后说道:“我希望咱们这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气胎能够如愿以偿地定住,否则咱们多年来的努力,便无法有最大的成果了。三位妹妹说是不是?”
另外三个女郎都点点头。
“现在我们八道和合关,四重阴阳四象阵,都已经发动到最大的强度极限,想来外面的人要到此,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了。”小姑娘的大眼睛望着山谷外的云气,只见其中彩光流转,隐隐有森然雷霆的气势,满意地颔首回望三人,笑了一笑,这个笑容显得她是那么青涩、无邪:“三位师妹,这次大姊后头跟来了天池剑宗的绿霓仙子和太阳神谷的一阳先生,你们怎么样?”
那个穿着白色如梦一般朦胧的少女开口说:“这些人不会死心的,我后面跟的是真佛宗的大肚如来。”
那个小姑娘看来吃了一惊,秀眉轻轻地皱起,更显得有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大肚如来?你确定吗?二妹?”
如梦一般的二师妹微笑着:“不会错的,大姊,我的梦罗纱还被他的须弥芥子钵给收去了,怎么会搞错?”
小姑娘看着她的二师妹,轻柔地说:“二妹别担心,龙胎如果能成,梦罗纱大姊一定帮你弄回来,再加上那个须弥芥子钵当红利。”
小姑娘转头看着穿着一身黑纱,浑身透着冷冷清意的美少女说:“三妹呢?”
那个三妹也微微一笑,让人觉得浑身清爽,精神为之一振:“雪山神宫的雪神女。”
“雪神女?”小姑娘温柔地一笑:“雪女遇到我们玄霜仙子?有没有交手呢?三妹。”
玄霜仙子冷冷一笑,那笑容让人觉得有一股独特的孤高清冷味道:“她的冰雪神罩加上小妹的玄天玉霜带,冻得方圆三百里尽成冰域,后来她怕伤及其他生灵,只得草草罢手。”
旁边的红衣艳姑娘格格地娇笑着:“下回让嫣儿跟她交手。”
小姑娘摸了摸这个看来是她大姊的艳色姑娘秀发:“不好的,小妹,你不是雪神女的对手,下次大姊帮你准备个好法宝,再让你去对付她,好不好?”
艳嫣嫣然一笑:“大师姊,嫣儿的火阳剑不行吗?”
小姑娘温柔地说:“火阳剑是以太极纯阳为基,先天离火为体的仙家至宝,名列十大仙剑之一,怎么会不行呢?只是一则极性先天相克,另一则嘛,你的功力又差她一大截,遇上了会吃亏的。”
艳嫣还没说话,玄霜已经接口:“四妹,要不是我的玄天玉霜带本身极性与她的冰雪神罩相同,再加上她不愿意伤到其他的生灵,三姊我的功力也是比她不上的,更别说你了。”
小姑娘握起艳嫣纤纤的玉手:“告诉大姊,有谁跟在你后面?”
艳嫣侧头想一想,这个动作她做来娇憨至极,美到骨髓里去了:“这回还真有点奇了,一开始我知道是四君子神居的孤竹神君和清菊神君跟在我后头,后来我还和孤竹神君的大弟子竹杖翁交了手,结果那个老家伙被我的火阳神剑劈了一道纯阳离火在腿上,几乎把他的竹影九重叠打掉了三重。后来就奇怪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不见,生似就在世上消失了一般。”
小姑娘又轻皱起眉头:“四君子神居的人虽然不喜欢与人计较,不过每次都是针对我们阴阳和合四仙姝来的,这些人可也不是虎头蛇尾的人,其中必有缘故。”她又轻转一下眼珠,看着艳色照人的小师妹:“嫣儿,你想一想,在路上还有没有什么岔眼的事?”
艳嫣偏头又想了一想,俏眼儿甚至还轻闭了闭,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大师姊,是有一件事,不过嫣儿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与大姊提的有关?”
小姑娘温柔地说:“什么事都可能有关的,嫣儿你说来听听。”
艳嫣轻轻一笑:“从小妹的东嫣宫来这里时,半路上遇到了四君子神居的人,然后小妹在半天云梯山,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小姑娘又促了促秀眉,浅露着说不尽的轻愁美态:“半天云梯山?你在那遇到了什么人?”
“一个女人,”艳嫣嘻嘻一笑:“一个好美好美,连我看了都好喜欢的女人。”
三师姊玄霜仙子微嗤一声:“小丫头敢情是痴了,忘了咱们阴阳和合派是以什么为根基的?”
二师姊白衣如梦的美姑娘也轻轻地一笑,如梦似幻:“重阳诀与重阴诀也是咱们派中密法,虽然重阳诀散失后被龙阳派所获,不过重阴诀可还留在大姊那儿呢,三妹可别忘了。”
艳嫣轻嘟樱唇,样子有说不出的娇俏:“才不是二姊三姊说的哩,那个人真是好美的,你们看了,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喜欢她,敬仰她的。”
“敬仰她?”紫衣小姑娘有点惊奇,她这个四妹专练“紫阳神功”,是她在对师门秘技有了新的发现后,专责她深入精练的,如说那一身精纯的紫阳气,没有个八成也有个六七成。影响所及,使艳嫣气质艳媚外露,飞扬脱达,她既然说“敬仰”,那么就一定是在她心中充满了崇敬之意,是什么人有这种神通?
“修练到我们这种境界,面貌是无须说的了,嫣儿你只说说这个人的气质给你什么样的感觉?”小姑娘温柔细语地对艳嫣说道。
“这个人呀,”艳嫣又想了想:“如果要说得清楚一些,我想嘛……也许可以说,她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梦似幻的白衣女郎也侧头想了想:“四妹你可以不可以说得更具体一些?”
三姊玄霜望向大姊紫衣小姑娘,清冷的眼光中含着淡淡讯问,小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艳嫣说:“四妹,你将你们见面的经过简单地说一遍,让姊姊们知道好吗?”
艳嫣嫣然一笑,艳媚横生:“当然好啦!那天我经过半天云梯山,忽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顺着那个声音往山上走,一直往上,大概到了山顶上的时侯,我就看见她了。她看着我,微微地笑着,姊姊们,你们不知道的,她的笑容好纯净,比大姊还要更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