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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到龙机这个大铁家伙,在这么一瞬间,竟然就已经布起了至少五层交叉火网的蛊虫们,态度上立刻就变得谨慎了起来。
龙机则是把握住他运用情势,所建立起来的这么一丝对峙的状态,紧急中丝毫不乱,沉住心神,猛地就是往外一冲……
“叭”地一下,龙机很难在心中清楚地描述出这种特殊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刻意地将自己的神识,化成所谓的“炘煊体”!
因此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这个时候他的所谓感受清晰的“神识”,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种很实际的东西,再也不是—种抽象而又无法捉摸的存在!
在他的神识感应中,顺着他这么一个往外冲出的神念动作,“唰啦”一声,他突然觉得就有点像是从一件沉重的厚棉被里跳拔出来那般,整个眼前的景象又变成了之前他以“炘煊芒体”出现时的那种平面图画感觉……
在他面前的这三只暗晦的“立体蛊虫”,马上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清晰的“平面图画”!
他并不确定为什么现在的这三只“蛊虫画面”,会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但是他认为应该是和他以“炘煊芒体”的这种特殊的存在方式出现有关……
龙机并没有时间再往这个方向想下去。
他现在必须抓住逼虫们暂时维持警觉的这个空档,做出沟通的讯息。
他知道“蛊虫宗”的这些蛊虫们,一向是依本能行事,并不会考虑什么太多的后果,如果他不赶快抓紧这个本能产生出来的空档,紧接着下一刹那,说不定它们就又同时围击而来了……
“虻蚑、虺蜴、螂蚋……我是蛟魔呀……你们听到了没有?我是蛟魔呀……”龙机趁着自己已经化芒而出的这一瞬间,拼命地传达出他的讯息。
蛊虻蚑和蛊虺蜴没有什么立即性的反应,倒是趴在地上“呱呱”叫的蛊螂蚋,安静了下来。
龙机也不知道这些蛊虫们是不是能够感应到“炘煊”的讯息层,只得赶紧又强调着它们所知道的名字:“蛟魔……我是蛟魔,你们还记得吗?我是蛟魔呀……蛟魔呀……”
龙机又这么喊了一阵子,背有薄翅,身如蜘蛛的“蛊虻蚑”,忽然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怪响……
在龙机的感觉中,他很敏感地察觉到蛊虻蚑的这个动作,显然似乎是在调整寻找着某种沟通的方式。
龙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出来了蛊虻蚑有点尖细的声音说道:“呱呱呱,这可奇怪了……你这个器械人,怎么还会变成‘炘煊’?而且还好像在叫着自己是‘蛟魔’老大?……你这个器械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没错没错,我正是蛟魔……只是我现在的外形换成了这样而已……你们可还记得我吗?”龙机一看这个炘煊的方式能够和蛊虻蚑沟通,连忙就又紧接着继续说道。
“你是蛟魔老大吗?”旁边蛇身蜥头,蝎尾高举的蛊虺蜴,这时也突然将音调调成了可以跟炘煊对通的语调说道:“如果你是蛟魔老大,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团怪怪的硬铁?”
龙机见问,只好苦笑着说道:“因为我蛟魔的本身,被妖魔界的怪物,给毁去了,所以才会变成这种样子出来……”
“妖魔界?”旁边一直都趴在地上,模样就像一只巨大蝗虫螂蚋的蛊螂蚋,这时也终于双爪搭着虫腰,似乎还是一副痛得不得了的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蛟魔老大,你是说‘达弗克空间’来的怪物吗?”
龙机听到了蛊螂蚋竟然也说出了“达弗克空间”这样的叙述:心中马上就浮起了“难道玄灵界自有一套叙述三间九界的称呼?”这样的疑问。
好在自从龙机经历过了“炘煊”们的奇特经历之后,已经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达弗克空间”是代表什么意思,因此他疑问归疑问,但是口中倒是立即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从‘达弗克’空间来的怪物,让我原本的“蛟魔”外形,完全毁坏了……”
龙机这时忽然又察觉,这些玄灵界的奇特生物们,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谎话,只要这种沟通能够建立,他这么说他就是蛟魔,而蛊虫们似乎也就这么相信了……
也许这里面还有一些来自玄灵界的某种无法形容的感应,使得蛊虫们认为他现在所说的就是实话……
不过以龙机现在的敏锐度,已经无法再和以前的飞龙与蛟魔相比了,因此他也无法肯定蛊虫们是纯粹的相信了,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但最明显的,就是原本爪肢都做出防备姿态的这三只蛊虫,已经将这种防备的姿势放松了开来。
蛊虻蚑睁着两颗红喷喷的蜘蛛眼,似乎还带着一丝很原始的好奇说道:“蛟魔老大,你怎么也和脑脶一样,还能够换体寄生啊?而且这一寄还是寄在这么一团硬铁上面……”
龙机听得愣了愣:“这个我也不晓得,脑脶也能够这样吗?”
蛊螂蚋口爪动了动,同时也点着那个三角的螳螂头说道:“是啊!玄灵之中,就是脑脶以寄生为宿,而且还隐密得很呢,如果它不出声招呼我们,连我们这些玄灵也察觉不出来呢!算是潜隐得最厉害的玄灵了……”
蛊虺蜴这时也“唰”地一下子,窜到了龙机的身边,伸出了高举在头上的尖锐蝎尾,“当当当”地轻轻敲着龙机的钢甲肩膀……
“你真的是蛟魔老大喔?”蛊虺蜴以一种有点惊讶的语气说道:“可是蛟魔老大你怎么会变成这种像炘煊一样的热团?”
虽然现在蛊虺蜴在轻敲着龙机的钢铁身躯,但是其实龙机现在的神识,其实并不是在这个器械原身之上,而是在大约头部高度,前方两尺五寸的位置,凝成一团淡淡的红光。
因此以龙机现在的视角而言,并不觉得蛊虺蜴好奇的轻敲动作,是敲在自己身上,反而还比较像是敲在眼前的另外一个人身上那般,那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奇怪。
龙机神念所聚的这一团红光,并没有非常强烈,不过却可以将阴暗的地道里,所有三只蛊虫,都照得清清楚楚。如果是一个不明所以的人看来,说不定还会觉得这种幽亮晦影的气氛,感觉到有点吓人的味道。
而也因为龙机现在的位置其实是在钢甲原身的前方,所以当他回望着蛊虺蜴正在用它那尖锐高举的尾剠,轻轻戳着龙机钢铁肩膀时,龙机才注意到一种很特别的现象。
随着蛊虺蜴的这个戳刺的动作,龙机可以看到在后面的那个钢铁原身肩部被戳刺的部位,除了发出“呛啷啷”的金属磨擦声之外,居然还微微地凹陷了进去,看起来就像是这个肩部的整块坚硬钢甲,变成了不是一整块,而是由许多的细钢片所连结起来的一大片软甲似的……
连龙机自己,都觉得这种原本应该是很坚硬,但是现在却显出有点弹性软度的钢甲现象,有些意外。
之前那么坚硬的钢甲,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机自己也凝视着因为蛊虺蜴的轻戳,而微微凹入的钢甲铁片,心中为这种好像所有的闪亮蓝底带红的怪异钢质,宛如这一瞬间都变得非常薄软的现象极为惊奇,口中却是毫不考虑地回答了蛊虺蜴的问题:“我确实之前才见过‘炘煊’,也承蒙它们所赐,将我的存在状态,调成了这种可以变化的结果……”
蛊忙蚑之前被龙机一个甩肘,所放出了的那一大片滚烈的青火,给逼得猛退而去,却还是多多少少被炽热的焰气给烧焦了一大片的短毛;这时虽也从另外一边接近了龙机的原身,但似乎还是维持着—种非常警觉的防备姿态,好一阵子才伸出尖爪,轻轻地触碰着龙机嵌在右肘上的“修罗火焰刀”薄薄的刀身。这时它听到了龙机的说法之后,也猛点着西瓜大的蜘蛛脑袋,嘎嘎说道:“炘煊……炘煊,它们是最不相信其他异类的玄灵了,加果连它们都将那种特殊的秘法教你了,那么你大概就是‘蛟魔’老大没错了吧……”
龙机虽然很本能地就觉察出蛊虻蚑这样的推论,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之前就知道这些蛊虫们,对于任何事的感觉,虽然很敏锐,但依然很原始,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连忙补充着说道:“我当然是蛟魔啦……这是没错的……我还记得那时开出山中地脉,让你们从那儿离去的……其他的蛊虫呢?浮尘蛊呢?蛊木蚨呢?蛊蚿蚣呢?”
龙机这么一问之后,马上就看到扶着腰身,看起来那个姿势倒有点像是个大肚子婆娘在撑着腰肚的蛊螂蚋,忽然跳了起来,嘴里“呱叽呱叽”地不知道在叫些什么,模样儿有点激动。
“螂蚋,螂蚋……我现在的能力退步了,除了忻煊模式的话语之外,我可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龙机连忙补充说道。
蛊虺蜴转过了它那大大的蜥蜴脑袋,咕咕说道:“蛟魔老大!木妖和蚿蚣,被旱魃猛地‘咔咔’两下,就这么给折挂了……”
“旱魃?”龙机听得心中又吃了一惊:“旱魃不是死了吗?”
“旱魃怎么会死?”蛊虻蚑也摇着蜘蛛脑袋,看起来倒像是有点惊惧地缩了缩:“旱魃现在浑身亮晶晶的,就像通体都由白铁做成的一样,威力比以前虻蚑见过的旱魃增强了何止几十倍……木蚨和蚿蚣,以前再怎么说,虽然修炼比起旱魃是稍微差了一些,但怎么样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堪一击!老蚨和老蚣,也不过就是遇到了旱魃这么一下子,‘蓬蓬’两声,老蚨和老蚣,就这么崩碎变成两团飞灰了……”
对于蛊虻蚑有点急促的叙述,龙机心中更加地意外了……
旱魃?亮晶晶的白铁?威力增强了几十倍?
旱魃他龙机以前不论是飞龙或是蛟魔,都曾经非常直接地接触过。
以他之前的了解,确实是如蛊虻蚑所说的那样,虽然旱魃的威力极强,曾被真人界列为玄灵界第一,但要说在一触之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蛊木蚨和蛊蚿蚣同时击杀,这恐怕是很难让龙机相信的。
以龙机现在的了解,旱魃会被真人界列入玄灵第一,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旱魃源于尸魅,和人类的接触一向很接近,因此真人界—直也都很了解旱魃的威力之处。
再加上玄灵九生中的第一神蛊“彩贝神蛊”已经被真人界当成了与“蛊虫宗”合而为一的护法玄灵,因此在做排名的时候,通常都被排在和真人界有别的“玄灵界”之外,以及其他的玄灵,人类大部份都很少接触,因此旱魃所谓的“第一玄灵”,其实也不过就是以“真人界”的了解程度来做的一种记录而已。
以现在的龙机,就已经很深刻地体会到,旱魃的威力与特殊之处固然惊人,但是以排名第六的“炘煊”那种难以想像的存在模式,恐怕是连旱魃的奇特都有点比不上的……
因此,旱魃的力量,要说在一触之下,就当场击灭了蛊木蚨和蛊蚿蚣,实在是让龙机怎么都很难相信的……
而且这怎么可能呢?旱魃不是已经被极光老祖化成吸化魔人,给生毙取珠了吗?
他想到了这里,立刻就分析出显然这里面,必有什么特殊的因缘出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形出现。
龙机虽然听得有点没头没脑,但是至少也明白蛊虻蚑的话意里,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怪异的变化,于是连忙又问道:“你们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到了你所谓的旱魃?”
蛊虺蜴用尖尖的蝎尾指了指此处的地面:“就是在这个地底的脉道里啊!没多久以前,旱魃突然从另外一边出现,对着我们冲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是‘叭叭’两下,在最前面探路的老蚨和老蚣,就这么全身爆散,当场死得一丝不剩,而且旱魃的动作飞快,我们还来不及赶过去,它就又不见了……那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