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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仿佛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池多多自嘲一笑,方才抱有的幻象狠狠的抽了她耳光。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她揪紧了礼服,想站起来,却发现整个餐车直接压在了她的腿上,钻心的疼!
她艰难推开餐车,试图慢慢地起身,身体还在颤抖。那种撕心的疼痛,让她的眼前模糊一片。
那个人,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池多多!”季尧苏一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忙跑到她身边:“起来!”
“不用你扶我。”
“你给我闭嘴!”季尧苏冷冷喝道,盯着那抹倔强的身影,眼神发狠。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众目睽睽之下,季家少爷霸道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哎?那个不是李总的未婚妻吗?”
“哈?对啊!”
刚从走廊跟季成明聊天回来的李幕言看到眼睛的这一幕,整个人立刻火了。
“让开!”
池多多任季尧苏抱着,她的眼睛却看着那站在李梦夏身边的男人不曾离开。他是如此的冷漠,淡漠的神情,淡漠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心口仿佛在滴血,那个人的脸庞也在她眼中渐渐模糊。她看到李幕言冲向了白辰,她看到那个人被对方一拳打倒在了地上……接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
我懂了,你是真的放手了。
被季尧苏塞进车内,车门被重重关上,她的视线才有了一丝焦距。
大掌猛地探向了她,季尧苏霸道地抚着她的脸,突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发狠质问,“让我帮你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帮过你!”
她几乎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听到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池多多被他抱在怀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你不要我……他也不要我了……”
“阿辰不要我了啊……呜呜呜……”
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方才的惶恐和不安在这个时候渐渐消散,剩下只是浓郁的哀伤。
她抓紧季尧苏的衬衫,拼命的捶打哭喊:“白辰不要我了!他明明说回来就跟我结婚的!呜呜呜——他不要我了……尧苏,阿辰不要我了!”
她的泪水肆意流淌而下,季尧苏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润,发狠的神情忽然凝窒。随即更加阴霾,剑眉紧蹙而起,然他却一边又一边痛惜道:“别哭……别哭……你还有我。”
“呜呜——他不要我——”
“池多多!不许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拾起曾经拥有的
她眼中带着泪光,映衬下迷离不清,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晶莹剔透。
“季尧苏,带我去机场。”
季尧苏抹去她眼角的泪,回身驶动车子,迅速淹没于夜色。
“白辰,你刚才在干什么?!”宴会大厅,李幕言被周围的人拉住,他怒瞪着地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吼道。
他神情激动地指着白辰,“我告诉你!五年前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如果你要回来找她不希望我插手,那就给她幸福!”
“现在,跟你无关。”白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缓缓从地上起来。
“白辰,现在牛逼了啊!五年前怎么不敢跟我说这种话!”
“哥哥!”李梦夏连忙过去拉住欲要上前的李幕言,眼底迅速浮现泪水,她撇了撇嘴,突然哭出声来,“哥哥!你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说怎么了?!”李幕言气急:“难道他做了还不敢当?!难道他白辰还不敢让人知道他在加拿大被人奴役了三年?!”
“哥哥!”
众人皆是大惊,目前看上去,李幕言跟白辰相交不浅。但是那话是什么意思?
季成明被林婉茹推过来,回头跟她道:“你去照顾客人,这里我处理。”
林婉茹担心地看了眼白辰,点点头。
季成明坐着轮椅,沉声道:“李总,这件事情我想单独跟我儿子谈谈,可以吗?”
李幕言见到长辈,霍然镇静下来,他深深呼了口气,道:“虽然这是私事,但是有的事情我想季会长应该非常清楚。”
季成明道:“自然。”说着,他看向一言不发的白辰:“白辰推我去书房。”
白辰上前一步,推起轮椅消失在大厅。
书房里有好几个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关于飞行的书籍,台子上还放着奖杯等物,而在一个飞行表演的金牌前,放着一个相框,照片是两个年轻同时握着奖牌,笑逐颜开。
白辰漠然地将季成明推到书桌前,自己则站在书桌对面。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季成明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见白辰不答,季成明继续沉稳说道,“白辰,你这样做辛苦的只有自己。”
“我回来。”他看着老者,淡漠的语气吐出三个字。
季成明凝眸望着周雅茹,不确信的反问:“你要回来?”
白辰容颜冷俊,态度更是强势:“我现在回来重拾你五年前承诺给我的东西,你现在,给不给?”
季成明端坐在椅子上,蹙起了眉宇。
“背负季家少爷的身份,也愿意?”
“是。”
?呼啸而过的风,刺骨寒冷。
季尧苏看着在飞机跑到旁边站着的池多多,点了一支烟,开始抽烟。
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架又一架的飞机起飞,一架又一架的飞机落地,默默地流泪。
他猛抽一口烟,烦躁开口:“语气关心他,你还不如直接跟李幕言过好日子去!”他冷冽的话语像是荆棘,缠绕她割破了肌肤。
见她还在哭泣,季尧苏愤然的语气不经意间软了几分,愤然却依旧。
“现在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是在惩罚谁?”
池多多抿着唇不说话,倔强得让人心疼。
季尧苏走到她身旁,回头看着她带着泪痕的苍白小脸,看到那颤抖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告诉我吧。那些关于白辰我不知道的事。”
季尧苏一愣,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然后再点燃一根。他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天空,缓缓道:
“他喜欢你。”
池多多身子抖了抖,嘴边扬起一抹孤冷的笑。
季尧苏没有在意,继续道:“从我第一次遇到他,我就知道,他喜欢你。”
“我没有妈妈,没有朋友,白辰……是第一个跟我做朋友的人。”
“他喜欢在围栏外看着槐花树下看书的你,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敢上前去跟你讲话。所以那一次,我抢过他的纸飞机去送给你。”
“我不喜欢喝牛奶,一点都不。但是我却因为要帮助他而逼迫自己喝牛奶,因为你们都喜欢那红罐子的玩意儿。”
池多多听着他的讲述,心口越来越沉闷。
“后来,他母亲改嫁给我父亲。白辰一走,就是五年。”
“为什么?”池多多回头看着他,季尧苏亦看着她。
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话锋一转,将事情带到了五年前去加拿大的白辰。
“五年前……去加拿大的他究竟过着什么日子,恐怕只有李氏比较清楚吧。”
他再次熄灭了手指间的烟蒂,回过身子,眯起鹰眸,凝望着池多多,“AF303,黄金机长白运凌,是当初公司的一个标志。五年前那场事故,带走了299条生命。其中有136人,是到A成来旅游的加拿大游客。”
“白辰……去加拿大还债。”
池多多被彻底怔住了,她睁着眼睛,想从季尧苏沉痛的表情中得到确认。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充斥了她,她的脑海蓦地回想起白辰,那样的隐忍,那样的静默。
“三年,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对他的控诉,折磨,鄙视,嘲讽,唾弃……说回来,他真能抗。”
季尧苏仰望着一架起飞的飞机,巨大的引擎声却没有盖过他的话语,“白辰,放下这边富足的一切只为到加拿大过那种非人的生活,说实话,我接受不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病榻上醒来的人
一个人到每个亲属家去做工,去还债,有几个人能够像他这样?
我想,也许他是为了给白伯父,一个赎罪。
躺在床上,池多多满脑子都是季尧苏的话,白辰,那就是她不知道的白辰。为了维护父亲的名誉,为了那无辜失去性命的人,他一个人到底做了多少难以想象的努力?
池多多的心狠狠抽了抽,悔恨自己今晚跟白辰说的话,是她伤害了他。
握著电话,鼓起勇气按下熟悉的号码,紧张地等待著对方的应答。
拨号音变得很尖锐,每一下都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被接起来的那一刻她的手几乎颤抖得拿不住电话。
“喂。”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平静,而多多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打电话之前还在考虑要怎么开口问候,是要说“对不起”还是“是我错了”。然而在听到白辰声音的那一刻,所有的准备都被眼泪冲得一干二净,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
“……阿辰……”池多多声音听起来真的很苦恼似的,“我想跟你谈谈。”
“你在哭?”
“我……不是的,我只是……”
“李太太,不知道你半夜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啊……?”
“还是你觉得夜深了可以跟别的男人调情?”
“不是的……我……”她再迟钝也听出了白辰隐隐的怒气。
“你说你想要走,我放你走!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打扰我了。”
“阿辰,不是这样的……”池多多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逸出来,可说话的时候还是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
“你跟李幕言很配,他能给你安逸。”
闻言,池多多像被掏空了心脏,难受得无法呼吸。
一声深深的吐息,像在忍耐著什麽,话筒问到,“池多多,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季尧苏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你会第一个找他还是找我?”
“……”
几秒钟的犹豫,男人无情地切断了电话。
握住已经失去联系人、反复提醒著自己“对方已挂机”的通讯工具,池多多慢慢地,把脸孔埋进自己的手掌里,轻轻抖动着肩膀。
她不知道,在绿荫的缝隙间,在那道高强外,白辰抬头看了一眼顶层那没有光亮的窗,之后转身离开了几步之遥的自己。
?她蜷缩在角落,抽泣着,有时候连气都快提不上来,让人担心她下一刻就会那样憋过去。
突然,被她扔在床脚的手机震动起来,池多多以为是白辰打回来,连忙过去接,看到来电是季尧苏,她的心再次从高空跌落,缓缓接起了电话。
“睡了?”那边的声音格外温柔。
“还没……”
沉默了一会儿,季尧苏沉声道:“五分钟之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下来吧。”
“我……”
“你妈妈醒了。”
医院,病房门口。
“医生!”病房的门打开了,池多多连忙扑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我妈妈的情况怎麽样?”
“基本上稳定了。”话一出口,空气仿佛缓和下来,让人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醒了过来,但是意识似乎依然是混乱状态。”拿下口罩的大夫看向季尧苏。“病人先前脑补收到了撞击,这么多年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池多多一放手,整个人靠在季尧苏胸口。
季尧苏无言地点点头。“现在,能看看她吗?”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