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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都标明成为宣传卖点。
季瑀恨恨的瞪着那张纸,随即一言不发的起身,往房间走去。
五分钟后他走回客厅,身上已经换上一件复古的开襟衬衫、牛仔裤。他手里抓车钥匙对米亚说;
“我要去带她回来。”
“去吧。我自己开车,不用管我了。”
季瑀报以一个感激的笑,上前亲吻她的脸颊,随即奔向车库。
车子在热闹的街上驶了好一会儿,但转几个弯之后,就像是拍照时换背景似的,车子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个区域季瑀早有耳闻,但因为生活圈、品味、喜好……总之,这不是他会涉足的地方,不只因为它低俗、脏乱、吵杂,而是因为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看到那闪着粉红、黄、蓝……几乎刺瞎你眼睛的霓虹灯街道,季瑀开始放慢速度。
一些坐在街边的无聊人士开始对他打量,有些人甚至起身,以小跑步跟在车后,等着他下车。
不行,这样绕下去不是办法。
他决定停车问路。正当他这么想时,窗边立刻出现一个身着破旧牛仔外套的年轻男孩。
“请问……”
他把宣传单递给他,男孩接过来,微笑点头,却一句话也没说。
季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男孩接过钱,抬起手指了前方,然后向前跑,似乎是要帮他带路。
车子继续向前驶,不到一百公尺就看见那个以红色霓虹写出店名的招牌。
他毫不迟疑的开门下车,男孩倚站在引擎盖旁,口齿不清的说了一些话,大意是愿意帮他看车之类的。
季瑀没理他。现在没有任何一件事比找到Pearl更重要的了。
他推开门,一股混着陈年烟味、酒味、汗味,一堆令人晕眩作唾的气味扑鼻而来。
但这些根本挡不住季瑀。他踏上阶梯,四下梭巡,最后将视线停在灯光闪亮的舞台上。
“第一次来?喝点什么?”
风韵犹存的酒吧女老板抬起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透过画着黑色眼线的锐利目光,朝他打量着。
“威士忌,纯的。”
“这边请。”
女老板将他领到吧台前,一个可以放眼全场的好位子上。
她送上酒,闲聊几句,但季瑀只是看,什么也没回答。当收下空杯,准备送上第二杯时,她忍不住开口问:
“你要找谁?”
“Pearl。”
季瑀接过酒,将一张大钞推向她。
“她不卖的。”老板娘露出亲切却隐含深意的笑,点起一根烟说:
“你知道……她只是个舞者。”
“我不是买,我是来带她走的。”
老板娘仰头,呵呵大笑起来。这仿佛是个暗语,当她恢复镇定神情时,身后多了两个彪形大汉。
“太多男人想带她走了,先生,我说过……她不卖。要嘛,你就乖乖坐在这看她跳舞;再不然,喝完这杯你就可以走了。”
季瑀的东方脸孔本就吸引人,当老板娘说完这番话,更是引起场中大半宾客的好奇目光,大家都等着看一出精彩好戏上演。
但季瑀不是来耍狠闹事的,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他要速战速决,尽快带Pearl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欠你多少?”
“不多。”她挑了眉,似乎颇意外他会这么懂规矩。“她预支了两个月的薪水,如果加上提前解约……”
“这些应该够了吧?”
季瑀没等她说完,从口袋抽出一张写着五十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这……”
老板娘贪婪的望着他的手。
季瑀毫不迟疑将手上那支价值不菲的瑞士名表脱下来,压在支票上。
老板娘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说明她被这些东西收服了。
“她在哪?”
“二楼。”
她回答前,先伸手将东西全扫到桌下。然后撇头要保镖带路。季瑀立刻起身,跟着爬上吧台后的阶梯到二楼。
推开门,保镖很识相的将一些不相干的人全赶出房间。一时,咒骂声四起,还有几个泼辣的舞者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摔。
两分钟后,化妆问已经被净空。刚从更衣室走出的Pearl无精打采的站在镜子前调整肩带,还没发现异状。
季瑀看着她,好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
几秒钟后,Pearl发现四周出奇的静,转身,这才看见站在那里的季瑀。
“你来干什么?”
她一点都不惊讶,转回身去继续调整衣服。季瑀隐隐感觉得出来,她其实一直在等着他。
“我来接你。我用受伤当借口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他看着她,却没有移动脚步上前。“下个礼拜还有五场公演,你必须准备登台?”
“我想你搞错了,我早就跟舞团请辞,那些公演与我无关了。”
“你跟舞团有签约,若是任意毁约,你会吃上官司的。”
“坐牢就坐牢,别想拿那些法律条文吓我。”她完全不受恐吓,冷静的坐在化妆台前上妆。
季瑀低下头,胸口因为压抑太久而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若再这么耗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
“跟我走。”
他上前来,站在她身边。
“我不想浪费时间重复那些话,你走吧,去过你的生活,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季瑀弯身,本来是想近些看她,却无意发现她颈子上的勒痕。再往下……连胸口、手臂都有一些新旧不一的伤口,全都是被打的痕迹。
一股心疼夹杂着愤怒冲破了季瑀理智的最后防线,他抓起Pearl一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拉离座椅。
“你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打你是不是?他们……妈的!”
季瑀手一松,立刻转身朝出口奔去,Pearl毫不迟疑的追上去,在他开门前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季瑀,不要!不是的,你听我说……”
“Pearl,放手,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我不想让你受伤。”
“是我,这些伤……是我自己弄的。”
她抓在他胸前的手突然收紧,微微颤抖,努力不让泪决堤。
季瑀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赶紧转身,怜惜的看着她。
“你不要帮他们说谎,这怎么可能……”
“不骗你,大部分是我自己弄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强迫我接客,因为这些伤……我才能拒绝那些男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
季瑀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如他先前所猜测,在一碰触到Pearl的唇时,她所有的防备立刻瓦解,甚至不等季瑀动作,她已经主动素求,迫不及待要他滋润分离一个多月来几乎干涸的心。
Pearl喘息着,甜美的呻吟溢出唇瓣,渴求季瑀更加热情的吻。
他的指尖抚摸过她的肌肤,即使伤处泛着难以承受的疼,Pearl还是忍着,不想停止吻他。
她将身体紧贴着他,极度渴求他的重量,那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却又充满安全感的重量。
“跟我回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这话像是醒钟,敲醒了Pearl,她推开季瑀,轻拢散乱的发站起身。
她没有忘记一个月前促使自己离开的原因,那纠结的情绪不但仍在胸口没散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沉重。
“我不能……”
“在拒绝我之前,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他抽出放在口袋的喜帖。Pearl看见那珍珠白镶着金边的信封,心立刻往下沉。
“我不要看。”
季瑀不理会她的抗议,坚持走上前,还帮她将邀请卡抽出信封。
Pearl的情绪在瞬间崩溃,她挥手拍掉卡片,转身想逃跑。
“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睁开眼,看清楚。”
早有准备的季瑀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用温柔且坚定的语气在她耳边说:
“我要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泪水不断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在季瑀不断的安抚之下,她终于鼓起勇气睁眼看卡片的内容。
她逐字扫视上头每一个烫金字体,那光芒虽然微弱,却闪得她泪水流不停。当视线来到最后新郎、新娘的署名时,Pearl突然止住呜咽,望着那个陌生的名字。
“路易。威尔斯?”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米亚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下个星期他们就要步入礼堂了。”
“可是,莉妲说……”
“我知道莉妲说了什么。”他突然上前亲吻她的额头。“那谎言……害你莫名其妙的折磨我一个多月,但我不想找她追究,因为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只要你……”
Pearl仰起脸,主动给他一个吻。
再多的言语、道歉、自责都无法弥补自己因为误会而铸下的大错,她为自己不够信任他而感到愧疚。但季瑀不但不计较,还加倍的呵护,给她更炽热的回应。
在一个看似永不会结束的深吻之后,Pearl抬起盈满泪水的眼,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
“傻瓜,干嘛道歉?”
Pearl闭上眼,任泪水静静的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
季瑀温柔的抱起她,慢慢吻去她的泪珠。
“你是该受到惩罚,但……我也不是没错,我早应该对你说明,毕竟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不是个好男人。所以……我们就算扯平,好不好?”
Pearl看着他,那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再次闪起动人的光芒。
“不好。我要……你先好好爱我,然后才能一笔勾销。”
季瑀低头与她鼻尖轻轻摩擦,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
“遵命。”
同样是阳光,但一天之中,它们也悄悄随着时间而展现不同的风采。
但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细小的转变,人们在意的总是和自己有关,感官的、情绪的波动,以及一些喜怒哀乐。
季瑀睁开眼好一会儿了。
午后的阳光像顽皮的孩子想尽办法钻进被风吹动的窗帘缝隙,洒落一地的金黄。房间静得出奇,他伸手往身边一探,床单是冰凉的。房里房外没有走动的声响,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除了枕头上留有Pearl的发香,季瑀目光所及完全没有她的踪影。
“Pearl?”
他试着对门外轻喊,沉默的回应让他不禁怀疑昨晚一切只是一场大醉之后的美梦。
掀开被,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便随手披上睡袍绕过床尾。走向房门时,发现地上散落一件色彩鲜艳、华丽性感的舞台装——这证实了昨晚的激情不是梦。
他穿越房门往客厅走去,忽然有些许声音传来,他刻意放轻了脚步。
进入客厅时,他先停下脚步,往厅堂的外廊上一瞧,Pearl就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外,高举着双手,仿佛随着音乐在摆动。黑瀑般的长发垂落肩头,时而飞扬、时而像有生命的彩带缠绕在她身上。
她穿着季瑀的衬衫,衣服下缘正好遮住她那圆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与光影交错,迷离得犹如梦境般美丽。
一个转身,Pearl眼角余光发现站在墙边的季瑀,她立刻害羞的停止动作,双手紧抱着自己。
“吵醒你了?”
季瑀摇摇头,走上前去用手环抱着她。他把唇埋进她的发,直到落在那散发淡淡花香的后颈。
“你穿我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想穿着那件舞台装到处走。”
“很好看。”他捧起她的脸,雨点般的吻纷纷落下,让Pearl连眼睛都睁不开。
季瑀将她抱躺在地毯上,当Pearl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