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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肥脸憋得和鸡冠子一样,好久都不能说出作者,秦厉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小弟记得刚才钱兄说最精通诗文,还请钱兄一定要指教小弟,可千万不要真人不露相,做人要低调了!呵呵!”
说到最后显然有了些许傲色,对钱肥有了轻蔑,讥讽之意。
钱肥瞥着一脸讪笑的秦厉,心下一动,暗道,这小子耍我,他是故意难为于我。哼!我钱肥乃扬州秀才,岂能被他这首破诗难为住?不过这作者,这作者到底是谁呢?
钱肥还是想不来。他倒是个知难而退之人,想不出来马上就不费脑筋想了。他淡淡说道,“刚才你诵读的诗乃是一无名小辈所作,诗词太过平凡,你知道作者和不知道作者对考取功名都是无用。不过,小兄弟既然能诵诗,想必一定能做诗了。本秀才对诗词颇为精通,今日正好有些雅兴,不妨我等今日就各自做诗一首如何?”
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钱肥岂能这么轻易认输?那样的话颜面何存?以后还如何在他那些朋友跟前以秀才而骄傲,而卖弄。
秦厉却是为了难,在后世时候本来就没好好学习,勉强才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这一世更是看到那些四书五经,八股文就头疼。说起作诗,对他来说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呐!
秦厉暗骂,这些酸秀才,臭读书人就是酸臭无比。有了兴致便赋诗,百无一用是书生,赋诗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有个屁用啊?
秦厉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林嫣儿是秦厉的贴身小棉袄,一看秦厉这副模样,心下稍稍失落,暗道,说来相公还是读书少啊。对诗词歌赋不是擅长。她轻轻说道,“相公,妾还要急着去瘦西湖玩儿呢,咱们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呀!和几个秀才做什么诗啊?”
说着话,拉起秦厉就要离开。
秦厉心中欢喜,暗道,总算是解围了,嫣儿真是个鬼精灵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秦厉要走,钱肥一下子急了。刚才丢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他急忙上前拉住秦厉的另一只胳膊,一脸不悦道,“慢着,小兄弟,只是临场做几首诗而已,耽搁不了多久的,况且此时天色尚早,瘦西湖上的船家还未吃早饭呢。”
秦厉淡然一笑,甩了一下胳膊道,“钱兄,你看这不是夫人着急了吗?等来日小弟在陪钱兄赋诗便是。”
“呵呵!看小兄弟仪表堂堂,原来是个惧内的人呐!真是让本秀才小瞧!”钱肥突然嘴脸一变,撇着尖尖的嘴巴对秦厉嘲笑道。
秦厉眉头一皱,心下立时一痛。这些酸秀才真是狗皮膏药,想甩都甩不掉了,说话还挺缺德的,品行真不咋的。
秦厉也板起面孔,说道,“我家夫人确实有事,莫非来日小弟再与钱兄赛诗就不行了吗?难不成钱兄身为扬州知名秀才,精通诗词,只有今日才能做出诗来,别日就不可以了?江郎才尽了?”
“呵呵!真是笑话,本秀才是扬州知名秀才,每日都是文思泉涌,才思敏捷,每日都能即兴赋诗,岂有独独今日才能做出诗来的道理?我看倒是小兄弟你不能临场赋诗,这才急急要走吧?”钱肥冷声说道。
钱肥这句话正是搔到了秦厉的痛处,秦厉不禁老脸一红。
他这一红脸,钱肥更加得意,笑道,“呵呵!既然小兄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本秀才便不难为小兄弟了。小兄弟走吧,呵呵!好好陪着你娘子在瘦西湖游玩吧,记住了,以后一定要低调啊!”
“呵呵!绣花枕头,草包饭桶啊!拿着点儿速算的雕虫小技便出来唬人,唉!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也难怪了,秦厉一个不读书,不识字的人都弄了个举人身份,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啊!”钱肥的朋友中一个身材和钱肥一样瘦小的青年说道。
林嫣儿听他们说话,早已俏脸通红。暗道,哼!我家相公是个大能人哩,不读书也比你们这些穷酸秀才好上一万倍。呸!不就是能做几句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嫣儿自幼跟随父亲林英习武,读书也是不多。若是她能临场赋诗的话,估计这时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火气,替亲爱的相公秦厉出头了。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杏眼圆瞪,两只小粉拳紧紧攥起,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几眼,很想过去将他们一顿臭揍。
秦厉此时更是怒火升腾。
男人嘛,可以没钱,可以没势,也可以不读书,但最不可以的是让人羞辱,让人看不起!
此时秦厉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瞪视着那几个一脸傲气,十分嚣张的读书人,一挺胸膛,沉声说道,“好,今日小弟便和钱兄比赛一下作诗,钱兄请出题!”
第七十三章送上门来的肉
秦厉这样应承下来,也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他心想他不虽不能临场作诗,但咋说后世也是上了二十几年的学。现在是大明时候,清朝不是还有几位诗人吗?他们的诗倒是可以拿来一用,反正这些读书人没见过清朝时的诗句。刚才不就是用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唬住了这些酸秀才么?
林嫣儿很不自信的含情看一下秦厉,支吾道,“相公,你……,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和这些酸秀才有什么好理论的?”
“呵呵!嫣儿可就不知了,读书人有读书人的乐趣,怎么说你相公我也读了十余年的书,今日正好可以和几位秀才兄弟作诗切磋。说来对这作诗,相公比去瘦西湖游玩要兴致高的多,感兴趣的很呐!”秦厉笑容满脸,非常自信,十分张狂的说道。
林嫣儿俏目流转,又是上下打量着秦厉,心道,读了十余年书?相公又在吹大话哩,相公才十六岁,莫非从几岁就开始读书么?若真是那样的话,为何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未能考取?而是靠着皇上御赐一个举人呢?
不过转念又是想到,相公从来说话都是说到做到的,今日不知他又如何唬住这些腐儒了?
这样一想,林嫣儿嫣然一笑,便很是配合的说道,“既如此,那相公就略略动下脑筋,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相公的才华,哼!也叫他们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了,什么叫低调做人。哼!”
说完,狠狠瞪了几眼钱肥,做不屑一顾,非常轻蔑之态。
钱肥本来以为秦厉根本不能作诗,被这样一奚落就会乖乖的狼狈而走。不成想秦厉竟然义正辞严的答应下来,钱肥一时愣住,眨巴眨巴那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仍然不乏轻蔑的说道,“好!既然小兄弟肯比赛作诗,那再好不过。呵呵!我乃扬州秀才,也长你几岁,自然本秀才不能出题了,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说我钱肥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吗?还是兄弟出题吧!”
秦厉此时的傲气早已上来,自然不肯出题。两人争执了一会儿,一旁还是那个瘦小的青年说道,“二位莫要争执了,就让小生出个题目,二位临场作诗罢了!”
“好!”秦厉和钱肥几乎异口同声道。
那青年旋即眉头拧成了一条线,做冥思苦想状,最后摇头晃脑拽拽的说道,“我泱泱大明国泰民安,山河壮丽,两位不妨便以我大明山河地理,江南,江北为题赋诗如何?”
秦厉一听顿时激动的那颗小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好哇!真是好哇!这还不是送上门来的肉吗?古往今来赞美河山的诗词歌赋数不胜数。呵呵!清朝嘛,自然会有。
想到这里,秦厉首先响应,“我无所谓,什么样的题目都行!就是不知这位钱兄是否愿意以此题作诗?”
钱肥自视极高,很要面子。秦厉先说行了,他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想都没想,脖子一梗,瘦脸一扬,忙张口说道,“好!就以大明山河为题,你我即兴赋诗,谁先赋出,便是谁赢了!呵呵!小兄弟若是赢了,本秀才从今日始,便再也不出门了!哼!”
最后钱肥乜斜着秦厉,对秦厉的轻蔑达到极点。
秦厉一笑,不置可否,说道,“请钱兄快快思索吧,可千万别让小弟领了先呐!小弟可一向都不低调,一旦想出是马上要说出来的呦!”
钱肥虽甚是轻视秦厉,但此时也急忙做思考状,很想尽快做出一首好诗来。
秦厉极力在记忆中搜索清朝诗人描写山河的诗句,蓦地眼前一亮,冲钱肥挑逗性的一笑,说道,“不知钱兄现在是否想出来了?”
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这才多长时间?连个放屁的时间都不到,秦厉竟然想出来了。钱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脸怀疑的看着秦厉。
岂止是钱肥,钱肥的那些朋友也是一脸错愕,以为秦厉在说梦话哩!暗暗想道,你是谁呀?大才子曹植七步成诗早已成千古佳话了。你若真能片刻功夫作出诗来,那可要比曹植牛上百倍了!呵呵!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大白天大言不惭,说梦话的人多着呐!
他们这样一想,不禁朝秦厉投过去很是嘲弄,嗤之以鼻的目光。
林嫣儿也是一脸不解,惊奇不已。不过林嫣儿很快便适应过来,相公干出来的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他说想出了,那必定是想出了。
秦厉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张口道,“小弟刚才想出了十首诗,都是以江南为题。现在便一一吟与你们听!”
众人听秦厉这样说,更是像听疯话一般。刚刚出题的那青年呵呵笑道,“各位,快看,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被在下的题目难疯了吧?不好好读书,还大言不惭,我走过这么多地方,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厚脸皮,说疯话的人呐!一下子做出十首诗,就是李白在世,杜甫再生,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也是不能呐!”
秦厉嘻嘻一笑,说道,“我不是李白,不是杜甫,更不是文曲星下凡,就是扬州一个小小百姓,今日偏是做出了十首诗,而且都是以江南为题。
第一首:江南好,建业旧长安。紫盖忽临双鹢渡,翠华争拥六龙看。雄丽却高寒。
第二首:江南好,城阙尚嵯峨。故物陵前惟石马,遗踪陌上有铜驼。玉树夜深歌。
第三首:江南好,怀古意谁传。燕子矶头红蓼月,乌衣巷口绿杨烟。风景忆当年。
…………”
秦厉一口气爆豆般诵出十首诗词,听的钱肥等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林嫣儿却是喜上眉梢,心欢雀跃。
秦厉诵读完了,冷冷的看了一下呆若木鸡的钱肥,嘴角微微扬起,一脸鄙夷,很是张狂的问道,“钱兄,小弟做出了十首,不知这十首诗词可否与题目相符?”
钱肥窘的一张瘦脸红的发紫,无言以对。
秦厉心下十分得意,傲娇的一笑道,“钱兄慢慢想,小弟先陪着夫人去瘦西湖游玩一番,回来你我再一较短长!钱兄是扬州知名秀才,我知钱兄向来低调行事,想必是钱兄也早已想出来十几首诗词,不愿意说出,想以后不在扬州抛头露面,在家苦苦读书罢了”
说罢,十分潇洒的轻轻甩了一下脑袋,朝林嫣儿嘻嘻一笑,道“让嫣儿久等了,走喽,去瘦西湖了!本公子可不想整天泡在书堆里,还是逍遥自在,游山玩水的好嘞!”
第七十四章卖唱女子
秦厉和林嫣儿并肩在钱肥等众人惊讶、羡慕、痴呆的眼神中徐徐而走。
刚刚迈出几步,林嫣儿便俏脸一扬,迫不及待的娇声道,“没想到相公有这等才学,相公真是好本事呐!”
被心爱的小娇妻夸奖,秦厉一时更是欢喜无限,有些飘飘然了。不过他倒也是诚实之人,笑道,“嘻嘻!嫣儿以为刚才真是我做的诗吗?自古有言:天下文章一大抄。你相公只不过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