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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了那一夕情缘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回事,如果眼前人不是个正太君子,他绝对能从此兴波作浪,把握着这个借口为所欲为。高掌西的身分与地位,不容许有这些情事公诸于世。
所有秘密都会有泄漏的可能,除非压根儿就没有秘密这回事。
故此,她一直坚持要当没事人一样去应付穆亦蓝。
又或者,更糟糕的情况是,对方是个有情人,他并非乘人之危做出什么威胁,却会得把这段情缘一直延展下去。高掌西只消承认了彼此的关系,对方的感情就会如堤坝有了个缺口般,很容易把持不住而全面崩溃。
高掌面凝视穆亦蓝。
她做了一个决定,绝不可给予对方这个矾会。
她甚至听到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提醒她:也不可给予自己这个机会。
高掌面微微坐直身于,一本正经地说:
“穆医生,别说钰华家的生意从来都不是我需要负责的范围,就算找有份参与,也会以正常的条件去罗致人才。你提出来的条件,我觉得莫名其妙。你喜欢加盟与否,纯粹是你个人的抉择。简单一句话,你信任得过自己的才能会对庄氏有所建树,又相信钰华会对你投桃报李,你们就可携手合作。否则,不必为了你没有把握肩承重责,在个人事业上接受挑战,而要找个什么借口。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不妨坦白说出我的感受,你若选择永不见我们的面,于我们,尤其于我,是毫无损失的。”
穆办蓝在听完这番话之后立即站起来,扔下了餐巾在椅上就走。
他直奔出园子去,在网球场畔找到了正与其他客人谈话的庄钰华。
“找你!”穆亦蓝有一点点的气喘道。
“什么事?”
“我决定接受你的邀请,加盟庄氏。”穆亦蓝语调急促,有点像要赶快在自己改变主意之前落实此事的味道。
这使庄钰华要稍为思考一下,才能消化这个讯息,做出反应道:
“太好了,欢迎,欢迎!”
穆亦蓝给自己的解释是,唯其高掌西如此轻蔑自己,越是逃避越便宜了对方。选择与她不相见是不对的,应该刻意地在她的生活圈子内不注出现,让她不得安宁,不可以把前事一笔勾销。
这个姓高的女人是要教训的。
如此的一个解释,虽然带着浓重的晦气味道,可是,就比穆亦蓝架了一道下台的阶梯,算是相当有效地遮掩了他其实舍不得高评高掌西的意愿。
高掌西估计得没有错,即使她在他跟前承认自己就是黄狮寨上的露茜,他还是不会以此为满足的。
高掌西的忧虑并不多余。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法子再有余暇剩力在穆亦蓝的事件上多费思量,多花时间,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令她担心至极,无法他顾。
当高掌西结束了石澳的假期,一回到市区大宅之时,管家就给她说:
“高家刚来电话,说请你从速回家去一趟。”
高掌西奇怪地问:
“什么事?”
管家脸上也一派焦急,道:
“是三太太出了事,身体很不适。”
这么一说,高掌西就归心似箭,飞也似的奔回娘家去。
才一脚踏进家里,就迎头碰到了高崇清的元配劳长兴,身旁还有他们的家族医生周伟光。
“大妈,”高掌西急忙地跟劳长兴打招呼:“你来了。”
“嗯,来看你妈嘛,真吓死人,怎么会咳出血来。”
“妈妈她…什么事?”高掌西惊问。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周医生刚诊断过,说等你回家来商量。”劳长兴这样说。
“周医生,究竟妈妈是什么病?”
“她说喉咙处像有一粒硬块似的堵着,近日有几声咳嗽,今儿个晚上,晚饭后忽然咳得厉害,且咳出血丝来。”
“病况严重吗?”
“可大可小,明早要立即把她送到医院去做切片检查。”
“周医生,”高掌面情急地说,“你所说的可大可小,是什么意思?最严重的情况会怎么样?”
“很可能是喉癌。”
“天!”高掌西吓傻了眼,直瞪着周医生,不晓得反应。
“不用着急,明天检查了再说。掌西,你快进房里去见见老三才是正经,别向她提起这个可能性,省得白担心,我替你送周医生走吧!”
高掌西回过神来,立即冲进房内,只见她母亲伍芷洋正闭着眼睛,睡在床上。
高掌西放轻了脚步,坐到床前去,轻轻地握起母亲的手。
“你回来了?”伍芒洋问。
“是的,妈妈。”高掌西答。
伍芷洋睁开眼睛,道:
“原来是你。”
“是我,妈妈,你以为是谁了?”
高掌西这样问了就自悔失言,这个答案是教她母亲难于启齿的。
伍芷洋在生病中,最渴望前来探望她的当然是自己丈大。
“妈妈,你觉得怎样?辛苦就别多说话。”高掌西只能支开话题。
“不吐不快,纳闷在心上更不舒服。”
伍芷洋移动了身体要坐起来,高掌西只得搀扶她,用一个软枕垫在她的背后。
“这样舒服吗?”
伍芷洋点头,然后说:
“有没有人通知你父亲,我病倒了?”
这问题并不好答,高掌西根本不知道,她也是一听到消息就飞奔回娘家来的。
于是她只能想当然地答:
“怕已经通知爸爸了,因为刚才是大妈陪着周医生出去的。”
高掌西的意思是,既然连劳长兴都知道伍芷洋病倒,高崇清自然也会知晓,她还补充:
“怕爸爸有些什么应酬,一时未回家来。”
伍芷洋苦笑,道:
“枉你在江湖上历炼了这么一段日子,又是高家的人,都不知乾坤轻重。”
被母亲这么一说,高掌西就登时呆住了。
她的脑袋正霍霍霍地活动着,赶紧思考母亲的说话,予以消化,以便做出适合的回应。
高掌西不是真如伍芷洋说的那么愚憨,她只是没有料想到今时今日,在父亲身边的几个女人,仍然要生活在酸风妒雨之中。
不都已是一把年纪的白头人了吗?还要为了争荣夺宠而勾心斗角,各出奇谋?
这么多年了,斗得还不够累?
高掌西似乎不解,于是很自然地问:
“妈,不都是自己人嘛,不会在小事情上白花心力的。”
伍芷洋立即嗤之以鼻,连连的又有几声干咳,这真使高掌西着慌了,道:
“好好躺一会再说。”
伍芷洋没有理会女儿的劝告,她似乎把一古脑儿的不快都借题发挥,发泄到高掌西身上去。
她说:
“你的这两句是什么活了?我和劳长兴、刘雪琴永远都不会是自己人,谁会把抢自己大夫的女人看成自己人,太天真、太笑话了吧!至于说,能争取一点权利是一点,这在一夫多妻制的家庭之内,争权弄权根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哪个女人都看成一件大事来办。”
“妈,你身体不适,就别在这些情事上挂心,这样对病情不会好。”
“这么多年了,受的委屈和咸苦相当多,到今日才发作,我看是积闷成疾,受闲气受得生出病来。”
“妈!”高掌西一把抱住母亲,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你别哭,眼泪是白流的。想深一层,我是自做自受,真要落得一个比劳长兴她们几个先走一步的下场,也叫做活该。当年,我曾有过选择的。”
伍芷洋竟这样说,然后她又禁不住叹气,再干咳几声,道:
“是不是徐什曾说过的话,有选择才是爱情,是吧?可是……我告诉你,女儿”她紧握着高掌西的手,“你父亲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怕连徐计是谁也不知不晓,他们和我是活在两个天地里的人。这么些年了,我被逼受到污染,跟他们混在一起,斗在一起,浑身的恶俗,无以清洗过来,不是吗?我就知道今日劳长兴又来对付我了。”
“妈,你别多心。”
“我多心?你试跟我赌一场,今儿个晚上,你父亲就不会上我这儿来。”
高掌西细心想一想,可也无法弄清楚今天是否该轮到高崇清留宿于她母亲房间的日子,于是不期然地问:
“爸爸今天是否该上这儿来了?”
“不是,是老二的日子。唯其如此,劳长兴才能下手,她本人来看望过我了,嘱咐家族医生给我诊断了,回头就给老二打声招呼,叫她转告你父亲一声,说是小毛病,不必担心,于是就让他连个内线电话都不必摇来问候,好泄心头之恨。掌西,我告诉你,反而是老二没有城府,她不会弄这些阴恻恻的手段,偏是劳长兴她会。”
高掌西不能回话,事实上,她很了解高家内各人的个性,也明白母亲的隐忧与苦衷,伍芷洋的指控不是没有道理的。
劳长兴对两个小妾,都一般地看不起,尤其是对老二刘雪琴。
在高镇东与高耀南还未成长时,劳长兴还对刘雪琴顾忌三分,说到底高家的血脉,都是由她所出。
可是,直至这两个高家大少爷与二少爷长大成人,成家立室之后,劳长兴就舒了一口气,把紧张的心事放下来了。无他,这高家第三代的长房与二房都太不成气候了,压根儿就不是他日继承高家大统之任的人选。
这一点她是太清楚了,因为高崇清不是个优柔寡断的入,他在家族声望与事业上不会感情用事。
为此,刘雪琴在高家的地位到目前为止,已是巅峰,她的母凭子贵,亦仅至此罢了。
第十三章
劳长兴不认为她的一系列人能在日后全面性掌权。
可是,老三伍芷洋这一房就不同了。
伍芷洋比刘雪琴有学识有见地有社会地位得多,这些年来,很多大场面,高崇清都把伍芷洋带在身边。这可不是刘雪琴出尽浑身法宝所能争取到的。
在三个妻妾的心目中,其实都明了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高崇清对她们都各按身分才能分配工作。说得贴切而难听一点,老二刘雪琴只是晓得生养的母猪,价值不过如是。
伍芷洋可真是出得厅堂,能坐到高氏企业会议室内,参与业务策划的一块材料。这点才具,并不比劳长兴差。
劳长兴赢的只是她娘家付予她的高贵身分,比小家碧玉出身的伍芷洋是优胜得多了。
直至高掌西出生成长,完完全全出落成一个八面玲珑的千手观音,在商场上一直旗开得胜,所向披靡。非但有乃母之风,且青出于蓝。
于是,劳长兴暗暗吃惊了。
自此,劳长兴一边培养高定北,据为己有。另一边也瞪大眼睛,看牢高掌西如何发展她在高家的势力。
明显地,高掌西下嫁庄钰华,是加强了伍芷洋一房在高崇清心上的分量。因为庄家这头姻亲,在后过渡期内,因着他们的亲中背景而会有很多政治上的讨好之处,大可以惠及高家。
于是,劳长兴心底里就越来越忌惮伍芷详了,这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当然不甘心败在一个家无余荫,蓬门出身的伍芷洋手上。
劳伍之争在高家,其实真可视为世家千金与白手兴家之职业女性力量的角逐。
表面上,妻妾仍是相安无事的,但一有事情发生,劳长兴有时也禁捺不住要出一点点尖刻的手段,逞逞她那明媒正娶的大妇威风,使身受其害的伍芷洋更是有气在心头。
今夜会不会正如伍芷洋的推论,是劳长兴故意摆出的一副猫哭老鼠的姿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