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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又一次传来,隐身后的哈特渐渐平静了下来,几经危机,他已经对披风的功效深信不疑,他绝不相信,在静立不动的情况下,还有人能发现自己。
哈特很快就发现了一丝异常,多夏怎么会如此说话,难道他因为受伤过重,连大脑也受了损伤,连自己亲信也不认识了吗?
回想起刚才因为心神激荡而忽略的细节,哈特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未听到任何声音,而让自己心惊胆寒的话语,根本没有通过空气的传播,就好像,史诗中描述的心灵沟通。
惊魂初定的哈特又一次陷入了恐慌,那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不过这一次,哈特并没有恐惧太久,或许是因为过度的恐惧,他的思维反而无比的清晰,瞬息之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话的人,是被多夏关押的萨非德,真正的萨非德通过某种秘法,与自己沟通吗?”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哈特立刻屏息凝神,小声试探道:
“你是萨非德?”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在也没有飘忽不定的感觉,显得极为坚实凝重:“你是谁?你并没有回答的我的询问?另外,你不用将话讲出来,那会吵醒守门的黑兽,虽然以你的实力不会在乎区区一头高等妖兽,但是一旦它受到了伤害,与之心灵相通的主人立刻就会知晓。你能隐蔽行踪,应该已经踏进了圣阶的顶峰。但我并不认为你能战胜他。你若是想回答我的问题,只需要集中精神,在心中将你的话讲出来。”
哈特眉头紧锁,虽然他不知对方为什么会误解自己为圣阶,但对方口中泄露出的一丝信息却让他陷入了恐慌。圣阶顶峰的力量竟然也无法战胜多夏,那么多夏的实力岂不是……
虽然哈特早对多夏的实力有所预感。但从别人口中间接的得到证实,依旧把他吓住了,哈特并不怀疑那个声音的主人在说谎。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自己的直觉却让他完全相信了。
哈特按照对方所说的方法,将全部精神集中成一点,在心中大喊道:“我是巴罗克,多夏的亲信!帝国统战部的最高长官!”虽然哈特猜测对方是真正的萨非德,但在他尚未肯定之前,他不想冒着个险。
哈特在心中刚刚说完,那个声音又一次在心灵中激荡起来,这一次,声音的主人带着无比的坚定与隐约的怒意:“你在说谎,多夏不可能信任一个人类。”
哈特微微一惊,在心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人类!你又是谁?”
声音的主人没好气的回道:“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并不喜欢说谎者!”
哈特愣住了,他有些无从应对,自己已经隐形,以圣阶高手远超常人千百倍的灵觉。因为刚才未隐迹前,或许可以和自己建立了心灵联系,但也不可能分清种族,因为自己已经完全拟化成巴罗克,从内到外,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破绽。
“莫非那老家伙的规则之力就是类似窥探的力量?”虽然高速运行的大脑立刻给出了一个答案,但哈特却无法肯定,不过从对方的语气上,哈特却不再怀疑他的身份。
哈特决心赌一把,他索性不在隐瞒,说道:
“既然你认为我说谎。那我也没有办法,若你真是萨非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目的是救你出来。”
“救我出来!”萨非德的声音透着浓郁的惊讶,他沉默了半天,突然说道:“救一个手脚尽断的残废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同样在打我力量的主意?”
“手足尽断吗?”萨非德的回答让哈特吃了一惊,自己解救萨非德,原本是打算利用他的力量,让自己摆脱目前的困境。但此刻,他即使力量依在,但一个手足无法动弹废人,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想到这里,哈特立刻陷入了沮丧旋涡。他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功夫,冒着丢掉小命的危险,想要解救的目标竟然是个废人!但沮丧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哈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戴丽尔的俏脸,这让他突然想起不愿提及,差点被他刻意忽略的另一个目的。
萨非德并非全无用处,只要能揭穿多夏的伪装,那么戴丽尔的心愿岂不是有希望达成吗?
哈特不禁有些羞愧,也许~~是自私的占有欲作祟吧!戴丽尔是羽翼受创的雄鹰,或许她的依偎让自己产生了错觉,却忘记了无尽的苍穹,才是属于她的世界……
哈特叹了口气,一丝酸楚在心间回荡着,渐渐变化成锐利的钢针,毫不留情刺痛了原本紊乱不堪的心脏。
“怪不得!”简单的几个字,却有些颤抖,那是心灵的预兆吗?哈特不想去猜。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用尽全力才将心头的酸楚硬生生压下,直到心绪渐渐变的平稳,他才在心头回答道:“~~随便你怎怎么想,救你仅仅因为我爱的女孩,她需要你,虽然她并不知道,你已经被多夏冒充!”
萨非德沉默了很久,过了半天才疑声问道:“女孩?你是哈特?你姓布露斯塔德?”
“嗯?你怎么知道!”哈特的心境远没有传递而出的声音那么平静,若非是通过心灵沟通,他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菲迪!”即使是心灵的交流,萨非德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无法掩盖内心剧烈起伏情绪:“~~她~还好吗?”
过度的惊讶反而使哈特反常的平静下来,他语调平缓地问道:“你认识菲迪婶婶,你到底是谁?”
“谁!”萨非德长长的叹了一声,梦呓般的语言仿佛在自言自语“~~一个无耻的小人、一个怯懦的胆小鬼,一个懦夫、不敢正视自己的窝囊废~~哈!哈!哈!~我又能是谁呢?”
最后的自问透着凄凌的酸楚,肯定的口气中缠绕着浓浓的悲伤,就好像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在忏悔,声音过后,萨非德就不再说话了。
哈特等了一会,有些焦急的问道:“喂!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我,认识菲迪婶婶!”
“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吗?”萨非德沉沉的问到,似乎有些期待的韵味,潜藏其中。
哈特皱起眉头,一想起自己那混蛋老爹,他就一肚子火,于是满是怨气的回答道:“父亲!你说我那混蛋老爹。哼!他很多年前就带我母亲跑到海外淘金去了,很多年前~~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么说来,你认识那个老混蛋?”
哈特并没有奇怪萨非德会认识自己的父亲,既然萨非德曾是大陆名望仅次于帝亚哥的勇者,既然怀疑帝亚哥就是混蛋老爹,恐怕两个勇者之间也有所牵扯吧!
哈特突然记起,艾法曾说过,帝亚哥当年在精灵族“惹是生非”的时候,身边还有两个伙伴,除了一个法则修士外,另外一个很有可能就是萨非德吧?哈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一些蠢话。若真是这样,那么萨非德认识菲迪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哈特的猜测得到了萨非德的印证。
“我们曾经是朋友,一起冒险的朋友!”
“曾经?”哈特对这个词比较敏感。
“对!曾经!”萨非德好像有些无奈。
哈特连忙问道:“那现在呢?”
最近一系列几乎断送小命的麻烦让哈特不敢大意,虽然早就打定主意,将萨非德解救出来,可对方若与自己的老爹反目成仇。那这个计划就要再作考虑了,混蛋老爹平日的作风,弄出个父债子偿的麻烦,就真是自寻烦恼了。
心念至此,哈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莫非我那混蛋老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他~骗了你的钱?”
“他应该恨我入骨吧!”萨非德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刻意的转移了话题:“算了!不提这些了,难得有个人能陪我说话,前几天来了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可惜还没等他恢复过来,今天早晨就被多夏带走了。”
“哦!”哈特渐渐松了口气,虽然萨非德没有答复,但他的口气却打消了哈特的疑虑,既然萨非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哈特索性顺着他的话风明知故问道:“你说的是马修斯吧?他竟然和你关在一起?”
哈特有预感,恐怕自己能从萨非德口中,揭开不少困绕已久的疑问,反正尚未碰到什么危险,自己今天仅仅是探察一番,若能捞点意外收获,倒也不虚此行。
接下来,哈特努力地和萨非德套起了近乎。渐渐将话题重新引回自己身上。眼看萨非德口风渐松,可惜天不随人愿。一阵高昂的兽吼突然撕开了大厅的宁静。
“黑兽要醒了,你赶快离开!”萨非德顿了一下,焦急的说道。
“他妈的!”眼见功败垂成,哈特狠狠的骂了一声,仗着隐迹斗篷他可不想放弃,于是追问道:“可我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
但萨非德的话语却宛如一盆冷水,将哈特浇了个透心凉。
“若是还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立刻离开,或许你能隐蔽行踪,但妖兽的嗅觉远敏锐的可怕,他甚至不需要眼睛。立刻离开大厅,现在、马上!”
※
通道准时打开,黑格约见哈特毫发无伤的从通道走出来,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惊喜。但哈特现在心情不佳,随便知会了黑格约几句,就离开了。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哈特混迹在宴会中,连喝了好几杯酒,内心的沮丧让他很想醉倒,但即使拟化成巴罗克,千杯不醉的体质依旧如影随行,哈特设法摆脱了骑士们的围拢,抱着一瓶烈性葡萄酒一个人溜进了城堡后面的小树林中。
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哈特的脸庞,心情烦闷的时候,在充满月光与泥土气息的小树林中,淋浴在清凉的微风是一种无比的享受,但哈特并没有露出舒适的感觉,因为微风中夹带让人无安的气息,隐约间,哈特甚至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哎!”哈特叹了口气,将已经见底的酒瓶狠狠的丢了出去,周围的气氛让他感到有些难受,内心同样如纠缠在一起的麻线,根本理不清头尾。
“我还真是优柔寡断、没有主见啊,明明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哈特沉思着,以前或许真的高估了自己。看来真应该好好认清自己的能力。
想起与萨非德的交流,哈特努力分析着每一处可能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其实萨非德无意间,泄露了不少的信息,只是一时之间,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他一听到,我因为一个女孩来救他,他就猜出我是谁呢?”
哈特感到有些难以理解,言语之间,可以明显看出,萨非德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恐怕是老马丁向他暗信息吧!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那家伙都没有调离。
哈特胡思乱想起来,不过戴丽尔逃到油桐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候萨非德应该已经被多夏关起来了,他又怎么能知道?
莫非他误会了什么?良久,哈特仰头长叹:“唉!真是头疼!”
“你很快就不会在头疼了。因为你的头颅,今夜之后就属于我。”
一句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冒了出来。
哈特听到这句话,猛地扭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树林中,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普通士兵打扮的人。
透过树枝的阴影,皎洁的月光照在那名士兵的身上,他并没有带头盔,外表毫无遮掩的映入哈特的眼帘,那是一个很普通,没有一丝特别之处的人。
若非他望着哈特目光宛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