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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轻轻拂过那照片,又慢慢将那照片放回了原处。只听见方妍在里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又想着她进去了半天还没出来,忍不住问道:“方妍,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出来?”
方妍听了江涛的话,便在里面连忙急急的说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出来了,你再等我一下。”
听着她又急又慌的语气,又想起她平常孩子气的神色,江涛忍不住又爱怜地笑起来。他在方妍的房间里四处随意地走着,打量着她房间的样子。正在她的书架上翻着一本书,只听见哗啦一声,里间的门开了。
江涛正要转身,只见到屋里的灯光突然变得暗了,他疑惑地转过身来,只见方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关了房间里的灯,只开着墙角的落地灯,偌大的屋子里只有着这么一点薄薄的晕黄的光。
方妍的皮肤在这晕黄的灯光下发出象牙一般的光泽来,仿佛闪烁着莹润的光。她的脸上微微带着一点笑意,一双澄静的眼睛看着他慢慢地向他走过来,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仿佛上古传说中的仙女,又像是童话中的女神。娴静的,微笑的,缓缓的向江涛走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方妍的美丽还是因为方妍的举动,江涛整个人怔在那里。直到方妍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来,心里似乎已经明白到了方妍要做什么,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什么,只是握住她的手问道:“方妍,你要做什么?”
方妍却只是对着他笑了一下,执起他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轻轻地说道:“江涛,我自己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
屋外的风刮得窗帘轻轻翻飞起来,万籁俱静中,窗帘翻飞的声音中越发显出这房间里的安静来。方妍的家是独栋的别墅,从窗户看过去,看不到外面的灯光,只能看到外面沉沉的夜色中如黑丝绒一般静谧的黑。
她的皮肤极好,仿佛莹玉,触手生温,光滑而柔软,她握着他的手放在那里,像一团火的一样,要将他燃烧起来,直到将他熊熊烧尽一般。
方妍见江涛不说话,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低低地说道:“是睡衣不性感吗?我本来准备了两件,可是我刚刚在里面换着试了好几遍,那件太暴露了,我实在不好意思穿出来。”
她这么说着,又抬起头有些懊恼地看着江涛,她的脸上一片纯真,眼中都是对他的眷恋,无边无际。这浓浓的爱意呼啸而来,瞬间便将他整个人席卷包裹。江涛一把将方妍紧紧抱紧在胸前,那一瞬间,江涛觉得自己人生所有的不幸,就算他一来到这个世界便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就算因为生活承受了无尽的困苦,就算身上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老天爷让他遇到了方妍而不值一提。如果他的命运注定要承受这样的艰辛,如果道路注定漫长而迂回,只要能够遇见方妍,那么他将甘之如饴,充满感激。
流连地亲吻,缠绵地爱抚,年轻的身体仿佛火一般地熊熊燃烧,让人溺毙的柔情,又仿佛缓缓流过的春水。那一刹那,方妍分明看到江涛眼中闪烁着的泪光,他抱得她那样的紧,仿佛用尽了全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幸福了,看着方妍纯真的容颜,江涛的心里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忧伤。
长长的窗帘迎着徐徐的风还在继续飞扬,翻飞出无数轻盈的姿态来,像是在夜色中缓缓起舞的精灵。而他们,也终于在这夜色中一同翻飞起来,一同飞到海角,飞到天涯,直到地久天长。
方妍躺在江涛的怀里已经睡着了,泛着红晕的脸上还带着笑,轻浅地呼吸里仿佛透出无比的安定与幸福。江涛轻轻的侧过身体,静静地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爱怜地轻轻抚过她的脸,忍不住在她的额头又轻轻落下吻来。这个撞翻了他饭盆的女孩,这个和他吵架的女孩,这个求他写论文的女孩,这个在小年夜里站在雪天里为他送饺子的女孩,这个为他煮生日面的女孩,这个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的女孩,像春天的花一样,这样的静静地盛开在他的怀里,只为他而绽放。
且行且珍惜
第二天,江涛牵着方妍的手从方妍家出来去学校,从方妍的家出来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有公共汽车。不过这条路虽然长,却是十分的幽静,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森森树木,经过一个漫长的冬季,此时,新枝正是茂盛的时候,仿如翠盖一般的新绿连成一片,映衬着蔚蓝的天,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滋味。只听嗖的一声,一只腹白身黑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巴从他们眼前飞过,一头扎进一旁的树丛中便不见了,远远的传来婉转的鸣叫声。
方妍高兴地拉着江涛的臂膀看着那喜鹊刚刚飞过的方向,大声地说道:“喜鹊,江涛,你快看,喜鹊。”她声音都是欢快的气息,江涛笑着从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斜斜地照下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在晨风中微微地闪动着。
走了一段,方妍忍不住停下来看着江涛问道:“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慢啊?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你这么慢腾腾的该赶不上了。”
江涛听了方妍的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也不开口,脸上却慢慢地红了,方妍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奇怪,便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我听说。”江涛说着声音又低了下去,脸上却是更红了,方妍越发忍不住催促起来:“你到底听说什么了,这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我听说,女孩子第一次后不能走这么快的,会对身体不好。”
方妍听了江涛的话一怔,抬头看他红得跟番茄似的脸,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颊也禁不住发起烫来,跟火烧似的,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想起昨天的事情,又觉得说不出的羞怯。可人却只是对着江涛问道:“还听说,你说,你是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江涛没想到方妍这个时候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来,还这样的不依不饶,仿佛一定要追查到底一般,便小声说道:“我听郑志军这么说的。”
方妍听了他的话,故意沉下脸提高了声音说道:“江涛,你看你们天天说的都是什么,还以为你挺老实的,原来也跟他们一样,尽说这些不宜于身心健康的事情。”
“我没有说过,是他们在宿舍说的时候,我听到的。”江涛看着方妍说着,不自觉的露出一点孩子气来。他一向不苟言笑,比起同龄人要老成很多,此时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方妍只觉得心里说不出是怜惜还是什么。却仍旧假装板起面孔,伸出一只手捏住江涛的耳垂,使劲地捏了两下才说道:“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许跟他们混了,听也不允许。知道了吗?”
看着她这样一副会颐气指使的模样,仿佛一个管束丈夫的妻子。江涛看着,心里只觉得又爱又怜,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爱恋地吻了一下,缓缓地放下了,才说道:“方妍,我想送样东西给你。”
江涛说着,便将脖子上的一块玉锁片解了下来,说道:“我一直想送一样特别一点的、贵重一点的礼物给你,我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这块玉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大概是想用来给我庆祝周岁的,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那是一块很好的翡翠,湖水绿一般的颜色,晶莹而透明,因为带得久了,散发着莹润的光。方妍看着,心中只觉得无限的感动,抬头看着江涛说道:“江涛,这个太贵重了。这是你父母亲亲留给你的礼物,你应该自己带在身上。”
江涛却只是笑了一下,伸手将那块玉带到了方妍的脖子上,说道:“方妍,我想让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开我不在了,而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珍惜,最爱护的那个人。”
春风吹得他们的衣袂飞扬,阳光渐渐升起来,照在连成一片的树梢上,那绿色便变得浓密起来,那叶子仿佛染了腊,有一种油亮的光。林子偶尔会传来喜鹊的叫声,啾啾的远去了,长长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越发显出此刻的静好。
那块玉一直带在方妍的身上,即使后来他们分了手,隔着山,隔着海,隔着漫长的时光,方妍还是舍不得摘下来。无数次的,夜静更深的时候,她会无法抑制的摩挲它的盈润,仿佛这微温的玉锁片还残留着江涛的气息。而她,带着它,也许就会离江涛,近一点。
辞了工作,方妍便一心一意扑在了和付雅琳的服装店的准备工作起来。付雅琳给她的钱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方妍接过钱时,惊讶不已,虽然付雅琳任职的公司不错,她工作也十分努力,很受领导认可,可是工作的年头必竟有限,要存这样数目的一笔钱还是很不容易事情。方妍忍不住问道:“这么多?”
付雅琳却仿佛料到她早会有此一问,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吧?天天被资本家当牛做马,外加省吃俭用,总得存点钱吧。也是咱们穷,才会觉得20万就是很多钱了,其实对别的开店的人来说,这点钱算什么呀。”
方妍见付雅琳似乎十分感慨的样子,忍不住笑说道:“好啦,钱多有钱多的开法,咱们钱少也有钱少的开法,我现在都看得开了。我手头也有一点点钱,虽然挺少的,我想多少也能凑个数,加上你的钱,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算,很富裕了。”
“不是说好了吗?你出人我出钱,不要你的钱,如果钱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雅琳,到了今天我还说这样的话,你的钱我的钱不都是开咱们的店吗?你还分这么清干吗?”
“不是我分得清,是你分得太清了。”付雅琳听了她的话佯装生气说道。
“我反正一个人,现在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还不如把店开好了,等以后赚大钱。”
付雅琳听方妍这么说,又看了她一眼,心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什么,只憧憬地说道:“是啊,等咱们挣了钱,想干吗就干吗,房子要大的,车子要贵的,珠宝要真的,包包要限量版的,衣服要大牌的,每天换着不重样的。”说得她自己和方妍都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真的已经变得有钱了一般。
笑了一阵,方妍才打断她说道:“其它的都行,不过衣服只能穿咱们自己家的,其它家的不能穿。”
“那是当然了,有你动手设计,咱们的衣服要成为大牌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妍便一直想着店里开张后的第一批衣服,设计的样式要新颖实用,每个样式要用的衣料,还要考虑到受众群体对衣服价格的接受程度控制成本。每天废寝忘食,日思夜想,吃住都在这个工作间里。付雅琳有时来看她,都忍不住要打趣她说魔障了。
那天正裁着衣服,听到敲门声响起。方妍以为是付雅琳,也没在意,头也没抬就说道:“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方妍听到推门声便边剪着手上的布料边说道:“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叫她:“方妍。”
方妍听是个男声,一怔,抬起头来,居然是苏元楷,身旁还站着江涛和陈悦然。右手上的剪刀一个不妨,就将右手食指剪出一道大口子,艳红的鲜血便呼呼冒了出来。过了几秒钟,方妍才觉出一阵急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