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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最明净的笑却也拥有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堪回首的过往。
似乎,她努力想把一些东西强加给他,不管这些东西是美好还是丑陋。
在她眉飞色舞讲自己和黑楠与人赛车拿高额奖金时,有些微妙的东西确实在他的心里如烟雾般荡开,可他依然理性的保持着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过了半晌,时远才满脸歉意地说:“都怪我。”
“嗯,怪你,所以我才天天缠着你,谁让你让我大好前途突然变得黯淡无光,你要知道我完全可能成为明日之星哦。”薛子瑶突然笑了,她笑的时候,笑容可以照亮全世界。
“对不起,子瑶——”薛子瑶笑得越邪,他就更难过。他宁愿她大吵大闹一场让他赔偿她。对于他来说,他比一般的人更了体会机遇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
“嗯。接受你的道歉。”她含着笑看着他。
“我送你回去。”
“真的吗?”薛子瑶雀跃起来。
时远点点头。
薛子瑶小跑到黑楠面前,笑得合不拢嘴,一拳打在黑楠的健壮的胸肌上:“真有你的,小子。他说送我回去,那呆会你再来接我哦。”
“子瑶,记得女孩要矜贵男人才会爱你。”
薛子瑶朝他做了个OK的姿势,然后朝时远跑去。
矜贵是什么,是转头一忘的东西,是在面对自己爱的人面前会飞九宵云外的东西,是绚丽张扬的青春里容不下的东西。
看着薛子瑶上了时远的宝马,黑楠脸上的笑慢慢收敛,默默发了一阵呆,然后套上灰盔,一轰油门,深宵行人寥落的街道里,摩托发出的轰鸣音孤独悠长。
时远没有想到薛子瑶住在郡美小镇。薛子瑶也不好说自己是跟林南音住在一起,只说是暂时住在朋友家。
时远眸子里闪过疑虑,能住在郡美小镇都是非贵即富的人……她的这位朋友来头不算小。
这一路上薛子瑶都不像以前那样聒燥,很安静地坐在一旁,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夜景。
时远本来话不多,一时还真找不到话来说。又在不停地揣度她此刻在想些什么,而且这完全不像他平日的薛子瑶,有些陌生有些疏离,这淡淡疏离似有双无形的手,似有若无的牵动着他。
“子瑶,我有个朋友是搞音乐的,如果你想,我带你去见见他。最近市面上流行的那几首原创歌曲是他监制的。”
“哦,是吗?”子瑶有些意外他会说这个,但很快明白他是因为听了刚刚那番话,内心愧疚才想做弥补。
“再说吧,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们有一个组合的,就是你在old time看到的这个组合。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的。若真用得着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我明天帮你问问我的朋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子瑶不闲不淡地说。
“你最近还好吗?”
“老样子,不好不坏。”
“饿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粥店。”
子瑶看了一眼时间,沉吟了一下:“下次吧,今天太晚了。不对哦,今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
这句话让时远觉得熟悉的子瑶回来了,整个人都放松开了:“愧疚嘛,让你失去了明日之星的荣耀。”
“就因为这个?”薛子瑶的表情显然有些失望。
时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汽车很快到了郡美小镇。
“我到了,下了。”
“子瑶——对不起。”
“对于做过的事是不应该说对不起的,因为已经做过了。”薛子瑶莞尔一笑:“我原谅你。”
“我其实不希望你在酒吧里唱歌。你唱得这样好,只要你努力一定会红的。”
薛子瑶沉默了一会,转过头看着时远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他的眸子似千年寒潭,漆黑幽亮。她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都有种亲吻它们的冲动:“其实红不红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自己也不在意。”
“那什么才重要?”
“你。”薛子瑶很认真地吐出这一个字:“我学不会矜贵,也不会装逼,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可惜,你有女朋友了。我为我以前的鲁莽感到歉意,虽然我刚刚说做过的事是不应该说对不起的,但我确实是错了。我的错不是我不应该喜欢你,是我不应该在你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故意恶作剧的插话,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爱情可以公平竞争,真正稳固的爱情绝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而分崩瓦解。我爱你,从来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你拒绝也是你的事。但从此,我都会懂得分寸,不会再为难你,仅仅因为我学会了什么是爱,要怎么去爱。”
时远的心微微悸动,嚅动着双唇却生生只说了一句:“回家早点休息。”
薛子瑶很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可一想到呆会回去还有事要做,只好恋恋不舍地说再见。
林南音比薛子瑶慢回来几分钟,薛子瑶已经将整幢别墅的灯都打开了,包着头巾系着围裙在擦玻璃。
“明天天不亮了吗?”林南音的脸色从一进屋就不好。
从酒吧出来后,他便看到薛子瑶上了时远的车,一路上他都跟在他们后面。看到时远一直送她到小区的大门口,在车上停留了三分钟,那三分钟内,无数个猜测浮光掠影般闪过他的脑海。
“我是过来搞卫生的,等我把卫生搞完了,呆会我就走。”
“什么时候了,这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林南音解衬衣的手停在半空,匪夷所思地盯着薛子瑶。
11。
“你不就是要个人来当你的清洁工吗,我把我份内的事做完,你管我啊。”薛子瑶振振有词,如果不是因为他故意挑剔,这个时候她应该和时远在一起。
昨晚她下班后和黑楠安子他们去吃宵夜,一时玩得高兴点,回来时已是凌晨四点了,一进屋就被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林南音吓了一大跳。
林南音也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
薛子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自己都惊得快掉下下巴,怎么这一吃吃喝喝就到了四点了。不用看他脸色也知道他生气了,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卧室,大气也不敢出。
洗漱完了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朦胧间听到有人在敲门,她翻个身继续睡,没过多久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她地唔了几声。
“起来——”一声低喝令她艰难地睁开眼,林南音面寒如冰地站在她的床前:“你客厅的玻璃窗没有抹干净,快去擦干净。”
“你丫有病,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薛子瑶彻底被激怒了,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拿了枕头朝眼前那个人砸去,她最讨厌就是别人打扰她的瞌睡,而且是这样可笑的一个理由。
“你也知道现在几点了?你不睡想没有想过别人还要睡?”
“你睡你的就是,我又不陪床!没见过你这样的,自己不睡还要吵着别人不能睡的,你什么心态啊,我看你就是一变态。你这个男人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
“你——”林南音一时竟被堵得无语,明明是她晚归还理直气壮说他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
“我什么——我要睡觉,天大的事天亮了再说!走——”薛子瑶瞪着通红的双眼朝他尖叫着。
“薛子瑶,你最好老实点,你相不相信如果明晚你超过十二点回来,我立马让你的黑楠从什么地方来就回什么地方去。”
“滚——滚——滚——”薛子瑶被气得快要吐血,索性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林南音怔怔地看着她的表情三秒,默默爬走。
第二天,薛子瑶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还是被安子的电话打醒的,他们一般下午两点钟开始排练晚上的节目,见她三点还没有过去就打电话给她了。
也来不及收拾房间,洗漱后就拿着包包一路飞跑去排练室了。
现在她回来就是将昨天没有擦干净的玻璃给擦干净的。
当初林南音说如果要救黑楠出来,她必需住过来,限期三个月,每天给他打扫一下房间,他绝不会因为孤男寡女而对她做逾矩的事。
薛子瑶觉得这也不算过份也不是什么技术活,所以就同意了。其实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林南音真的要她的人,只要能救出黑楠,她可能也不会有所犹豫。
把房间打扫完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回完信息,她瞥了一眼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完全合上,透出一缕黄色的灯光。
她脱掉围裙和头巾,想着要不要跟林南音说一声?于是像只猫儿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踮着脚尖慢慢推开房门,将头探进去。
咦,电脑是打开的,怎么电脑前没有人?
她将门开大点想看个究竟,却没想有人站在门后一把拉开了门,随着惯性的带入,猝不及防中她差点摔到地上。
“你干嘛呢?”林南音又好笑又好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她。
“你干嘛啊,吓死人不偿命啊。”
“小姐,这是我的书房呐,我还没有问你站在鬼鬼祟祟地站在我的房门外干什么你还强词夺理倒把一靶了。”
“那你也没有必要站在门后装神弄鬼啊。”
“难怪说天下唯小人和女人难养,我站在我的房间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也招你惹你了。”林南音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他手中拿着一只杯子,原来他是要去倒水的……
薛子瑶满脸黑线地跟在他身后,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黑楠在外面等她去赛车。
林南音倒了水看到站在身后的薛子瑶,明白她要做什么,脸色一凛:“我说了不许出去,这个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搞卫生的吗?我现在卫生也搞完了,麻烦你老人家去检查一下好不好?”薛子瑶装摇尾乞怜的样子。
“我检不检查都不允许你这个时候出去。”林南音不打算做丝毫退让。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薛子瑶最讨厌别人过于强势的态度,何况她从来都不是个耐性良好的女生。
“你是不是女孩子,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你一个女孩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我怎么向你家里人交待?”
“我出了什么事干嘛要你向我家里交待?”薛子瑶迅速反诘。
林南音一时语塞,过了半天才勉强回道:“至少你现在住在我家里,我有权利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薛子瑶狠狠瞪了一眼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她是要出去的,九头牛也别想拉住她,转身就往大门处走。
林南音箭步而上,一把拉住薛子瑶,将她往她卧室的方向拖。
“你发什么疯,痛死我了。”薛子瑶一只手锤打他一双腿也左攻又击,贞烈得简直像匹小野马。
林南音快气毙,可越是这样,想要征服她的欲/望越强,他就不信他不能治服她。
他暴怒地将她丢到床上,一脸倨傲地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林南音!”薛子瑶领教了他的力气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一脸凛然无畏地看着林南音。
林南音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薛子瑶被他推在床上,裙子已撩到大腿处,吊带背心一边的吊带也滑了下来,一缕长发从侧脸横飘下来,眼神极为凛冽,可这种凛冽因为她狭长的眼角竟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