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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音,我不许你这样说黑楠!你了解他吗?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你凭什么这样说黑楠!”薛子谣在一旁嘟着嘴抗议道。
林南音脸色一凛,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从来也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明明他遂她意将人给她从看守所里弄了出来,她倒一点不领情的样子,还要给他脸色看。
看着气嘟嘟的薛子瑶,心又软了软,安慰自己不必跟小女孩计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也知晓得差不多,确实如黑楠说的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怒为红颜的事当年他又不是没有做过。想想,若换成现在,怎么也没有了年少轻狂的那份血气与冲动了。青春总归是件美好的事,而他已不再拥有。
“来,林哥,我们干杯,谢谢你让我重获自由,让我又重见今天的阳光。以后有什么小弟帮得上忙的事,林哥吱唔一声。”
“很江湖。呵呵。”林南音端了杯子与他们两个分别碰了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黑楠今年多大了?”
“24岁。”
“哦,我还以为才20左右呢。那大学应该毕业了。”
说完这句话,林南音已感到气氛不对了。薛子谣一张小脸惨白,眼里全是不带掩饰的恨意。
黑楠的脸色也凝了一层霜似的。
半晌,黑楠才说:“我没有念过大学。”
“林南音,以后这样愚蠢的问题请你不要再问了!”薛子瑶不忍看黑楠的表情,满脸愠怒。
林南音被噎得气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眼前这位大小姐的什么忌,不就随便问问,她需要这样一点颜面也不给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指名唤姓的批评他吗?
“子瑶,你这脾气真的太臭了,得好好改了。”黑楠立马笑着打圆场:“来,林哥,我们喝酒,别跟小孩治气。”
“小孩子?她和你年纪相当吧,怎么你就这样彬彬礼,她像个缺少管教的毛孩子。”林南音闲闲地说。
“你——”薛子瑶杏目圆瞪。
“子瑶比我小两岁。确实是个孩子。”没等薛子瑶发作,黑楠边说边在桌下用脚制止了小宇宙即将爆发的薛子谣。
那顿饭都不知道怎么吃完的,林南音从来没有遇到过薛子瑶这种女人,说话像火箭似的直来直去不带拐弯的。而且很佩服自己的涵养了,换在另外的场合怕早拍桌子走人了。
吃完饭薛子谣说要陪黑楠去买衣服,让林南音将他们送到王府井。
两个人下车后,薛子谣又屁颠屁颠地折回来,忘了刚刚在餐桌上还怒目相向,这一刻一脸谄媚的笑:“林哥,今天我能不能不回你那啊。”
“林哥?谁是你林哥?你刚还是指名道姓叫我林南音吗?告诉你,我是林南音,不是你林哥。还有——晚上你一定要回我那。不管多晚!否则,他怎么出来的,我让他怎么进去。”
“林南音,你太恶毒了!去死吧!”薛子瑶气得直跺脚。
林南音瞥了一眼薛子瑶那张被气得花容失色的脸,唇角扬起一缕不易觉察的笑意,油门一踩,轰地一声施施然开走了。
林南音走后,黑楠看着一脸难过的薛子瑶笑了笑:“谁惹你这么不高兴了?”
“谁敢惹我不高兴啦!走啦,陪你去买衣服,晚上去酒吧听我唱歌,唱完歌我们去飚车啦。”薛子瑶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挽住黑楠的胳膀。
“你在酒吧驻唱啦?”黑楠眉头一皱,眼神变得有些锋利。
薛子瑶避开他锋利的眼神,咬着唇点点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跟你说了酒吧这样的地方是是非之地,你偏不听,你想把你一生断送是不是?”黑楠不再笑了,两道剑眉快拧成一条了。
“就两个月好不好,我保证不惹是生非,好不好?我会乖乖的,真的。”薛子瑶伸出一根手指撒娇道,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求饶。
“唉,你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啊。”
“别这样啦,你看你现在都快成小老头来,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嘛!”薛子瑶将黑楠将竖起的那根手指放在黑楠的眉心,将眉心拧成的皱推开,又捏着他的两边脸颊,眯起眼睛朝他笑得像朵快要绽放到极致的花。
黑楠知道拿她没有办法,拿开她那双捏着自己脸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不能惹事生非!从今天晚上,我去酒吧看着你。”
薛子瑶将头点得像只啄米的小母鸡。
林南音晚上十点到 old time酒吧。
薛子瑶正站在舞台上唱歌。今晚她穿了一条黑底红牡丹的高领旗袍和八公分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化了浓媚的妆,头发斜斜地松松地绾成髻,髻边插着三两朵栀子,站在话筒前,轻轻晃动着玲珑身影,小烟熏的迷离双眸懒懒而空茫的望向台下。
“夜阑人静处响起了
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牵起了愁怀于深心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
这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
盼再看到你脸容
在这晚思念无穷
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
想终有日我面对你
交底我内里情浓
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
夜阑人静处当天际
星与月渐渐流动
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
若是情未冻请跟我
哼这幽幽的saxophome
于今晚柔柔的想我入梦中
它可以柔柔将真爱为你送
若是情未冻始终相信
我俩与春天有个约会
i have a date with spring”
她唱得依然漫不经心,可是她的声音天生就蛊惑人心,或许说她这个人本身也蛊惑人心,她只要往台上一站,酒吧就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如烟如雾慢慢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屏息敛气连话也不忍心说大了。
old time酒吧成了她薛子瑶一个人的舞台,每晚她都在演译着不同的角色,时而是三十年代在大上海百乐门以唱歌为生的歌女,时而是清新如茉莉的邻家女孩,时而是妖治如野玫瑰的性感女郎。
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以前都是八零九零后的小屁孩,现在居然从六零到七零各年龄段的人都能看到。而且是上半场的生意极好,很多人就是冲着她的歌而来的,她一走,酒吧就只剩一些寻欢作乐的小青年了。
当然也有人是冲着薛子瑶本身去的,每晚都看到有人送花给她,约她出去吃宵夜,薛子瑶每次都拉过黑楠对那些人说:“你送我花要问我男朋友愿不愿哦。”
黑楠就在一旁盯着别人笑,笑意颇意味深长。
渐渐也没有人再做不识趣的事了。
酒吧从上到下都知道黑楠是薛子瑶是男朋友。连李伟都以为黑楠是薛子瑶的新任男友。
时远有时也来酒吧坐坐,除开薛子瑶对他的纠缠带给他的困惑外,她的声音的确是寂寞这东西的安抚剂。现在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可同时看着她和黑楠坐在一隅卿卿我我时竟有些不知是酸还是苦。
她不再来纠缠他了。
以前那种执着的非他不嫁的热火劲儿一夜之间随着黑楠的出现都不见了。
就算对面相迎,她也只淡淡笑笑,仿佛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后又苦笑一下,小女孩性格还没有定型,朝三暮四也应合了最初自己的想法。
林南音进来时,时远正喝着酒很认真地听薛子瑶的歌。
林南音坐了半天,时远才看见林南音,而林南音正怔怔出神地看台上的薛子瑶。
“这首《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送给我爱的那个人,如果爱你成为你的负担,我会学会只在夜阑人静处静静想念你。”
薛子瑶从来不会来这种煽情的即兴表演,这句话在音乐的尾音里悠悠传出来,带着淡淡的忧伤竟令在场的人都动容。
薛子瑶垂下眼皮,过了良久才露出一个无奈又绝望的笑:“我从未忘记你。”
放下话筒进后台工作室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看以林南音站在门口:“小小年纪倒很有演戏天份啊。”
“你来干嘛?”薛子瑶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9。
“还在生我气?”
“我哪敢生你气啊,你不生我气就好了。我现在乖乖回去搞卫生,你大人大量不要吹毛求疵地跟我计较玻璃窗上那一点点没有擦干净的印子。”薛子瑶嘴上说着,可脸上一点要求原谅的表情都没有,说完还直直地撞开想要解释的林南音,朝酒吧门口走去。
门外黑楠坐在摩托赛车上等着薛子瑶了。
薛子瑶接过头盔刚想跨上摩托就看到时远站在一棵玉兰树下静静地看着她。
薛子瑶朝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不笑也不语,只是借着桔色的街灯静静凝视着眼前这张脸孔。
时远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望着黑楠问:“你男朋友?”
“不是——”薛子瑶凝神片刻如实回答。
时远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如浮云消失:“你的歌唱得很好听。”
“还记得第一次你见我的那个晚上吗?第二天我本要去参加“明日之星”的大赛,我的参赛歌曲是《我愿意》。可惜那晚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
时远一悸,“明日之星”是国内目前一个非常火热的选秀节目,能进入这个节目的人选都有过人之技,难怪那晚她将那首《我愿意》点了十次,当时自己还以为她脑袋秀逗了,现在才明白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他是在KTV认识她的,那天他和几个朋友去天上人间k歌。
唱到一半他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进了与自己包房相邻的另一间包房里,包房里有一个火红头发着黑色皮热裤露脐白色衬衣的女孩正晃动着一双又瘦又修长的腿对着投影唱《不想长大》,声音可以可假乱真,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原音,就因为想分辩到底原音还是真人唱,他停留了一会,竟被她发现。
她先是一怔,然后朝他一笑。
女孩笑的时候像清风一样,远远荡来。
他也朝她笑笑:“要不一起?”
“好啊!”女孩放下话筒跟他进了他们的包房。
发小都叫了小姐,唯有他没有叫。他不好这口,每次来去都一人,发小抗议几次发现他油盐不进就噤声了,这回见他刚出去没多久就带了个身材火辣装扮前卫的女孩进来都起了哄。
“嘛呢嘛呢,没见过美女啊?”女孩倒是不怯场,用肢体让人腾出一个位置坐下:“我叫薛子瑶。”
“子瑶——艺名还是真名哦——”李伟促狭地问道。
薛子瑶一愣:“喜欢意淫是吧?艺名真名又怎么样?碍你什么事了吗?”
薛子瑶牙尖嘴利,说得李伟面子上挂不住,他们这群人到哪里都不是有人捧着哄着,他妈的今天居然一个小姐给他摆脸色,不是欺人头上了吗?
眉毛一拧,刚待发怒,身边的王逸拉了拉他:“来来来,难得见牧哥带妞出来,今天就赏酒三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的。”时远含笑推搪。
只听说罚酒三杯没听说赏酒的,又知道时远是不喝酒的主,不摆明了就是冲自己来的吗。
“那我来喝吧,不过我不兴一个人独乐乐,众乐乐行不?谁陪我喝啊?”薛子瑶很帅气地舀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