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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永远都追求我,”子瑶狡黠地笑笑,一脸坏坏的表情。
“薛子瑶,你要记住,你是孩子他妈。”
“我的身份的确是宝宝他妈,但这又怎么样?”
“你老实说,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难不成只有女人勾引你,就没有男人勾引我哦。”子瑶翻翻白眼。
“那有没有入你眼的男人?”
“这个——当然有咯。”
“是谁?”
“这个——不告诉你。”子瑶得意地一笑双手插进裤口袋里,昂首朝走他的汽车走去。
林南音的睑色有点愠怒起来。
汽车开了很久,子瑶看林南音沉着脸一声不吭,知道刚刚那个玩笑开大了,于是将身体朝他贴过去,用手挽住他的胳膊:“怎么啦?生气啦?”
“没有——”
“真没有生气。”
“嗯——”
“你看你,脸都成了青灰色了,还没有生气?”
“没有——”
“没有就好。”子瑶松开他的胳膊。
“有——”林南音闷闷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用一颗十克拉的钻石,也许我会考虑。”
“真的?”林南音心头的阴霾迅速被阳光一扫而光。
“嗯——”子瑶点点头。
林南音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你。”
“唉——我看你这样子,真不想嫁给你,我怕我一嫁给你,你就不拿我当手心里的宝了。”
“如果你不嫁给我,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我再也不对你好,直到你嫁给我之后才享受这种特权。”
“那看在这点的份上,小女子我还是从了你吧……”子瑶又做小鸟依人状,将身体靠了上去,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林南音缓缓将车停在路边。
天色已暗,借着路灯,子瑶有些困惑地看着林南音:“怎么了?”
林南音不言不语,眼睛也不一眨不眨,子瑶像是闻到了危险的讯号,整个身体往座位里陷了陷,两眼出现惶恐:“你想干什么?”
林南音将身体朝她凑近,一把将她抱讨来:“我想干什么?我就想办你!让你气我,我让你气我,今天我就让你偿偿气我的后果。”
“喂,林南音——不要啦,真的不要,这在大街上啊——”子瑶羞怯地闪躲着,怕他一时性起,来真的。
“不要也得要!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早已按捺不住的林南音将子瑶嵌得更紧,滚烫的双唇覆盖上去,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外套,沿着她的背脊往前胸游走,一摸到她那团坚挺浑圆的旖旎,整个人像贯了电,顿时口干舌燥,血脉贡张,连声音都发起颤来:“子瑶,好想你——”
“不是有女人勾引你吗?”
“勾引无效,我心里只有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给我画了个牢,我被关在其中了。”他的气息越来越粗,子瑶也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
直到林南音的电话响起,林南音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子瑶。
“喂——”听到电话里依依呀呀地声音,脸上浮现笑容:“宝宝——想爸爸了吧?是不是等着爸爸回来吃饭饭啊。”
子瑶夺过他的手机,兴奋地喊了一句:“宝宝,是妈妈,快叫妈妈。”
电话那边刚刚还依依呀呀地,突然就变得没有声音了,隔了几秒,子瑶听到稚稚地一个声音:“妈妈——”
这下轮到子瑶怔住了,隔了半天才尖叫起来:“再叫一遍,宝宝,再叫一声妈妈。”
林南音在一旁拉着子瑶的手臂抗议道:“按免提按免提!”
子瑶只得去按免提,等她按完免提就听到李玉莲的声音:“怎么子瑶回来了吗?”
子瑶抱怨地看了林南音一眼,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
林南音拧了一把子瑶,无数次让她叫妈,她就是改不了口,李玉莲嘴上说没关系,心里也肯定不是个味。
“……不累,嗯,他的婚礼真是别具一格,也好热闹,很多驴友都参加了……当然……对了,阿姨,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不是……嗯……不是……也不是……好好好,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是啊,好神奇耶,我还以为是我产生幻听,才十一个月,叫妈妈叫得这么好听……”
林南音看着她对着电话叽叽喳喳的样子,心里依然是初见她时的柔胀。
这些天她去丽江参加黑楠的婚礼,她走后,每一天都变得那么漫长,哪怕工作也变得有些三心两意,每天都遗憾没有和她一同去,公司不像以前的南方集团,就算他离开几天也有别的董事料理公司的事,现在的公司虽没有以前那么大的规模,但只有他一个人管理,根本分身无力。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他被她带到半空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胸膛。
他知道,从最初,他就是等待她的出现,到最后,他的心依然只为她而沉浮。
她在自己身边就安好。
他不能没有她。
阳光铺洒在下午三点的院落,天井中的花花草草都在阳光与风中摇曳轻摆着。
大着肚子的惠兰已在廊道的摇椅上睡了过去,开始在手织的白色婴儿毛衣也落到了地上,雪白波斯猫给伏在她脚边静静安睡。
黑楠刚刚打个纯醒来,看着这一切,岁月竟是这样安好,让他生出一夕到老的念头。
风稍许大了一点,能听到植物叶间舔磨的声音,黑楠朝惠兰滑动着轮椅,轻轻将身上开始惠兰给自己的毯子替如盖上,又替她捡起地上的毛衣。
毛衣是淡粉色的,惠兰替子瑶即将出生的女儿织的。
去年十月,子瑶在L城完成了婚礼,黑楠本是想着要去参加的,可是子瑶说要林南音来丽江度蜜月,让他不要来了。他知道子瑶是怕他一路转机坐车,太过辛苦。再加上十月,确实是生意旺季,怕惠兰一个人在这边招呼不过来,所以没有再坚持。
婚礼后,子瑶和林南音果真来丽江度蜜月。两个人哪里都没有去,就守着这间叫着守望的客栈,守着黑楠和惠兰。
“看,黑楠,你比我还先结婚。”有一天四个人坐在院落里晒太阳喝咖啡,黑楠行动不便,惠兰在一旁鞍前马后,无微不至。惠兰喜欢吃石榴,黑楠将红通通晶莹莹地石榴籽一颗一颗剥在水晶果盘里,看着他们这般契合恩爱,子瑶有些愤愤不平地叫了起来。
“你这是嫉妒呢还是愤怒呢?”林南音问道。
“嫉妒加愤怒。明明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黑楠和惠兰认识的时间久了许多,看,我们的孩子都一岁半了才结婚。”
“这怪谁呢?”
“当然怪你啊?”
“怪我什么?”
“怪你没有早点向我求婚……”
“天地良心——”林南音百口莫辨,而子瑶脸上露中幸灾乐祸的笑意,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捉弄林南音,看他此刻快要撞南墙的样子。
黑楠笑看自瑶,她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样漂亮,不,应该是更漂亮,她幸福的样子令她光洁的脸孔更有一种飞扬的美丽,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忘记她。
是的,不会忘记她。
那个飞扬着快乐与幸福的甜蜜下午,黑楠带着笑剥着石榴籽,将与子瑶从认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事都回味了一遍。
时间是个最大的树洞,收纳了所有的秘密。
他整个青春期只爱子瑶,虽然他从一开始知道这种爱是无望的,他配不上子瑶,他内心无比自卑,所以他只能守望,守望在她的身边,将所有的爱变成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让子瑶安然享受。
当然,他并不是没有抱希望,在子瑶怀着林南音的孩子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害怕这丝曙光消失,他有些自私地想带走子瑶,想和子瑶永远在一起,当初子瑶明明定好要走的日期,因为李玉莲,她留在了L市。他因为子瑶的变卦而负气来到丽江,等她一天又一天。每次她都说要过来,可总是有事羁身,到最后,他也预感到子瑶不会再来了,人也越发的消沉。
直到发生车祸,他想打电话给子瑶,可知道子瑶有着身孕,也知道子瑶对他虽无男女之情,却有着比这种男女之情更深刻的感情与依赖,而人在异乡,举目无亲,又无依无靠。想子瑶想到骨髓,只好拨打林南音的电话,想通过他来得知子瑶的生活状态。
惠兰就是在那段时间林南音安排来照顾自己的特护,那时的惠兰是守望旅馆以前的服务员,旅馆被林南音买下后,她还愿意继续留下来,听说新老板因为车祸住院,她也愿意来照顾。就这样,日日相对,夜夜相守,黑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这个女人,但她给他的是一种温暖与妥贴,是一种终于停靠港弯的安定。
他不想再漂泊,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跟随风筝一样的子瑶飘来荡去,他终于累了,累到想降落,想停栖。
现在看着子瑶在林南音身边,笑得那样快乐与甜蜜,想想,当初如果她跟自己来到丽江,会要经受多少的苦难,会要经历多少个思念他人的日子,就算人在他的身边,心在远方,她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想想,这未偿不是最好的结局。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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