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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辉喷笑,“你丫比邹平还贫。”
两人说了一会儿,邹平就回来了。大包小裹的买了不少东西,平时小子贫嘴贫舌,没发现竟是家务活的好手。不到一小时,谷子奇再出客厅,屋里简直焕然一新,厨房的小锅里还煮着粥。
“谷队,冰箱里有拌好的小菜,这几天不能吃泡面了,楼下饭馆的电话我写在电话本上了,你饿了就打电话。”邹平念念叨叨。
谷子奇举手投降,“快回去上班吧,我保证照顾好自己。”说着推着两人出了屋。
吃了粥,谷子奇坐到沙发上看电影,两个小时的老电影并没有给他带来睡意,手里一直握着手机,犹豫一下,还是给绪乃纤打了电话,不过手机放在耳边两秒他就烦躁的将其丢到沙发的一角。
依旧是关机。
女人,我真想掐死你。
……
第四天,刀口结痂,谷子奇已经能做几个引体向上了。用邹平的话说,“咱们谷队有着狗一样的复原能力。”
狠狠的踢他一脚,谷子奇骂咧咧的把人赶走,顺便给楼下的饭馆打电话要盒饭。盒饭送上来,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他的胃早就被绪乃纤养的挑剔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谷子奇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换了身衣服,决定不在家吃,刚拿了钱包就听见门口有声音。嘴角一下就勾了起来。
绪乃纤拎着箱子站在门口,见他在家明显一愣,“怎么没去上班?”
“休假。”他接过箱子,瞬时将她搂进怀里,“媳妇,我都想你了。”
绪乃纤没有立即推他,不过表情却是僵硬的,“子奇,我有话想对你说。”
“巧了,我也有。”谷子奇拉着她进了屋。“你先说。”
绪乃纤犹豫一下,竟主动的去抱住他,踮着脚尖下巴卡在他的肩头,“你是个好人,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男人,我知道除了你,我再也遇不见这么好的男人了……不过,我不是个好女人,我配不上你……”
谷子奇看着门口的位置,眸光瞬间黯淡,下面的话,他已经猜到了,“不用你配得上,只要你留在这家就行了。”
“子奇。”绪乃纤抿抿嘴还是开了口。“咱们好聚好散,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
“我今天回来就是把我的东西都带走,以后……”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是吗?”谷子奇松开她,声音瞬间就沉了下去。眼睛一点一点的眯起危险的信号,“绪乃纤,你长心了吗?”
“没有,我没长,所以你别跟个没长心的女人再纠缠不清了。”她咬着牙道,说完拎着箱子转身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拉着箱子走了出来,“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剩下的你就丢了吧。”说完,她拉着箱子从他身边走过去,谷子奇霍然的拉住她纤细的手臂,力气大的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绪乃纤,你认为你跟我撇的清关系吗?你想分手,你分的起吗?”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竟有着说不出的邪气,“你父母住的房子,你弟弟、弟媳的工作,包括你自己的工作,哪一样不是我谷子奇给你的?你要跟我分手?好呀,让你父母滚回那栋旧楼,让你弟弟、弟妹立即辞职。”
“那些都是你自愿给我的。”
“自愿?”谷子奇忽的笑起来,手臂施力,竟将她粗鲁的拖进卧室。“我自愿是因为你是我媳妇,你不是我媳妇,我他妈的凭什么自愿。”
卧室半拉着窗帘,微光投进屋内只照到他半边的脸,逆着光线,他高大的身躯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脸上的阴霾更是带着浓重的危险味道。
“你要干什么?”
嘴边扬起讽刺的弧度,他步步逼近,“讨债。”他一把撕开自己的衬衫,快速的褪下,在绪乃纤来不及站稳的时候将其压住,眸子里满是阴冷的暴虐,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谷子奇,是绪乃纤从未见过的,“你不可以这样。”她有些发抖。
一声嗤笑,谷子奇大力的压着她的下巴,“为什么不可以?绪乃纤,这几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把你惯得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把撕开她的连衣裙,粉色的文|胸下包裹着浑圆的诱惑,他一手控着她,一手扯下她的底|裤。
他们有三个月没有欢好了,并不需要太多的准备,谷子奇的欲望已经燃烧了。绪乃纤挣扎着,试图反抗,“你这是强|暴,你是一名警察!”她试图换回他的理智。
不过显然,这两句话没有换回他的理智,反而让他暴怒。“你也是一名警察,可你却宁愿勾引有妇之夫而不肯跟我老实过日子,绪乃纤,邵非凡说的最对的一句话就是,你这种女人,不配。”
绪乃纤的手已经扬了起来,本想甩他一巴掌,可是在他说出邵非凡说她不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再挣扎,甚至将扬起的手圈上他的脖子,眼角有些湿润。“是,我不配,就当我还你给我的一切。”她闭上眼,任他求索。
谷子奇觉得心疼的快裂开了,还他?她能还清吗?五年,宠她疼她,却抵不过一次跟初恋的相逢。
绪乃纤见他不再动,缓缓的睁开眼,从他身下移到一边,坐起身,捡起撕破的连衣裙勉强穿上。“谷子奇,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他讥讽的笑,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绪乃纤走到门口,回过头仔细的看一遍这个自己亲手布置的房子,心里默念着:找一个更好的女人吧。
其实如果谷子奇不对她那么好,她或许真的会退而求其次的在他身边一辈子,可是,当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加的烦躁,那一刻,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嫁给这个男人。关上门的刹那,她听见门内的嘶吼。
“绪乃纤,你做梦。”
Part 03 邵非凡的婚礼现场 。。。
参加婚礼本该是件高高兴兴的事,可谷子奇站在新郎身后,笑的的确是有些牵强的,就连新郎都看出他的不对劲。
“我说哥们,不知道以为你暗恋我家心心呢,瞅你那张臭脸!”邵非凡整理一下自己的领结,从镜子里看着谷子奇。
谷子奇掏出烟,点上一根,烟雾环绕下很有股颓废的男人味。他说:“邵子,乃纤跟我分手了。”
“那可要恭喜你啦。”邵非凡似乎很高兴,“爷早就跟你说过,那种女人,不配。”
“是呀,不配。”他自嘲的笑笑,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捻灭,“你说她今天会不会来?”
邵非凡一时无语,翻个白眼将他拉到镜子前,“你户头多少存款?”
“问这个干嘛?”谷子奇诧异。
“问你你就说,别废话。”邵非凡不耐烦的催他。
“三十多万吧,我也没计算过。”
“就算三十万好了,虽不多可也不少。你手里还有一套一百多平的公寓,不算你父母给你留多少,你也是有存款有房子的人。再加上事业有成,前途无量,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人模狗样,想找什么样的姑娘你找不到呀?何必非一棵树上吊死,还是棵不怎样的歪脖树。谷子奇,你要是爷们,今儿看见绪乃纤就告诉她,‘爷手里姑娘大把大把的,以后肯定过的比你好’。”
谷子奇笑了,顺手给他一拳,“你才人模狗样呢!”
邵非凡自鸣得意,“我媳妇还真就稀罕我这人模狗样。”
“两位人模狗样的男士,咱们该去接亲了。”臣知书推门进来,不耐烦的喊。
“走,接我媳妇去。”邵非凡吆喝着,一群人呼啦啦直奔新娘家。接新娘自是要被那些小姐妹折腾一通的,好在他们事前有所准备,一兜子红包一扬,跑了一大半抢红包的。接着,队里的小伙子人手一个的直接拦腰抱起,尖叫声响彻新房。
新娘子很美,羞答答让邵非凡给穿上鞋,被抱着下了楼。谷子奇跟在后面看着不觉有些羡慕,老婆孩子热炕头,现世安稳,对他来说竟是这么难。
到了酒店,隆重的典礼结束后,谷子奇总算是歇了口气,端着酒杯逛到门口。说来也巧,正看见要离场的绪乃纤。他将酒杯随手递给服务员,在她出门的刹那,伸手将她拉到楼梯的一侧。
嘴角满是讽刺,“参加心爱男人的婚礼,什么感觉?”
绪乃纤神色黯淡,“跟你无关,放手。”
他更加大力的压住她,似乎刺疼她自己才舒服,“绪乃纤,你没戏了,邵非凡自始至终就没爱过你。看到了吗?他眼里心里,宠的疼的都是那个叫尚心的女人,不是你。”
“那又怎样?”绪乃纤死死的咬着牙,硬硬的将眼泪逼回去,抬手隔开他的桎梏,“谷子奇,别让我看不起你,就算邵非凡不要我,我也不会回到你身边。”说完,趁他分神,猛的推开他,跑出酒店。
谷子奇怔怔的站在原地,觉得自己真是贱的可以。可是对一个女人贱了五年,换来的只是一句“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他突然发觉,爱情什么的,就是一句屁话。他谷子奇,再也不爱了。
依靠到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狠狠吸一口,舌尖微微发麻,尼古丁的味道比爱情好。吸完一根,再点燃一根,就在谷子奇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楼梯口传来女声。
“吸烟有害健康。”
他猛的抬头,看清来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跟你无关。”
李真真提着裙摆走下楼梯,看了看一地的烟头,抬起眼盯着谷子奇,眼神带笑,上了妆的容颜比初见的恬静多一分妩媚,比医院里的冰冷多一分温柔。“你怎么知道无关?我已经跟着你吸了一盒的二手烟了,二手烟的伤害比吸烟更大。”
话音刚落,只见谷子奇猛的上前,怒目而视,“你偷听我们说话?”
李真真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却硬挺着脊背不甘示弱的回嘴,“我要下楼,就看见你拉个女人按在墙角,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捂着耳朵都能听见。”
谷子奇脸色奇差,其中自是有几分窘境。他用身体的高大优势将人逼到角落,阴冷的声音赤|裸裸的威胁。“你最好把听见的都忘了,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李真真真想问问,不过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咬咬嘴唇讨好的笑了笑,“其实,被甩也不是很丢人的事。”
轰隆……
谷子奇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李真真说完方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压低身子从他腰间与墙壁的空隙很没种的钻了出去,然后三步跳下楼梯,确定自己与他是安全距离的时候,才尴尬的开口,“其实,我的意思是失恋没什么大不了,谁没失恋过呀。有句话不是说,,没失恋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还有句话不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会更好……”最后一个字,她几乎是含在嘴里,因为被她劝慰的某个男人已经恶狠狠的瞪着她从她身边走过。
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她耸着肩膀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