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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厅的椅子上,这天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照进屋子里,明亮而温暖。
屋里家具上的白布全都掀开,袁明月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件布置的颇为雅致的房子。全套的酸枝家具,墙上挂着明清风格的花鸟画,墙边放了一个书柜,书架上摆着老式的书籍,书脊都已经泛黄。书架最上方摆着几个相框,都是一个女人与一个小男孩的合照,显然正是小时候的何清晖跟他的母亲。有一张正是在月坛17号的院子里,是在西边那颗玉兰花树下,照片中何清晖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站在母亲旁边笑的很开心,而母亲虽然也在笑,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忧愁,看起来有一种清冷的美丽。
何清晖坐在靠墙放的一个太师椅上,阳光打在他半边脸上,表情是哀伤的,袁明月走过去,柔声问道:“又想伯母了?”
何清晖站起来说:“就是没事过来做做,我们回西屋去吧。”说着往外走。
袁明月跟他回了西屋小客厅,这边没有太阳照进来,有一点阴暗。何清晖径直去酒柜边倒酒,袁明月不禁皱眉头,过来将他端起的杯子从手中接下,说:“不如我让张姐做红豆沙小汤圆给你吃。”
何清晖知她不想让自己喝酒,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到底作罢,回到沙发上坐下,说:“算了。”
袁明月也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清晖,我正筹备一个用心悠的名字命名的医疗基金,专门为骨科绝症病人提供援助,已经开始跟知名医院签约了。”
何清晖抬头看她,她果然是说到做到,他原以为做这些是没用的,可是此时听她说,心里竟然也有一些安慰。他点头说:“嗯。”
袁明月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气质最近愈发明显,不同于以前那种冷漠,是一种浓烈的阴郁。她很怀恋曾经那个昙花一现,却无比温暖的何清晖。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说:“清晖,你还记得那晚说的话吗?你说我们要重新开始。”
何清晖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到底没动,说:“我说的是跟何心武的事情完了之后。”
袁明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腮旁,说:“清晖,不如算了。我知道你怀念伯母,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至于何心武,难道孤独终老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吗?你为什么还非要做这些让你自己也不开心的事呢?”
何清晖突然不自觉的握住了袁明月的手,说:“孤独终老?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袁明月的手被她捏的生疼,只觉骨头就要断了,不自觉的啊了一声。
何清晖立即松手,忙去查看说:“没事吧?”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没有躲开,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们的关系还不明朗,总是这样毫不避讳的肢体接触,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多困扰。可是他不想让她伤心,同时也贪恋她手心那一点温暖。
她看着他,并不想问出接下来的话,可是她知道不能再任何清晖这样下去,否则他会毁了自己。她说:“清晖,你的那个第二步计划是不是跟伯母有关系?”
何清晖如触电一样,一下子抬起上身,与袁明月接触的身体立即分开,他厉声说:“你别问了!”
袁明月站起来,重新坐到他对面说:“你是不是想对媒体公开伯母的事情,让何心武被舆论指责,再加上西四环块地事件,影响武鑫股价,你用这次賺的钱和伯母留给你的那笔钱,第二次对武鑫进行收购?”
何清晖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他没想到袁明月居然全部猜对。他并不否认,说:“你猜对了。”声音已经是颤抖。
袁明月脸色也变了,她见到何清晖在东屋,不过是姑且一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这个打算。她立即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重新回到何清晖身边说:“清晖,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何清晖摇头说:“这样只会毁了何心武,我会得到解救。”
袁明月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个样子,到时候陈眉紫的悲剧会被八卦杂志天天拿出来说,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对陈眉紫的猜测和评判都会出来,甚至可能还会拿她跟何心武之后的许多女人比,还会有各种谣言,何清晖沉受不住这样的后果。无论人们之前怎么说他和何心武,他都不会在乎,可是陈眉紫不行。袁明月的眼泪都快出来,她说:“清晖,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何清晖未必不知道那样做会毁了自己,可是在他答应袁明月,事情完了之后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想的是,也许到时候袁明月可以拯救他。但是现在,她已经开始不支持他,他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愤怒,他猛地站起来说:“你别说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袁明月一把捞住他,哀求说:“伯母去了那么久,让她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好吗?清晖,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清晖一把甩开她说:“我要为她报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袁明月再没有力气追上去,她没想到何清晖居然已经疯到这个程度,她心疼他挂念他,想要帮助他。她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找何心武。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阻止何清晖走最后那步棋。
作者有话要说:若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ps:不好意思,这两天工作的事情忙晕了。稿子放存稿箱里忘记设置发布时间了……
第61章 武鑫中心(九)
袁明月开车;跟何心武直奔天津港;杨慎带着何心武的保镖跟在后面。他们到了天津港北疆码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果然有两个高大壮实的大汉来领他们上船,袁明月与何心武一人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里面当然装的都是现金。
他们到了船上,两个大汉先拿仪器检查他们全身,显然是确认身上有没有跟踪仪器。袁明月一眼看清楚船上的人面部都做过处理的;头上明显戴的是假发。这伙人很专业;如果主谋是叶圣非;那么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伙人?
何心武电话又响;只听那边说:“我知道你还带了其他人来;跟到这里就可以了;如果接下来再跟,那么……”接着就听到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以及一阵闷哼声。他们在打何清晖。何心武连忙说:“我不会让人再跟了!不过没见到我儿子之前,钱我不会给你。我是何心武,你绑架我儿子,我认了;可是如果你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那么即使我死,你们也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边人呵呵笑了,说:“当然,我们求的是财。见到你儿子,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到时候自然有船送你们回来。”
那边挂掉电话,何心武打电话给杨慎,说:“不用跟了。”
杨慎说:“好。”他早查过,因为冬天,天津部分海域已经结冰,出海的路目前只有这一条;现在对方察觉有人跟,他必须还要再想其他办法。
何心武打完电话,船上人把他们的手机都搜过去扔进海里,然后他们开始向着海中出发。他们坐的是一艘破旧渔船,船角挂着一个汽灯,海上蓝幽幽的一片,冬天的海风吹过来,j□j在外面的皮肤刺骨的疼。但是袁明月感觉不到,她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何清晖,她甚至不记得她是怕水的。
不知道船开了多久,终于他们看到一个游轮,游轮四周甲板上站两三个人,来回晃动。看到渔船,连忙有人进到舱里报告。接着他们看到叶圣非出现在甲板上,他穿着黑色的羊皮大衣,头上戴着貂皮的帽子,全身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袁明月上船的时候,叶圣非伸出手来要拉她,她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而是自己攀着船舷爬上船头。叶圣非“哼”了一声,招呼何心武:“何先生,好久不见!”
何心武瞪着叶圣非,目露凶光,“我儿子呢?”
叶圣非哈哈笑起来,“何先生,你是不是后悔了?”
何心武说:“你说什么?”
叶圣非弯腰打躬说:“何先生请,不着急,等您见到小何先生,我们慢慢说。”
袁明月听出叶圣非话中有话,她狐疑的看了一眼何心武,何心武这个时候却想的是,等他脱身,一定要将叶圣非此人千刀万剐。
他们进到舱内,袁明月一眼看到何清晖被铐在抵着舱壁的一把椅子上,她叫:“清晖!”说着就要向何清晖跑过去,却有一个黑衣人过来拦住她。
何清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离家时候的黑大衣,左边脸上有一块青色伤痕,他的表情依旧是坚毅的,镇定的,目光锐利,毫无惧色。但是见到袁明月的那一刻,突然脸色发白,“你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舱内忽然有一人说:“妈的,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不怕死的人。”
立即有另外一人说:“闭嘴!”
袁明月这才看清楚舱内状况,大约十几平米的地方,一边是何清晖,另一边站着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皮大衣,个头强壮,表情凶狠,满身杀气。刚才说闭嘴那人应该是这一帮子的头,看上去三十多岁,左边脸上一块很大的疤,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出来的。一直跟何心武通话的也应该是这个人。
刀疤脸扫了一眼袁明月跟何心武,说:“拿钱,放人!”他的手下立即有人来接袁明月跟何心武手中的旅行袋。
何心武一步退开,说:“先放了我儿子。”
那刀疤脸不耐烦的对他手下使一个眼色,他的手下果然上去给何清晖解手铐。袁明月将身上旅行袋取下来递给她旁边的大汉,连忙奔过去抱住何清晖,眼泪刷刷的往下流,不停的叫:“清晖,清晖。”
何清晖拉开她的身体,看着她说:“我没事。”
何心武也将旅行袋递给琛哥,远远的看着何清晖说:“你怎么样?”
琛哥手下那帮人拿到旅行袋,打开看到里面一捆一捆的现钞,眼睛都绿了,个个兴奋无比,“老大,这下发达了,这姓何的果然大方。”
何清晖没想到会见到何心武,他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叶圣非这个时候却突然大笑起来,“何先生,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帮你修复了父子关系?”
何心武不看叶圣非,只是对着琛哥说:“钱给你了,请马上放我们走!”
叶圣非却说:“慢着,等我把话说完,自然放你们走。”说着他转身面对何清晖,“你知不知道,绑架你,是何心武的主意?”
何清晖一手搂着袁明月,看了看何心武,再看了看叶圣非,说:“放我们走!”
叶圣非说:“不相信?”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放录音,只听一个声音说:“绑架小何先生,威吓他放弃西四环那块地。”是叶圣非的声音。
只听另外一个声音说:“那好吧,这事儿你去办。不过记着,对清晖一定客气点,不能把他吓到了。”是何心武的声音。
何心武脸色立即变了,原来是叶圣非设计他,故意提出绑架袁明月的建议,其实是想绑架何清晖,之所以过来告诉他,就是为了这一段录音,这段录音显然是修过的,他不知道何清晖会不会相信。他对何清晖说:“清晖,这段录音是假的!”
叶圣非说:“假的?我还有录像呢?”说着又在手机上打开一段录像,递给何清晖。
何清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