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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左翔啊，要变天了呢，收衣服不？”
第十二章 短兵相交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国家开始有点不安稳了，即时我年满十二。左威成因为连连觐见，惹怒了苍澜王，被禁足两个月，此期间内，不得迈出左府一步。连远在边境的哥哥都被母后招了回来，局势好象有点一触即爆的感觉。是因为泰山北斗的人物左相被压制住了，而另一位得高望重的李连将军却还在边疆镇守。那些平时趋炎附势的人，现下也纷纷树倒猢狲散了。
父皇十几岁即登基为王，当时国事动荡，人心动乱，人人只求自保，凌浩天在短短一个半月时间内，平定战乱，回军京师。对于朝中不服己的老臣严查不怠。使得京中害怕而出逃官员来不及回京，而投降的官员又已快速出逃，朝堂为之一空。重新启用新的一批年轻官员。在李连将军的帮助下，将举国朝政军务，控制于自己掌中。
而后的几年里，整顿国务，安定人心，使得朝堂上人心归属。
“七七，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回头，看见哥哥正注视着我，一张俊美的脸在烛火里，发出淡淡橙色的光来，只是眼中清晰的血丝，透露出主人的疲惫。
“哥哥，现在很辛苦是吗？”担心他天天辛苦的应对各种纷繁复杂的人和事，太子身上的压力我总算是看清楚也明白了。
哥哥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眼睛看着窗外：“只要能过了这一节，再辛苦也无所谓。”
就算墨湘再怎么倾国倾城，现下这个局面也应该醒了啊。为何，聪明如父皇那样的人，都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呢？
“哥哥，”我站到他的面前，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我也是皇子，我身上也有担子，我也想帮忙，也想出一份力。”
哥哥拍拍我的屁股道：“现在才想起来你也是皇子啊，我以为你天天只会拿皇子的身份到处去闯祸呢。”眼神一暗，“现今国事尚未处理好，外敌也在虎视眈眈。真希望自己再多出几只手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又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就委托你一些任务吧。”
一大清早我就来到太和殿。明明是个军器管理库，还偏偏叫太和。鄙视一番再说。还没走到，就听见里面吵闹的声音。眯了眼睛走过去，故意放轻脚步。门口的侍卫一看见我刚刚要开口禀报，被我一眼瞪过去，只得乖乖闭了嘴，竖立在一旁一动不敢动。
“放肆，你还敢说不是你指示的，证据确凿，看你怎么狡辩。”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盛怒之下听到手掌排击桌子的声音。
“的确不是我所为，我哪来的狡辩，这分明是别人诬陷给我的。还望康大人明查秋毫。”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字条岂能作假，这上面分明就是你的字，再说除了你还有谁能有钥匙进得了里面去？”
“这世上要模仿别人的字极其简单，再说即使没有这钥匙，也未必不能打开那锁。”
唔哇，上级对下级。吵的还挺凶，原来是铁板太尉对抗冷面谢流玉啊，难怪声音这么熟。正想着要不要现在进去打扰他们，不过还是挺想看见谢流玉吃亏的样子的。平时在我面前拽成什么样。忽然门被打开，一人风风火火的冲出来，抬头看见我，没来得及停下脚步，硬是朝我撞了过来。情急下，施展半吊子的轻功滑到一边。
待来人看清我以后，眼里闪过诧异之色，然后连忙跪下道：“康辰不知七殿下到此，冒犯殿下，望责罚。”屋内的谢流玉听到声音，走出来，见是我，楞了一下也跪下去：“谢流玉参见七殿下。”
不搭理，绕过他们走到里屋，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哥哥让我带来的东西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凌烈哥哥让我帮他带点东西来给康太尉。”见还跪在地上的康辰一楞，抬头望我一眼。勾起嘴角：“岂知一来这太和殿就看到康太尉训斥下属这么场热闹，或是，这里天天都是如此热闹啊？”声音一扬，明显看到谢流玉身子一抖。
“殿下取笑了，我只是因为一些小事和谢侍郎发生了些摩擦，并不如殿下所想。”康辰低着头说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指尖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如今的国事想必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和你一一介绍了。你可知道一旦发生事变，什么地方是最重要，也最难管理的？”康辰不吱声，到是旁边的谢流玉动了动。
“起来吧，你不好好守着这个至关重要的地方，现在还被人耍的团团乱转。真是……”叹了口气。我说这些，纯粹只是要打乱他们的思维，对于那些阴谋诡计我是八窍通七窍，还有一窍不通。看着地上的两个人，我伸手一摊：“拿来。”
康辰一脸茫然，估计还在想我刚刚的话，顺口道：“什么拿来？”
“字条啊，刚刚你不是打算拿着他去向上面汇报的么？看你身上这么重的担子，我就好心的帮你跑跑腿吧。”朝他笑笑，“是要交给谁会比较好呢？凌烈哥哥那里怎么样？”
“这个……这个……”看他吞吞吐吐的摸样，知道他不信任我。
一把将他扶了起来，拉到椅子上坐下。他还是惊异的表情看着我，不肯落座：“殿下，我……”
“哪来那么多的礼节，现在我是在帮凌烈哥哥办事，对于现今很多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你是老前辈了，我也不小了，可以的话，我也想尽自己的一点力。现在开始学，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康辰又欲起身拜我，被我一把拽回椅子上。瞪他一眼，他才坐好道：“殿下如若能收了玩劣的性子，好好辅佐太子殿下，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真的这么认为？”
“只要殿下有心，没有什么不能达到的事。再说七殿下身份尊贵，远非我们这般人可以比较的，有些事会比我办来更容易些。”
“那好，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找你请教。”
“啊？……殿下这……”他有些迷糊了。
笑眯眯的说：“嫌我这个学生不好啊？”
他忙摆手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康辰粗笨，只懂得刀刀枪枪，也只懂得些兵器还有军事上的事情，想必七殿下对此必然没有兴趣的。”
打断他道：“怎么会呢，我现在就在学武，很想请教下康太尉有关兵器方面的事呢。”说的很是中肯。到叫他不好推委了，只得含糊的答应下来。又皱起眉头道：“太尉应该知道现在的形式，我一人的力量顾然算不了什么，但是有你们这样的爱国将士，这场灾难应该会很快过去的。”
他眼里一片深沉，颔首。走到他的面前，见他双目紧闭，叹口气，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们去做呢，好好保重身体啊。”
我离开时，他欲起身送我，我推辞，他极不愿意，我指指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谢流玉道：“就让他送我吧。”
我和谢流玉一前一后都不说话，周围的下人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退到离我们后几步的地方。走到莫离湖边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谢流玉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就送七殿下至此，望七殿下见谅。”说完没等我开口就抬脚走了。
真把我当洪水猛兽了，见着就躲？转身喊住他，只见他背对着我停下，没有回头。
“不回头，可别后悔啊。”戏谑的嗓音，“谢流玉，谢公子。”
他猛地回头，紧紧皱着眉，不满的道：“你想……”再看到我拿在手里轻轻摇着的东西后，闭上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这个字条就是刚刚康辰说的那张么？”低头看看，字不怎么样么，还没左翔的字好看，双手一动，字条就被我撕成碎片，一挥手，全飘落到湖水中去。慢慢被水沁湿，沉下去。
“你这是……为什么……”他那脸上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了似的。
我拍拍手上的碎沫说：“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人。”
很难得的看到他的脸色一青一白一红。呵呵一笑，丢下还傻站在那里的人走了。
下午的时候，不出我所料康辰气势汹汹的来到奇轩宫。我正趴在桌子上画画，他就毫不客气的站在门口瞪着我，又想发火，又要顾及我的身份，气得满脸通红。见我不理睬他，站了半晌终于憋不住，步子重重的走到我的书桌前。
“殿下你……”我抬手阻止他开口：“等下，等我把这个画完，要是灵感被你吓跑了，你可就亏大啦。”可以瞅见他黝黑的手臂上鼓起的青筋。见他乖乖闭了口，俯案继续专心的做自己的事。
安静的空气中难以压制的气愤，越来越重。在他第二次开口的时候，我拿起一张纸丢在他胸口上。“看完告诉我，看我画的好不好。”青筋又多了一根。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很耐心地拿着手里的画稿看了一眼。有了第一眼自然就有第二眼第三眼，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我画的是什么，也许抽象了点。
“殿下这……这是哪来的？”激动之情听他的颤抖的声音都知道。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说：“我自己画的信不信。”然后就是被他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送他个大大的白眼：“看这样子就是不信，不信就还给我。”伸手去抢。
康辰却痞痞的笑着将画纸藏到身后：“我还没看完，待我多看一下再评论，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暗哼一声，你吖的。坐下，捧起茶杯等他看完。康辰看完一张又拿起另一张，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直到半晌后，他才正色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望殿下告之。”
斜他一眼：“说了是我自己画的，你不信？”
他瞪大眼睛，看看手里紧紧捏住的画，再瞅瞅我：“如若真是如此，那殿下真乃神人也。”说完给我行了个大礼，忙被我拉起来。
“其实这里面还些不完善的地方，也是我想请教康太尉的地方。”拉了一把椅子在身旁：“过来坐，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康辰一脸兴奋的坐了过来，埋头和我一起研究起来。
我没画什么，只是画了些又实用又便捷的兵器图而已。本不想拿出来的，这些知识太超前了，会被人怀疑，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得别的办法。为了这个国家的安稳，百姓的安康，要极力快速的巩固实力，首先就是军事上的巩固，有兵就有权，只能冒险一博，即使会让我付出很多代价，也值得了，最起码保得住哥哥，母后他们的安全。
这个时代的兵器也只发展到战国时期刚刚出现铁器罢了，很多的铁制兵器根本没有摆脱原本青铜器的范畴。使得国库浪费了大量的铁原料，但制造出来的铁器质量却很差。能在各个战场中获胜，也是因为别的国家也没有精良的铁制武器，不然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我将前世记忆中的兵器努力回想起来，再画在纸上。
在中国古代，矛，用于直刺，扎挑格斗的冷兵器。由矛头和矛柄组成。矛头多以金属制作，矛柄多采用木、竹和藤等材料制作，也有用金属材料的。一般是体近柳叶，叶边刃微弧，后刃圆弧。胶约与叶等长，截面菱形。正中隆脊，叶后有柳叶形浅槽。用铁来制造，既有良好的韧性，亦有不错的延展性，我将其再改良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