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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扑在软软的被子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时,陈琛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然后回到了学校。人消瘦了一圈。同学们一拨一拨的安慰他,颇有点眼泪和鲜花齐飞的态势。这是蔡玲玲告诉我的。因为我当时在三班,而他俩不仅同班,还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学习委员。
由于这些变故,经过我爸爸妈妈和姑姑的讨论,陈琛暂时住到了我家,和我老爸挤一张床,我则跟我妈睡。阳台成了临时的公共书房。
于是那一阵子,我过了一段不错的时光。
早上一起上学,晚上一起做功课。很多时候讨论起问题来,我们俩针锋相对,直到有一方弃械投降,然后赢得人可以提一个要求。
周日的下午,我们一般会哪里都不去,就在阳台上,我那片小小的天地里,一起看书。
说起阳台,是我最心爱的地方之一。
内嵌的壁柜成了我的书架和杂物柜,天蓝色的窗帘是用小时候的卡通床单改造的,靠街道那边窗户留了一个圆洞,用来方便摆放望远镜。
他坐在阳台上,把脚伸起来搭在了桌上,抬起头来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阳光从窗帘缝隙洒下,光影斑驳。
我走进阳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心里一动,走到客厅打开了音响,一套小品曲目专辑,第一首就是埃尔加的。
他睁开眼,看到我,微笑,“表妹真是玲珑剔透”。
我没说什么,在书架前找了本书,坐下就看了起来。埋着头,所以他看不到我通红的脸,也听不到我加快的心跳。其实,在这安静的午后,他就这样懒洋洋坐在我身边,完全放松信任着我,都会让我感觉到不一样。
隐隐的幸福,正如帮他带书包回家,正如和他一起上公车,正如每天他走到我教室,跟我说,输赢,回家吧。
“我觉得岑岑有点怪”
在图书馆的一条小路上,两个人的对话把我吵醒了。隔着层层树叶所以看不到是谁,只看到是一男一女。真是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只好继续窝在小树林里不让人发现。
“你说输赢?”这个声音,我在梦中都认得出来,是陈琛。
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他和谁一起,来这里幽会么?
“是的,你不觉得她从来都对男孩子没兴趣么?作为表哥,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头疼起来,蔡大小姐怎么什么时候都不放过我啊。
“。。。这有关系么?” 是啊是啊,这有哪门子关系呢?
“当然了,你是她表哥啊,现在和她最近的也是你,要是这样下去,搞不好她会喜欢上你。”
。。。。不用说搞不好会喜欢上了,我揉了揉眉头,在不知道他是我表哥的时候就发生了。不过这个蔡玲玲,还真是满敏感,难道是我平常表现太明显了?我反省起来。
“。。。。。会这样?”听到这个语气,我能够想象到他凝神皱眉的样子。紧张起来,他会觉得恶心么?会露出嫌恶的表情么?我真后悔,怎么今天突然跑到这里睡觉,就碰到这档子事呢。
“不会的,玲玲你别想多了,输赢她正常的很,我看,她对刘正那个小子满有意思。”
“啊?是么?”
“是啊,两个人搭档不是还得了数学竞赛一等奖么?”
“的确。。。”
两个人走远了,我也就不再听到他们说什么。
我的心里,却好像有了一个洞,在慢慢扩大。原来,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从来都没想过我会喜欢他,因为,在他心里,我们俩连前提条件都不满足。就像是,大雾中你一直往前走,以为你跟他在走同一条路,雾散了之后,你才发现,他早已往另外一个方向出发。
让人连悲伤都没有力气了。
为什么古代那些人,表哥表妹也照样爱得死去活来,我们却咫尺天涯呢?
在日记里,我才可以告诉你,我是多么喜欢着你。喜欢看你笑,看你做每一件事情,即使在最嘈杂的地方,你的声音我都不会漏掉。每次回家都喜欢跟在你身后,因为那样起码可以在你没发觉的时候看着你。可是,都不能够让你知道。
如果让你知道了,你会觉得我不可思议,甚至会厌恶吧。
想到这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个想法,将计就计。
两天之后,刘正成了我男朋友。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真实,我特意拜托他去跟刘正说,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这哥们也是个实在人,下了课就直奔我教室,问我咋回事。
我白了他一眼,乐不乐意,yes or no.其他的你别问。
他愣了一下,思考了半天,(交上个这么聪明的朋友就有这样的坏处),然后爽快地答应了。反倒是我没反应过来(我怎么在他面前总是显得反应特别迟钝…_…),直到放了学,他和陈琛一起到我们班来找我,我才真地相信他答应了。
陈琛一幅乐见其成的模样,蔡玲玲看起来似乎也放了心。从此我们开始了四人行生涯,直到高考结束。
高中快乐的事情有三件,陈琛在我家住的那一段时间,和刘正的友谊,以及认识了蔷。
如果不是蔷,四人行怕是会让我得抑郁症吧。因为我要拼命去抑制自己的情感,不敢说不敢看不敢听,草木皆兵。
蔷是喜欢刘正的,所以某一天她走到我面前,跟我说,岑疏影,你出来。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这是高一下学期,一个普通的上午。我和蔷认识的第一天。
chapter 5
大年初一照例是各家亲戚到我家欢聚。
我爸在他那辈排名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1对弟妹。早年父母双亡,兄妹们相依为命,比一般的家人更加亲密团结,也因此即使成年后各奔东西,仍然不忘在过年的时候聚到一起,仿佛回到当年,大哥指挥着弟妹们热热闹闹准备团年饭。
自从姑丈去世,姑姑便未再婚,经常来我们家里小住,倒也清闲。
这次,也是姑姑来的最早,上午9点多就过来了,和妈妈一起在厨房里忙乎着,准备中饭。
闲闲絮絮一边拉着家常。
“陈琛现在找到不错的工作啦?这么快?”
“是啊,他是找到了才回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决定回来,还以为他会在那边发展”
“回来好啊,省得你总是一个人过日子。你家陈琛也25岁了吧,有对象了吗?”
“以前好像谈过几个,都吹了。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25岁了都还不正经谈个恋爱”
“我家岑岑也是,都把我和她爸急得。。。。”
突然门铃响,里面聊天的声音停下来,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
“妈,在做饭啊”
“你和那帮朋友见过面了?”
“没有,就打了几通电话,过几天再聚一下。妈你坐下,我来做吧”
安静下来,然后,我突然有了不良的预感。果然。。。。
砰! 我的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了。
“输赢!”他走过来,把我从电脑前拉开。“我们俩去准备材料,让老人家休息”
不由分说拉着我进了厨房
“不要,我不会做”待他力道小一些,我挣脱开来,大声抗议。
“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是比我小一天的表妹,”他一脸鄙夷。“不会,那就洗清菜吧”
“还是陈琛懂事,岑岑你好好向你表哥学习,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看着我妈一边数落我,一边和姑姑两个人心满意足的转移战地到客厅话家常,我恨恨得回了句,“我不嫁人!”
“洗青菜就洗青菜”我拿着青菜和塑料盆走到水池边,开笼头冲。
尖叫一声,一阵凉意突然冻彻骨肉。该死,忘了现在外面正结冰,这样的水温我怎么经受得住。
“怎么了?”
“没什么,输赢被水冻了,一下就好”陈琛一边回应着外面的问话,一边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抓起我的手,看到发白的手指皱了皱眉头。
“现在怎样?”
“没知觉了,“我及其不爽的想把手抽回,“少假惺惺了,还不是你要我洗菜”
他没说什么,大手握住我手指,轻轻揉搓,发觉仍然不能让我的手恢复温度,居然一根根的含着我的手指,用嘴里的温度来温暖我。。。。。原本不甚敏感的手指尖,现下居然感觉到那柔软温润的缠绕和轻抚,目瞪口呆,唇膏舌燥。
“好了”他似乎颇满意我现在的状态,确认手已经恢复温度了之后,站起身,想了想,跟我说,“你站在我身后,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愣了半晌,发觉这句话有歧义,他笑了起来。
听到里面响起正常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大人们也就没再追问,继续聊天。
过了一会,也许是他发觉不对,也许只是偶尔回头,因此看见了我心底的伤,随着我的眼泪,留在了这寒冷的空气中。
他惊讶,说,“输赢,你怎么哭了”
“如果不可能,那就不要对我好!”我低声,狠狠地对着他吼出来。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温柔,你甚至不会去拒绝别人,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沦。直到我看到,同样的温柔你也展现给其他人。而你,永远像个无事之人,两袖风清的站在事外。
高一年级里面两大名花,一个是蔡玲玲,一个是司徒蔷。蔡玲玲属于优秀好学生型,一班的班长,学校的什么红旗手等等,而且长得娇美可爱;司徒蔷则属于才女+美女型,五官长得很秀美,而举手台足自有一股韵味。
我何其有幸,两个都让我碰上了,而且两个都在和我争。
“所以,刘正是你的铁哥们?你们并不是真地在恋爱?”在我苦口婆心说了半个小时后,蔷总结归纳为这一句回答,让我确信刚才她的确都听明白了。
司徒蔷让我一见如故,所以,我也没隐瞒什么,就告诉了她这不过是我的谜障。保护我自己的手段而已。
“是啊“,我用力点了点头。
“我喜欢刘正,”她有点脸红地告诉我,“所以刚才冲动了,不要介意”。
“我叫司徒蔷,四班的”她伸出手。
“岑疏影,三班的”我握住了她的手,柔软娇小。
那,刘正怎么想的呢?之后某一天,在天文台,我们一起吃中饭的时候,她突然问我。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应该就是位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吧”我一边吞饭一边回答。
一口饭差点喷到我脸上,还好我最近练篮球比较多,反应敏捷,闪过去了。
蔷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摇摇头。
过了一会,刘正来了。
“过去点”,他挤到我身边坐下,拿出自己的饭盒,打开盖子,里面居然是我最爱吃的梅菜扣肉。
一阵香气扑鼻,我感觉到舌下唾液分泌的更加旺盛了。
“想吃?”他得意地看着我。
“是啊”我一脸企求望着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就拿你碗里的冬菇跟我换”
“没问题”二话不说我就用一小块冬菇和他换了一大块肉和梅菜,有滋有味的嚼起来。
“这是?”突然发现天文台里还有别人,刘正一下子不自在起来。
“司徒蔷”她轻柔的回答,“和你同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