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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他就是我叔公的孙子,听说也在英国那边读大学了。后来,我跟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谈了起来,而渐渐,在他的带领下我短暂地逼使自己忘了那份不可在存在的心意,让自己化为这婚礼中我路人甲。
后来,我们一大团人也继续今天的行程,与一对新人到了当晚要住下的酒店去,这次我却不再跟他们同车而去,在表哥那轻扫过来的目光下坐上了温靖的车子。
后来,我们在酒店的酒楼里吃了午餐,早上的节目就告一段落了,大部份的客人亲属也先回家准备今天晚上的服饰,我妈却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替新娘子打点,她本是想让我也留下的,但我却实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宁愿跟相处了才不到半天的温靖跑去附近的Cafe喝东西。
曾经,也点过一杯巧克力;曾经,亦与一名自信具魅力的男生相谈甚欢。只是,那时绝对想不到他已经有了这么一位美好的女朋友,更没想到半年后他就结婚了。
嘴巴还在动着,耳朵里听到我跟温靖的声音,但自己却仿佛是一个看戏者,不,更让人想要苦笑的是我看的甚至不是眼前的戏,因为思绪早已飞到那完美如天使的白色背影身旁。
可能是因为我的失神,那侍应生送来的热巧克力被我碰倒洒在我身上了,炽热的感觉传至心房,香浓的味儿扑鼻,原本深灰的西装此时却成了讨厌的黑。
于是,很名正言顺地跟温靖走到酒店去开房,也听从他的建议待在房间内等待衣服被洗净。穿着蓝白的浴袍坐在床上,看着华丽却又空洞的房间,然后像是失控似的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竟是哭了出来。
这房间,跟他们的新房该是一模一样的,你说我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怀衍?发生什么事了?〃温靖此时走了进来,手上的一套衣服掉在地上。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他拥住。。。那时心里只想着,谁都好,让我靠一下,我真的承受不了。。。所有自制的假象,所有的回忆都被那个他残忍地捏碎了。
其实,我知道的,毕竟在情场上算是打滚过一会,什么样的男女我没看过?温靖,我这另一个表哥其实是同性恋错不了的,但他跟他却不同,他比他大胆多了,至少他那回抱着我的双手,还有那顶在我腹间的温度。
〃这是不对的吧。。。对吧?表兄弟。。。〃我颤着嗓音,所有筑起来的石墙再也装不了。
〃怀衍,这世界本就是如此。无论喜欢什么人都没有错,只要能让对方快乐幸福就不会有错。〃
我睁大了双眼,任由泪水没有意识地滑下。
说谎!那为什么我要这样痛苦?明明他对我。。。为什么他。。。他。。。要跟别人结婚?
但事实就是残酷的,就算我多想继续地任性下去,还是需要止住泪水。我推开他,抬头互相对视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勉强扯动嘴角一笑,算是感谢他那不算安慰的安慰。
〃啊。。。对,你今晚先穿这个好不好?〃他也退后,从地上拾起那套深褐西装道:〃你那套应该洗不及了,先穿我的可以吗?放心,这是我几年前的,所以应该不会显得太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接过那衣衫谢过了他,但气氛依然有些怪异,我便笑问道:〃你要不先去洗澡什么的?〃我说这话当然也明白自己指的是什么,他也领悟到了,脸色微红唯唯诺诺走到浴室去。
我低声一叹,当下心情除了悲伤外更添复杂。到底其实我跟那个他也是一样自私,说不定当初他吻我时抱着的心态跟我拥抱温靖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想要向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没有条件地索取爱慕。
我打开了衣服看了一眼便不由得苦笑,这衣服才不可能是旧的,因为前些几天我才在商店里看过,当时也是十分的喜欢但那价钱确实吓人。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大可以直说啊,非要让我觉得我欠了他什么似的吗?。。。突然,想起了表哥他,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送过对方礼物,对,连今次的结婚礼物我都没有想过要准备。
我边换着衣服边思考着,能给他什么吗?我不知道。。。不,有的,我想让他。。。让他知道他放走的是什么,没错,我要带给他我小小的报复。
扣上最低的一颗钮扣,我抬头看到浴室的门,听着里头的水流声音,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也许自那一刻开始,我已经疯了。
婚宴并不隆重且也不算热闹,到场的全是亲人跟特要好的友人,而且因为他们夫妇俩都觉得中式那套过于麻烦,所以选择了特别的西式自助餐晚宴。因为都在同一酒店的关系,我们早早就下去了,发现除了正忙着布置中的工作人员跟他后什么人都没有。
还没来得及喊他,他却与我仿佛是心有灵犀地转过头看到了我们,目光里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来得好早,还以为你们俩会聊很久。〃他走了过来,朝我一笑道,那表情跟从前一样带着丝许宠溺。
我也笑笑,是表面带着祝福的微笑,把刚刚Café里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果见他脸色有些不善可能是在怪责我跟一个虽然有血缘关系却算不上认识的人去开房,但我发现原来这样让他忧心确实比自己一个劲儿地伤心要来得快乐多了。
他后来把温靖支开,然后把我拉到一角,低声道:〃怀衍,我并不是要管制你交友的事,但那个温靖他。。。他是。。。〃
〃同性恋?〃我恍然大悟,心里突然流过一丝怪异的感觉,表哥啊表哥,你有资格说人家吗?
〃你知道?〃他一怔,有些艰涩地道。
〃而且他喜欢我。〃我故意耸耸肩,却在偷偷地留意他的表情。幼稚,对吧?
〃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真是。。。变态!〃
我半眯起眼,凝视着他默不作声。明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但我却有一种被他当面骂作变态的感觉。
〃我不觉得有很大的问题,况且,犯下这种乱仑罪孽的人又不只他,你说呢?〃我放软了声调,以着我那虚假的、放浪的一面道。
〃怀衍。。。?〃他倏地煞白了脸,我就知道我当时不是一味地一厢情愿。
我双手执上他的黑色蝶结,替僵硬了身体的他摆弄好,笑道:〃新郎,去做你要做的事吧。〃说罢,我便以极为潇洒之姿走出了他的视线。
宴会开始了。
我跟父母坐在一桌,而温靖却在另一头陪伴他的家人,有些可惜不然可以更做出些让他比现在更心不在焉的事。
他就算可以骗得了所有人也不可能瞒过我,就算他在那演讲小舞台上一脸幸福的样子,并跟新娘子玩各种游戏,但那目光却频频落在我身上。
现在想起来,真不明白我跟他在强撑些什么。
可能上天也替我觉得不甘,也希望助我报复那正跟新娘子握手谈笑的他,他送了我一个机会,更派了温靖当作我的天使,没错,定是这样。
舅父担任司仪,跑到我们那台说要让我们这边派个人出去说些贺词什么的。我拿着酒杯子,小口地喝着里头的红酒,想要装作听不到。
〃吶,怀衍,你跟东城那么亲近,当然是由你作代表不可吧?〃我妈拉住我的衣袖道。
〃啊?这。。。〃本是想要拒绝的,却不期然接收到了温靖大刺刺地投过来的目光,他仿佛感受到了我的难处,离座走了过来。我见状,便回过神朝舅父自信笑道:〃好啊,没问题。不过可以让靖表哥他陪我一起去吗?〃
于是,那个本是为庆祝新人的小型舞台便成了我那真心的坟墓。
我跟他站在台上已看到多位女性低笑私语着,我跟温靖相视一笑,拿过了麦克风,然后凝视着台下脸色微变的他,道出一段让自己听了都甚觉委屈的话。
我把我跟他多年以来的趣事精简讲述,说他曾怎样欺负过我,怎样作弄过我,怎样宠坏过我。。。这就是他,让我常觉得高高在上的他。
〃再次说一声恭喜,表嫂,他那样温柔的人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的,孩子也是,交他看顾准会成为最可爱健康的宝宝。最后,我跟另一位帅气的表哥演唱一首<世上只有>,算是替你们感谢父母,也为那未出世的孩子祝福。〃
大概,我能够这样想出并说出这句话,代表我已能释怀吧。。。
音乐播放着,温靖一直都靠在我身边,靠得非常地近,我想已知道我脆弱内心的他应该也明白我刚面对的是一件影响我甚深的事,所以才会这样不着痕迹地做我的靠山吧。我垂着眼帘一笑,张开了嘴唇。我的歌声其实并不是最好的,但配合着温靖那带些磁性的声音却变得特悦耳,更不用说这曲是我投放了所有感情去唱给他听的。
望着你讲也许更易
浓于水的三个字
从我降世一开始
到永远不休止
你亦是我支柱
动力和意义
You make me cry; make me smile;
make me feel the love is true
谢谢你的关顾与及无偿的爱护
年月漫漫多艰苦
你也永远优先担心我喜恶
唯恐我幷未得到最贴身保护
Oh I love you!
为什么他要隐隐浮现出这种表情。。。他不该伤心的啊。。。今天他是最幸福的一个。。。
不要,不要再让我犹豫了,我不可以再喜欢上你的。。。
因为,一切都要结束的。。。就连满心想要报复的心情也被他深邃的眼眸取走了。。。
这就是我们的句号。
直到坐回座位上,我才勉强回过神来,发现我被温靖带到一张空台旁。
〃怀衍,还好吗?〃
〃嗯,我已经没事了。抱歉,好像一直都在麻烦着你。〃我搔了搔头,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没有笑,神情有些严肃。我变得紧张了,抿着干涩的唇,其实早已料到他想作什么。
〃怀衍,跟我在一起,好吗?我不是那种常见的只是想要玩玩的人,没错,今早看到了俊逸的你我表现得是有些轻挑,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你是不是这圈子里的人。但就算我是预想错误了或是会错意了,我都不管了,直觉跟我说我定要跟你告白,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虽然你就像一个迷团般,但我相信在你哭的瞬间你向我表露的是真实的你。〃
我还记得那是我听过最大胆直接动人心弦的表白,没有任何造作的成份,是会让人感动及悸动的一段话语,隐隐有种Romeo的风格,而我也明白当时Juliet的感觉。
会是他吗?
相处不过一天的他,以突如其来的感情想要取代另一个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那时候不知道,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清楚,如果他没有结婚的话我会否在那一晚感到心动。
但,我点头了,静静地说:〃我会试试看。〃
于是,无论是出自想要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感情里或是单纯地想要自虐的心态下,我们二人在晚宴结束后,跟都带了醉意的父母们说我们两个年轻人打算继续到外面玩下去,然后带着尽兴的笑脸,(只少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看进他那双被酒液熏醉的双眼,再次恭喜他。
跟温靖的一切都是那样地顺其自然,半褪了衣服地相对着感觉也是自然,到他压住了我也没有产生过份的窒息感。
〃吶,我身上没有带。。。〃我笑了笑任他吻住我道。
他一怔明白我的意思,退开了低声道歉,脸带些红色地在四处的柜台里找套子。
〃我去买吧,这里可不是英国,酒店房里不会有吧。〃我从后在他耳边吹气道。我说罢便随便扣上钮扣就走出房间。
他拉住了我,衣衫也是不整,却以绅士起口吻道:〃我去买吧。〃
然后,就在我俩对话着的时候,不知上天是否还想继续报复另一个他,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了,我们还没来得及窜回房间,已被他看到。
真没料到这里共有四十多层,偏偏我们竟住在同一层。
或是,其实我隐隐是想让他看到?
温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