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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为了独占春阳船运,你连唯一的妹妹也不放过。”他点头表示了解。她果然够绝情。
她冷哼一声。“湛总裁又何曾心软过了,瞧你对敝公司的关照,狠绝得连条后路也不让人走,不知情的人恐怕会当你在报杀父之仇呢!”
若非他使出阴狠手段,先是放话并购春阳船运,继而拢络股东暗加施压,甚至左右银行放款速度,一步步将她逼到绝境,她也不会用到这下下之策。
在商场上,人人都知湛问天不是谦恭有礼的君子,而是凶猛聪明的野兽,见到猎物会伺机而动,等待最佳时机将对方一击毙命。
而春阳船运就像一块上等肥肉,令众人垂涎,它体质健全,员工皆拥有多年船务经验,规模与资产也颇为可观,只要稍加整合,说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也不为过,日月船运会想与之联姻也不难理解。
“你倒是牙尖嘴利。原来我之前还小看了你,只当你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他双臂环胸,神色轻蔑地审视她。
“在我看来,你亦不遑多让,何必再惺惺作态?你既视我如粪土,我亦视你如砾石,你我本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谁被牺牲。”她一脸淡漠,语气中带着对他的不以为然,只有自己晓得心里其实又酸又涩。
她在谎言中生活了十数年,为的只是真姨的不甘心。由于自己无法爱其所爱,所以真姨也要让别人得不到幸福,甘愿在嗔痴怨妒中纠缠一生,非得看到他人也跟着受苦,历尽折磨方肯罢休。而她白萦曼也是绝对的帮凶,不仅任真姨为所欲为,更助其一臂之力。
她曾天真地以为真姨才是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其他所谓的亲人则对她视而不见,殊不知……
思及此,她眼神微黯,不愿回想不堪的过往。眼前她得先面对这个严峻的男人,必须拉拢好他,才能藉他之力稳固自己目前的局势。
“好个‘同一种人’。可惜就凭你,还入不了我的眼。”尽管已答应接受外公丁胜风的安排,但湛问天仍旧对新娘换人感到不满。
“你的遗憾我深感同情。但如果你是我,会养只老虎在身边吗?对我有威胁的人,我是不可能送他一双翅膀,让他反过来扑杀我的。”她刻意表现得残忍无情道。
“哦?你急着把她赶走,是怕我助她一臂之力,先一步将你一军?”的确凭他的能耐,要夺下她的江山并不难。
白萦曼一听,意外地露出浅浅微笑。“你真的了解我那个愚蠢的妹妹吗?她爱我,相信我永远是她的好姐姐,只要我一句话,她不但什么也不会跟我争,还会双手捧着、将我所要的送到我跟前。”玥儿就是如此善良。
“既然你对她了若指掌,又何必赶走她?早已习惯被豢养在笼里的鸟儿根本无法在外头存活。”注视着艳若桃李的容颜,他心底竟为她的冰冷绝情莫名恼怒。
纵使看过不计其数的美女,身侧来来去去的女人也不知凡几,湛问天不否认白景天的女儿们确实美丽,不论是清新脱俗的白萦玥或是冷艳出尘的白萦曼都各有其动人处。
白萦曼的外貌虽略胜妹妹一筹,可她眼底的清冷和高傲令他觉得她简直是另一个自己,该心狠时绝不留情。
“无毒的蛇咬人也是会疼的,就算她不争不求,难保她背后的人不会想为她出头。我何必留个隐患在一旁,还得随时防备她不知何时咬我一口。”
她看着他故意道:“何况若是让你得到我妹妹,那我在春阳船运还有说话的余地吗?”事实、她不只担心他会藉机并吞春阳,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愿可爱的妹妹和这个牛鬼蛇种般的可怕男人为伴,她已如此不幸了,妹妹至少要得到幸福。
他冷笑,“这就叫先下手为强?”早一步剥夺妹妹的继承权,驱逐对方于权力范围外。
她状似高傲地一颔首。“没错,我让她连抢的机会也没有,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留下令自己伤神的阻碍。”
“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小看她了。
“多谢称赞,我会牢记在心。”白萦曼在心中苦笑,她早已不能回头了。
对她的坦然回应,湛问天只是眯了眯黑眸,冷冽地睇视她。
白萦曼不服输的和他对视了一阵后才打破沉默再度出声,并将目光移至成排的街灯上。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大致有底,却不知他究竟做何打算。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能是来和未婚妻培养感情的吗?”若她不说,他还真差点忘了自己的来意。
“你同意了?不是说我入不了你的眼,还肯和我成为夫妻?”她怔了一下,微讶的眼神中有复杂的神色。
“那是长辈做的决定。”他嘲弄的说“但我总要来瞧瞧你够不够格让我妥协,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妻子,不仔细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可不成。”
一辈子?白萦曼怔忡地发愣,好半晌才回神。“你有把握我们会共度一生一世?”
他挑眉冷笑,“难不成你把婚姻当儿戏,还没步入礼堂就开始为离婚倒数计时?”
虽然湛问天从不相信天长地久,对爱情更是嗤之以鼻,总恣意在女人身上寻求慰藉,给予物质的需求换取肉体之欢。对他而言,女人是可有可无的消耗品,用腻就丢,招之即来挥之则去,不会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
然而他对婚姻还是有基本的尊重,要嘛不婚,一旦结婚就不会轻易离婚。这可不是他对伴侣的执着,他只是怕麻烦,不想结了又离,离了又结,周而复始地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打转。
一个老婆已是他的底限,也算给外公一个交代,省得他老是被逼婚,要求生下子嗣传宗接代。
“我只是没有把未来想得太美好,毕竟我们不是因爱结合的夫妻,更没想到你会愿意维持这样的婚姻。”她原以为他会咆哮、会辱骂她的恬不知耻,并当面拒绝这桩换了新娘的婚事。
他轻佻地挑起她下颚。“那就表示你对我这个人不够了解,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时间相处。关于这点,你不反对吧?”
“你就这么乖乖听丁老先生的安排,毫不反抗?”见他神色张狂,她忍不住刺了他一下。
果然,他倏地眯起眼眸,沉声道:“你真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这就告诉你。”他,说完,便将仅有一臂之遥的她拉入怀中,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扣紧纤腰,对准润泽芳唇狠狠吻下。
这是警告,也是宣示主权,他用独裁的方式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
他霸道惯了,一向习惯女人顺服屈从,曲意承欢,但是当他发现她不驯的抵抗,勇敢地用贝齿咬破他的下唇时,不知为何,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对这桩婚姻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想看她能抗拒他到什么时候。
第2章(2)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挣扎只是越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湛问天不管被咬破的唇,更加狂野的掠夺她的芳唇,品尝她的甜蜜,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才放开她。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你要结这个婚?”看着她满面潮红,湛问天心情愉悦地问道。
白萦曼还来不及气恼或害羞就必须面对他抛出的问题,她迟疑了一下,静静看了他一会,带着极沉重的心情点了头,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这个婚不能不结,她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了保住父亲的春阳船运不被心术不正的家伙蚕食鲸吞,为了让妹妹飞向真爱,寻找真正的幸福,她只有化身黑天鹅,不顾一切伸展负伤的黑色羽翼,努力在垂死前捉住最后的希望。
如果她的牺牲可以让所爱的人获得平静,那么她不再有任何犹豫,甘心飞蛾扑火投向未知的明天。
“是的,我非常确定。”为了春阳和妹妹,她不能退缩。
“不后悔?”
“绝不。”她冷着脸,身子微微颤抖,用力握紧冒汗的手心,阻止自己懦弱逃走。
“你该明白我要的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在床第间,我会要求身为丈夫的权益。”她有清艳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段,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同床共枕而不碰她。
“我说不了吗?该尽的义务我不会逃避。但如果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请你低调点,算是对我的尊重,不要让我难做人。”就算这不是她要的婚姻,她也要笑着向人说她很幸福。
湛问天好笑地挑起眉。“还没结婚就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你这妻子好大的度量。”
抿着唇,白萦曼压下因他调侃而起的怒火,尽量冷静道:“你是我左右得了的男人吗?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建立在利益上,其中并无感情,若是你的心不在家里,我用十条铁链套在你脖子上也没用,更何况公狮向来有多头母狮相伴。”
闻言,他低笑出声。“你倒是挺用心,晓得我在外的名号。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比你更怕麻烦,不必要的女祸我不会去沾。只要你尽力满足我生理上的需求,外面的野花我还看不上眼。”
不可否认的,他未来的妻子的确是少见的美女,虽然性子冷了些,不常露出迷人笑容,可是出色的容貌和高雅气质仍旧是不可多得的佳人,尤其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想占有。
之前他以为她是座冰山,冷漠毫无生气,可是在方才那火热的吻后,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在冰冷面具下的她有着刚烈的性情,勇于反抗他的胆识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也许得不到她那可人儿的妹妹有点遗憾,但此刻他更想征服这浑身是刺的女人,剩去她的重重防卫,让她身心皆臣服于他。
“你在等我一句‘谢主隆恩’吗?”她语气僵硬地道,不自在的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她没想过他会这个把婚姻当真,心里本已打算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可是显然她还是太天真,意气风发的狮王怎会乖乖受人摆布。他不仅要得到全部的优势,还要成为她唯一的主宰。
这一刻,她不禁畏缩了,心想自己真要嫁给这个独裁专制的可怕男人吗?
“那倒不必。我只要提醒你一件事,之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千万不要再试图惹我发火。”否则即使是她,他也绝不留情。
星光点点,虫鸣蛙叫声近在耳畔,微风轻送稻禾的香气,淡淡的水气湿润了花台上的海芋,深沉的夜,一切显得寂静而神秘。
此际,两人相对坐在远离尘嚣的山间餐厅里,小木屋位于半山腰,温暖的灯光有种超脱世俗的宁静。
之前两人取得这桩联姻的共识后,湛问天便强行将白萦曼拉上他的车,载她来到山里,一来是他饿了,不想在市区餐听遇见认识的人打扰自己用餐心情,二来则是能和她好好谈谈他们的婚事。
其实他对结婚真没多大兴趣,因为有需要时勾勾食指,女人便会自动靠过来,争取与他春风一度,他何必在名分上把自己绑死?
白家的两位公主却让他的心有些蠢动了,与其和其他没感觉的女人商业联姻,他宁可选择这对姐妹。既然妹妹跑了,那换成现在也引起他兴趣的姐姐亦无不可。
“婚后,我要一个孩子。”点完餐后,湛问天忽地语出惊人的道。
“什么?”白萦曼惊愕地睁大眼,表情有着措手不及的讶然。
“至少要有一个可以接下我事业的继承人,是男是女无妨,我要他在你的肚子里成长。”只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