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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酸是涩,莫名的情绪冲撞他跳动的心脏,让他胸腔发涨地抽痛着。
“问天,别在这时找我麻烦,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白萦曼看着他,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失去理智时说出的话往往最教人后悔。
可满脑子都是妻子与前任男友“幽会”的情景,湛问天根本听不进她说什么,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已先有绿帽罩顶的恐慌,错把妒火当怒火,倏地上前一手揽紧她,另一只大掌用力一扯,将她的衣服扯破,露出被内衣包覆着的白皙浑圆。
“你……你要干什么……”白萦曼惊惧又不可置信,他不会是要……不!他不能这样对她,她不是妓女。
他冷笑,突然用力将她往后推倒在房间的大床上。“你想要男人,我就给你男人,反正我们在这方面一向很合得来,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地浑然忘我。”
“住……住手,你不可以强迫我,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极力阻止他,双腿并拢不让他恣意逞欢。
怎知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腿的征服欲,他非占有她不可。“我怎么会不清楚?老婆,你是我的,我想要就要,你只要负责乖乖听话就好。”他气得口不择言,但事实上只是想要她求饶,顺从他的意思不去见杰森。
男人和女人先天上体能便骨差异,白萦曼的挣扎对湛问天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单手就捉住她双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则按住她小腹,顺着蕾丝底裤往下抚去。
因为见她倔强地坚持要出去,令他只能藉由占有的行动来证明她仍是他的,没有任何男人能从他手中夺走她,她这一生一世,到死部属于他所有。
“你这是强暴……”生气又失望,白萦曼用了最严厉的字眼指控他。
闻言,他顿了一下,“如果你哭着求我……”
“你要我恨你吗?”她眼眶噙着泪却依然傲气不低头,只朌他能住手。
沉重的一个“恨”字,打得他眼前一黑。“恨比爱容易,你要恨就恨吧……”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她要恨他多久都无妨。
从不懂爱是什么的湛问天,不明白占有也是爱的一种,在朝夕相处下,他早已深爱上白萦曼而不自知,只会用自己所能理解的专制去控制她。
其实,他内心会恐慌那就是爱,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成了爱情的奴隶,在丁胜风的铁血教育下,他不懂爱,不知如何去爱人,丁胜风只教过他如何做个无坚不摧、无情无爱的强者,要他屏弃令人软弱的所有感情,因为他必须够壮大才能接下日月船运。
“问天……你爱我吗?”见他只知掠夺毫不在意她的感受,白萦曼忽地问出这个问题,悲伤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湛问天表情一怔,愣了半晌才神色复杂地回答,“不爱。”只是说出口后,他竟莫名心一紧。
她反手主动勾住他颈项,送上朱唇,“很公平,我也不爱你。”她决定了,她也不要爱他,答应外公的承诺,她做不到了。
“你不爱我……”湛问天低声轻喃,浑身一震,感觉左胸的位置传来剧烈的痛楚。
“湛问天,你是可怜的男人,我同情你被爱情遗弃。”既然他不懂爱,也不配拥有爱。
她那句“可怜的男人”像强力的电流,瞬间刺激了他,他冷着脸色沉下腰,一举冲入她身体最深处。
他有些狂乱,黑眸盯着她眼角的泪珠,奋力地冲撞不曾停歇,心却感到越来越空虚。
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宣泄愤怒,直到粗喘的声音平息后,他才放过她。他的眼中没有得意,只有心痛的悔意,因为从她那双空洞的眼中他再看不见过去曾有的明艳,只剩下无尽的空寂。
“曼,我……”他想道歉,但碍于要命的自尊心而拉不下身段。
“结束了吗?”泪水已干的白萦曼哑着嗓,偏过头不看他的脸。
他抽身而起,张开的嘴发不出声音,眉头紧锁。
“我可以离开了吗?湛先生。”她的神情了无生气,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
湛先生……他心头一抽,忽地隐隐发疼,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模样,非常不喜欢,即使是冷冷地讽刺他也好过她此时万念俱灰的样子。
“这是我自找的,你也用不着自责,当初我为了挽救春阳而选择联姻,就要承受自己种下的恶果。”是她活该,赶走玥儿换自己来结这个婚,勉强他做不情愿的新郎,她是该遭受报应。
见她吃力坐起身,两手虚软地想套上方才被他撕破的衣服,湛问天不禁愧疚地想扶住她帮忙。
但即使全身无力,白萦曼仍如倨傲的公主,推开他的手,排斥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老婆……”湛问天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有语拙的时刻,话到舌间却始终吐不出口。
白萦曼缓缓下床走至衣柜前,再拿出一件衣服着装完毕,转身看向大床上神色复杂的丈夫。
“杰森曾向我求婚,允诺会爱我一生一世,但我拒绝了他。因为在交往后我才发现自己虽然喜欢他,却还是无法爱上他。”
“他只能当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自私地害了他。他值得一个真心爱他的好女人,而那个人,不是我。”
蓦地,湛问天喉间涌起一阵苦涩,却只能懊悔心痛地看着她走出房间。
第9章(1)
“西菲雅,来尝尝道地的臭豆腐,我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正统的臭豆腐,一定很好吃,你决吃一口看看。”
“西菲雅,是台中的太阳饼呀!你们台湾人好厉害,我在台北就买到了。里面包着甜甜的糖,真是让人一吃就心情愉快。”
“宝贝,我的女神,你快看看我买了什么?是圆圆的小馒头,金黄色的,不过味道有点酸,像水果,还有金木吉是什么意思?”
笨蛋,是金桔啦!那是晒干渍糖的蜜,才不是金黄色的小馒头。一旁的杜仲梅翻了翻白眼腹议。
一个笨老外也想追高贵冷艳的学姐,他脑子没带出门吗?这么不自量力。
只是说,这回真的很奇怪,人家都踩到地盘上了,一向护妻护得紧的学姐夫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两只眼此刻依旧停留在电脑萤幕上,好像老婆被追走了也没关系。
唉!是她资质太差吗,怎么看不懂各方人马现在在上演什么剧情?杜仲梅一颗脑袋想得快爆炸了也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气氛很差。”
“嗯,真的好沉闷,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怕突然有把小刀往我脸上飞来。”
“夫妻吵架了?”
“嗯,看起来很像,学姐一眼都不看向学姐夫,但学姐夫倒是偷偷瞄了学姐好几眼,被我偷看到了。”原本冷冽狂妄的学姐夫变得好可怜,一副很想跟学姐说话却又不敢的样子。
“老公偷腥被逮?”
“嗯,有可能,学姐夫看起来很内疚,他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学姐的事。”男人太坏了,老是管不住下半身。
“说不定……老婆偷人?”
“嗯,学姐偷人……咦?不对不对,你乱说,学姐才不会偷人……”呃,等一下,谁在和她对话?她不是在自言自语吗?
啊!难不成有阿飘……
“飘你的头啦,小呆瓜,没看清来人是谁居然就一直点头还嗯个不停,我真服了你。”朱笑眉不客气地推了小学妹的头一下,简直欲哭无泪,这迷糊鬼脑袋几时才能灵光些?
“啊!朱学姐你干么吓……唔……”嗯,好好吃,是鱿鱼丝。杜仲梅未竟的话语霎时被食物收买。
朱笑眉笑着塞了小学妹一嘴零食,避免她叫太大声。“两个人还是没交谈吗?”
“唔……鹅撕纸……没肚皮……”不要再塞了,她快噎死了。
“说什么鬼话?根本听不懂!乖,去一边玩,别来吵姐姐们。”剩下最后一把鱿鱼丝,朱笑眉全犒赏她了。
怎么这样?明明是你塞了我满嘴,竟还反过来怪我口齿不清,学姐欺负人啦!
杜仲梅用力嚼着鱿鱼丝,抗议的话只敢在心里大声说。
“咳!阿逗仔先生,你不知道我们执行长嫁人了吗?她的老公就坐在那里,你无事献殷勤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外国人还要不要脸呀?”没人要出面打破僵局,朱笑眉干脆充当正义使者来发声。
可她骂得爽快,一头雾水的杰森却只听性几句。“你们不是有句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西菲雅,对她好有什么不对?”
“喜欢没有错,可是行为别太过分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人。”骂完了这一边,朱笑眉又转向另一边。“执行长,请你这人妻不要诱拐外国人,顾一下我们东方女人的形象吧。”如果好友不给机会,这阿逗仔缠得再紧也没用,一个巴掌拍不响。
“但是她老公对她不好,我对她比较好。”在杰森看来,这两人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根本不算是夫妻。
杰森的话语正中湛问天痛处,他冷瞪杰森一眼,故作无事地忍住欲冲口而出的反驳。
要一头昂首阔步的狮王不发怒,实在是很困难,可惜他尚未寻找到解决之道前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闷着挨打,别无他法。
白萦曼看来是铁了心不理他,两人分房睡已多日,就连上下班她也不肯和他共乘一车,完全无视他,当他是不存在的隐形人。
以前,他不觉得夫妻之间不交谈有什么大不了,但等真的形同陌路后,他才知道少了她,他生活有多孤寂,夜晚有多漫长难熬。
朱笑眉懒得纠正杰森的观念了,反正人家皇帝都不急,她这太监何必搅和?人家夫妻关起门来是怎样,哪由得她多嘴,只是……
“曼曼,你跟那头狮子怎么了?他咬了你,你不会咬回去吗?”虽然看不惯那男人的专制跋扈,可在某些方面他仍有可取之处,没她原本想像中的糟糕。
古有明训,劝和不劝离,至少前阵子他们还处得相当融洽,不是吗?
白萦曼一面拆阅刚刚杜仲梅拿进来的一叠信件,一面慢条斯理地抬眸,语调清冷。“你别管,回去做事吧。”
“你叫我不管我就能坐视不理吗?夫妻吵架也要有限度,除非你不要这个婚姻了,否则就要学会退让和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老生常谈了,她可别说她不知道。
“也许……”白萦曼看不出情绪地淡然垂眸,口气平静。要不要这个婚姻不是她能决定的,也许他己厌烦了她的傲气冷漠,怀念起其他女人的温柔顺从。
“也许?”这是什么意思,曼曼是准备妥协或是……放弃?
“我尽力了。”她已做了她所能做的,可仍旧达不到与外公的协议,达不到他老人家的要求,现在只期盼三年之期快快到来,让他和她都能解脱。
感觉气氛沉重起来,朱笑眉想说几句化解的话,可坐在办公桌前的白萦曼却忽然全身一震,好似受了极大惊吓。
“玥儿……不!”她倏地起身,一脸惊恐,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场几个人都凑上前关心,只见一叠照片散落在桌面上,而相片中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白萦玥,她的模样十分狼狈,脸上有伤,又红又肿,手上也有被捆绑的瘀痕,不知是什么人伤害了她。
此时,白萦曼的手机正好响起,她神色慌乱地接起。“我是白萦曼……嗯,外公,玥儿她到底怎么了?是谁伤害她?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