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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兄,你可夏有过人的魅力,这半年来,我还从未看过缎儿心仪过任何人,你呀,倒是头一人。”
裘震虎笑笑看着狄丞雁,像这样英姿伟岸、风采翩翩,又如此温柔体贴的男子,任说看了都会心动。
“裘兄,你过谦了,狄某愧不敢当。”他拱起手,要裘震虎就此打住,切莫再继续说下去。
看得出他并不愿多谈,裘震虎也就不再说下去。
“我看时候不早了,裘庄主该早点安歇,不多打扰了!”
裘震虎拱手拜别,随即隐没在月色之中。
啾啾的鸟鸣声,划破一片晨光。
狄丞雁一整夜都守在耶律吹雪身边,随时留意她的病情变化。
这种病,虽说已用最好的药材加以控制,但还是得不断注意体温上的变化,不宜烧过头,也不宜失了沮。
经过狄丞雁不眠不休看护下,耶律吹雪的体温,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静静地看着呼吸徐缓的耶律吹雪,想着几天下来没听到她骂人叫嚷的声音,还有些不太习惯。
我的小公主,你得快点好起来,我和你还有一场激烈的竞争,你可不能失信于我呀!
狄丞雁在心中说着,无形之中,他发现和她斗智斗力,也是生活上的一种情趣,他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也乐于见到她赢了之后,开怀畅笑的模样,她的一嗔一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刻在他的心版上,她已经走人了他的生命……
“丞雁哥哥……”宛如小黄莺的啼鸣声,突然在他耳后响起。
狄丞雁回头,发现缎儿捧了两个热腾腾的大肉包,还有一把小野菊、笑盈盈地站在他身侧。
“缎儿姑娘,你这么早就起床了!”略微疲惫的他,还是扬起开明的笑容应对。
“叫我缎儿就好了,来,你应该饿了吧,昨儿个被卢嫂骂了之后,我就不敢再进厨房了。今早,我特地叫福妈给我拿来两个肉包子,一个给你,一个给雪儿姐姐。”她将肉包子放在桌上,还为他分成两半。“趁热吃吧!很好吃的!”
狄丞雁看着缎儿那张纯真甜美的笑容,心想不知是哪个狠心的家伙,将她骗至山沟间意图谋害,幸好她命不该绝。要不然,这样一个可人儿,现在可能已成了牢谷里的一缕幽魂了。
“雪儿姐姐病还没好,不能吃东西,这个就你吃了吧!”
“怎么已经睡了两天,还没醒?”
缎儿一张精致清丽的小脸蛋,就这样垮了下来,她将小野菊放在耶律吹雪枕边,喃喃说道:“雪儿姐姐,我叫缎儿,我知道你生了病。我希望你能赶紧好起来,到时候,我再带你到后头的小山坡采花,那儿的花好多、好美的……”
看着缎儿眼中含着泪水,狄丞雁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以他看来,这缎儿和耶律吹雪之前应该素不相识,为何会这样为她难过,为她伤心……
“缎儿……”他轻轻唤着她。
“什么事?”缎儿小巧的脸蛋,一下子便转了过来。
“听裘庄主说你是在半年前,被他在山脚下给救回来的?”他试着想帮她回忆过往。
“嗯。”她闪动的大眼眨呀眨的,还轻点一下螓首。
“你是怎么摔到小山沟的,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缎儿很快地摇了摇头,粉颈低垂,似乎不想再回想那令她烦
恼的过往。“听说当时你身上有一条寻常人家不常见的锦缎,能
否借我看看?“他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避免缎儿衍生不必要的防
备心。缎儿看他表情从容,自然也就没有设想过多,随即从怀袖
里拿出一条锦缎,大方地交到他手里。
映入狄丞雁眼帘的,是一条鲜艳斑澜的华丽锦缎,上头有着
鸾凤翔飞的神兽及百花齐放点缀。它不但织工细致,质地还很高
级,非达官贵人之家,不能拥有。
只是……这条锦缎上的图腾,他似乎在哪儿见过,那样熟悉又那样深刻……
鞭子!没错,正是那条鞭子!
他急忙拉开房里头的小斗柜,拿出耶律吹雪那条形影不离的长鞭。鞭柄部位的图案,绣得正是跟那条锦缎上一模一样,有着鸾凤翔飞的神兽图腾。两相一比对,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狄丞雁,也不得不怀疑起,这位名叫缎儿的姑娘,该不会就是……
“缎儿,麻烦你帮我看着雪儿姐姐,我去去,马上就回来。”
在事情还未得出个结果前,他不打算过度张扬;他决定先去找春萼及秋蕊,问看她们之前是否有见过这条锦缎。
看着狄丞雁匆匆离去的背影,缎儿心里头却怎么也摸不着头绪。她不明白,她的锦缎怎么了?为何丞雁哥哥一看,就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
当她将视线从门外转回耶律吹雪的脸上时,她发现到她的眼皮不但跳动,唇瓣也微微开启,就连手指头,也慢慢地颤动起来。
她惊愕地看着耶律吹雪的眼睛,一点点地张开,眼珠子还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她几乎可以确定,雪儿姐姐已经苏醒过来了!
第七章
“你说什么,这是以前芙蓉公主用的玉锦彩缎?”
当狄丞雁将锦缎拿给春萼与秋蕊看后,才见春萼吞吞吐吐的说明这条锦缎的来历。
“照这么说,当时你看到缎儿时,就知道她是芙蓉公主了?”怪不得那天看她表情错愕,却怎样也不肯说出实情。
“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像,但又怕认错,毕竟我真正见过芙蓉公主的次数,也不过在元宵灯会上那一次。”她才见过芙蓉一次面,而秋蕊更是一次也没见过。
所以说,缎儿就是芙蓉,芙蓉就是缎儿!
那么,他可大胆臆测,应该是芙蓉在被人蛇贩子送往钱通海的府第时,想找机会逃跑,才会摔至山沟,侥幸逃过一劫。
再将时间往前估算,大抵也算吻合。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芙蓉就这样被他们给碰见了。
他在想,也许是耶律吹雪思念手足之心,感动了上苍,才让她的妹妹芙蓉,能平安地历劫归来。
“狄公子,照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该跟裘庄主表明两位公主的身分?”春萼认为这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
狄丞雁摇摇头,“裘震虎是正是邪,到现在尚未明了,只有等孙瑜他们两人去调查后,才可知道他与钱通海之间,到底有无密切的关连。”
“那要是公主醒了之后,发现到芙蓉公主,那该怎么办?”
“那就只能见机行事,直到孙瑜查明裘震虎的真正身分,再做打算。”只怕裘震虎与钱通海若是同一路人马,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在三人达到初步的共识后,返回耶律吹雪房间,在长廊一端,就听到屋里传来尖叫与哭喊的声音。
“吟霜,我是姐姐啊,你再看清楚点,认真地看清楚点……”
一进到屋内,便看到耶律吹雪已经醒了,她一手紧紧抓着缎儿,还不停对她哭喊着。
现场已有一群丫头尽力排解,但还是无法将两人拉开。
受到惊吓的缎儿,只是一味地闪躲,她不停哭泣与尖叫,一心就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不要,放开我,快放开我……”缎儿又是抓又是打的,只想将耶律吹雪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挥开。
“雪儿,你先把手放开,你吓到她了!”狄丞雁一进门,立刻将两人给区隔开来。
惊魂未定的缎儿,缩着身子依偎在狄丞雁的怀里,那张被泪水沾湿的小脸,早已经被耶律吹雪的举动,给吓得面无表情。
为免人多嘴杂,狄丞雁先将所有的丫头请走,并让春萼与秋蕊守在门口,免得隔墙有耳,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狄丞雁先将缎儿安抚在一张月牙凳上,只是一瞧见狄丞雁要走了,缎儿的小手便伸了出去扯住他的衣角,那种依依不舍、难分难离的亲密模样,全都看进耶律吹雪的眼中。
又经过一番劝哄,缎儿才放开狄丞雁。
狄丞雁来到耶律吹雪床边,看她气色红润,双目清明,心里的人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太好了,看你这样子,应该已经没事了!”
当他伸手探她的额际时,却被耶律吹雪给一手挥开。
“谢谢你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她口气似乎又恢复到以往的骄蛮。
她本想沉默以对,但却又沉不住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不知道那人就是我妹妹吟霜,
耶律吟霜,芙蓉公主。“
“虽然你知道她是耶律吟霜,但她并不知道你是耶律吹雪。”
狄丞雁的简单一句话,让耶律吹雪内心起了变化,开始思索
着狄丞雁话中的涵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将耶律吟霜如何被裘震虎发现,并丧失记忆一事,—五一实说给耶律吹雪得知。
他必须让她知道,耶律吟霜并不是不认她这姐姐,而是脑部受过重创的她,根本就记不起她有姐姐,甚至连自己的身分也不清楚。
“怎会……搞到这般田地?”
耶律吹雪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狂喜与狂悲,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像是火与冰,同时浇灌着她的心灵。
喜的是,她找到她的妹妹;悲的是,她却不认得她……
“在她还未认出你之前,最好别再刺激她,况且,咱们暂居客地,裘庄主跟钱通海是敌是友,我还不是那么了解,要是提早让吟霜的身分曝光,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件有益的事。”
她听着狄丞雁的话,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她马上问。
“这一两天吧,孙瑜和郑浑已经分别前往钱通海所开设的商号及城里,打探裘震虎这个人的底细,我想,是敌是友,很快就见分晓。”
就在耶律吹雪情绪慢慢平稳后,耶律吟霜却悄悄地来到狄丞雁身后。
她还是带着戒慎恐惧的心,看着耶律吹雪,但她的手却是自动挽向狄丞雁,说道:“丞雁哥哥,你……陪我到花园走走,好不好?”
吟霜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克让耶律吹雪莫名生起一种涩涩苦苦的滋味,特别是看到她的手挽着狄丞雁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而她的表现,狄丞雁当然也看到了。那种看似毫不在乎,却又不满的矛盾表情,将耶律吹雪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雪儿姐姐病刚好,身子还没完全复原,所以我得在这陪陪她,不如,找春萼和秋蕊陪你,好不好?”
“不必了,你陪吟霜吧,我想一个人四处走走。”说话者,正是耶律吹雪。
她不愿狄丞雁为了她,而坏了妹妹的兴致。
撑起才刚康复不久的身子,耶律吹雪傲然地挺起腰杆,在两位丫头搀扶下,先行走了出去。
为了庆祝耶律吹雪大病初愈,裘震虎特别选在烟霞山庄的揽云楼,为她摆上一桌上好酒宴。
同时,郑浑与孙瑜也查出,裘震虎和钱通海其实是生意上的死对头,两人因为同时控管川、滇、黔三地的稻米输出和药材、酿酒及茶叶等民生物资,在恶性竞争下,早巳交恶多年。
不过让众人感到欣慰的是,裘震虎除了在生意场上与钱通海会有零星的冲突外,在地方上,他可是时常开仓赈济,广济天下。
而且要是碰到旱灾或是捞害,他更是将自己仓库里的米麦捐献出去;要是不够,还花钱向邻县买进大量粮食,像这样的大善、人,乡里间,只要一提到他,莫不竖起大拇指赞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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