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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若规规矩矩,温雅娴淑的当个秀雅公主,反而不是深深吸引我、让我钟情的那只活泼小粉蝶了。”他爱她的纯真、活力,还有她永远也用不完的鬼点子,让人从沉闷中解脱。
“你真的喜欢我?”她问得好小声、好小声,就怕人察觉她心底的波动。
“是爱!我爱你,晞儿,你是我这一生想紧紧抓住的瑰宝。”他说得深情,黑瞳如墨,凝视着雪嫩娇颜。
她大为动容,眼中盈满羞赧的笑意。“你介意当附马吗?”
“不介意……”
“童养夫。”
宇文浩云的真情告白才说到一半,他那位冷面师妹傅延香走过身后,冷冷的丢下一句微带酸意的话,接着走出房间,随手合上门板。
“童养夫是什么意思?”她只听过童养媳。
面色尴尬的宇文浩云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含糊带过。“大概是地方上的风俗,她不知从哪听来的。”
“哦!还有人从小就养个丈夫,真稀奇。”
他先是晒笑,继而苦笑。虽说他并非皇家养大的驸马,但也相差无几了,从小他就进出宫中,身为伴读,他和她师承同源,所学、所穿、所用、所需,几乎由宫中供应。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以驸马身份接受皇家恩宠,即使担任太傅一职,也不过是为了更接近公主罢了,说是童养夫确有几分真切。
“别去在意她说了什么,我们回宫以后——”就请皇上下旨完婚。
好事总是多磨,在凤迎晞总算敞开心房接纳他的时候,刚被合上的门板又被鲁莽地撞开,体形高大的小兔跑得太快,冲过头,居然由门外滚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挥鞭子的凶婆娘又来了……啊!”
“挥鞭子……”宇文浩云蓦地眉一拧,神色略显凝重,不用多想也知来者是谁。
鞭不离身,态度猖狂,会找他们麻烦的人只有一个——安南王府的宝珠郡主。
他之所以从富丽堂皇的风雨楼移到较偏僻的吊马旅店,无疑是为了避开她,碰不着面,自是少生事端。
没想到她并未因此作罢,反倒不死心的找来。
如果晞儿不在身边,他或许能虚于委蛇,假意攀上,借由她这条线探查安南王意图谋反一事是否属实,好回禀皇上,派兵剿灭。
可惜世事难如人意,他在不对的时机碰到不对的人,事情就出了差池。
“这次别叫我忍了,不过是安南王的女儿,也敢嚣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她是天……”
“晞儿,别胡来,在别人的地盘上别轻举妄动,她敢再来挑衅,定是带了帮手,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
第8章(1)
诚如宇文浩云所言,有恃无恐的李宝珠确实带了三十多名训练有素的精兵,他们是经过特别挑选的王府侍卫,个个精壮结实,负责保护王府安危。
对宇文浩云及两名带刀侍卫,甚至是会武的傅延香来说,要对付他们尚有余力,可其中夹着不懂武的小兔和凤迎晞,胜算相对减半。
尤其是向来我行我素,不听从他人劝阻的公主,要她安静地不惹事,静候一旁等此事了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她绝对会阳奉阴违,让脱身变得更困难。
为了凤迎晞的安全着想,宇文浩云未做任何抗争,决定兵行险着,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她周全。
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他们一行六人进了安南王府,成为有翅难飞的笼中鸟。
不过为了避免凤迎晞逞一时之快惹祸上身,宇文浩云迫于无奈只好点她哑穴,让她不致因一时嘴快说出什么坏了大局的话。
她虽聪颖,但难脱骄气,面对城甚深的安南王,她不是对手。
“你就是宇文相爷的公子是吧。”安南王李翔天一开口便点明其身份,叫人无从隐瞒。
“是的,家父正是当朝宰相。”心头微惊,他故作镇静,从容应对。
“贵客呀!宇文公子,有失远迎,请勿见怪,本王与老相爷可是故交,多年不见,他身子可安好?”李翔天有礼的问候当年令他阴沟里翻船的政敌。
“家父近年来注重养生、饮食清淡,身强体健,没什么病痛。”
除了老嚷着要辞官养老,陪辛苦了大辈子的老妻游江南。
“呵……甚好、甚好,他身体健康本王也替他高兴,这把年纪不容易呀!还要为皇上操劳国事,本王看了着实不舍。”活那么久还没死,真是只长寿的老乌龟,没等他上香不肯死吗?
宇文相如在当年的皇位争夺时是属于太子党,由他出策献计,不得人心的要李翔天才功败垂成,沦为孽臣,大好江山连边也没沾着。
除了飞凤王凤皇兮外,宇文相如是安南王第一个憎恨的对象,午夜梦回时总想着杀他千刀,碎尸万段,以泄心中怨怒。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走好运,敌人之子自投罗网,他该放声大笑,感谢老天的安排呢?还是扬起唇,嘲笑命运的捉弄?
宇文相如呀宇文相如,当年欠我的总要还,你等着看我如何扭转乾坤。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乃为人臣于份内之事,不敢怠忽。”他态度谦逊,泱泱大度,不以父则骄矜。
李翔天嘴角一勾,笑得有些冷。“本王正欠缺人才,宇文公子可有意愿与本王共谋大事?”
宇文浩云顿了顿,才慢条斯理的回道:“晚生不才,资质乎庸,故未受廷重用,恐怕要婉谢王爷美意。”
他以无能为由推辞。
但老谋深算的安南王哪肯放过他,光看他言之有物的谈吐,以及得体的应对进退,岂是他自谦的昏庸之才,定有安邦之能。
因此,他更加想网罗他,不肯错放游入网内的大鱼。
“是你太客气了,就像胎里的明珠,璞中的美玉,只待识货的人挖掘,你可得想清楚,别太快拒绝。”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但话中句句是威胁。
无法为他所用,就是他的敌人,聪明人不该做傻事。
“王爷错看草民了,草民并无鸿鹄大志,只是个闲散懒人,打算游遍三山五岳,著一本大江游记。”他以着书为由拒绝涉足官场。
李翔天表情有些冷了,口气略重。“本王待人一向慷慨,只要为本王办事,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王爷厚爱草民真是受宠惹惊,可惜草民淡泊名利,但求温饱。”宰相一职他尚且勉为其难才担着,何况仅是乱臣幕僚。
李翔天一听,扬起的眉毛慢慢往下沉。“若是本王将爱女许配予你呢?”
一旁的李宝珠羞答答地掩唇窃嘉,以为真能得偿所愿,觅得好夫婿。
她还暗自想着,自己的眼光真不错,随便挑一个中意的男人,居然就挑中当朝相爷之子,可见两人真的有缘,良缘天注定。
宇文浩云假意惶恐的直挥手,“承蒙王爷错爱,但草民已有婚配,不敢高攀郡主。”
飞凤王允诺赐婚之事,仅在宫中流传,并未传出宫外,因此李翔天并不知晓他的未婚妻就是最得宠的凤华公主。
若他知道,就会明白她是牵制飞凤王的最有利的借口,宇文浩云的重要性跟她一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你敢不要我,不怕我抽花她的脸!”恼羞成怒的李宝珠挥鞭有声,地上多出一道鞭痕。
“你敢!”凤迎晞不悦的瞪她,不能说话让她气在心头,却还得强忍着不坏他大事。
“郡主何需迁怒他人,君子重信守诺,岂可背信忘义,若我为贪求权势而抛弃旧约,你又怎能想念我日后不会为了更好的前程而舍弃你。”他不着痕迹地将凤迎晞推往身后,不让她受郡主的怒火波及。
“少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要是你不点头,我先杀了她,看你同不同意。”
她想要的人,谁敢说不。
对于李宝珠的蛮横,宇文浩云沉着应对。“那么在下也只好以死回报,但求来生再结缘。”
“你……你不怕死?”他要死了,谁来做她的夫君?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无愧于天地,又有何惧。”死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遗憾却是一生一世。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拽着鞭子不放。
“说得好,马儿不喝水,总不能按着马首逼它喝,得人先得心呀!”李翔天忽然爆出大笑声,似在打圆场,不想因此痛失良才。
“老相爷的公子果然有乃父之风,信义为先,威武不能屈,就不知你婚配哪家的小姐,能让你执着得不要小女。”
他话中带诮。谁家闺女能比安南王郡主更娇贵,让他宁可开罪一位王爷也不愿放弃?
“八德王之女,清扬郡主。”宇文浩浩荡荡云面不改色地说。
“八德王?”他们微讶。
世人皆知八德王凤知命妻妾共七名,生有十八名女儿,仅有一名独生子,因此郡主在王府的地位并不重要,只是一名女眷罢了。
但凤知命却是当朝天子同母所出的亲胞弟,即使只是不受重视的郡主,论起地位来,比被贬为李姓的安南王之女仍高上几分。
而他也是当年唯一未参与皇室乱事的皇子,他不偏向任何一方,事情发生时远走他方,不愿亲眼见手足相残。
宇文浩云此法是明智之举,他深知宫中恩怨,只有搬出八德王名讳可让李翔天多有顾忌,以此保全他心爱的公主。
至少他不会伏着权势逼婚,暗地里使卑劣手段,促成他与宝珠郡主之间的好事,看在八德王的份上,多少会有些收敛。
毕竟有心谋反者,就算无法拉拢其他有力人士结盟,至少也不会自找麻烦,在关键时刻与人结仇,导致精心策划的阴谋提早曝光。
“看来本王是迟了一步,真是一大遗憾呀!”少了婚事的牵绊,他得另行他法,将人留下。
“不,是草民福薄,郡主的姻缘在他人身上,王爷只能另寻佳婿。”宇文浩云极尽恭维,揽过在已。“呵……果真是喜难成双,本王也不好强求。”他笑得极假,一双桃花眼冷得毫无暖意。
本以为要底定终身的李宝珠怔了下,她越听越觉得不对,连忙焦急的出声。
“父王,你没打算为女儿做主了吗?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可以,怎么连我的婚事也搞不定?”八德王是谁,大得过安南王吗?
没进过京城的宝珠郡主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不知外面的天空有多辽阔,只晓得在蜀南,天大、地大、安南王最大。
“不要放肆,珠儿,论起辈份,你还得喊八德王一声叔父,至于小郡主则与你同辈,自家姐妹别起内讧,难看。”为大局着想,只好委屈她了。
“父王……”他偏袒外人,不顾女儿福祉。
李翔天神色微沉,“不许多言,下去。”
一旦他成就大业,还怕找不到好夫婿吗?多得是青年才俊任她挑选。
“哼!”李宝珠眼眶泛红,脸一撇,往外跑去。
她气父王没站在她这边,害她在外人面前丢脸,更恼怒人都被她带回来了,却无法得偿所愿,反而成了个大笑话,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众人。
“本王教女无方,让各位见笑了,本王在此代小女向你们致歉,可别往心里搁。”珠儿太沉不住气,多点耐心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不敢、不敢,王爷别折煞草民。”宇文浩云拱手作揖,以为恭敬。
李翔天娇异的桃花眼一转,落在他身后着男装的少年公子身上。“这位就是八德王的女儿?”
“是。”宇文浩云脸不红、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