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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站在弗兰克的门前,我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阿兰。”弗兰克把我一把拉进去。
“抱歉,刚刚对你这么凶。”
“不要紧。”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痛的说。
“阿兰,自从开始航行以来,你一直不对劲,出发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沉默了一阵,“弗兰克,你爱我母亲吗?”本来不想说的话还是说了。
“傻孩子,你在为这件事烦恼吗?”弗兰克对我笑着说。
“是啊!我真傻,您不爱妈妈怎么会和她结婚,看我问得是什么问题呀!”
“阿兰,你记住,虽然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虽然我比你只大几岁,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我知道了,父亲。”我的心在流血,自己的初恋之花在还没有开花之前就枯萎了。
转身离开了父亲的船舱,在舱门关上之前,我听到弗兰克轻声的叹息,是为了我的无知还是因为其它,我现在根本不想知道了。
很快,飞船就驶入暗星的主航道,不久后就在暗星的主星上降落,我们可以说是近一百年来,第一批登上暗星的外星人。
暗星的国王为了表示欢迎,特地派遣了皇家卫队,黑色的劲装,纯男性体的阵容,让我心头一颤。记忆中好像曾经在哪见过这个埸面,可是自己马上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我们被安排在一处离皇宫很近的住宅里,有许多从来没见过的高性能人造人仆人。这无不让我们感叹暗星科技的发达。
从入住的第一天开始,国王就从宫里送来了不少玩意给弗兰克,让我惊讶的是,从来不接受他人贵重礼物的弗兰克,这次却欣然接受了。
“好无聊呀!”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我感叹道。
“这又不是游玩,是工作,当然无聊了,当初你办什么吵着要来?”乔安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当初是当初吗。”我又不知道弗兰克会这样对我,不知为什么,也许真的像赛鲁居说的那样,自己对他并不是爱情,自从和弗兰克说开后,就伤心了一天,第二天,一切如顾。现在考虑的道是自己这几天怎么过。
毕竟是年轻人,恢复得真快。乔安好笑的看着阿兰。
“哎!真无聊,暗星最有名的是什么?最好玩的是什么?我要出去——”我无聊得在叫着,来暗星都 好几天了,一直关在边,都快发疯了。
“你想去哪?”
“爸爸。”弗兰克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我大吃一惊,这几天连影子都没看见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想不想参观一下暗星的王宫。”弗兰克宠溺的说。
“好呀!”我高兴的说,虽不能做情人,但我还是希望我们是最要好的父子。
“那就走吧!”
我高兴的冲到弗兰克身边,拉住他的手臂,这种亲密曾是我梦想以求的,但是心情变了,连感情也变了。
一路上,通过不少的道拱门和卫兵,终于到了暗星的政权中扭,皇宫。不知为什么?心里越来越难受,越接近里面越是呼吸困难。难道会有什么事发生?我的预感一向很强。
“阿兰,我带你去看一下皇宫的安全控制,好好记住,以后也许会有用处的”。
“知道了。”难怪弗兰克要带我来,原来是想借助自己的记忆力。可是我发现了另一个让我惊奇的事,应该重兵把守的安全控制系统,竟然让我们来去无阻,卫兵们对我们尊敬的态度,更让我起疑。不,不是针对我的,这种恭敬的态度是针对弗兰克的,我想起了半个月前,那位暗星贸易团代表所说的话:“如果我认识您呢?”
本来对其他人都非常傲慢的暗星代表,竟然会对弗兰克用尊称,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呢?
“阿兰,你怎么了?”发现我在发呆,弗兰克推了推我。
我把视线移向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只是想在离开暗星前多了解一下暗星的内部情况。”
“不,不只这样吧!”我怀疑的问。
“阿兰,你只要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亲人。你现在只需要按我说的做。”说完离开了。我看着满屋子的机器,气不打一处来。
参观完安全系统,我想回去了,这里虽然很先进却显得冰冷无情,没有人的气息,也真亏暗星的国王能在这里生活下去,要是换了自己早就疯了。
抓住一个仆人问道:“知道我父亲,也就是自由贸易行星的会长在哪里吗?”
“你说的是弗兰克先生吗?”
“嗯!”
“他和陛下在花园里,不过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没想到暗星上连仆人都如此傲慢,真没礼貌,这是延续了千年的王朝,是宇宙中最古老的星球。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他们对其他星球的人都罢出渺视的态度。
对不想让我做的事,我最感兴趣,去花园的路,对我这个刚刚把整个暗星皇宫地图记入脑中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穿过一道长廊,花园就在长廊的尽头,对室内花园来说,阳光和空气是非常重要的,要在没有太阳的暗星上种植花卉,真是一种不可思义的事,来到一扇门前,推开门就是花园了,弗兰克就在里面。可是我却举不起手来,沉重的呼吸让我喘不过气来,命运好像告诉我不要推开这扇门。
在沉默了好久以后,我还是决定推开门,迸住呼吸,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向里张望,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推开门,我后悔不该来暗星。命运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幕的话,那就让它见鬼去吧!
我转身逃离了现埸,不能面对现实就只能选择逃避,我恨他,我恨他们,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我心在流血,痛得我说不出话,眼泪在眼框中打转,我拼命忍住,不能哭,不能哭,我不要做弱者,我决定反击。
黑兹利亚看着怀里搂着的人,一样的相貌,但自己总觉得就是那里不对劲,总是感觉不到弗兰克应该有的气息。从一开始见到他的喜悦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黑兹利亚的心完全平静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弗兰克消失的时候,他正好被罗斯马利家救起,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相貌,唯一不同的是他没了弗兰克的记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弗兰克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黑兹利亚自从再见到他时,就发誓要再赢得他的爱情。像过去那样,慢慢的让他喜欢上自己。
可是热情在一天天地减少,弗兰克说不记得过去的事,但愿意一点点地回想,而且允许自己吻他了。可是过去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难道爱情真的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吗?自己的爱情真的是因为时间而减退吗?黑兹利亚不敢相信地搂紧了怀中的人。看到怀里的弗兰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是多年来自己一直想看到了的情景。真的看见了,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黑兹利亚糊涂了。
一回到屋里,我就把屋里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是一路上的心痛却一直没有减轻,弗兰克不能接受自己,却能接受那个人。我好恨。
眼睛瞄到了地上的水果刀,锋利的刀锋,闪着诱人的光芒,我伸出手去,慢慢地握住刀锋,感觉到那冰冷的刀锋,慢慢地切入肉里。
“痛,好痛。”一直忍着的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终于可以哭了,我放声大哭。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自残的人,可是现在我需要肉体上的疼痛来填充内心的疼。
“阿兰,怎么回事?”
“痛,手好痛。”听到我的哭声赶来的乔安紧张的帮我包扎。我可以借助于手上的伤而大声哭出来。
“阿兰,都这么大的人了,受点伤还哭成这样。”乔安取笑我。
我抱住乔安,哭得更大声了,乔安连忙安慰我。
吃晚饭时,因为手上的伤,带来了许多不便。早知道就用左手去握刀了,用惯右手的我看了看包得像粽子的手。哎!乔安的手艺好差喔。
“手怎么受伤了。”弗兰克的声音传入耳内,不行,现在我最不想见的就是他。我怕会忍不住又哭出来。头也不回的说:“不小心被刀割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弗兰克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扭过头回避着他。
“怎么了?”弗兰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了过来。“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手有点痛,所以忍不住……”
“撒慌,和我说实话,你曾经骨折时都没哭过,这点小伤却哭成这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见了。”心又痛了起来,我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不满的说。
“什么?”弗兰克听的一头雾水,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你在皇宫的花园里和一个男人拥吻。”我紧紧地盯着弗兰克说道。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好像害羞一样,我的心狂跳起来:“你喜欢那个男人 ?”
“嗯。“弗兰克点了点头,完全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
“你喜欢那个男人?哈!”我无力了“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孩子,可你只遇上这男人几天,就喜欢上他了?”
“是的,我发觉我爱他。”
这下,我真的是哭不出来了。一种绝望感充满心头:“我在你心中还比不上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
“不,不只几天。”弗兰克的话把我从悲痛中惊醒。难道……
“那个人告诉我,我曾经是他的妻子。”
“那个人?曾经?”我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那个人也就是暗星的国王,他说我曾经是这个星系的王后,四年前因为出了事故,一直没有找到我。他身为国王明明可以娶好多妻子,但是他没有,他一直在等我回来。”看到他幸福的表情,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也许他是骗你的呢?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吗?”
“他有这个必要吗?他身为宇宙两大强国之一的国王,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权利,罗斯马利家的那点东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有必要骗我吗?”
“因为它比罗斯马利这个姓更具有吸引力,所以你就接受他了?”看到弗兰克说起那个人的好处时,闪闪发光的眼睛,我想起了赛鲁居的话,我突然发现我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这个人,我真的是好幼稚,好单纯。
弗兰克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希望生活过得越来越好,没有人希望自己贫穷困苦,而且那个人又那么地爱我。”
“他并不爱你,他爱的是弗兰克,你根本不是对不对?”根据赛鲁居告诉我的事实,我大胆的猜测。
“只要他当我是,我就是。”弗兰克的脸上升起了一片阴影“过去的事没有人能肯定的知道。”看着他坚定的神情,我发觉自己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这个人。
温暖,体贴,这只是它的面具,这时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看不清事实的人就是我。
弗兰克叹了口气说:“阿兰,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等他走后,我无力的坐在地上,美好的童话被打破了。原来自己只是生活在虚伪和谎言当中,多么可笑啊!赛鲁居,你是对的,我太天真了。我不想再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下去了。我想马上离开这。
慢慢的怕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收拾好随身的物品,给乔安留了张字条。我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
坐在候机厅里,我望着隔离窗外的停机坪,那里停了好几架高性能飞船,如果是平时,我会充满兴趣的研究半天。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力去顾及其他东西了。
忽然有一个移动的物体吸引住我的眼球。是那个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