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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深呼吸,米速将两杯冒著热气的西堤岛咖啡端了过去。“法国西堤岛咖啡,请品尝。”放下咖啡刚想离开,却被雷谦怪怪的声调阻拦住。
“哎呀,这麽热可怎麽喝啊?”将原本就清亮的嗓音再提高一度,雷谦怪声怪调的说:“你想烫死我啊?给我弄凉!”
点点头,米速拿起咖啡碟上的小勺轻轻搅动热气腾腾的咖啡。
望著米速毫无愠色的侧脸,雷谦无趣的夺过咖啡灌了一口却马上吐了出来:“什麽啊,又苦又涩,难喝死啦──”这次雷谦并没有说谎,对一向在高级咖啡厅喝高级咖啡的他来说这平民小店的咖啡确实难以入口。
心里问候下雷谦的老妈,表面还是装得很平静:“您要是不满意我给您换。”
“真扫兴……你们这里除了咖啡有没有别的?”
又要背?暗叫糟糕的米速只得说有牛奶。幸好雷公子对玩过的游戏没有什麽兴趣,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清理了被吐的满是咖啡的桌子,米速匆匆赶回後台倒了杯鲜牛奶送过来。
“捧起牛奶杯灌了一口,雷公子又咧了嘴巴:“没加糖?”
真是小孩子,喝牛奶还加糖……拿起桌子上的糖罐为他的牛奶了倒了点糖,米速轻声询问:“够了吗?”
谁知雷公子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谁让你给我加糖的!我喝牛奶从来不加糖!”
“你不是说……”
“我说什麽了?我问你加没加,可我有让你加吗?”只要存心想为难,没有找不到的借口。
虽然在脑海里已经把雷谦大卸十八块,但为了生计米速只是说了声抱歉,又去换牛奶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近一个小时,米速跑来跑去十几趟,饮品早从牛奶换成了橙汁又换成红茶什麽的,被为难的人没什麽反应,为难人的人却忍受不了了。
“你发发脾气能死啊?”雷公子气的直跳脚。
“顾客就是上帝,我怎麽能跟您发脾气。”还是老一套说辞的米速连表情都跟昨天如出一辙。
“砰!”的一声掀了桌子,雷谦几乎要抓狂“你非得永远那样一副死样子吗?你那麽一个大男人被我这样羞辱不会觉得难堪吗?”
“你难道不知道真正的伤害必须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吗?我和你又不熟,你那里能羞辱到我。”其实肺都快气炸了的米速故意摆出淡定若然的样子。
“你、你……太过分了──哇──”本想羞辱人却压根没被人放在眼里的雷公子一时觉得无比委屈,竟然大哭起来。
“哎,你不是要把他气哭的吗?怎麽自己倒哭起来……”安宵阳见状连忙想安慰,谁知适得其反,雷谦哭的更大声。
媲美山洪爆发的嚎啕大哭将咖啡店里的老板员工客人都引过来,顿时将三人围在中心。
“这位客人,你有什麽不满就直说啊,别哭的这麽……”吓人。将米速拉到身後,早在第五次换饮品时就开始留意他们的老板把谁是谁非看的一清二楚,但碍於雷谦是客人的身份只好好言相劝。
“哇──我要你开除他──”以为老板站在自己这边的雷谦哭的更凶了。
无奈的扫视围观的人,米速知道这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便上前一步,见雷谦白里透红的粉脸上沾满泪水,一股怜惜之情渐升,不由得放松了绷紧的脸,温声柔语的说:“别哭了,你要是真想看我生气,那我就发火给你看……”
“你闭嘴!你个王八蛋,你压根就没把我当一回事是不是,你以为你在哄小猫小狗啊?我恨你──哇──”哭的声音都嘶哑的雷谦开始对米速拳脚相加。
“喂!”费力不讨好的米速真後悔刚才自己的一时心软,虽说娇生惯养的雷公子力气并不算大,但好歹是个男人的拳头打在身上也是会痛啊。
揍了几拳见人家也没有疼到那里去,又被这麽多人当猴子看的雷公子觉得异常耻辱,一转身夺门而出。
以为闹剧已经收场的米速正准备收拾这一片狼籍,却听见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
“我要你开除他!”
7
安宵阳推了推眼镜,清秀的小脸上散发出冰冷的寒光,用没有感情的平稳声调对老板宣告米速的死刑:“我要你开除他,不管你有什麽要求都行,我可以付你足够请几个员工的钱。”
“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米速的错啊。”老板还算有良心,没有马上对物质诱惑投降。
“少废话,你要想保他也得能先自保才行,你这店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了?你知道这块地的开发商是谁吗?”
“雷、雷凤集团啊……”老板一脸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少年,不相信两个看起来不满20岁的少年有什麽本领。
“算了,别为难老板了……”知道那个哭著跑出去的小鬼是雷凤集团公子哥的米速除了离开别无选择,只能怪自己当初不该定力不够轻笑一声就惹到个煞星,搞出这麽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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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不乐的雷公子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工地附近,想起刚刚在咖啡店里自己嚎啕大哭的样子就觉得丢人致极,明明是去挖苦欺负别人,可人家不动声色就将自己气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实在是太逊了!
“小孩子不要在这里乱晃,很危险!”随著声音而至一高大身影,将阳光阻挡住把雷谦笼罩在荫翳下。
“你是谁啊?凭什麽管我?还有,我不是小孩子!”没有了刺眼的阳光让雷谦觉得很舒服,於是他并没有动手赶人。
“我是这里的工人,你不是小孩子就该知道施工地是很危险的,还不赶紧离开?”
仔细看看那张黝黑英俊的脸,此人不正是大同吗。
“你让我离开,我偏不!”雷公子的别扭性子又开始发作,刚想坐到砖头堆上却发现脏的不行:“你,把衣服脱下来铺上。”
“凭什麽?”虽然是工作服,但根本没有几件衣服的大同还是很宝贝的。
“看你那小气扒拉的样子,所以说我最讨厌穷鬼──”见大同浓眉紧皱拳头紧握很是骇人,雷谦赶紧改口:“我又不白坐你的衣服……我给你钱还不行吗?”所以说雷谦基本上就是欺软怕硬的典范。
“那你先给钱!”听到钱,两眼冒$$的大同连忙伸出大手。
“我还会赖你的啊?穷酸相──”伸到衣兜里左摸右摸,突然想起自己的钱都在安宵阳那里,身上根本一毛钱也没有,但即使如此,雷谦也不改他的狂妄本性,“我现在没带钱,明天派人给你送来。”
“你忽悠谁啊?”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大同转身就走:“小鬼你赶紧走啊,小心一个砖头掉下来把你砸成肉饼。”
“你等等,不许走──听我讲话!”不甘心被忽视的雷谦急忙抓住大同的胳膊,肌肉纠结的手感让他心头一颤。好结实……真羡慕啊!
轻而易举的挥开雷谦,大同并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我不走谁干活啊?我不干活谁给我工钱啊?”
“我给你啊,我给你几倍的钱──”远不及大同腿长,雷谦追的十分辛苦。
“拿来啊?”一个急停转过头,来不及煞车的雷公子一头撞上大同厚实的胸膛。
揉揉被撞的通红的翘鼻头,刚刚坚硬的触感让雷谦嫉妒的要死:“我不是说──”
“你说明天派人给我送来是不是?那不好意思,等明天钱到了我再陪你聊,现在要是不干活我今天就没饭吃。”根本不想理雷谦的大同转身又要走。
“你、你、你别这样嘛──哇──”原本就满心委屈(还不是你自找的)的雷公子悲从心来,不由得又泪如泉涌。
“喂!你怎麽说哭就哭啊?我也没把你怎麽著啊!”没见过这般阵势的大同一时慌了手脚,站在泪谦面前不知所措。
“大同啊,你怎麽欺负人家小孩子啊?”几个路过的工人大叔胡乱报不平。
“我没有……”
“你没有欺负他他怎麽会哭啊?你看哭的多伤心啊……”犁花带泪的漂亮脸蛋的确让人无比疼惜。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听你说还不行?”百口莫辩的大同急忙给雷谦!眼泪,不一会儿脏兮兮又粗糙的大手就将他细致柔嫩的小白脸抹成红彤彤的大花脸。脱下外套铺在砖堆上,仅著一件白色紧身背心的他将雷谦按到砖堆坐下:“你说吧。”
“我……”吸吸鼻子,根本忘记自己要说什麽的雷公子一时没了声音。
叹了口气,大同把自己安全帽摘下来扣到雷谦的头上,过大的帽子几乎盖住了雷谦的整张脸,看上去相当滑稽。
摆正歪歪耸耸的安全帽,雷谦打量著他还没有正眼瞧过的大同。
帅气的长相没有什麽了不起,看雷谦就知道跟他有相同基因的家里人面相还都不错,尽管傲人的身高让人很是羡慕,但重点是钢铁般结实的身躯──骨架虽还带点少年稚气,不如成年人般厚实,却也相当有看头。与白色背心形成鲜明对比的黝黑肌肤散发著少年特有的性感味道。相比有钱人上健身房锻炼出来中看不中用的肌肉,长期体力劳动塑造出的才是真正充满力量的美。
“喂!你怎麽这麽黑啊?和我在一起你简直像非洲人。”看来看去什麽都比自己强令雷公子很不满意,於是挑出一个他自认是优点的地方和大同比。
“哦,晒的。”从不把自己的外貌当一回事的大同自然也不在意什麽黑不黑的问题。
“那你干嘛要晒著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问题白痴,雷谦问的相当认真。
“我得挣钱养活自己,偏偏我除了干体力活也不会别的什麽,就只能晒著了。”说起生活的艰辛,幼年时就父母双亡的大同可能比米速更深有体会。
“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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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明白大同语气中的辛酸,雷公子一时心血来潮的想,自己何不顾这大块头充当保镖,下次见到另一个‘黑皮人’,如果气不哭他就揍哭他,似乎也不错!
没有理会陷入自己想法中乐不可支的雷谦,大同心里竟产生了一个奇异的画面: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手捧一束鲜花,单膝著地,向被对著自己身著婚纱的新娘求婚‘请你以後跟著我吧’。新娘闻言转头一笑,居然是大同自己──回过神来的大同不禁觉得刚才的场景有点变态,於是恶心的摇了摇头。
“怎麽,跟著我让你觉得很委屈啊?”不满的摘下安全帽砸大同的胸膛(怕用手打他不疼反到伤了自己),“你以後就当我的保镖,我看谁不顺眼你就帮我揍他,知道了吗?”
只当他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大同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谦──”解决完米速(可怜~)後匆匆追出来的安宵阳终於赶到,走到两人身旁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大同,对雷谦说:“总算找到你了,害我好担心……我们该回去了。”
“走吧!”将安全帽还给大同,雷谦叮嘱道:“就这麽说定了,明天再找你。”
默默接过安全帽,心想总算送走了这个爱哭精的大同脸上露出一似笑容。
刚走没几步雷谦又回过头来,见到大同的笑容也露齿一笑:“你叫什麽名字?”
“大同……”
“大桶?怎麽会有这麽奇怪的名字啊?”
“是大同,就是世界大同那个──”
“知道了。”连声再见也不说,雷谦转身离去。
拾起工作服毫不在意的穿上,重新投入工作的大同很快就将这段小插曲忘在脑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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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坐在豪华轿车里,雷谦颇有些为难的问:“咖啡店的人是不是都在看我的笑话?那个黑皮人是不是很得意啊?”
“没有,我让老板将他开除了。”
“做的好!不过他被开除了去那里我们就不知道了?”那以後还怎麽去找麻烦呢?
“没关系。我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