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展宁的目光向下缓缓移动,我愣了愣,慢一步想到画还摊在我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的手指慢慢在画纸上拂过,眼中有些出神的样子。
看着他俊逸沉静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味儿,不知道是在不舒服些什么,反正我就是不舒服!
“画的是你啊?”故作轻松的问。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
“很传神呢。”
这次他连嗯都没嗯。
讨厌!
真讨厌!
好过份哦!
看一张自己的肖像画,至于看得这么入神?
我可从来没有看自己的照片儿这么入神过。
画得有那么好?
想看自己的样子,临水照影,或者对着铜镜,看个够好了。
至于对着张破纸看个不休?
后来五四蹑手蹑脚进来了,我哼着声音说,我要去洗洗一头一脸的灰。
于是五四充当代步工具,背我去温泉那里。
卫展宁甚至没注意到我扭了脚么?
他只是站了起来,执着那张画,站在窗前的阳光里出神。
艳阳映得他一身融融生光,耀人眼目。
“公子脚好些了?”五四帮我擦药。
“嗯,好多了。对了,我今天想去买东西的,马车备了吗?”
五四应着,说这就去。
我知道我小气。
可是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为了张,为了张破画儿。
他居然没注意我的脚扭了。
还是五四背我去洗浴。
太,太过份了。
我从柜子里摸出一个小包,五四来说车备好的时候,我打发他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炖汤。
我,我决定了。
我要离家出走! 我跷家了。 怎么跷的就不必一一细述细节,反正体面的事儿没干,不体面的事儿都干了,改装易容自不必说,改名换姓也是一定,怕人看出来,马车半道儿就扔了,也不敢找什么代步工具。后来腿酸脚痛,实在受不了,跑到一个口市上跟人讲了半天价儿,买了一头小驴子。的 驴子个儿不高,得着我的个儿也不高,侧着骑平衡不好掌握,跨着骑呢,我的上身偏短腿偏长,脚尖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儿,我从来也不骑。忽然一天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儿心里正得意……” 我反来复去就是这几句,最后一句是打死不唱的。 虽然说驴不见得能通人性懂人言,可这年头儿什么都保不齐儿,别这是一变种的驴,我再唱小曲教唆它几句,他立马儿,不,是立驴,让我啃一嘴泥,那我不是冤大了。 不知道……卫展宁发现我丢了没有…… 按说应该是发现了。 都三四天,确切说,三天三夜还零小半天,再不发现一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没了,就奇怪了。 不知道找我没有。 哼。 我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山上的气候倒是不错,有时候也回红园来住。倒好儿,一南一北,每回来去一趟,相当于旅游了一回。 中午吃饭,我嘱咐店伙给我的驴子上两把好料,然后打开菜牌儿,马马虎虎点了七八个菜。店伙一边儿点头哈腰应着,一边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瞅我。 意思是你小小一个儿,这么些东西你吃得完么。 过了会儿菜一一送来,我咂了两下嘴。 平时卫展宁不让吃的东西,现在终于松松快快吃他一顿了。 什么叫我不能吃性寒的食物?开玩笑,天天你们给我吃那么些性温热的补品,我就是偶尔吃一次想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啊。 至于我一提起要吃这吃那,你们就把脸皱成那个样子么。 庄主说小公子不要吃这个才好,又是庄主说公子应该吃那个才好,还有,公子可别为难小人,小人怎么能明着违背庄主的话给公子吃有害的东西…… 卫展宁真的很有家长式的威严。 虽然,虽然他也不缺情人的温柔。 可是,我面对他的时候,好象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说一,我就说,嗯,当然是一。 他说二,我当然不会说,嗯,不是二,我只会说,是啊,是二。 就象,应声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红烧兔头是我特意说,要大盘装,要多放汤,记得煨着小蘑菇的。 可是我对着一大盆的香喷喷的兔头,没胃口了。 真奇怪。 真的没胃口。 还记得有一次背着卫展宁,软磨硬泡,让庄里的厨子给我烧了一个。 好香,好香,吃得我差点儿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结果我捧着盆儿,喝菜汤的时候,卫展宁却突然进来了。 我当时差点儿呛得背过气去。 他倒也没大气,就是…… 就是连着十来天,天天给我弄温热的补品,照着三餐带加餐加午茶加夜宵那个频率给我补。 如果我有志气一点,就可以理直气壮嚷嚷,我医道比你精,我那些旧伤根本早好了,不用吃这些个东西。 可是他把药端到嘴边来…… 还是没办法。 我记得他探过来给我喂药时候,头发垂下来,轻轻刷过我的臂。 麻麻的,一下子就觉得浑剩不下二两的劲儿。 明明人已经跑出来了,可是心好象还在原来的地方。 被人收起起来了,不属于我自己了,身子跑出来,那个竟然没带出来。 呜,好失败。 我闷闷的趴在自己的手臂间。 对着满桌子佳肴,我比节食的人还要痛苦。 明明是我一直想吃的东西,却象得了厌食症似的,没有一点儿想吞咽的欲望。 “堂堂的靖王爷……” 隔邻的雅座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懒懒的。 靖王爷?那可不就是我的旧识吗。 又怎么啦,欺凌弱小还是欺男霸女…… “叔侄逆伦……”声音压得更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边有人一下子把那声音掐住了:“要死了你,让人听见……可是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个。 我终于把上下两句话串了起来。 叔侄逆伦的,是李彻?和,李云天?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立足不稳,觉得,这个,这个小道消息…… 真滑稽! 可是,可是,又那么,那么显得真实。 不会吧。 我一下子坐倒,两手一左一右拍在脸上,嘴巴挤成了“O”型。 酷似某名画的造型。 真的,太劲爆啦! 下山居然可以碰到这么,这么劲爆的八卦! 李彻他他他……和他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侄儿……有,有,有关系? 我一时消化不来这么突如其来的消息。 持续石化中…… 嘴巴半天合不拢。 乖乖,真是,真是那什么什么什么啊…… 我没法儿准确用言语表达我心里到底,到底对这事儿是个什么印象! 震惊。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坐在客栈的小房间里面,用钗子的尖端拨烛芯的时候。 有人轻轻推门。 回过头来,我一点儿不意外看到卫展宁站在门口。 “小风。” 我嗯了一声,并没停手,一心想把烛芯拨得更亮一些。 “你生我的气?”他慢慢走进来,语气很平和。好象我没跑这三天,我们仍然在红园,我们的房间里。 “因为那幅画?” 我笑一笑,有点腼腆:“我知道我是小心眼儿。现在已经想开了。” 我们在烛光里对视,我静静地说:“跑出来是我不对,对不起。” 他轻喟一声,伸手将我抱进了怀中。 我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根本跑不了。 跑不出他的怀抱。 只有在这里,我才宁静而快乐。 “并不是怀念作画的人。”他说。 我有些吃惊。的 他竟然会主动解释? “只是想起年少的时光,一时神往。”他环抱着我:“我在红园长大,偶尔去周山口,与教内之人来往并不算多……后来结识了刘青风,引为知已。” 他低头在我鬓发上亲亲:“当时没注意到你脚伤到,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说一声就离开家,也不对。” 嗯。 我应一声。 真的意外,他会主动解释。 他做的事,永远是对的,有理由。 但是,他并没有一一的把理由告诉过我,偶尔也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因为他总是绝对正确,也就没有什么好反驳 没想到他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我谈。 说不上来心里满满的,淡淡的甜意,只是把整个人都搓在他怀里。 “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展宁……”一叠声的喊:“我好想你。第一天晚上就后悔了,可是抹不下面子自己回去。你不在身边,我一点儿不快活。怎么办?以后我一步也不想离开你。” “那就一步也不离开。”他笑着捧起我的脸,细碎的亲吻:“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嗯。”用力的点头。 然后吻上已经想念了三天三夜零小半天的薄唇。 清雅平和的味道。 让我心安的味道…… 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会快乐…… 白白把灯拨得这么亮。 卫展宁微微一笑,轻轻弹指熄了烛火。 我在黑暗中象八爪鱼一样缠上他。 “现在不,”他轻声说:“现在别引我。” 我动作停了一下:“怎么了?” 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马上就抱着你,我可能会把你弄得很痛。” 噢。 脸红一下下。 可还是凑到了他的耳边,满满的热气吹上去:“我不怕。我想让你弄痛我。” 就这一句。 下一刻一切都不同了。 衣服几乎都是用撕的,吻是很急切凶狠那一种,我在他的身下轻轻笑,双手勾着他的颈子,搂得紧紧的,还不知死活的去回吻他。 他的手向下滑,我的手也开始探寻,乱扯着拉开他的衣服,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满把如水的青丝握着,心里那股子甜美象是满得要溢出来。 彼此都象是要爆发的火山。 急欲找一个喷发的出口。 “小风……”他的指在我身体里翻搅:“会痛。” 我摇摇头,主动拉下他的头,深深吻在他唇上。 舌尖象是久违,火热饥渴的纠缠在一起。 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不是那种体贴的,温柔的,象平常一样的方式。 是很蛮横的那种,一下子就进到了最里面。 虽然心里一千一百的都是火热,身体还是因为不适应而一下子弓了起来。 他的唇慢慢变得和缓,但是身体的动作却越来越重。 想象不到,怎么会这么用力。 象是要把双腿折断一样,向两边极力的打开,埋入身体的欲望那么火烫灼人。 有害怕,也有痛,可是激狂涌上来的,却是极大的欣喜和快乐。 一遍一遍被贯穿的身体,所有细胞都在大声叫嚣他的名字。 永远,也不要和他再分开。 永远,都要在一起…… 我是他的爱,他是我的爱…… 因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中途我有短暂的昏厥。意识昏沉,感觉到他动作停了下来,缓缓向身体里注入真气。 等到缓过气来,他又重新动作,凶暴得象要吃人一样。 我埋头在他肩上,唇舌又爱怜,又依恋,还有数不清的,说不明白的想法,缓慢的,反复地吮弄他肩胛上光滑的肌肤。 牙齿渐渐用力,陷进了他的肩头。 尝到了淡淡的甜腥。 象是铁锈的味道。 我比他先一步释放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