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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去给心美的早餐已经做好了,但是,她很怀疑,心美对她的出现会感到愉快。
女人需要的慰藉,永远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在一种微妙的竞争心理下,更不希望被看见自己的狼狈。
可是,曲希爱对自己昨晚那嫉妒扭曲的心态感到后悔,虽然,心美并不知道。
所以——
她站起身,从餐桌上端起餐盘,虽犹豫,还是一步一步走向简淳扬家的方向。
打开大门,轻轻地旋开客房房门,她发现心美已经醒来,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角垂着泪。
当心美发现进门的是曲希爱,立刻撇过脸,抹去眼角的泪,用棉被将全身严密地覆上。
“吃早餐……”曲希爱将餐盘搁在床边的短柜上,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她瞥见心美颧骨有一抹淡淡的青蓝色,手臂上则明显看到伤痕。
一定很痛……不只身体的痛,更痛的是心吧!最亲密的枕边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淳扬呢?”心美背着她问。
“刚刚出去了。”这时,曲希爱又不希望心美知道他昨晚住饭店的事,怕她更难过。
同是女人,她懂的,简淳扬是因在乎女朋友的感受才住饭店,对女朋友忠诚,但对前来求助的心美,却像是再次遗弃了她。
空气中寂静无声,曲希爱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离开,让她好好吃早餐。
“别走——”
当曲希爱打开房门,心美唤住她。“陪我……”泪水再度滑落。“一个人……很可怕……”
“嗯。”曲希爱走回来,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曲希爱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此时,面对一个无助的女人,她的内心更懊悔了。
每个人都害怕孤独,都渴望被疼爱,只是她独立惯了,或者说一直催眠自己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但是,内心深处,她们又有什么不同?
因为简淳扬的温柔,所以她爱上他,她又怎么能要求他除了自己不能再温柔待人?那样的简淳扬就不是简淳扬了,不是吗?他就变成了一个太过现实,太有心机的男人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美突然开口说话。
“嗯。”曲希爱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赶紧应和。
“我们是奉子成婚的,他一直怀疑孩子不是他的,那一次他打我……我流产了……”
“啊——”曲希爱十分震惊,想不到世界上真有这么残暴的丈夫。
“其实……是我自作自受……”心美的声音愈来愈哽咽。
“你别这样说……”
“我和淳扬认识很久了,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哥哥过世前托他照顾我,后来,我爱上他了……”
“嗯。”
“他不爱我,只是无法狠心拒绝我……他身边太多出色的女人,我爱得很痛苦,跟同事出去喝酒,
一时冲动,就……“
曲希爱低下头,一阵心酸,原来,女人在爱里都是一样害怕受伤的。
“结婚之后,我对爱情的看法完全不同了,我总是想起淳扬的温柔,如果能重来一次,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不会轻易离开他了,我好后侮。”
“嗯。”
“我的出现让你产生很大的压力吧?”心美转头过来,看着曲希爱。她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妒忌、像是羡慕、像是不甘心……
“我的确很不安。”曲希爱承认。
“呵……”心美笑了。“我应该要坏心一点,就赖在这里,让你继续不安,让你跟淳扬吵架,反正淳扬不可能赶我定,然后,我坐收渔翁之利。”
曲希爱不解地看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告诉她?
心美不说话了,又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
曲希爱又退回椅背,默默陪伴。
“女人真的很笨……”心美低喃。“拥有的时候百般猜忌,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过的多么珍贵……”
这段话像雷击一般击中曲希爱的心脏,她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一个画面——
那是她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载她出门,说是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他们来到一间珠宝店,父亲挑选了一对美丽的钻石耳饰,还在她耳边比了比,直说好看,回程的时候,父亲要她保密,绝对不能告诉妈妈今天去了哪里。
回家后,母亲将她拉到厨房,问父亲载她去哪儿。
她紧闭着唇,直摇头。
母亲掹晃她的肩,不断重复问:“你有没有看到其他阿姨?”
她被母亲的歇靳底里吓哭了,父亲听见,走进厨房,随即两人便开始争吵。
母亲指控父亲下流,居然带着女儿去偷情。
她还记得,隔天,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当父亲拿出那对耳环时,母亲将它甩到地上……
是母亲的猜疑将父亲愈推愈远吗?是母亲的占有欲,硬要孩子选边站,所以让孩子喘不过气来,选择离开家庭吗?
现在,她的缺乏安全感也同样地令简淳扬感到痛苦吗?
她突然感到坐立不安,“信任”才是稳固情感的最佳良方,不是誓言、不是甜言蜜语,更不是监控。
如果,她没办法让自己的心态更健康,无论再完美的情人都无法在爱情这条路一直陪伴她走下去。
“如果你决定做淳扬的女朋友,那么你也会像我当初一样痛苦。”心美彷佛下着咒语,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不会——”曲希爱坚决地说:“我会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对!她当初在吴尔达与简淳扬之间,尽管情感上偏向简淳扬,但是她仍旧选择忠于 自己的男朋友,那么,她应该也要相信简淳扬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是吗?”心美冷哼一声,随后起身,将曲希爱端来的早餐,一口、一口,形同嚼蜡地吞进肚子里。“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你会比我幸福的。”
心美抬起眼看向曲希爱,微笑。
这是她对简淳扬多年来照顾的回报,尽管她背叛过他,他也从未遗弃她,将她摒除在门外。
他这样的褴好人,应该有个比任何人都幸福的未来。
简淳扬一夜无眠,早上离开饭店,直接到莫礼家中,将他挖了起来。
“安全感?,你是在问我吗?”莫礼扒扒他一头浓密的鬈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我想也是问错人了。”简淳扬很快就看清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怎么会挑上莫礼,然后问他——怎么做才能让女人得到安全感?
一个一星期换七个以上女伴的男人,应该从来没学过“安全感”这三个字怎么写吧!
“怎么?搞不定马子?”莫礼勾起邪魅的笑。“你也有这一天啊!”
“你等很久了吗?”简淳扬“青”他—眼。
“哈哈!我只是很高兴看到你也有烦恼的一天。我call镜璇来,让她也看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简淳扬站起身。
“我跟你回去。”
“你跟我回去干么?!”
“我想认识一下那名奇女子。”
“你很无聊欵,滚回去睡觉。”
“哇——好精彩,你居然用‘滚’这个字,你等等,我去拿录音笔,你再重说一次。”
简淳扬被莫礼打败,这家伙只会添乱,他不禁怀疑,他身边怎么没几个“比较正常”的知心朋友。
“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跟你回去,等我喔!”莫礼兴致高昂,进房没三分钟,套了件衬衫跟长裤又冲出来。
半个小时后,莫礼跟着简淳扬回到家中,曲希爱正坐在客厅等他回来。
她手上拿着简淳扬摆在玄关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娃,手上牵着小男孩,小男孩正伸出食指逗小女娃笑。
曲希爱红着眼眶,想起在西子湾那一夜,简淳扬告诉她的故事。
她很后悔伤了他的心,他是那么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幸福快乐,她却要他做一个只对她好,对其他女人无情的人。
她有满腔的话想对他说,想告诉他,为什么她不相信爱情,想告诉他,她会相信他,还有……为昨晚的无理取闹道歉。
但是,她看见简淳扬身后还带着一位朋友,只能按下内心的冲动,待会儿再说。
“这是莫礼,跟我同一间设计公司,‘tears for love’这个品牌就是他的。”
“我知道,你设计的饰品喜欢用海水蓝宝。”曲希爱惊讶地说。
“没错,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专为你设计一只戒指。”莫礼走近她,勾起他又坏又迷人的笑容。
“呃……谢谢……”这样“漂亮”的一个美男子欺近,任谁都会忘了呼吸,但是,曲希爱的视线却飘向简淳扬,写着求救。她对看起来就很花心的男人,一向敬而远之。
“心美起来了吗?”简淳扬将曲希爱从莫礼的电眼中救出。
“她已经离开了……”因为心美坚持要走,曲希爱很担心简淳扬误会是她赶走她的。
“嗯。”他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淳扬,”莫礼说话。“这个女人是你的了,不会跑掉的。”
“钦?”曲希爱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
简淳扬倒笑了。“你老是用这招鉴定。”
“什么啦?”曲希爱拉着简淳扬的袖子,不知道他们用密语谈论她什么,这令她紧张。
“全天下的女人一见到我就该立刻爱上我,除了同性恋。”莫礼替简淳扬回答。
“可是我没爱上你,也不是同性恋。”曲希爱辩解。
“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心有所属,不过,很多心有所属的,到最后还是移情别恋,爱上我。”莫礼自信地挑挑眉,再次朝曲希爱放电。
“我不会,我只爱淳扬,就算是贝克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变心。”曲希爱皱起眉头,觉得莫礼根本就是在欺负简淳扬,怎么可以当他的面挑逗他的女朋友?
她很庆幸自己的男朋友是简淳扬。
简淳扬在一旁偷笑,心情豁然开朗。
“唉……先是镜璇、然后小琦,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爱。”莫礼叹气,为自己日渐凋零的魅力哀悼。
“你真的很爱演。”简淳扬吐槽他,转身问曲希爱。“吃过早餐了没?”
“还没,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那我们去‘窄巷’。”
“好啊!”
两人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喂!”莫礼一手还捧着胸口。“我咧?”
“你可以到我们大楼的交谊厅继续演,那里有好多家庭主妇,最喜欢看哭得死去活来的韩剧,你去会大受欢迎。”简淳扬笑说。
莫礼很受伤,决定出去寻找可以为他疗伤的女人,简淳扬已经沦为爱奴,见色忘友之辈。他呢?还是继续游戏人间,保持美好的自由之身。
“门就让你关了。”简淳扬朝他眨眨眼,用唇语向他说了声——“谢啦!”
因为他知道,莫礼故意让自己扮邪恶,以作为他单纯善良的“对照组”。损友归损友,危急的时候,还是挺靠得住。
他终于 听见了曲希爱心里的声音,再也不必担心她突然不告而别,未来,他会更用心,让她相信他的爱跟她一样坚定。
“窄巷”中,曲希爱几度欲言又止。
抬头看他,又低头,好像要说什么,却又以微笑终结。
最后,简淳扬终于 放下叉子,好笑问她:“想说什么?”
她先傻笑,才吞吞吐吐地问:“为什么你没问我心美怎么离开了?”
“她想离开的话,你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