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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会不会出大事啊?这无梦没事去凑什么热闹?会不会跟守在门外的何晋打起来啊?”
“别理他了!他一向独来独往的,我们犯不着为他担心。来喝茶吧,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
朗明月的房间,位在吉祥酒楼主楼外的另外一处楼房、整个园林的一隅,幽静而少人扰,平日出入的就只有她本人和丫头晴儿,何晋在特别时候会守在门外,大多数时间则不会在这里,毕竟要进得了这处房,也得先进得了吉祥酒楼的大门才行。
此刻,就算是特别时刻。
莫寻看着眼前这位登门拜访的贵客,在一段闲话家常之后,他似乎还不太想要进入重点,难不成,这个人是专程来与她风花雪月话家常的吗?
“这位公子,你该知道吉祥酒楼只招待女宾,不招待男宾吧?”莫寻笑着提醒他。
“当然,所以,我是唯一的例外?”
“可以这么说。”
“那是我的荣幸。”
“可,公子,我这是吉祥酒楼,不是牡丹楼啊,您若只是想找个姑娘聊聊天,似乎是找错地方了,若您其实意不在此,可否明白道出来意?免得小女子我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有碍我腹中娃儿的健康,就算,我跟夫君的关系不好,可也是个爱娃儿的娘啊,您就开门见山说话吧。”
贵客闻言,哈哈大笑。
这位朗姑娘,说话还真是有趣,胆识也过人,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满眼赞赏地瞅着她——
“夫人,朕……我对你真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早知道,我该早几年拜访牡丹楼,就算只得你这一红粉知己,不为其他,我也甚是愉悦了。”
如果早一步遇见她,他是否会把她收为己有呢?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定是会喜欢上她的。
“感谢您的抬举,明月不敢当。”莫寻头微低,一双眼却没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那我就直接说明来意了。”
“公子请讲。”她等这一天可等很久了。
打从她决定把她和赫连麒签下的私契刻意流出去引起骚动的那一天,她便开始着手布局和赫连山庄及赫连麒划清界线,为的就是这一天,只是她没想到尊贵如当今皇上竟会私底下会见她,但,这也同时给了她一个契机……
“事关赫连庄主,因两年多前曾发生一件大事,导致朝中官员对他精通变脸易容之术一事甚为忌惮,不时递状说要处死他……”金宿边说边盼着朗明月,见她似乎面无表情,只是深思不已,便继续道:“聪明如你,该知道上位者的难为之处,我明知他无辜,可也不能真放下心来,但要真把他公然处死,也于理不合,传了出去,可要留下千古骂名了,让本公子我真是难为极了。”
闻言,莫寻冷漠的挑挑眉。“公子不是为难要不要杀了赫连麒,而是在为难该怎么杀他才不会让自己沦受千古骂名吧?”
金宿眉眼之间的笑意瞬间消逝无踪,他盯着她,唇角微抿,前一刻还像是个玩世不恭的年轻公子哥儿,下一瞬间就成了精明世故的冷酷帝王。
“你当真不怕死吗?”他冷冷提问。
“怕啊,怕死了,尤其怕公子您把不该牵连到本姑娘的罪都一并算在本姑娘头上,正想着该如何明哲保身呢,我可不想因为替赫连麒生了个娃儿,连命也没了,这笔交易怎么算都不划算,您说是吗?”莫寻的回答也很冷,细细的眉往上挑,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就算怕,她也万不能示弱。
虽然这副身子不是她的,虽然她不知道这副身子若死了,她的灵魂将回到何处?或飘往何处?或许,会因为她的死而让一切的一切回到最初始的那一刻,这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
但,她暗暗抚摸着肚中有些妄动的娃儿,脑海中想着的是她第一次见到赫连麒和无梦的一幕幕,舍不下呵,她想看着娃儿长大,想跟着娃儿的爹平平凡凡的开店过日子,不想离开。
所以,她得尽力保有这一切……
“你当真不爱赫连麒?”
“他有何值得我爱之处?”
“既不爱他,为何嫁他?”
“这一点,全千邺国的人都可以回答你,不是吗?”不外乎就是她朗明月爱慕虚荣、贪图荣华,为了钱可以出卖小孩等等,族繁不及备载。
金宿笑了。“这就是你故意把契约书流出去的目的?”
莫寻心惊,眼皮跳了一下又一下,差点没慌到在他面前泄漏了心思。
“这倒不是。”莫寻淡淡的撇撇唇。“我是想让大家了解这一切只是场交易罢了,我没有很可怜,没有被冷落,没有大家在外头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才导致赫连麒对我们母子俩的不闻不问,与其被说成我朗明月不受宠、风姿不再、举止不知检点,我宁可被冠上爱慕虚荣的罪名,就这样。”
金宿点点头。“所以,你的结论就是,你不想当赫连麒的陪葬。”
“对。”莫寻想也不想的便回道。
“我又为何要答应你?”
莫寻冷冷地看着他。“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吗?提出个好条件然后跟我交易……否则,你为何来此?”
陡地,金宿长手一伸搂住她的咽喉,把她一张美丽的脸给拉近——
“朗明月,太聪明不是件好事呵。”
“我的聪明不会威胁到你,以公子您的人格,相信不至于因此置小女子于死地才是吧?”
金宿再次大笑,朗朗笑声一直传到房门外,连刚到门边不远处的无梦都听见了,一道浓眉不由得轻蹙。
这嗓音……真是该死的熟悉呵。
无梦瞄了一眼守在门边的几个侍卫,一个是皇帝身边的公公乔装的,另外两个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所以,错不了,在屋里的人正是金宿。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让任何人进入,金宿那小子还笑得这么开心,两人相处还超过半个时辰……朗明月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当个赫连夫人还不能满足她,她还想入宫当娘娘吗?。
无梦紧紧握住拳,青筋在他的额际若隐若现。
他没冲动的冲进去,反而转身离开,看见一旁的何晋,他连招呼都懒得打,反倒是何晋把他给拦下了——
“别惹我。”无梦咬着牙紧绷的道出三个字。
“你知道屋里的人是谁?”否则,无梦为何怒气冲冲而来,却又连进个门都不进便要走了?
“不知道。”
“无梦——”
“别叫我!”无梦反手一挥,把何晋给震开,转瞬间已消失在酒楼。
就在这天深夜,朗明月在足足阵痛了两个时辰之后,在黎明到来之前替赫连麒产下一女……
第9章(1)
娃儿,一直在哭,似乎在抗议着她的娘一生下她就把她丢给别人带,却连回来看她一眼也无。
赫连麒抱着怀中娇小却又哭得很活力旺盛的娃儿,心底是喜悦的,同时却又带着一抹很深的惆怅,他知道这一切都出自于朗明月,不,该说是那个不是朗明月的朗明月。
他想不透,她竟可以如此心狠,娃儿才一落地,她就派人送了给他,还硬是要何晋亲自点收一万两黄金才肯走人,顺便附上一纸休书,说是她休了他,从今而后,两人概无瓜葛。
他想过的,把她留在身边,把合约给撕烂,三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可她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把孩儿送来,轻易就让两人的关系划下句点,他该说什么?
是他自找的!
怀中的娃儿一点都不重,可他却觉得整个人很沈很沈,这辈子,再多的风浪都没能动摇他一分一毫,但这个女人却轻易的办到了……他该放下自尊把人给追回来,还是潇洒一点放她走?
又如果,她那么急于撇开他的原因是因为金宿,那他该如何?
想到此,他才发现,就算他化身无梦待在她身边好几个月了,他还是没能弄懂她的心思,简直可笑至极。
“刀叔。”他抱着娃儿站起身。
“是,庄主。”
“娃儿暂交给你吧,我得先去确认一件事。”
闻言,刀叔恭敬且小心不已的上前接过小娃儿。“庄主是否要先帮小娃儿取个名字呢?”
小娃儿被送到庄内十来天了,他每天看着庄主抱着小娃儿发呆,愁眉不展,就算对娃儿笑着时,也是苦笑,看来,庄主的心上是有着夫人的,偏偏拉不下脸……
他真的很想问,那张脸皮有那么重要吗?对庄主这个常常把脸皮换来换去的人来说,脸皮不过就只是张皮罢了,难道不是?
“等我回来再说吧。”他想过,可脑海中总是出现那女人的脸,他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让他在想女儿的名字时总便不上力。
他得去一趟吉祥酒楼,把一切事情给弄明白才成……
***
可,吉祥酒楼的大门容易进,朗明月的闺房却不易进,何晋远远看见他,随身佩剑便像是泄愤似的朝他飞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无聊找人练剑吗?”无梦身形一退,以拳风震开。
“问问你干了什么好事!”何晋继续出招,完全没有相让之意。
“我能干什么好事?你倒说来听听!”真是气煞人也,无梦这阵子的闷气全爆了开来,不只守,还连连出击,既然人家想当他的出气筒,他又何必客气?
“这十天你上哪儿去了?不是爱着小姐吗?在她最伤心难受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小姐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又牵挂着刚出生的小娃儿,每天偷偷的哭,这时候,你在哪里?”
真是见鬼了……何晋这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
无梦身形一顿,竟硬生生中了对方一招,力道之大让他连退了几步。
何晋见状,出招更是快狠准,在对方显然被他的话所影响了的当下,连连击上他的左胸、右脸和下盘。
“你这个小人!”无梦气闷的想起身,却听见对方又说——
“不爱小姐的话就给我滚!不要再回来了!如果你的爱对小姐而言是换来更多的眼泪,那我会杀了你!”
无梦挑了挑眉,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迹。“我爱她不爱,关你什么事?”
“就关我的事!”
“你爱她?”无梦轻哼了一声。“有胆子爱却没胆子说?”
何晋提剑朝他挥去,已恢复正常的无梦轻闪而过,出手只用两指便扣住他的剑——
“住手!”一身单衣的莫寻,病恹恹的出现在房门边。
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她,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一双美眸也肿得不象话,更别提此刻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了……
无梦想起了何晋刚刚所言,说她思女甚切,说她每天盼着他回来,原来一切是真?
他以为,她够狠心够无情,原来,只不过是只纸老虎,一撕就碎。
“……你来了,终于……”她说。没叫他的名,只是对他笑着,泪却一颗颗往下掉,越来越凶,止也止不住。
无梦瞅着她,心,震着,痛着,没开口,只是松了指劲,让何晋抽回了剑,消失在他们面前。
莫寻脚步踉跄的奔向他,紧紧紧紧地环抱住他。
他还是冷然,一动也不动,无言的在惩罚她对他本尊赫连麒的伤害。
她彷佛懂他的冷漠所为何来,只是抱着他,不说一句话,静静的落泪,那样楚楚可怜,安静得令人心疼不已,哪像是那个勇敢撑起一家酒楼的当家老板娘?
在他眼底,她的柔弱令他心怜又心动,这十多天来的思念